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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赤宫!”侍卫低头作揖,允诺了下来,司寇这才一挥手,让跟在身后的几个侍卫退了出去,而自己则重新走到街上,在小桥处看着那迂回走姿的人们,眼里开始清明起来。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夏硚,看来你是对那个清阳候还是不放心吧!
深夜,当赤国的所有百姓都进入梦乡时,赤国深宫大院内,房顶上出现了几个黑色人影,蹑手蹑脚地在房顶上蹿动着,两人先在一偏辟的一角院落里跃入了地面,而屋顶上几人依然还是在警惕的巡视着四周,生怕一个不注意,会引起皇宫里侍卫们的注意。而在另一个院落,屋顶上有一人已然发现了此处的人影,只是那个人影丝毫不作任何措施,只是静蹲着,似乎是在静观其变着。
而在屋顶上的四人,此时也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猫着腰的人影,从身材上看,这个个子不是很高大,但从他的姿势来看,他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能人,他不会是一个普通人。由于相距的位置不是很远,司寇还能够看到那人眼里的灵光,但碍于自己一行有重要的事要做,否则倒是想与那人有个接触,至少也可以通过那人对这个皇宫里了解一二。
突然那个一个翻身,跃下了某一角,并且潇洒的朝他们挥了挥示,以示告别。司寇的脸色一下子略显得黑暗起来,要不是由夜色阻挡,那突变的脸色一定会让身边的侍卫发现了。司寇一边狼狈的想着,一边又佩服那个处变不惊的人,处变不惊,不由得心里暗紧的司寇,突然想到了那个还在驿馆里的冷淡小质子——清阳候,他就更这样一个人。
又看了那黑影一眼,他不是清阳候,清阳候个子没这么高,体型也没这么壮,但他会是谁?较一般成年人要弱小些,较一般孩童要大一些。时间不多,来不及细想,下面的侍卫已经在招手了,于是司寇带领另三人一起跳了下去,躲过了巡逻的侍卫,探向了那一间天王的寢宫。寢宫里点着火烛,还点了一咱香料,让人有一种置身于熏香世界的感觉。透过火烛,司寇看到了床上两人。薄布盖着下半身,而上半身则全裸着,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
一行四人偷偷的靠近了床边,躺在外边的是男子,年龄不是很大,最多只是一个少年,闭着双目的少年,虽然在昏暗的烛光下,也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而紧挨着少年的是一个妙龄少女,少女皮肤较少年更白皙,略施了粉黛,赤裸着上半身,丰腴的胸贴着少年的胳膊。
赤国的天王是一个少年,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这样一个少年,想将这一个贫瘠的国家改变成一个富裕强大的国家,还真是勇气可佳,少年天王,往往会大言不惭。司寇眼里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意,嘲讽着床上的那一对年轻男女。随后一摆手,立即有两侍卫开始轻手翻腾起四处的箱子,很快的,就翻到了一些他们此次需要的赤国贝币,还有一些是他们出城最高通简。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一挥手,四人又开始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寢宫,与守候在外面的两人全会合,又在绳索的帮助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皇宫,皇宫依然还是静悄悄的。而在另一座院落内,另一个夜行者显然也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亦轻松的离开了皇宫。寂静的皇宫依然还沉睡在黑暗中。
司寇带领一行人并未回驿馆,而是直奔一处略显奢华的府邸,约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才离开,最终回到驿馆。
次日,清晨,驿馆后院的梧桐树上,传来了清脆的鸟叫声,将驿馆里的人都叫醒了,凄清一看,天虽然还未全亮,但也的确是该起了。便换了衣服,也不差人,自己从井里打来了水,便开始了洗漱。待自己清理结束后,这才打了盆水去帮讙清理。一进讙的房间,见讙刚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垂着头,但还是能够看到黑黑的眼圈,状态不是很好。凄清猜想讙昨日并未睡好,便有些担忧的看着讙道:“讙,你昨天未曾睡好么?”
“嗯,昨天累了,小清,不过没事的,我最近似乎好了起来。”讙摆了一个放心的脸谱给凄清,又笑了笑,似乎的确还有一些累似的,便又道:“我先洗个脸,用过膳之后再补一下眠吧。”
“好啊!这两天没什么事,但我会出去。”凄清看着讙,又补充道:“如果讙身子再好些的话,我真想带着讙一起出去走走,去看看。”
“小清,谢谢!”讙眼里的感激是真诚的,凄清看懂了,只是讙眼里还有一种其他的情愫,凄清没看懂。
从讙房里出来,就看到了小氐与夏噬砥两人不知道又在争论些什么,而两人一见到凄清人,便立即站直了身子,不再开吵,仿佛刚才争吵不曾有过。凄清很清楚,两人刚才的确是在争论着什么,只是他们刻意的想隐瞒自己而已。凄清也不当面点破,就当自己不曾发现他们有过争吵一般,只是脸上略带着浅笑,看着这一对冤家。冤家?凄清的脸上一下子迷惑了起来,眼里也显出了迷茫,是的,他不知道怎么会将小氐与夏噬砥两人想成了冤家,似乎自己最近真的有一点累了,怎么会……收起了脸上的浅笑,取尔代之的则是冷清。
“一起去用膳吧!”便率先越过两人,直接往膳堂走去,途中更是不发一言,一副让人捉摸不定的冷清。
后面两人紧紧跟随,只是他们也保持着沉默,互相面面相觑又看着前面的凄清,不明白刚才那淡淡的迷人浅笑一下子隐藏了起来,换了一张冷清的脸,一张显得无辜又冷清的脸,却让小氐感觉到有一种心疼与心动。
一到膳堂,这才发现司寇与一行侍卫早已在用膳,并且也已经为凄清准备好了膳食,凄清朝司寇微微笑了笑,以示感谢。当然凄清也看到了司寇与其中几们侍卫的脸色不是很好,心想:他们或许睡得不是很舒服吧,或许换了一个环境,对他们还是有一点点的影响。
凄清草草的用了膳,便端着膳食准备送入讙的房间。“清阳候,今日可想出去看看?”司寇突然出声问道。
凄清回头看着司寇,又微微笑了笑,那浅浅一笑,似有若无的梨窝越发的勾人,只看得司寇一阵眩目,这个小人儿,还真是吸引人。“好!”那带着童音的好字,从那两片比花瓣更好看的粉唇里飘出,让司寇有一种想将眼前之人揽入怀里的冲动,他知道,在这个小人儿面前,冷静已经是自己的奢侈修为了。
司寇扔下碗箸,站了起来走到凄清身前道:“先让讙用好膳,你与我一起去街上好好看看。”
“好!”那淡淡的童音再次响起,让司寇再次如沐春风,这个小人儿,只要大家淡然相处,他一定会回以淡然与亲切,让人感觉这孩子愿意和自己亲近一般,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从驿馆里出来,司寇与凄清一起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两边的小摊还是继续着昨日的热闹,只是今日街道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司寇一边和凄清随意的交谈着,一边却在小心谨慎的看着行人,生怕昨日的事再发生一次。一个不留意,身边这个绝色小人儿被人掳了去,要是找不回来,那么夏硚一定会踏平整个赤国,当然自己也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突然凄清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那里有一枚贝壳,乳白色的扇贝形的超大贝壳,让凄清有一种错觉,现代社会中有人工制作的超级大的贝壳,但凄清知道,这一枚大大的贝壳绝对是真品。拿起了贝壳,看着上面的纹路,正在研究着这样的贝壳,曾经到底活了有多少岁时,司寇却已然拉起他往其他方向走去。凄清正在纳闷时,司寇却淡定道:“切不可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以防万一。”
凄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任由司寇拉着他的手,缓慢前进着,突然凄清想到了这枚贝壳自己还未曾付钱给那摊主。还未开口解释,司寇像是发现了凄清现在的心情,突然道:“已经付好贝币了,十五个贝币换这一个大的贝壳,呵呵,不贵。”
凄清点了点头,道:“回去后,我给你送过来。”
☆、95 司寇的改变 (1651字)
“清阳候还真是和司寇说笑了,送清阳候这样一点小东西算什么,要是天王知道,清阳候看中的东西,司寇没买下手,那倒真的是会招来杀身之祸。”司寇脸上带着笑意,这句话虽然略有点夸大,但也是事实,死罪或许可免,但活罪一定难逃。
“那溥蜻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司寇大人的赠送。”凄清心里暗道:“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变相受贿吧。”苦笑了一下,便又放眼四处观望。可惜他这世才十岁,一个小小的身子,根本无法看远,幸亏此时人不是很多,目光还勉强掳得一二。
突然脚下悬空,身子一紧,定神才发现,过处竟然全能看清,原来司寇已经将自己抱了起来,此时正笑意浓浓的看着自己。凄清有点不习惯司寇如此的笑脸,略显得有些尴尬,欲挣脱下地。司寇像是发现了什么般,道:“清阳候想看得更远,看得更清楚,就借助我司寇又如何。”那冠冕堂皇的话语,让凄清无法反驳,凄清此时才发现,一路下来,司寇已不再是在夏国皇宫里的司寇了。那时的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现在的他,对自己不再是看好戏的态度,而是真心的想跟随着自己。虽然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会如此的帮助自己,为自己着想,但至少这样的举动却无法骗人,如果只是演戏的话,那也演得太逼真了。沉思着的凄清,两眼略显得发直的看着司寇,眼里却没有司寇的影子。司寇则还是在微笑着,顺手拍着凄清的后背,仿佛当凄清是一个小娃子那么的宠爱着。
凄清看着此时还紧抱着自己的司寇,悠悠道:“好了,我可以下来了。”希望能够脱离司寇这个怀抱,说实话,这样的怀抱,不是很舒服,让他觉得自己两世加起来已经是三十一岁的成年大叔了,现在还被一个才十多岁的小青年抱着,成何体统,颜面何存!
“你这么轻,我抱着很轻松的,而且清阳候可以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不是么?”司寇看来是铁了心的不想放手,他似乎是很享受现在花点力气抱着这个小人儿。有人很享受,当然也有人很难受,只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都不发一言,保量默默的静观着远方,寻找着一些有价值的表象。
这里的房子都比较矮小,与离国街道上的房屋更小更简陋,暗示着这里只是一个贫穷的国度。但皇宫却还算是奢华,看来这里的天王也不会体恤民意,堪查民情。有时候凄清也会被这些景像所迷惑,所茫然。前世里的繁华与今世里的简陋,是两级分化,很难想像几千年前的人们是怎么生活下来的。其实,人还是一样的人,但生活质量却是相差如此之多,但这里唯一的优点就是够生态,够绿色。
“司寇大人一直是生活在夏国?”凄清似是无意识的询问着司寇,眼里也是那淡淡的神情,看着远处的风景,又似是在回忆着往事一般。
“清阳候对司寇我的私人生活有兴趣?”司寇那显得有些玩味的话飘于凄清的耳际,让凄清有一阵的恍惚,对他的私人生活有兴趣?真可笑,的确是有兴趣,半年前的你可是想看我的好戏来着,当然你更想看到夏硚与他的子嗣们、姬妾们、还有那些外戚们的好戏。只是何时开始,你不再以局外人在观望着,不再保持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