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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者ZZ4的驾驶舱里,林南紧紧地盯著屏幕上多个视窗上的影像。
从终结者ZZ4电子眼的视野里,可以看到苏洛特驾驶著的嗜杀H的机身已经开始小幅度的震颤热身,马上就要进入完全战斗状态。
明黄色的高大金属机身,色泽非常明豔热情。而胸口的驾驶舱门处是跟机甲戒指一样的鲜红“杀”字喷漆,肩膀上则是漆黑的嗜杀H…831字样。
一红一黄一黑,三道截然不同的颜色组合在一起,简直是亮眼到了极点。
再加上嗜杀H粗大的金属腿部外侧,那独特的、霸道的尖刺设计,更加使整台机甲都具有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性和煞气。
此时此刻,这看起来非常火辣、暴力的嗜杀H的引擎轰鸣声已经越来越响。
林南单薄的嘴唇微微下抿,再加上黑暗中左眼上那道狠辣的伤疤,不由使他的表情越发地显得冷酷起来。
出现这样的神情,就意味著林南也已经在认真了──苏洛特的实力其实绝对不是弱。
甚至可以说,在他能不被心理压力干扰的时间内,他其实有著非常强悍和热烈激情的操作。
而大概是因为每次进入驾驶舱都只能维持前几分锺的能力,使他在这前几分锺的攻势极为猛烈紧密,完全走的是暴力凶猛流的打法,即使是林南稍一不注意都很可能被狠狠地击败。
果然,嗜杀H没有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下一秒,那台明黄色的巨大机甲,已经夹带著呼啸的风声疾冲而来。
轰隆轰隆,沈重的机械脚掌踏在训练室的地面上,带出轰雷一般的响动,昭示著一只凶猛怪兽的逼近。
【嗜杀H…831】接近。
30米,20米,10米……
林南冷静地看著屏幕上显示著的两台机甲的距离,十指平稳地放置在操作台上,却并没有进行任何操作──终结者ZZ4没有移动。
8米,5米……
当距离达到了三米的时候,嗜杀H明黄色的机身猛地一抬,借助著前冲的巨大冲力,整个机身几乎是斜侧了过来,所有的力量都集中於向终结者踢去的那只左脚上!
在终结者内部的遭遇攻击警报响起时,林南的十指已经如同飞一般地动作了起来──强控!
整个终结者ZZ4的庞大机身,在毫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硬是被林南平空拔高数米,然後居高临下地向下方,嗜杀H踢过来的那只金属腿上踏下!
一个借助前冲的惯性力,一个借助从下至上的引力。
两台机甲的第一次交锋竟然就是空前的粗暴直接──轰!
两只粗大的金属腿在空中相撞,发出了刺耳震撼的巨大声响,这是赤裸裸的、力量的较量!
巨力相撞,使两台机甲在半空中都不由自主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嗜杀H驾驶舱里的苏洛特,几缕褐色的微卷发丝因为汗珠贴在了额头上,可双眼里却充斥著狂热的光芒。秀气的手掌在操作台上幻影般地操作著,手背上青筋都已经微微爆出。
紧接著,嗜杀H那只粗壮的金属左腿忽然一个狠狠地弯曲,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曲起再次猛地向上踢去!
林南的脸色顿时变了,视窗中,之间嗜杀H腿部外侧那粗大骇人的尖刺正闪电般刺向终结者的膝处。
这一下如果被打实了,那麽这只左腿基本上也就废了。
别无选择的,林南猛地一握操作手柄──二度强控。
终结者ZZ4庞大的身躯居然在半空中灵敏地往後一缩,随即一个轻巧地侧翻,向後避了开来才勉强落地。
这第一回合的交锋,竟然是终结者ZZ4落了下风!
苏洛特轻轻吸了口气,操纵著嗜杀H也微微後退了一步稍作调整。
他褐色的双眼望著视窗里不远处戒备著的琥珀色终结者,终於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即目光移向了屏幕一角挂著的那个小计时器。
00分17秒。
这麽多天来,每一天的训练他都看著这个小小的计时器。
从最早的不到十分锺,到渐渐的突破了10分,11分,12分,13分……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那台琥珀色的机甲陪伴。
苏洛特的双目中微微染上了一丝感伤,可当他再次抬起眼,瞳仁里却已经只剩下坚毅、果断的神色。
──来吧,大神!至少在这前十四分锺,请你为我而惊豔!
……
重生之男子军校三 13
01分38秒。
终结者ZZ4被嗜杀H在半空中,用肩膀狠狠地撞在胸甲处,一个猛烈地平衡不稳。
03分56秒。
终结者ZZ4从高处一个反身旋踢,重重踹在了嗜杀H的左腿,让嗜杀H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一圈才爬起来。
08分。激烈的交锋。
12分。依旧激烈的交锋。
这场战斗,是如此的倾尽全力、毫无保留。
两台机甲都完全放弃了远程的攻击,近距离地纠缠在一起──碰撞、踢打、翻滚,所有的对抗都那麽暴力而粗犷。
甚至,很多技术在那些瞬间都已经完全失效,存在的只有最原始的攻击、攻击、再攻击!
这样畅快淋漓的疯狂战斗,如同是一场过早透支的美梦,却总是隐隐吐露出绝望的气息。
终於,在战斗进行到第14分锺的时候,那台嗜杀H的操作开始迟钝缓慢下来。
驾驶舱内,苏洛特修长的十指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想要进行依旧迅捷敏锐的操作,可却有种无从使力的可怕感觉。
14分16秒。
来了,又是那种的感觉。
不只是手指,肩膀、腰背、双腿,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可怕的东西──在脑子里、在心里。
是恐惧,那是没有办法克服的、隐藏在心底的巨大恐惧。
“苏洛特,还好吗?”
嗜杀H驾驶舱的对讲机里,想起了林南关切的声音。
可此时此刻,苏洛特的听觉似乎已经有些微微的模糊了,他颤抖著,手指颤抖著在操作台上漫无目的地摸索著──
好想坚持下去,好、好想坚持下去……
可是没有用。
那种恐惧,仿佛潮水一般的、一个巨大的浪头打过来,顿时把他拍在了水面之下。
没有办法呼吸啊……
苏洛特剧烈地喘息起来,仿佛真的已经被可怕的漩涡卷入了海底,他努力睁开眼想往上看,却只有暧昧而绝望地海灰色波纹。
沈没了的感觉,整个人都沈没了。
“不、不行了……我做不到,做不到……”
苏洛特剧烈地大口吸著气,痛苦地趴在了操作台上。
“听得到我说话吗?”
对讲机里继续传来林南的声音:“苏洛特,听我说,现在是14分39秒,只要再20秒锺、20秒!”
是谁在说话呢……?
苏洛特模模糊糊地动了动耳朵,可是却好像怎麽听,都听不真切。他努力地、想要贴地离对讲机近一点,可是还是听不清。
渐渐地,那道声音忽然变了……变成了,记忆中,一道魔鬼般的声音。
“难道还要撑下去麽?Fiona女士?苏先生对你的爱难道连个军部的小计划都不如……?”
“没有意义的吧,看看……你的儿子在看著呢,我觉得他很害怕、在发抖,是不是?”
“来,小杂种,好好看著你妈妈。哈哈,哭什麽?不就是点血吗?给我好好看著!”
不……
不!!
那种让每个毛孔都情不自禁战栗的恐惧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不……
不!!
那种让每个毛孔都情不自禁战栗的恐惧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要逃出去、要跟妈妈一起逃出去。
我不能呆在这里,会死的──周围的黑暗如同有实质一般压了下来,仿佛下一瞬间就会被挤成肉饼。
苏洛特的手臂几乎是痉挛著、下意识地摸索向了操作台上开启驾驶舱的按钮,颤抖著用力按了下去。
可是,驾驶舱里却猛地响起了一声叮的警报声。
【提醒】外物堵住舱门,无法开启。
苏洛特的焦躁几乎达到了顶峰,他发狂地用手掌猛烈地反复“啪啪”拍击著按钮,可是却是同样的警报声响起了许多次。
这样重复了数次之後,双眼已经赤红的苏洛特终於抬起头,恍惚地在屏幕的视窗上发现了罪魁祸首──紧紧抱住嗜杀H机身堵住了驾驶舱门的终结者!
在那一刻,其实苏洛特已经因为巨大的心理压力有些神志不清,在他的眼中,那台熟悉的琥珀色机甲并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一个阻挠他逃出那样可怕困境的敌人──必须要被毁灭的敌人。
因为,他必须要逃出去。
这是苏洛特已经乱成一团的脑子里仅有的念头。
终结者驾驶舱内,林南的脸上面无表情,可是操作台上的十指却依旧飞速操作著机甲扑了上去,紧紧地用胸甲的部位抵住嗜杀H的驾驶舱。
【提醒】胸甲部位遭受压迫。
【提醒】胸甲部位再次遭受强烈压迫。
尖锐的警报声在终结者驾驶舱内不断响起,可林南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即使已经感觉到嗜杀H的舱门不断试图顶开终结者,却依旧执著地抱紧了嗜杀H。
解决一件事情,总是有很多种方式。
细水长流不够迅速,却稳妥安全;激流勇进虽然是立竿见影,可也太过粗暴直接。
采用任何一种方式,都有特定的优势,也有特定要付出的代价。
所以在进行这次训练之前,林南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会采用这样的方式:这是一次致命的赌博。
但是他必须要这样做。因为他想要苏洛特成为校队的一员、想要像之前说的那样并肩战斗、毫无遗憾──为了得到这个结果,他愿意接受一切代价。
而此时此刻,坐在嗜杀H驾驶舱里的苏洛特已经是濒临崩溃的状态,他的身体战栗著,因为血丝密布有些血红的瞳仁死死地盯著屏幕上那台终结者ZZ4。
那一秒,脑中划过了过去好多好多的画面。
血红色的、阴暗的、凌乱的、绝望的──喘不过气来、喘不过气来。
身体的所有部件,都在对苏洛特的大脑传达著同样的讯息──必须要逃。
否则,就会窒息,窒息得死掉。
苏洛特的双手颤抖著,在操作台上几乎是下意识地摸索著动作,可是这一刻假如看清了他的指令,就会让所有人悚然地发现──那、那竟然是毫不留情的攻击指令。
攻击目标──终结者ZZ4!
苏洛特的双手颤抖著,在操作台上几乎是下意识地摸索著动作,可是这一刻假如看清了他的指令,就会让所有人悚然地发现──那、那竟然是毫不留情的攻击指令。
攻击目标──终结者ZZ4!
14分53秒。
“轰”的一声!
金属被实打实击中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空旷的训练室。
嗜杀H那巨大的机械拳头,夹带著破空之声,狠狠地击中了终结者ZZ4的腰部!
即使是林南,在那一刹那坐在驾驶舱里都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机身剧烈地震颤著,警报声如同尖叫一般刺耳地响著。
【警告】腰部遭受重击。
【警告】腰部遭受重击,1号动力引擎受到细微损伤。
林南努力保持著机身的平衡,眼神一凛,却依旧死死地抱著嗜杀H的机身,不允许那驾驶舱哪怕弹出分毫。
又是可怕的轰然巨响。
拳头,重重地落在了机甲的侧腹!
而这一次,仅仅一次重击却远远不是结束。
嗜杀H的机械双拳仿佛已经癫狂、雨点般地落了下来,每一击都发出一声悚然的、金属相撞的巨响!
尖锐的警报声几乎已经连成了一片。
驾驶舱如同在经历超强的地震一般摇晃个不停,就连林南都是靠著安全带勉强没有被甩出座位。
少年的面孔此时已经变得无比的苍白,一滴滴的汗珠从鬓角不停止地流淌了下来,在脖颈处汇聚成了一条小河。
他在操纵台上飞速动作著的手掌已经是青筋暴起,狰狞的样子显然昭示了他无比困难窘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