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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清一脸黑线,军师大人,我是您的带刀副将好不好?
秦简咬咬牙,将缰绳交给非清,一手向后扶着如风的腰,稍稍推离少许,在马上一个旋身,已换过方向,将如风搂在怀里,稳稳落在地上。
垂眼向怀中望去,居然还闭着眼睛睡得正熟,不由得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过几丝笑意。找了一地坐下,小心翼翼的将怀中女子调整好姿势,才空出一只手来吃东西。
纳南玉书皱皱眉头:“她不要紧么?要不要叫起来吃饭?”未免也睡得太久了吧?
秦简摇摇头,看纳南玉书一眼:“她只是困了,在睡觉。”
直到日薄西山,如风才悠悠醒转,睁开眼,就对上了秦简的视线。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醒来,一怔之后,立即将视线移开,飞快的说:“你睡着了,后面不安全。”
如风眨眨眼,这才意识到她是被人搂在怀里,怪不得睡这么熟还没掉下来。话说回来,这个胸膛还真不错,韧性十足,嗯,那个,又足够温暖。眼睛似闭非闭的又想合上,忽然听到耳边的心跳声急促有力,让她想忽视都不行。使劲睁开眼,果然看见某人耳根子都红了。
暗叹一声,万恶的女尊社会啊!她只是想借个怀抱睡个觉好不好?像秦简这样的男子,也终究不能免俗。
无可奈何的,她坐直了身子,问道:“这是到哪里了?”
“已到边境了,明天可以到临关附近纳南军驻地。”秦简的声音在脑后响起,热气拂过如风耳垂。
如风猛地一跃而起,落在地上。
秦简吓得一勒缰绳,“怎么了?”其余几人也一脸紧张之色的望来。
如风摸摸脸,自顾自的跳上秦简背后,坐好。低着头说:“走吧,刚刚脚麻了一下。”
脸上还在有点发烫,心底暗骂,死人秦简,一个大男人你心跳什么跳,又靠她那么近说话,害得她也面红耳赤起来。
晚上吃饭,有秦简等人张罗,她也乐得清闲,与纳南玉书在那大眼瞪小眼。
“你不去帮忙?”显然在纳南大公子的意识里,她好坏也是个女人,怎么没有点女人的意识,竟然坐一旁看一堆男人忙活。
如风喝一口水,万分惬意的叹口气,“这么点小事他们都搞不定,还怎么混?”
似乎不太赞同的看她一眼,纳南玉书没有再说话。
晚饭是秦简弄的,闻着香喷喷的烤肉,如风差点要对老天顶礼膜拜了,她来这时代这么久,也就碰上这么一个会做饭的男人。眯起眼,果然还是饭来张口的生活比较适合她啊!
夜晚,秦简安排几个人轮流守夜,自然也轮不到她出马了。
秦简躺在她身侧,似乎已经睡着了。
“秦简?”她轻唤一声。
“嗯!”几乎是立刻的,秦简睁开眼看向她。
“明天,你带着纳南玉书赶往纳南军驻地。纳南家的阵,只有纳南玉书才有能力在短短时间内完成修改。你也在那里等秦介的会合。”
沉默,良久,秦简问道:“那你呢?”
如风往秦简那边挪了挪,拉住他的手,在他掌心上写了几个字。
秦简手指一僵,反手握住不放:“我陪你去。”
忽明忽暗的火光里,男子的眸光幽深,如风轻笑:“不行哦,秦简,你们可是我一片心血打造出来的,千金不换的宝贝哦!”轻轻闭上眼,如风低声说:“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要和纳南家合作,守护我们的家园。还有,纳南晴钰,你把他接到骥山营吧,那是个死心眼的家伙,你要替我,照顾他。”
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一阵一阵的钝痛。秦简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在微笑,却让他觉得不能喘气样的难受,死死握住如风的手,“我要陪你去。”
如风睁眼,定定望着他,却带着不能拒绝的坚持。
“你让我去,好不好?”
叹气,如风缩回了手,躺了回去:“秦简,你该知道,你或许是战场上以一挡百的将军,却不是诡异飘忽的侠客。更何况,你手中握着的,还有我们的一支奇兵呢!”
眼前一暗,却是秦简移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这个是什么状况,如风眨眨眼睛,看向秦简。
秦简把她的头按进怀里,飞快的说:“夜里风大,冷。”
如风失笑,如果冷的话,不是应该她把他护住才对的么。略微动动,却发现某人似乎抱得紧紧的,躺着不动刚刚好,想要挣脱,该还是挺有难度的吧。
“秦简,你把我放开。”
某人眼睛闭上,动也没动一下:“我睡着了。”
睡着了还能说话,如风气结,左手微屈,就要把他推开,却觉得抱着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上方隐隐传来哽咽声。
心中微讶,停止了挣扎,良久,暗叹一声放松了身体,她闭上了眼睛,“秦简,谢谢你的怀抱,晚安。”
凌晨,天色微明,如风睁开眼睛,轻轻把身体移开。
“小公主?”守夜的非清看过来。
“嘘!”如风竖起手指,轻手轻脚的起身,一提气,跃向旁边树林。片刻,马蹄声轻响,渐渐远去。
“你不跟去?”纳南玉书闭着眼睛,低声问。
“她不要我去,我就不去。”秦简握紧了拳头,怀中隐隐散发的馨香,似乎在提醒片刻之前的温暖。
“你不担心?”
“我要替她守好背后。”谁要伤了她,他便终其一生,叫人千百倍的偿还。
纳南玉书闭紧了双眼,不再言语。原来人生,真如一梦,只不过刹那的昏睡,却已经咫尺变天涯。
房门紧闭,连青推门进去,黑暗中,只看见那男子蜷缩着坐在墙角。
伸手轻抚他的头:“行天!”
寂行天抬起头来,勉强一笑:“连青,你来了啊?”
长长叹息,“行天!”
恍若未闻,寂行天摇摇头,“你不知道,她的执拗任性,更何况,这次牵扯进去的,还有左相。刚刚,我收到飞鸽传书,秦简一行人已经追踪到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影踪。连青,你说,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呢?”
低喃半响,忽地起身,咬紧牙齿,“笨蛋丫头,谁要她强出头了?”
大步流星的往门边走去。
“你干什么去?”连青愕然。
“把她抓住,然后关起来。”省得叫人食不下咽,睡不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一周,可能更新会慢了。朋友的妹妹借宿一段时间,总不好霸着电脑吧:)
纯属意外
天城,骊国的首都。
如风站在城门外,开始头疼,果然到了这里,要怎么把左相给救出。
手指紧紧按住城墙,蹲在地上,开始思考。已经和秦简分开近十日,算来,他们应该早就到纳南军驻地了。有他们在,至少暂时边关不会再失守。
现在,她担心的是,如果骊国以左相为人质,在战场上威胁退兵,或者提出其他的条件。在以国家为大前提的情况下,要不然,牺牲左相,要不然,牺牲惠启的利益,可是不管哪一种牺牲,以左相的心性,都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大哥呢?现在对于大哥而言,也是生生凌迟的疼痛吧!惠启是太女姐姐的,她交给了秦简纳南,左相,却是大哥的,她交给了自己。
所以,她必定要在问题出现之前,把左相救出。抬起头,仰望高高城墙,尽管知道前路艰险,却不由得生出几分幸福。她终于也有机会,为哥哥付出。此时此刻,万分庆幸与奇风二哥之间再不互相牵制,让她可以率性而为,而不用担心再让二哥受伤害。
打定主意,猛地站起,却突然眼前一黑,摇摇欲坠,紧接着,脑后一阵疼痛,她昏了过去。陷入昏迷之前,她唯一的意识是,谁那么聪明,居然算在她起身太急黑头晕那一刹那出手?
等她悠悠醒转,候在身边的,居然是一眉清目秀的小厮。见她睁开眼,面上一喜:“你醒啦?”
“这是哪里?”如风揉揉后脑勺,坐起身来。
“大王女的寝殿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太女姐姐的寝殿啊!不对,揉头的手顿住,如风僵硬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说,这是骊王宫?”
“是啊!大王女狩猎回宫,在城门口看上你了。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居然能吸引到大王女的眼光,咱们殿可是好久没添人了。”
他这是在说什么话,如风手指头指指自己,“你是说,大王女,看上了,我?”
“对啊!你不是在城门口缩头缩脑,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吗?”
心里有万丈波涛涌起,如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你们大王女,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会看上我?”
奇怪的看她一眼,自顾自的拿来一件衣裳丢在床上,“大王女,当然是女的啊!你虽然不是天香国色,但是长得还算过得去,应该是靠南方长大的吧,细皮嫩肉的。赶快换上衣服,晚上还要侍寝。”
似乎终于听明白了,如风欲哭无泪的看看自己,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受古装电视剧的荼毒,似乎所有的女主角游历江湖时都是男装示人。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换了一身男装,刚换了衣服的时候,她还奇怪的想着,似乎换了男装也缚手缚脚不太方便,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女扮男装的呢?心里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终于知道了,万恶的女尊社会啊!禁不住又感叹一次。还有,司徒如风,你个大笨蛋,你怎么会想到在女尊社会里,女扮男装?
所以,现在是要怎么样?要她去给一个女人侍寝!
等等,如风忽然想到一件事,王宫?她已经进到王宫来了?心头一松,好吧,不管是以什么方式途径进来的,她现在,已经进到王宫来了。
三言两语的,套出了面前这个男人,大王女所居宫殿的宫仆。所谓大王女,如风只觉得头上有乌鸦在飞,面前的人说是如同惠启王朝的如风公主一般,虽然长在王宫,但是对权势似乎没有兴趣。言下之意,就是吃喝玩乐,风流成性。
在屏风后,换了衣服,如风对镜扭腰一笑,好吧!男人就男人吧,对她而言,这个世界装个男人,相当于就是本色演出。至于晚上的侍寝,嘿嘿!她保证会给王女殿下,一个终身难忘的经历。
可是,这是什么状况?
梳洗一番后被送到王女寝殿的如风,呆呆的站在门后,手里还握住给某人的见面礼-迷魂草。却听到床帐里奇怪的声响,然后如风就面红耳赤,看,哦不,是听完了整个全过程。再然后,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就被抛了出来。
如风强忍着要去抚眼睛的冲动,只敢把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男子趴在地上沉默了半响,然后自顾自的爬起来,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低着头穿上。
“干什么?还不过来!”帐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阴冷而凌厉。
如风一愣,看着男子穿好衣服后,慢慢的挪向门外,再把门轻轻的关上。才艰难的转回头来,看向发声处,她没有听错吧?女人啊,纵欲过度,应该也对身体有害吧。
“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好像对身体不太好吧?”这才发现,刚刚无意间,她已经把心里思忖的事情说出口了。一回过神,才意识到事情不妥。如风苦笑,这也实在怪不得自己,今天一天的经历,实在是足以排进她最惊心魂魄十件事之二。
帐帘猛地被拉开,完颜珞琦怒气冲冲的望向某个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