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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但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有十一岁的小娃子,竟然能够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夏硚改变他自己的初衷,这才是严重的问题,事情的确已经到了自己不能掌控的地步了。
“清阳候是想告诉我什么?”姜煜毕竟在官场中摸爬打滚了十多年,眼前这个小人儿的反问,既然自己不便回答,不如自己先逼问他也不错。
“其实这有是离姜候的本意,不是吗?”凄清笑了笑,眸底那墨色漩涡此时已然似乎在转动着,开启了深遂之门,那眼里有着明显的调侃:“我本来还以为离姜候是为了迎接讙而来,原来不是。看来是溥蜻我看错了,原来我还是将你们的感情看得太深太浓了。你们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恩断议绝了,是吗?”
“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是少不更事,现在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而我会为离国效力一辈子,讙,现在她的眼里只有你而已。”姜煜有些落寞,有些得意,但唯独没有平静。
“少不更事?”凄清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的男人,他眼里有着明显的嘲讽。第一次看到那贝壳饰品时,那眼里的光芒很耀眼,那是看情人有会有的神情,错不了。那眼下的神情又作何解释,看来姜煜还是打算深藏不露啊。既然你不想露,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离姜候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说那次的刺手之事,那么溥蜻现在可以直接回答你,这件事,我已经彻底的忘记了,所以离姜候无须在意,在无须再提起。”根本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只因这人太深不可测了,这样的人,是危险的根源,与他在一起,他不会比夏硚不危险,他应该是更危险的存在。
“还有事,清阳候这么着急想离开,是不是姜煜我有办事不到之处,让清阳候欲远离本候。”
姜煜被凄清那淡漠的神情与拒绝的眼神伤到,他有些气急,更多的还是那小人儿一副清心寡欲,让自己想靠近又靠近不了的神情,心里有着难言的惯怒。自己千里迢迢的从离国出来,就是想见上讙一面,结果讙却拒绝了见自己,是为了眼前这个清淡的小人儿而拒绝了见自己。方才自己在讙面前,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强忍着脾气的爆发,现在这个小人儿对自己那不冷不热的态度,简直是对自己的亵渎。刚才自己明明只是想套着近乎,怎么会被他七绕八绕的谈论到这样一个局面,那岂不是此次想见讙,难上加难,雪上加霜了。
如果眼前这个小人儿愿意帮自己,那么还是有一点点的希望见到讙,但现在他们的谈话似乎已经进入到了尴尬境地,随时会崩塌,现在再说想见讙,简直是如摘天上的月亮一完全没有一丝希望。
“其实,我没什么事,只是还担心着讙!”像是看穿了姜煜的心事一般,凄清脸上带着浅笑,平淡的提着讙的名字,让姜煜心里一下子紧了紧,这个小鬼,什么意思?!
“如果离姜候没其他单独单独的话要与我说的,不如随我一起去见讙,如何?”依然是带着那浅浅的笑意,还有那浅浅的酒窝,让姜煜傻傻的点了点头。笑意更浓的凄清,转身往讙的房间走去,丝毫不曾在意姜煜此时眼里那傻傻的幸福。这个男人此时像个傀儡一般,稀里糊涂的紧跟在凄清身后,一副奴才相。仿佛前面的小人儿如果随时将他甩下,不让他独自一人去面对讙,自己就会有一种被抛弃、被嘲笑的无助之感。不是怕单独一人,而是自己单独一人,根本见不到讙。讙已经将他踢出了他的视线里,至于原因,讙根本没有对自己作出解释,但姜煜却已经猜到了。毕竟他和讙曾经是一对恋人,那十几年的相依为命,还历历在目,岂能是分开一段时间就能够完全忘却得了的。
“咳……咳……”讙的声音响了起来,讙的咳嗽声永远是还未进房就能够听到,凄清没有停止脚步,而是继续不紧不慢的往房间里走去,眼里有着复杂的光晕。眉头微微蹙紧,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姜煜,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一起进去。此时房里少了两个人,黎儿与晓晓不在,讙只有一个人在床上,那淡得看不到的眉,还有那双深陷混浊的眸子,显得这人已经到了垂暮之年,随时都会一卧不起,到最后与世长辞。
“讙,你身子还是没有好么?”凄清一边问讙,一边仔细地看着讙的脸色,讙不管是咳嗽还是不咳嗽,她的脸色永远都是土黄色。自己是看惯了她的脸色,但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能够看清楚他的那个脸色。
“……好……好多……了。”讙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凄清,突然发现凄清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竟然是姜煜,讙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起来。眼里有着一种难言的狂涛怒浪,还有着让人无法看懂的诡异,让人看了甚是害怕。
“讙,你要是还不舒服的话,请先躺一会儿,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罢了。”凄清看着讙,又示意姜煜先坐会儿。
“讙,今日想用些什么?”凄清看着讙,问道,此时已经接近天黑,是该用晚膳了。似乎是发现了讙脸色较平时更为诡异时,凄清解释了起来:
“离姜候是我带过来,他很是担心你的身体,讙也应该有话要和离姜候说吧!那你们好好谈谈吧!”朝姜煜微微笑了笑,又看着讙道:“讙,想要吃什么?我去让膳堂里做些,一会儿让他们送来,你和姜煜一起用膳吧!”凄清看着姜煜,似乎脸上并无戏谑之情,实际却有着天差地别的用意。
“谢谢清阳候。”姜煜此时脸上的谢意,那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不用谢我,要谢谢讙给的面子。”凄清微微笑了笑:“讙?”示意讙可知会他,想吃的是什么。
“小清,我吃些虾子炒杏仁,再煮一些青豆和一碗野菜粥吧!”说完便闭上眼,靠在床上,不再发言。
“好!”凄清回答着,一边又看了眼姜煜,便走出了讙的房间,嘴角微微荡开了,那若隐若现的梨窝浮在了小人儿的脸上。一直走到膳堂,点了讙要的菜谱。
缓步走出膳堂,向讙的房间走去,却总觉得身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紧紧的锁在自己身上,当他回头去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凄清越走越慢,冰冷的感觉似乎开始变得扎人了起来。凄清站定了,不再往前走,转身若有所思地看着身后,尽量捕捉着那道让自己极不舒服的视线。
却始终没有再等到那道视线,或者说那道视线的一个人。改变了回房的路线,本欲再次回讙的房间的凄清,则转回身不紧不慢的向小氐与夏噬砥的房间走去。在小氐的房间门口,凄清站定,突然回头看着四周,见四周无异状之后,突然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直接推门闯入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司寇满脸的怒意的正盯着门口看着,那怒意却让凄清缓解了刚才那扎人的紧张与压迫感。微笑地看着司寇,合上门,向司寇缓步走去……
☆、126 飓哥哥的意中人是在驿馆内吗? (3247字)
而有X氏族部落内,面具人正和一群孩童一起练着功,面具人在此处被称为飓,飓这个少年,平时在部落话却并不多,但说出口的话都是精髓。这里的老人、孩童、还有青壮年的男人、女人,他们都对少年已经到了崇拜的地步,他的话对他们来说,有着神灵的非凡作用。虽然只知道他叫飓,他来自何方,都不知道。对于他们人祭来说,只知道时间与劳作,其他的一切均与他们无关。他们生来就是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他们不知道何时他们会作为祭品奉到供卓,不知道他们和谁一起成为祭品,他们随时都准备着上供卓,这种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时常困扰着他们,让他们希望着时间停留,不要继续。
尤其是上次,在他们即将被斩杀之时,出现了这个少年,他是他们的神,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神。只是这个神对他们和蔼可亲,但却又很是疏离,他教会他们生存的法则,却从未让他们走近他的内心。他是孤独的,但他又似乎并不孤独。他偶尔会从袖子里掏出那只白色的布袋,小心的摊在掌心中看着,或者会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看着那只布袋,他眼里的神情是那样的温柔,那是一种希望,仿佛他这一生,只为了这一只布袋而存在着。
一个时辰的练功到了尾声,飓便让孩子们解散,孩子们却依然围在他身边,一起高兴的边走边唱着,似乎只要有飓在他们身边,没有任何问题可以难倒他们。换句话说,只要有飓在的日子里,他们都未曾害怕过,他们有的是欣喜,看到的是希望,还有对未来的幢憬。
“飓哥哥,你到哪里去?”一个约只有五岁的女孩看到飓往部落外走去,便上前拉住飓撒娇似地问道。
“不去哪里,只是去看一下冥,最近他一直在宣市中卖物什,我要去看看他,顺便提醒,不要为了赚布币,而在练功上慢慢的习惯性偷懒。”飓虽然带着面具,让人无法看到他的真实面容,但能够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是相当不错的。
“我也去,好不好?”女孩很是感兴趣一般,追着飓又可怜兮兮的补充道:“小蓉从未去过集市,飓哥哥带蓉儿一起去吧!”
“呵呵,好!”飓显得有些无奈,又似乎很是期待一般,不知道他是期待着带蓉儿一起去集市,还是期待着到集市上能够看到他想看到的人。此时飓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温和与柔情,让小小的女孩只觉得异常的舒服,甚至有一种很是得意的神情在内,毕竟是孩子,才过了没多久,就已经忘却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场杀戮。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她喜欢现在的生活,现在的生活虽然会有劳作,但没有再挨打,也没有饿肚子。因此她不喜欢过去的生活。过去的生活随时会被小主人打骂,还有饿肚子,有时候小主人不开心时,还会随意的拉扯她的头发,用尖尖的东西戳她的皮肤,有时候还会流血。即使是这样,小主人也不允许她哭,甚至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集市最热闹的地方,一个小小的摊位前,人满为患。等待的顾客们,都有些心急,他们排队排的时间有些久,而这个小孩子手里的物品越来越少,整个竹框里已经见底了。原来这孩童出售的物品,都会有一份小小的赠品,那赠品不会是同类品种,所以顾客们也乐得享受这一赠品。
小蓉看到冥时,满脸笑容,从飓的怀里挣脱下来,一下子越过人群,走向了冥。
“冥哥哥!”小女孩显然很是高兴着,人早已蹿到了他跟前,那眼里是满满的羡慕,甚至早已忘记了此时跟在他身后的飓。
“小蓉,你怎么来了!”冥此时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或许是他太忙了,又或许是他对小蓉有着难言的反感,他总觉得小蓉这女孩子,过于娇气,又不能帮他做什么,只会来添乱。此时的脸色与先前对顾客的脸色两极分化。
跟在小蓉身后的飓,虽然戴着面具,却还是能够察觉得到他此时的笑意,那笑意里含着厚重的暖意。
“我来看看冥哥哥啊,不过冥哥哥的脸色有点臭哦!是不喜欢小蓉来看你么?”与先前那张笑意满满的脸截然相反,此时只剩下满脸的委屈。
“我正在忙,你此时过来,我无法照顾到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冥满脸的老气横秋,让人感觉到他是个成年人了,不再是个小小孩童。
“放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