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近日事多人乱?
真以为会有什么大动乱吗?
可一想起昨夜段天谌也曾这么嘱咐过她,心里不由得多留了几个心眼,瞬间歇掉了想要下山游玩的心思。
不得不说,她那年轻爹爹的嘱咐,纯粹是多此一举。他也不看看,护国寺四周都是山,就算她有乱走的心思,也没有那个机会啊!
除了如猴子般在林间上窜下跳,还能怎么样?
而某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并不知,此刻苍京朝堂内,正经历着一场大动乱。
忽闻耳旁传来一声巨响,她握着书卷的手紧了紧,拨开头顶上遮挡住视线的树叶,一眼看去,整张脸顿时黑了下来,怒吼一声,树上的小鸟儿扑棱棱飞到了半空之中。
“青冥,你干什么吃的?这才站了多久,你就给我偷懒?给我站到那边去,不然今晚明天都不准吃饭。”
青冥唰一下拉长了脸,不情不愿的站好,暗忖着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何光是站着就如此累人?
想当初,他可是经过了暗卫的重重筛选,才站到现今这个位置的。怎么可以就败在了如此简单的“站立”之下?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明白,当初把顾惜若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军姿”,再经过她的改良升级后,其中的“威力”是有多大。
顾惜若试图努力敛起心绪专注于手中的书卷,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像是被波浪翻滚冲刷着,静不下心不说,居然还带着少见的心慌——那种冥冥之中想要发生什么却无力阻止的心慌。
见鬼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拿手中的书卷烦躁的敲打着旁边的树枝,枝桠上下晃动,阳光跳跃其上,异常明亮,折入眼瞳里还有些刺眼,她别过脸,重叠交错的枝桠黄叶中,清丽绝尘的小脸上布满复杂。
阵法,昨夜学习了一些,不过都是比较基础的,只能算作入门。她若是想要有所收获,定然不能只局限于这样简单而肤浅的阵法的。
可她一个外来人,对那些天干地支根本就是一窍不通,纵然有心学习,进步也是极其缓慢的。
事倍功半,不是她想要的。
她抿了抿唇,斑驳光影映在她脸上,竟将其幻化出莫测之光来,忽然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提着裙摆就跃下那棵树,往山下走去。
青冥见状,心中一紧,也顾不上她的命令,抬步就要走上前。
可由于他站的时间太久了,没走出几步,腿脚不便就被地上的石头绊住,砰的摔在地上,于弥漫烟尘中抬头喊叫:“王妃,您要去哪儿?”
“与你何干?”顾惜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青冥大惊,不敢多加耽搁,朝暗处之人打了个手势,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紧追了上去。
……
顾惜若漫无目的的走在山路上,由于心中有事儿,也没怎么注意到身遭环境的变化。
待反应过来时,她神色大变,左右打量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位置,周围枫叶满天,红色如火,恍若人间仙境。
顾惜若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直觉不妙,转身就要走回去,不想,霍然转身时,来时路已然不见。
她袖中的手紧了紧,一颗心惴惴不安,忽然有些明白,方才那一瞬间的心慌来源于何处。
早知道就不该乱走了。
如今倒好,恐怕已经闯入了某个阵法当中,想要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暗自哀嚎不已,前后看了看,如火枫叶投影在她的明眸中,烈焰般炙热妖冶,越发衬得那眸底深处潜藏的慌乱之深。
静立片刻,她才缓步往前走去,紫色百褶裙光彩逼人,逶迤于地,拖曳出一路明粲夺目的光影。
青石板路弯弯曲曲延伸至前方,红色枫叶铺陈其上,宛若通往圣殿的地毯,带着旁人无法窥视的神圣与庄重,将乡野小径也渲染出几分热闹来。
顾惜若心情却是很沉重。
四周群山环绕,枫叶枯树,想来应该还在护国寺的周围。可悲哀的是,沿着面前这条火红的路走下去,身旁的景色竟逐渐发生了变化,隐约中似乎还带着一股熟悉之感。
这样的感觉,来得如此奇妙,以至于看到小路尽头的情景时,她再如何心神巨震,也可以强撑着身子,不使自己跌倒在地。
悬崖深渊,云雾缭绕,枫叶如火恍若醉酒——
此情此景,简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这不就是佘煜胥将她吊起来威胁恐吓要她往上爬的悬崖吗?
原该在岐城的悬崖,竟然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出现在苍京城外护国寺所盘踞的群山了。
见鬼了!
顾惜若在心里暗淬了句,侧着身子,左右审视着,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满是踟躇不定。
想了想,她还是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自上次经历过那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后,她已经对陡峭的悬崖心生抵触,打死都不要往前走去。
哦,不!
她宁愿死都不要死在悬崖边上,留个鲜血淋漓的全尸,也比吊在悬崖边上被风干好。
再往后走去,顾惜若心里越发沉甸甸的,仰首抬头,仔细观察着周围是否有出口之处,一个不注意,脚下被石子绊倒,整个人扑了个狗啃泥。
就在这时,周围气息一变,红色枫叶倏地消失,本该是深秋的景色,乍然变得乌云密布,狂风大起,几欲将她吹到半空。
她紧紧抓住旁边一块坚硬的石头,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忽觉手上冰凉,定睛一看,却见手背上落满了细雪,冰冷沁入骨髓,刹那间麻木了她的知觉。
她眼底冷光乍现,因着这越来越大的雪,起初略显惊慌的心情顿时冷到了寒潭之中,却也使得她理智清明了些许,情绪积淀下来后,立即去思考自己此刻的处境。
阵法之术,她还没完全参透,可从之前那些与阵法有关的书籍来看,那该是比较上乘的。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在护国寺周围布下如此不凡的阵法?
------题外话------
某梧表示很无奈!这章节20点就上传了,可死活不给过,后面的五千多字不知为何违禁,为了赶时间,只能把那五千多字给截去了。等修改好后,就会添加在这个章节的后面,便是送给亲们的。估计明天就能看到了。么么哒,某梧捂脸遁走,让大家等了那么长时间,对不起了!呜呜呜
☆、075 调又戈公主
段天谌走出书房后,一时竟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驻足凝望着府内连绵起伏的屋脊,亭台水榭,曲廊回旋,不及皇宫奢华,却极尽精致之美。
饶是如此,他心中依旧空泛如无物。
自他的小妻子走后,入目之处,蓝绿紫皆与黑白无异啊!
段天谌抬步前行,也不去计较此路通往何处,待耳旁重新传来刺耳的喧嚣声,他才皱眉抬眸,朝曲廊处笔挺站立的侍卫道:“去看看,何事如此喧哗?”
不知不觉中,他已走到了前院的回廊处,距离大门也有一定距离,能够在他的地盘上把声响闹得如此大,不想活了不是?
那侍卫躬身后离去,不多时又折返了回来,身旁还跟着一身红衣张扬风骚的骆宇,看到段天谌负手立于廊下,骆宇状若潇洒的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属下参见王爷。”骆宇抖起那柄扇子,笑得花枝招展,“王爷,彼时秋高气爽,正是出外游玩的好时机。您应该多出去走走啊!”
段天谌剑眉倒竖,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唇角轻勾,似笑非笑,“你很闲?”
这目光,绝对称不上良善!
骆宇直觉危险,将手里的扇子折好,背在身后缓缓退了一小步,“启禀王爷,属下只是担心您会因为王妃茶饭不思面容消瘦,才会如此建议。您可以当属下什么都没说。属下刚给皇上请完平安脉,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将自己丢到床上睡他个昏天暗地!”
那言外之意便是,我累得慌,若是您有别的心思,能否直接掐了?
段天谌淡淡瞥了眼,伸手折断斜曳至廊下的一片竹叶,拿在手里掐了掐,漫不经心的问道:“父皇的病情如何了?何时能好?”
骆宇连忙整肃了颜色,低头斟酌起措辞来。
察觉到他的反常,段天谌悠悠转头,眸子沉得很深,完全看不透他的情绪,“病情很棘手?”
“的确很棘手。”骆宇抿唇轻叹,沉吟着道,“属下一直以为,皇上只是被人算计中了毒,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找寻解毒之法。可此次回京,再给皇上请脉,却发现原先呈现出来的中毒迹象,已经寻不到丝毫痕迹,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从一开始,属下就诊断错了一样。或许,皇上根本就不是中毒呢。又或许,事情并不像属下所想的那么简单。”骆宇仔细斟酌着词句,感觉到身旁骤然降下来的气温,连忙低垂下头,不敢多言。
段天谌目光如电,只一眼,就让他头皮发麻,“骆宇,从一开始,都是你在负责父皇病情的诊治。如今,你居然跟本王说,你诊断错了?”
他的声音淡而轻,就算是飘入耳中,也不会留下太多的痕迹。
可不知为何,骆宇却从中感觉到了他的怒气,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抵着微凉的青石地面,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却是有苦难言。
会有这样的结果,也着实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当初给皇上诊断时,那脉象的的确确是中了毒的。可谁能想到,不过是南下了一趟,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安分守己的守在皇宫里,时刻查看着病情的进展了。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段天谌一指掐断了手中的竹叶,指甲划过竹叶发出的尖锐声响,惊得骆宇心尖儿抖了几抖,头却是垂得更低了。
“此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他下巴微抬,正门处喧嚣渐起,衬着他此刻低沉的嗓音,竟有股说不出的压抑。
骆宇心中顿凛,身子也下意识紧绷,低声回道:“回王爷的话,此事除了属下,并无其他人知晓。今日,皇上还跟属下说……”
接下来的话,他似乎说得极其艰难,甚至还特意抬眸看了看段天谌,斟酌了许久。
直到段天谌面露不耐了,他才掐着嗓子,继续道:“王爷,今日皇上还跟属下说,自从属下进宫当了御医后,皇上就不再让其他的御医请脉了。当时,他神情平静,双眼里却隐含一丝恍惚,仿佛是在回忆什么久远的事情。属下当即惴惴不安,便想着回来询问一下您的看法。”
他几乎是气儿都不带喘的说完那些话,待见到段天谌骤然紧绷的面部弧线时,默默的吞咽了几下口水,低声道:“王爷,您说,皇上是否从一开始就明白了您与属下的关系?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那又怎么会到现在想要跟属下提起?”
骆宇仰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给予他第二次生命的男人,沉稳大气,气场强大,无需任何动作和语言,单是静静站着,周身也萦绕着一股无形的安定气息。
这是让他甘心臣服效力的王者!
这个认知,让他翻滚腾掠的心海瞬间安宁下来。
“起来吧。”段天谌袖中的手紧了紧,并没就此发表什么看法,反而是好奇问道,“外面在闹什么?”
骆宇怔了怔,没从他如此快速的话题转换中回过神来,僵直着身子起身,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道:“属下刚进来时,看到了东梁国三皇子的车驾。想必是要来拜访您的。可路管家却说,您此前吩咐过,概不见客,双方才争执了起来。您看,是否需要……”
“不需要!”段天谌冷冷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