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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烟看着铜镜里惨白如纸的容颜,唇角冷冷一勾。
横竖也是里外不是人,倒不如冲破那长久束缚着自己的枷锁,亲手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来。
不多时,苏紫烟收拾完毕,就带着两个贴身婢女,直接去了段天昊的书房。
府内处于观望状态的众人纷纷猜测,到底王妃会和王爷说什么,其他姨娘侍妾们更是使出浑身的解数,想要去打听他二人的谈话内容,但无一例外的都被段天昊的侍卫给抓住,杖毙。
也不知道那两人在书房里谈了什么,一个时辰后,府里的人便见到王爷扶着他们端庄优雅的王妃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恩恩爱爱,宛如新婚之初。
第二日,府里众人便听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消息——原先说好的喜事,已经作罢。
☆、028 关门放狗
“王妃,昨晚您到底跟王爷说了什么啊?为何王爷从书房回来,直接下了那样的命令了?”巧玲手里拿着一只喜鹊登梅金步摇,对着铜镜比了比,将其插在了繁复的发髻中。
苏紫烟看着铜镜中的云鬓花颜,眉眼里带着一股难言的娇媚和喜悦,与昨日的灰败截然不同。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想到昨晚在书房里跟段天昊说的话,唇角忍不住高高弯起。
能说什么?
她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
男人想要的,除了权势,便是地位。
她手里正好握有某些东西,足可以弥补段天昊的些许缺憾,让他少走很多弯路。可与此同时,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在她未诞下王府子嗣前,不许其他女人进王府的门。
虽然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显得犹为浮躁自负。可对于当时的她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更何况,段天昊本就不是个沉溺于美色当中的人,既然她手中掌控着这些东西,比起接某几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进府,从而达到她的目的,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庆幸那个人的存在,让她在与段天昊的谈判中,有了制胜的筹码。
“王妃,宫里来人了。”巧翠垂首敛眉,小跑着进来,站在苏紫烟的身后,恭敬回道。
苏紫烟唇角的笑意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娇媚如月的脸蛋上又扬起明媚灿烂的笑容,甚至比之以往还要更加动人心魂。
“那人,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张嬷嬷?”她从镜中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巧翠,淡淡问道。
巧翠猛地抬起头,而后又意识到这样的动作过于失态和突兀,又倏地低下头,小声应道:“回王妃,的确是张嬷嬷。”
苏紫烟唇角勾起,素手抬起,抚了抚那支喜鹊登梅金步摇,眼中似被霞光浸染,漾起层层涟漪。
尽管昨晚段天昊把她送回院子后,便回了书房,可对于她来讲,那就已经足够了。
经过昨日的事情,她也算是想明白了。
就算段天昊对顾惜若上心了,那又如何?
他注定要与顾惜若失之交臂,而最后能够留在他身边,陪伴他走完一生的人,只有她一个人,也只能是她一个人。
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或许,在他心里,顾惜若拼的是一时情动,而她所倚仗的,却是来日方长。
“王妃,好了。”巧玲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退后一步,看着镜中的云鬓朱颜,忍不住啧啧称赞,“王妃,您真不愧是咱们苍京的第一美人。也难怪王爷会对您宠爱有加,眷顾无穷啊!就连奴婢看见了,也忍不住拥入怀中,好好疼惜着呢!”
苏紫烟抚了抚自己的脸颊,修长如玉的手指轻点其上,娇媚中多了几分毫不做作的俏皮可爱,“你这丫头,嘴巴是越发甜了,胆子也是越发大了,居然敢打趣起本妃来了。”
话中虽有些责怪的成分,可从她那样巧笑嫣然的神情中,很明显就可以看出,这样的夸赞和追捧显然是很管用的。
但见她将手搭在了巧玲的胳膊上,娉娉袅袅踱步而出,端的好风情好韵致,“走吧。可别让咱们的皇后娘娘久等了。”
在王府门前,苏紫烟遇到了正下朝回府的段天昊,此刻正在与张嬷嬷说些什么。
自从苍帝卧病在床后,几乎所有的国家大事,都经由了段天昊的手,比起以往,他是越来越忙了,每日寅时未到就早早入宫,子时初刻方才疲惫归来,其他时间几乎在府里见不到人。
是以,今日看到他这么早就回来,她不能不感到惊讶。
“王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她款步走上前,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下,却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依旧是往日那般玉树临风。
可不知为何,她却感觉到他身上似乎散发出了一股称之为无力的情绪。
无力?
她为这个突来的词所惊,忙不迭的摇起头来,而后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人近乎诡异的目光,神色有片刻的僵硬,“王爷,可是烟儿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如果是,那烟儿逾矩了,请王爷恕罪。”
说着,她便盈盈一礼,举手投足间,皆是说不出的风流韵致。
段天昊微微眯起双眼,在看到她此刻的装束时,眼里还是快速的划过一抹惊艳。
较之往日清丽淡雅的裙装,今日她的装扮就显得格外隆重。
一袭粉红色宫装,袖摆上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蝴蝶兰,却不显得花哨复杂,端庄中却多了几分娇俏可爱。宽大裙幅逶迤身后,手挽三尺薄纱,说不出的优雅华贵。
尤其是那一头墨玉般的青丝,绾成简单大方的飞仙髻,斜插一支喜鹊登梅金步摇,雍容大方,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饶是段天昊与她朝夕相对,对她也不再陌生,可这样的她依旧给他一种恍然初见的惊艳感。
可不知怎的,当视线长久停留在那低垂的头时,他脑海里却是突然出现了顾惜若不施粉黛的清丽面孔,和走路都似踩着风的无拘无束的身影。
他忽然有些恍惚,待身旁的侍卫低声提醒,才缓缓回过神,走上前扶住她,柔声道:“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礼。看你今日这架势,是要进宫的?”
他状若在问,可身旁张嬷嬷在此,自然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苏紫烟低垂着头,没有看到他的神色变化,可多少都能从那短暂的静默中察觉到些许异样,私心里便也以为其原因是为着她,有些喜不自禁道:“王爷,宫中张嬷嬷来了旨意,说是母后召见,烟儿这才做了如此装扮。王爷有否觉得不好?不如烟儿回去换下?”
“不必,这样就挺好。”段天昊淡淡瞥了眼张嬷嬷,片刻后,转而回头对苏紫烟嘱咐道,“母后那里,我自有主张。她若问起其中的原因,你便说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可明白?”
苏紫烟忙不迭的点头,又听他嘱咐了一些事情,才坐上马车离开。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苏紫烟终于下了马车,乘坐软轿,径自去了凤仪宫。
宫门处早已有宫女静立等待,待看到苏紫烟时,连忙恭敬行礼,“奴婢参见王妃。皇后娘娘已经在内久候多时。”
苏紫烟淡淡点头,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步走入。
凤仪宫,她来过不少次,可较之以往的花团锦簇,渐近初秋的花园里便多了几分别样的萧条。
大略扫过一眼,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扶着巧玲的手娉袅踏入,甫一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她的双眸却忍不住微微眯起。
偌大的大殿内,最上首坐着皇后娘娘,下首右侧端坐着装扮妖娆的柔妃,而下首左侧则是柳妍菁和一名保养得宜的內命妇,以及一名清丽淡雅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十二三岁年纪,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丽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
而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苏紫烟注意到,这女子也着了一袭粉红色纱衣,腰间用一条集萃山白色软烟罗轻轻挽住,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淡粉中显的格外注目。
此刻,皇后正高坐在上首,与那內命妇以及女子亲切交谈着,一旁柳妍菁偶尔插话,整个大殿内的气氛倒是十分活跃的。
一旁,柔妃百无聊赖的喝着茶,眼角余光瞥见走进来的苏紫烟时,不禁讶异的叫了声,将其他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这边。
“哟,这不是尧王妃?皇后娘娘,咱们可是久候多时了。”她闲闲搁下手中精致的白玉茶盏,一手托着鳃,饶有兴味道。
皇后闻言,顿时板起了脸色,正襟危坐的等待着苏紫烟的走近。
待看到苏紫烟用了心思的装扮时,精明的双眸顿时忍不住眯起,从中迸射出一道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尤其是在看到她那一袭粉红色宫装时,眉头不觉痕迹的一皱,在柳妍菁旁边的清丽女子身上逡巡了一圈,这才讪讪然的收回了视线。不可否认,苏紫烟这个苍京第一美人,并不是徒有虚名。
许是以往过于清丽素雅的打扮冲淡了她眉宇间特有的富贵之气,此刻着上隆重的华衣丽裳,再描以精致的妆容,整个人便如从光芒中走出,款步踏入,不需任何动作,也不需任何言语,直接将其他人全部压了下去。
看来,昊儿迷恋她,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自己,也难保不会沉醉在温柔乡里。
可昊儿不是普通的官宦子弟,他身上还肩负着王府子嗣繁衍兴旺的重任,尤其是在朝中局势越不明朗时,多了继承人,便对荣登大宝多了几分可能。
若是因为眼前这苏紫烟而耽误了王府子嗣的传承,那是她绝对不乐意看到的,也绝对禁止出现的。
思及此,她双眸微微睁开,精明而锐利的眸光在苏紫烟瘦弱的身板上查看了一番,精致的眉头又忍不住紧紧蹙起,一直到苏紫烟走到近前都未曾舒展开来。
“紫烟参见皇后娘娘,柔妃娘娘。”在众人别有意味的打量中,苏紫烟淡定从容的走到跟前,恭敬标准的行了个大礼。
“免了。”皇后神色冷淡,一手指着旁边坐着的內命妇和粉衣女子道,“这是郑国公府的夫人和小姐。”
下一刻,苏紫烟却已经讶然一笑,冲着那对母女道:“原来是郑国公府的夫人和小姐啊!真是失敬失敬。”
郑氏母女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连忙惶恐的从座位上站起身,齐齐行礼拜见,“臣妇(臣女)参见王妃。”
“郑夫人,郑小姐不必多礼。”苏紫烟笑容可掬道,眸光在郑仪瑶身上瞥了眼,继而笑道,“若是本妃没有记错,这位应该是郑仪瑶小姐吧!”
郑仪瑶讶异的抬头,忽又觉得此举过于失态,连忙在郑夫人的警告视线中赶快低下头,没有注意到苏紫烟唇角勾起的愉悦弧度。
郑夫人暗暗心惊,想到皇后娘娘都未曾能准确说出她女儿的名字,顿时心神一凛,愈发小心翼翼应道:“回王妃,的确是小女仪瑶。”
皇后却是无比诧异,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下,继而问道:“你俩以前认识?”
“回母后,臣媳仍在深闺时,曾听闻郑小姐习得一手好绣工,尤其是那幅凤穿牡丹,颇是令人惊叹,是以,对郑小姐的印象也十分深刻。”苏紫烟道,忽然在看到郑仪瑶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时,笑得愈发和煦,“此刻看到郑小姐这般娉娉袅袅的风姿,却是说不出的欣赏。不过,本妃心里倒是有个问题,想要跟郑小姐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