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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
“你……你怎么会……”苍帝闻言,当即不敢置信的瞪向段天谌,仿佛他说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可转念一想,又觉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他未必就会知晓,很快就收敛了那份震惊,却是不着痕迹的试探,“你在说什么有的没的!留下佘映雪,无非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
段天谌当即步步紧逼,“那么,若不是骆宇站出来,证明佘映雪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儿臣的,您是否就要将佘映雪塞到谌王府里了?”
苍帝微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状,段天谌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继续道:“佘映雪这事儿,也算是尘埃落定了。对您的目的,儿臣多少也了解到一些,在这里可以保证,只要佘映雪不做什么有害于若若的事儿,儿臣定然不会动她。相反的,若是因为她,若若少了一根汗毛,不管她对父皇的重要性有多大,儿臣也不会顾忌的!”
如此,也算是给苍帝下了一个警告。
说来也怪,像苍帝这样久居人上的人物,一生掌握人的生死,到头来,竟被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屡次警告威胁,不可谓不戏剧性。
可此刻,苍帝却笑不出来,因为接下来段天谌的话,已经算是对他帝王权威的最大挑战了,“不瞒父皇,顾将军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其中的原因,儿臣还没查出来,可儿臣不希望有父皇的手笔。儿臣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深知顾将军对于朝廷的重要性,这些日子也在派人大力寻找。父皇最好祈祷,顾将军能够及时被儿臣的手下找到。否则,此消息若被某些图谋不轨的人传到漠北王庭,北部边境将会陷入一场难以遏制的战乱当中。其中的重要性和关键性,想必父皇会比儿臣更清楚。”
顿了顿,他若有似无的瞥了眼苍帝淡漠的神色,又继续道:“这些日子,想必您对国家大事也感到万分疲惫了,兼之您与儿臣在某些事儿上的分歧较大,甚至严重影响到了儿臣的决策……”
“你终于决定了?”一直静默聆听的苍帝倏地锁住他黑曜石般璀璨的双目,语气由一开始的反问到最后的肯定,声音却随之拔高了几分,“你终于决定了!”
显而易见的激动!
自从他在两个儿子之间做出抉择后,身处的这个位置,都是为这个儿子准备的。不是没有想过,退居幕后,将苍朝的大好河山交出来,自己则倾注心力去做想做的事情。
可世人不知道的是,他迟迟没有动作,并非心存考量和怀疑,而是在等一个机会。
一直,在等!
如今,他终于等到了么?
段天谌依旧波澜不惊,就连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对!儿臣决定了!那么,父皇是否该有点诚意?”
诚意?
对此,他该有什么诚意?
苍帝怔了怔,毕竟是久经风浪的人上之人,片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系,却是摇了摇头,拒绝道:“有没有诚意,不是你说了算的。朕要看你的表现!”
段天谌挑挑眉,颇是不以为意,这模样,落入苍帝的眼中,却让他无法猜透其中的意味。
苍帝心中很清楚,他这个儿子口中所说的“诚意”,自然是被他握在手中的尚未暴露出来的势力。既然当面提了出来,肯定对这股势力怀有觊觎之心。或许,说“觊觎”二字,有点难听,可也正说明了他这个儿子对这股势力的在意和顾忌。
可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居然也就如此轻易的揭过了?
苍帝微讶,却也清楚这个儿子的心思深沉,尤其是经过这么多年的隐忍不发后,性子也越发难以捉摸了,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索性两人都是聪明人,揭过此事不提,又随便聊了其他的事情,段天谌便起身上朝。
只是,临离开的那一刻,苍帝终于还是喊住了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谌儿,你此次出京,可有什么收获?你母妃……”
“父皇不用多想了。横竖不过是个局。”段天谌背着他,身姿笔直挺拔,承尘悬挂的宫灯发出迷离明幻的亮光,洒在他的身上,无端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寂寥。
他没回头,驻足停留了会儿,才大步离开,徒剩一室的静默。
许久后,苍帝闭上眼,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当初收到纸条时,早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么?可怜他心中怀有执念,始终都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去承认心中早已存在的答案。
如今听到段天谌这么说出来,竟感觉心中空出了一大块,冷风在这块地方呼呼的吹,拔凉拔凉的,惊得他裹紧了锦被,颓然躺到了床上。
眨眼间,他整个人却像是老了几十岁。
忽略掉他的身份和地位,此刻看去,他也不过是个无助的老人而已。
------题外话------
嚯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么么哒,明天开始干活了呀,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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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凰儿,咱们都已经这样那样了,是不是把该办的都办了?”
“不是已经都办了么,昨晚上?”
“我说的是咱们的关系该变一变了。”
“不是已经变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叫你老子?”
“…”某少黑线,“我是说领个本本,上面写上咱俩的名字,然后盖个戳!”
某女点头,“这个可以有。”
于是,某少欢天喜地领着某女去领证,当红本本拿到手,某少眼珠一转,开始盯上了小妻子的肚子。
于是,经过各种缠绵不休,三个月后…
“权战天,我跟你没完…呕…”
某少低头哈腰,一张妖面陪足了小心:“好好好,等你生下了咱们的宝贝,老公随你搓圆捏扁。”
☆、005 同一批人
段天谌驻足凝望,前方是被冰雪覆盖的前途,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寝宫,一冰冷彻骨,一温馨充满归意,他裹着那大氅,孑然站在天地间,身姿笔直挺立,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睥睨之气。
他的神色一直都是冷淡的,身后却像是有光芒照耀,明明离昏黄而温馨的烛光没有距离,远远看去,整个人却像是被隔离出来般,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这四个字。
再多的温馨,再多的地位权势,似乎也于此刻成为了他的背景,成为了他生命中可有可无的陪衬。
青擎在旁看着,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担忧,踌躇着上前,“王爷,早朝的时辰就快到了您是否需要去准备一下?”
“嗯,”段天谌淡淡应了声,却没有动,眸光紧紧盯在面前的银装素裹,颇有些心不在焉,“青擎,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今日的事儿,先不要传出去,回去后记得要让府里的人注意下,紧要关头万不可出现什么纰漏。”
青擎闻言微怔,却很快反应过来,向来如木头般毫无情绪的脸上突然迸射出无限惊喜。
他紧紧握住剑柄,那身子隐约有些发颤,一向的处变不惊却于此刻土崩瓦,说起话来,竟也有些口吃,“王……王爷,您是说真的……真的……”
闻言,段天谌不悦回头,厉目一扫,不容置疑道:“怎么?连本王的话都敢质疑了,改明儿是否也要质疑下本王的真假了?”
察觉出他言语中的不悦,青擎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垂下头,低声回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心中激动。一时难以自抑,还望王爷恕罪。”
语毕,他膝盖一弯,径自跪了下来,脊背挺直,身姿宛若苍松,在这冰天雪地中依旧屹立不倒。
段天谌冷哼了声,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毕竟,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谨慎行事,尤其是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可能会给朝廷内外的朝臣百姓造成很大的影响,飓风般席卷而过。
青擎身为他身边的得力助手,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却也是激动到忘形,更遑论手底下的那些人?
是以,他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尽管不惧怕发生各种阻拦的问题,可在即将面临变更的关键时期,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起来吧!此事还没正式传出消息,可本王既然让你提前知道了,肯定是希望你能够做好充足的准备。”段天谌微微侧脸,黑亮的双眸半眯着,不时有凛冽的寒光飞出,刀子般审视着周围的动静,“现在,本王的顾忌是,害怕到那个时候有人拿本王母妃的事情说事,你先将此事记下,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处理好。”
青擎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啦,乍然听到他这么吩咐,有些摸不透头脑。
心思瞬间百转千回,他不解抬眸,尽管心中残存着一些疑问,却还是吸取刚才的教训,老老实实将此事接下,不敢再多问一句因由。
段天谌满意点头,吩咐完此事后,便负手立于阶前,半晌后,才迈开步子,踩着满地的积雪离开。
在他走后,奢华的宫殿里隐约有黑影一闪,似梦似幻,在轻舞的明黄色帷幔遮掩下,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
彼时,夜已深,一片静谧。
某处隐秘的院落里,白雪皑皑,几乎将院落内的简单陈设全部覆盖住,借着从雪块上反射过来的微弱亮光,隐约还能看到些许轮廓。
忽然,一道黑影倏地飞过,身手敏捷,速度极快,随之也带起一阵破空而去的劲风,吹得树上覆盖的碎雪簌簌落下。
下一刻,整个院落像是突然被这道黑影注入了生命,短暂的静谧后,人影开始四处窜动起来,在这寂静却又暗潮涌动的夜晚里,宛若鬼魅,说不出的怖人。
一片混乱中,似乎那些人站成了特定的架势,尤其在看到那道黑影飘身落下时,几乎浑身戒备起来,转而从那黑影身上移开视线,目光灼灼的盯着最前面的那道身影——
挺拔笔直,披一件黑色披风,用金线勾勒的披风下摆轻轻扬起,如月色下泛着银光的涟漪,隐约可以分辨出,那用金线勾勒出的图样,应该是某种爬行动物的缩小版。
那身影,静静站着。如墨青丝被冷风撩起,在雪光下隐隐散发着星点明幻的光泽。
远远看去,那黑色披风竟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银光,整个人就像是令人臣服的神祗,浑身上下潇洒尊贵,却又透露出几分严谨肃穆的气息。
这风华,这气质,说不出的矛盾和真实。
众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肩膀收紧了些,仰望的头颅,也一寸寸的垂了下去。
在这样的人面前,单是一个简单的背影,却莫名让人无法呼吸不敢造次。
“属下见过主子。”那黑影往前走一步,单膝跪在雪地上,头低垂着,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声音低沉而略显尖细,像是被什么捏住了嗓子一样。
那被他称为“主子”的人随之开口道:“说说看,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能让你冒着如此危险,大半夜的跑了出来?”
与那黑影微显尖细的声音不同,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沙哑,好像嗓子曾经受过什么创伤,听起来就像乌鸦在叫,说不出的刺耳。
可即便如此,在场没有人敢表达出任何异常的反应,又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声音,麻木而无动于衷。
那黑影闻言,连忙回道:“启禀主子,的确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向您禀报。今晚,谌王连夜入宫,求见皇上,两人也不知谈了什么,等谌王走出皇上寝宫时,忽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属下仔细猜想,越发觉得这些话颇含深意,也许关系到主子的大计,不敢有半点耽搁,便赶过来向您禀报。”
“什么!”那人闻言,猛地转过身子,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下一刻,他一脚踢了过去,直把那属下踢了个狗啃泥,“因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