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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动粗吗?”
“……这……这倒是没有……可是……你也不必得理不饶人啊……”
“谁规定得理就要饶人了?谁规定的?你规定的?还是你?你?”
……
众人纷纷捂住心口,生怕自己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冲击而猝死。
今日顾惜若这一番言论,直接摧毁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观念和礼数。
这……这简直是太惊悚太嚣张太无耻了!
得理就要饶人吗?
就要饶人吗?
就要吗?
要吗?
顾惜若强大的认为,那是不需要滴!
人生在世,不就图个逍遥自在嚣张肆意随心所欲过得舒坦吗?
大不了闯祸之后再学那只羊补一下牢房,再不行就把小命搁上。反正她觉得,就算是委屈别人,也绝对不能委屈自己。
如果自己都不善待自己,还能指望去善待谁谁谁?
可在其他人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最起码看着爱妻受委屈的段天昊就不那么认为。
这不,在众人眉头紧锁冥思苦想这一深刻命题时,他直接毫不客气的回道:“六嫂的言行举止,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啊!只是,我苍朝被誉为礼仪之邦,你却怀有如此狂妄的论调,岂不是有违我苍朝的礼数规矩?”
顾惜若忍不住挑眉,愈发觉得段天昊有做母鸡的潜质。
她不过是冲苏紫烟说了句话嘛,至于将那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她的头上吗?
真是的!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
什么狂妄?什么嚣张?
人家不过是实话实话罢了。
顾惜若瘪瘪嘴,用手肘捅了捅段天谌,意思是人家都出来挑衅你的王妃我了,你这看了半天戏的,是不是也该动动嘴皮子了?
她向来秉承着“好女不和男斗”的神圣原则,男人对男人,女人对女人,绝对不会搞错对象,也不会不给段天谌表现的机会。
------题外话------
玉老先生(长须飘飘仙风道骨):老夫外孙女儿的贺礼,都耽搁了这么久,肿么还不拿出来?你想要私吞吗私吞吗私吞吗?还是想等读者走光了才拿出来?
某梧涕泪横流如丧考妣面如死灰:呜呼哀哉,苍天啊,偶发誓偶绝对不是故意滴……没看到偶在那么努力的催么?偶把小谌子都赶出来了啊……嗯哼嗯哼?偶绝对不是慢热滴呀,下一章啊下一章啊……
☆、030 本就无路
段天谌倒是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倒是很配合的开口:“七弟,今日是玉老先生的寿辰,就此谈论这些东西,是否不太好?你六嫂说话直了些,只是一切都是为了那一份贺礼罢了。让玉老先生等了那么久,却仍旧没有见到礼物,这是否……”
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却让在场的众人猛然惊醒。光顾着看戏,倒是跑题跑得太远了,礼物都没看到呢!
到了此刻,就算是段天昊还有大辩一场不赢不休的心思,在对上段天谌那不咸不淡的几句话时,也不得不憋回心里,继续酝酿发酵。只是,一想到这段日子总是在顾惜若手上吃亏,他的脸色便如吃了什么排泄物般难看无比。
顾惜若却是没好气的冷哼了声,想着某个姓段的真是狡猾,不动声色便把所有的注意都转到“贺礼”上来了,这般“转换话题”的巧妙手段,真不愧是“段天谌式转换法”,屡试不爽啊!
于是,在众人的翘首以盼满心期冀中,顾惜若还是献上了她最唯一、最独一无二的“生辰贺礼”——刚柔并济的剑术。
也就是到了这一时刻,众人才明白她的“独一无二”在于何处了。
整个苍朝,除了她外,还有谁能有这样精湛的剑术这样别具一格的个性?
这不就是那个唯一,不就是那份“独一无二”吗?
顾惜若笑得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很好心情的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炙热目光,想着今日回去后,该用什么来犒劳犒劳自己呢?要不睡觉时,多要一个枕头垫腿脚?还是跟段天谌商量一下,把书房里的“居室”扩大些,将藤椅换成雕花木床,最好是能允许两个人睡的?
等等!
两个人?
顾惜若顿时脸红了!
“本王有一疑问,烦请王妃告知。”正思索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优雅微醺的声音。
顾惜若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没敢回头看那个妖孽般的男人,只佯装镇定道:“王爷有什么疑问,大可随意问。但凡是妾身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耳边有片刻的安静,随后便听到一声低笑,温醇而富有磁性,将顾惜若还有些清明的神志搞得七荤八素的,“王妃可真是个妙人啊,无时无刻不在为本王创造开心的点子。如今看来,就这么跟王妃过一生,似乎也很不错。”
“有话快说!东扯西扯的,你烦不烦啊?你不烦我都觉得烦!”某女开始龇牙切齿。
段天谌笑意不减,漫不经心道:“方才王妃的一番话,让本王受益匪浅。尤其那无与伦比的唯一论,更是发人深省。只不过,本王很好奇,世间万般无奈事,总有不能随心所欲的时候,若真是做不到唯一,王妃又该如何呢?”
若顾惜若此刻转身,或许能窥见那狭长的眸子里隐藏得极深的一份认真。
只是,某女仅是不悦的皱眉,想着今天还真是奇怪,这一个个的,放着珍馐美味清酒开水不用,居然跟她讨论起这些深刻而奥妙的问题来了?是不是一个个都闲得胃疼,想找个地方排泄?
可,她这里不是不要钱的排泄回收厂啊!
尼玛,下次出门跟人过口舌,她一定要在胸前挂个牌子,上书“排泄诚紧急,人品更需记。若为顺畅故,记得掏钱库”!
她执起桌上的酒壶,却迟迟不倒酒入杯,只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咸不淡道:“王爷既然问起,妾身也以本心回之,若王爷觉得可敬可叹,但望谨记于心。这世上本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便成了路。妾身以为,世间唯一,非为必须,而是必然。即便尚未存在,那便如何?大不了操刀于路,卸人臂膀,断其双腿,扫清障碍,自己去创造一个。”
她说得不痛不痒,就连唇边的笑意都没什么温度,可听得那些满含“血腥动词”的话,却无法让人讥笑其异想天开不识好歹纨绔无赖,仿若她话语中自有一份坚定自信,逼得你不得不去相信服从。
段天谌闻言,敛了几分笑意,深邃如海的瞳仁里暗潮汹涌,最后归之为平静。
……
最后,那一场寿辰,终于在“宾主尽欢”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
回到谌王府,将醉得一塌糊涂的谌王爷交给青冥等人伺候后,顾惜若便直奔原先的住处,在旮旯角落里拖出四五个大箱子,翻开里面堆着的书籍,废寝忘食的看起来。
当初为了摆脱本尊“大字不识”的臭名,她愣是将顾硚塞过来的书有模有样的翻了一遍,只是后来发生了“纸条事件”,她想要正名的计划落空,却也无意中躲过了玉老先生的盘问。
如今回来翻看,也不过是想要解开纸条上行的谜而已。
“哎呀,终于给我找到了!”书堆中的某人兴奋的叫出声,随即一阵哗啦啦的翻书声过后,便见某人毫无形象的靠在箱子上,嘴里叼着支笔,手里抓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只是,越往后面翻,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最后一本书从手中滑落,她已是神色黯然,整个人呆愣愣的坐在地上,不声不响。
夜幕降临时,青云蹑手蹑脚的踏入房间,掌上灯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书堆面前,垂首敛眉的问道:“王妃,时辰不早了,是否需要传膳了?”
顾惜若转头,呆愣的看着她,整个人就像是失了灵魂一样,看得青云心头猛跳,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中的因由,便听她问道:“青云,你有亲人吗?”
青云一愣,眼睛倏地黯淡了下来,摇摇头,道:“回王妃,奴婢自小便被府中的管家收养,并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这样啊……”顾惜若眨了眨眼,辨不清脸上是悲是喜还是感慨,只撑着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道,“传膳吧!我有些饿了!”
“是!”青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待发现她神色微微好转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就走出去。
片刻后,“砰”的一声,便又见青云狼狈踉跄的跌进来,脸色难看的沉声道:“王妃,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你说什么?”
顾惜若霍然转过身……
------题外话------
小顾子(下巴扬起眼神斜睥):虾米?偶费尽心思说了那么多话,好不容易把贺礼盼出来了,乃居然一笔带过一笔带过?嫌命太长了咩了咩了咩……
某梧顿时掩面长叹神情悲戚:娃娃哎,主要是乃的贺礼不是重点,重点是过程,过程,你懂咩?懂咩懂咩?
PS:各位美人们,小谌子酒醉后的裸照,想不想看?想的话,举爪子,点指头,咱收藏个呗……内有郎朗乾坤啊……嚯嚯……
☆、031 醉酒出事
“王妃,门外青冥求见,说是王爷出事了,请您过去……”
话还没说完,青云只觉一阵狂风吹过,再回过神时,哪里还有顾惜若的身影?
门外候着的青冥看到顾惜若出来,又想哭又想笑的,二话不说就迎了上去,直让顾惜若以为自己若是再不出现,这个人是不是就要神经异常了!
“王妃,总算见到您了!王爷出事了,属下迫不得已才……”
“行了!少废话,边走边说!”顾惜若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脚下步子飞快,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是噼里啪啦的追问着,“王爷伤得重不重?传大夫去看了没有?”
青冥紧紧跟在她身边,同样是沉声道:“回王妃,王爷伤在腰腹,大夫说……”
“说什么?有话就快说,吞吞吐吐的,变娘们了?”
青冥脚步凌乱而踉跄,气都不带喘儿的,“说伤口有些深怕是有生命危险!”
“哪里找的庸医,伤到腰腹居然还有生命危险?”
青冥顿时冷汗直流,觉得还是把那“庸医”的身份交代清楚为好,否则惹到那个脾气古怪的人,苦得还是自家主子,“王妃,那是跟随王爷多年的军医,那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就算是宫中的御医都少有人能敌!”
“哦……”片刻的凝滞,而后声调猛地上扬,“宫中那些御医就是专治不孕不育的,你指望他们能好到哪里去?跟这种人比,有意思吗有意思吗?具有可比性吗?”
“砰——”
青冥突然被路边的花盆绊倒。
顾惜若百忙之中难得抽空瞥了他一眼,阴恻恻道:“青冥,你的抗打压能力实在是急需提高!在没提高之前,你还是先去暗室修炼修炼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加油!”
最后一个“油”字还没落地,人已经跑出了一丈之外。
青冥狠狠的抹了一把泪,连忙催动轻功跟上前面那个人的步伐。
再不快点,怕是下次的决定就没那么愉快了,更别提加油了!
一路急赶,顾惜若顾不上擦汗,就这么横冲直撞的闯入了段天谌的房间,待看到外间窗下洗手的人时,也顾不得提前打声招呼,直接飞也似的跑过去,揪起那人的后衣领,噼里啪啦的问:“你是那个庸医吧?王爷的伤怎么样?缝好伤口了没?要不要紧?”
屋内伺候的人顿时瞪圆了双眼,震惊的看着她不遵礼节的动作,后来不知谁轻咳了几声,那些人才恍如梦醒般的低下头,不敢再抬头看一眼。
“哎,我问你呢,怎么不回话?”顾惜若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