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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要管她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在这里。”欧阳雪晴眸子盯着手中的刀片,心紧紧的缩着。即使是原主有不止一次的经验,可是开人的肚子,这还真的是头一遭,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好不容易在她的控制下稳了下来:“灯烛,好,拿烈酒,帮忙——”
几乎一辈子都过着刀枪血影的生活的硕王爷生平第一次觉得怕血,看着爱妃身上流出的血,他只觉得浑身都在发软,却偏偏的无能为力,只得一次又一次的别开了眼。
而那个小丫头,脸色,唇色虽然发白了些,动作却是有条不紊,极其的镇定。这胆量,还有刚才的谋智,了了数言便救下了这么多的人命。是个女娃儿,太过可惜了。
否则,以她这样的心性,他带去培养一段时间,定是一个能超越自己的存在。
一阵哇哇声响起,声音洪亮之极,像是在宣告着他的不满似的,一经响起,一直都未停歇。
那个还未晕倒的稳婆惊喜万分,在欧阳雪晴的眼神示意下,急急的拿了个包被裹住了小娃儿,抱在了怀中:“恭喜硕王爷,是个小王爷。”
硕王爷看着那小小的娃儿,眼中露出了喜色,从那声音他便知道,他的儿子的身子是绝对的健康。只是这么小小的身子,他怎么敢接手去抱。
挥了挥手,让稳婆抱着孩子去清洗,换衣。
便又回了床边,看着欧阳雪晴为他的王妃缝合伤口。这伤口也不是很大,不过一指偏长,由这丫头的几根金针循环扎穴下,流出的血也不是很多。
可是,他仍然是很怀疑,这肚子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人当真还能存活不成?
不仅是他怀疑,外面的一群医者也很怀疑。当得知里面的那个小丫头是要给王妃剖腹时,齐刷刷的倒下了数人,其它还清醒的,则是缓缓的摇着头,直叫:“吾命休已。”
当听到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时,屋外的众人再一次的被震撼了,除了大呼小命得保外,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
就连那和莫刚打赌赌欧阳雪晴有真才的王虎,也是摇着头叹了老半天。
在他们心里认为,能救活小王爷那已经是极为的出乎意料了,对于被剖开了肚子的王妃,他们根本就没有再抱过希望。
所以,当母子平安这个消息传出的时候,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到了连话也不会讲的地步。
而那些个为医者,惊过以后,便是以一种灼热的目光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处,期待着那个刚才他们只随便的瞟了一眼的小丫头出来,好好询问一下她师出何人?那位高人还有没有再收徒的打算?住在哪里?
只是,那个小丫头却没有再出来。直到王爷让人发了赏钱也没见她出来。有些人叹息着离开,有些人则不甘心的守在了王府门外,继续侯着。
当所有的一切结束的时候,欧阳雪晴无力的道了声:“硕王妃暂时平安了,若是明日醒来没有什么异常,那便真正无事了!”
说完这话,便觉得浑身直打冷颤,心里一阵阵的翻滚,很是恶心。强忍了片刻,终于是没忍下,吐了起来。这一吐,便是再也止不住,直到吐到胃中空无一物,有阵阵收缩翻的疼痛时,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在另一个新进来的稳婆的掺扶下,她好不容易的到了外屋。看到秦老爷子向着她走来,心下一松,便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起。回忆起昨夜的种种,她犹是觉得胆颤心惊,那种血淋淋的场景,仍是让她觉得很是恶心。
一想到这,胃里便又是一阵翻腾,很想吐。只是胃中着实是吐空了,没有什么可吐之物,干吐了半晌,硬是没有吐出任何的东西来。
“雪晴,你,你没事吧?”在床边趴了一夜的秦子秋惊醒,忙帮她顺着后背,叹息着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女子,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
“居然给人开膛破肚是吗?我也不想,那不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欧阳雪晴翻了翻白眼,说了两句话,或许是分散了些注意力,那种呕吐的感觉反而轻松了许多。
“你为什么要这么不顾性命的帮秦家?”秦子秋伸手将她有些凌乱的发理到了耳侧,轻声的问道。
原因吗?这个孩子是硕亲王的孩子,如果小黑哥哥将来大仇得报,想不被束缚,便要寻一个在身份上适合为帝的人。这个人,便非这个小娃娃莫属!
欧阳雪晴避开他那有些亲昵的动作,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自然是为了拿那一纸婚约!”
秦子秋带着笑的脸缓缓的沉下:“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纸上婚约,那个,是我骗你的。”
“骗我的?”欧阳雪晴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子秋在欧阳雪晴质疑的眼神下有些脸红,别开了眸子,点了点头。
“原来秦大少爷你也有脸红的时候。”欧阳雪晴拍了下他的肩膀:“居然骗我一个小女子,你以后可得小心一点,我欧阳雪晴从来不吃亏,这事我会记在心里,一有机会,我便会讨回来的。”
这轻快的语气,是代表没有生他的气吗?
秦子秋讶异的转回眸子,那清亮的眸子却是扫向了门外,人也从床上一跃而下,很不淑女的套上短靴:“这事以后再说,硕王妃人怎么样?可醒来没?”
“人已经醒了,就是伤口有些痛。爷爷拿了祖传的疗伤药给了王爷,上了药后疼痛缓解了不少。”秦子秋跟上她的步子走出了门,声音里透着隐忍的笑意:“现在你开的回春堂想必两三日内,全临安的人都会知晓。今日一早,硕王爷便让人给你的药铺送去了个牌匾,写着第一女神医。”
“第一女神医!”欧阳雪晴步子一滞,只觉得冷汗顺着后脑哗哗落下。
不会吧,这就是那硕王爷所说的神秘大礼?第一女神医?那临安的百姓还不蜂拥着都去她的药铺,排着队点着名让她看病?她是想她药铺的生意好些没错,可是也不用这么夸张,手里还有老夫人给的几家铺子要打理,她哪有那个狗屁时间操心这些事情?
欧阳雪晴晃了晃脑袋,甩去那假想的壮观场面,继续问道:“那硕王妃醒后有没有头疼,发热之类的症状?”
“爷爷亲自去把的脉,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并没有发热这样的症状。”秦子秋看着眼前这神色淡然的女子,怎么也不能将她和两月前的那个女人联系到一起,如果她欧阳雪晴一直是这般模样,他又怎么会这么抵触和她之间的婚事!
不论她因何性子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现在唯一能说的便是:天意弄人。
欧阳雪晴给硕王妃检查了下伤口,约好了复诊的时间,便急急的离开了。至于伤口的平日恢复,去疤痕这样麻烦的事情直接甩手给秦家就可以了。她真的是很忙。
秦子秋要送她回去,被她再三的表示还有事,不算很委婉的给拒绝了。他也不敢硬跟上去,怕那刚刚缓和的关系,又变得僵持。有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在他看来,她说有喜欢的人应该只是个借口。他就先以朋友的立场和她接触,等着她慢慢的明白他的真心。
昨日才整理得当的药铺,今日又被挂上了红花,而那书生正站在一个高凳子上,费力的举着那个书有硕王爷亲笔题的‘第一女神医’五个字的牌匾。看他那动作,似乎有要将那回春堂的牌匾给换下的打算。
“书生大哥,停!”欧阳雪晴很庆幸她的及时赶到,而不幸的事情发声了,因为她的这突然一声急吼,那书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牌匾从半空直落而下。
这书生正是站在她的身前,她想去接肯定是来不及,铺子里面那两人,花语冷躺在竹椅上,似睡似醒的,还有一人半靠在柜台边,端着一杯茶水,见此情景,眸子半抬,微微一瞥,便又低下头继续去喝他的茶水。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牌匾落在地上,直接摔成了三半。
书生打登子上一蹦而下,仍举在半空中的两手微微的颤抖着:“掌柜的,这,这个——”
欧阳雪晴没有心情安慰他,撇了撇唇道:“收拾一下,扔到后面不起眼的角落里去。”
见书生用呆滞的目光望着她,眉头一皱,扬声道:“还不快去,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禀明王爷,给你来点惩罚吗?”
书生连连摆手,将破匾捡起,向后院跑去。随便的扔在不起眼的地方,他自是不敢,进了屋子,将这碎木板全数的塞入了床底下。
“掌柜的,您来了!”狐狸男像是刚看到她似的,急急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迎了过来,接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惊声道:“掌柜的,您精神怎么这么差,这眼圈都黑了!难道也是一夜未睡?我昨夜为了记这每种药的方位,整整一夜没睡,掌柜您是为了什么?”
说谎也不怕咬了舌头!
“一夜没睡?我看你的精神好的很!”欧阳雪晴抽了抽嘴角,不再理他。
狐狸男紧跟在她的身后,锲而不舍:“掌柜的,听说您昨夜是在秦家,给硕王妃剖腹生子,母子平安?”
剖腹产子!想这世上,也只有那怪老头的传人才有这样大的胆子!
“王爷就只送了个牌匾来?”欧阳雪晴根本没有回答他的话,四处扫了一圈,挑眉问道,在心里嘀咕着,真是小气。
“不只是牌匾,还送了黄金几千两。”狐狸男对着后院书生的屋子斜斜一指,意思不言而谕。
欧阳雪晴直奔后院而去,那一直躺在柜台边的花冷语却是突然睁开了眸子,跟了上来,扯住了狐狸男,问道:“哪个硕王妃?是硕王的妃子?是那个被称做阎罗的将军?他不是在边外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鬼晓得他为什么突然回来!”狐狸男甩开他的手,快步的撵上欧阳雪晴:“掌柜的,你就不能说说你是怎么救人的?”
欧阳雪晴摇头不语,脸色有点发白。
“掌柜的,您怎么了?”狐狸男笑得娇媚,一脸的关切,走上前去。
见欧阳雪晴连连摆手示意他闪开,他仍是一步一步的向着她走近,只见她的面色是越来越难看。紧接着,便听到哇的一声,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被欧阳雪晴扯住了衣衫,向前一拉,那艳红色的衣袍立即湿了一大片。
狐狸男脸色黑透,伪装的关切之情再也维持不住,在欧阳雪晴松开手后,退了一大步。冷眼睨向那抚着肚子蹲下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撕开了这狐狸男的假面目,欧阳雪晴心里特别的开心,只是胃因干呕是一阵的抽疼。
“不要,不要再提昨天那事!”欧阳雪晴狠狠的瞪了那盯着衣摆处直抽嘴的狐狸男一眼,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又调头向书生屋里走去:“书生,把金子给搬出来到钱庄竞成银票,明天我来取。”
沈忠还正在塞着那块被摔碎的牌匾,听到欧阳雪晴的话,连忙应声,将藏在床底的一箱金子给拉了出来。之所以要藏在床底,那不是他有私藏之心,而是怕被外面那两位大手大脚的主不当钱般的拿去花掉,那他沈忠卖身在这回春堂一辈子也还不完的。
他沈忠是来考状元的,可不是来卖身作伙计的!
“花冷语——”欧阳雪晴听到他应声,也就不再向前走,脑中思索着明日的拍卖大会,能做的宣传都做好的,唯一差的,就是托。这个托,以气质各方面来看,花冷语自然是最佳的人选。
这一回头,发现狐狸男已不见了身影,估计是回屋里换衣服去了。而花冷语却是正站在她身后很近的地方,她这一转身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