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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真的很让哀家担心。”
心酸的感觉,排山倒海的涌过来,有点窒息。
原来太后什么都知道。
我没有再说一句话,感受窗外吹来的清风。
如果再也不见凌韵,我会难过么?我会思念他么?
如果会,那么会难过到什么程度?会思念到什么程度?
这个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
远远便看见皇上领着一群人站在皇宫入口处等待。
马车终于缓缓停下,我的头上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汗,几个小时的颠簸,正常人都会晕乎,更别提我这个伤患了。
下马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虚脱,晃悠晃悠。
凌韵突然出现在眼前,轻轻托起我,将我扶下了马车。
“谢谢。”阳光下,他冷漠无表情的脸略显柔和。
为什么你总是在我决定忘记的时候出现,给我一丝丝不易察觉却深入心扉的温柔。
“儿臣参见母后。”皇上微微躬身行礼。
“免礼。”太后扶起他。
“儿臣失职,居然让母后受惊。”他的表情充满了自责。
皇上给我的感觉虽然威严,但并不是不近人情。
而且从他处理国事的态度上来看,应该是位仁慈的皇帝。
为何当初会示意凌韵杀死先皇?仅仅是为了皇位么?
而且,太后这样深藏不露的人会不知道?
一系列疑问浮现在脑海中,不由叹了一口气。
皇上似乎听见了我的叹息声,转过身对我说到:“累了么?”
愣愣的点了点头,他们的事情我不想管,只要能尽早离开这里就好。
“安姑娘护驾有功,待伤势好转,朕必定重赏。”
有点汗颜,用得着这样么,十足的官腔。
“起驾凤栖宫。”太后似乎也不想再寒暄什么了。
用目光和小柳,华尹道了别。
望向凌韵时,他没有看我,只好转移了视线。
回到了凤栖宫,丫头秋月打了点水,帮我擦了一下身体,便倒头就睡,真的好累。
没想到,这一觉,我居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爬起床,如同木乃伊般的在屋子里漫无目的晃悠了两圈,又坐回床上。
丫头秋月端了点水进来给我洗漱,然后更衣,梳头。
这些事情花了我将近一个小时。
稍微吃了点小食,打点好一切后,本打算去向太后请安,但想想此时的她多数在午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只好四处闲逛起来。
往往越不想碰到的人,越容易碰到。
我随便的找了一个亭子坐下,发发小呆,还未惬意够,一群嘈杂的声音响起。
抬眼一看,来者肌肤胜雪,黛眉如画,身着凤衣绫罗,是在除夕宴上见过一次的皇后。
连忙站起身,单腿着地:“安心见过皇后。”
“安姑娘,快起来。”皇后扶起我,笑吟吟的说到:“今天巧遇幼时姐妹,就拉着她来御花园叙叙旧。”
不禁望向她身后,心中小小的汗颜了一下,居然是裳倪。
谈不上冤家路窄,但我绝对不喜欢她。
她看了我一眼,欲语还羞,娇滴滴的行礼道:“裳倪见过安姐姐。”
心中暗暗的唾弃了她一番,真会假模假样。
作为现代人,我也不是傻子,别人演戏时,好歹也要配合一下。
“妹妹不必多礼,您是皇后的客人,安心受不起阿。”赶忙扶起她,转向皇后:“皇后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姐妹也如此出色,真是令在下羡慕。”
皇后听我这么一说,笑容绽开,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别人赞美自己的容颜?
“安姑娘,不嫌弃的话一起坐吧。”皇后拉着我的手坐下,裳倪坐在她的另一侧。
“裳倪妹妹今天怎么会在皇宫出现?”
看来皇后刚遇到她。
我竖起耳朵也正好奇,照道理说,大臣的女儿是不可以随便出入皇宫的。
裳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双手搓着衣襟。
看她这小样,我就知道肯定和司徒锦轩脱不了干系。
“巫越国大祭祀过两天将会来朝拜访,司徒宰相推荐我进行才艺表演。这两天要留在宫中排演。”
果然,又是司徒这个万年大狐狸,不过这次我微微有点感激他。
还好他推荐的是裳倪而不是沈芊芊。
就裳倪的才艺来说,她是不会丢新罗国的脸。
而且不了解裳倪的人很容易被她的外貌所迷惑,万一那个什么巫越国大祭祀看中她,新罗国就此可以少一祸害了,心中不禁窃笑,厚道厚道。
这小妮子肯定还误以为司徒这个狐狸对她有意思。
皇后笑道:“裳倪妹妹国色天香,才艺双全,定会为新罗国取得光彩。”
裳倪低着头,笑的跟朵花似的。
哎,看来她完全不明白树大招风这个道理。
皇后虽在笑,但笑意未到达眼底。
你这样强劲的对手,她绝对会把你带来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八卦结束,多坐无益。
“时间差不多了,安心要回去伺候太后,先告辞了。”
向皇后和裳倪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
回到凤栖宫,直奔大厅,太后差不多应该醒了,到时候找不到我人可不太好。
前脚刚踏进门,发现已经有人赶在我之前到达大厅。
他们似乎低声讨论着什么,看见我进来,双双望向我。
在他们的注目礼下,我躬身请了个安。
“安心见过太后,凌御医。”
“起来吧。”太后微笑的说道。
起身,我看了一眼凌韵,发现他也在注视我。
对他微微笑了笑。
“今天我带了点药过来,这样你肩上不会留伤疤。”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走到我面前。
伸手接过药,轻轻的说道:“谢谢。”
眼眶有点微湿,抬头望向他。
他淡然地笑了笑,将我散落在额前散发夹到了耳后。
心开始沉落,我知道,这不经意的动作,会让自己无法控制的爱上他。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虽然凌韵外冷内热,但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给我深深的关怀和爱护。
小柳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不介意我身份,真心真意对待我的人。
甚至为了我选择了他最不喜欢的道路。
同时爱上两个男人,是不是一种罪过。
借口去放药,匆匆逃离开他的视线。
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理清自己感情,否则,我的犹豫只会把他们俩人都深深的伤害。
巫越祭祀
这些天,宫中所有人的话题都围绕着巫越国大祭祀在转。
“巫越国不断侵犯边境,现在派祭祀来访,居心否测。”
“听说那个祭祀鬼模鬼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巫越国最擅长歪门邪道,离他们远点。”
一个国家的高层去另外一个国家访问,用得着这样么?
说不定只是单纯的国于国之间的交流而已。
然而现在宫中的流言蜚语基本上认定那个大祭祀是来新罗国搞破坏的。
心中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清晨,照例陪太后散散小步,不知不觉,又到了御花园附近,只听见阵阵悦耳的琴声传来。
仔细一听,竟然是《茉莉花》,心中暗暗激动起来。
这首歌曲,在我入宫前,曾经告诉过祁微,安兴衣庄开业时演奏过。
太后似乎对这首歌曲很感兴趣,脚步微微加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草坪上,一群舞姬翩翩起舞,一曼妙女子身坐其中,雪白长裙外披着淡紫色纱衣,螓首不带一点饰物,绾着月型髻,坐在木凳上,双手抚琴。
音乐美,美人美,任何一个人见了这幅画面,都会深深陶醉。
而我此刻脸上的表情和众人相反,写着两个再明显不过的字:失望。
很快曲毕,裳倪悠悠起身,微微行了个礼。
“小女子献丑了。”少女的娇媚尽显无遗。
“啪啪啪。”先是一声清脆的掌声,接着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
“新罗国女子不仅美,才艺更是绝佳。”一个轻柔但又深沉的声音响起。
裳倪的嘴角轻轻扬起。
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心跳几乎停滞。
这个世界上怎会有这样的男子。
美于丑的结合,阴于阳的结合。
他白玉似的左半边脸上斜斜吊起的凤眼,单而大。
墨色的眸子深邃而神秘,清澈如一泓湖水,但却又好似可以吞噬一片森林。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五官绝美的搭配在一起。
如果不是声音,难辨性别。
然而,右半边脸却完完全全的将左边脸的美好抹去。
皮肤松弛皱褶,大大小小的疙瘩充斥其中,眼睛被垂下的眼皮挤成一条缝。
疙瘩随着每一个表情不断的颤动。
看了之后,不仅让人汗毛倒立。
“祭祀过奖了。”皇上嘴角扯了扯。
想必这个神秘男子就是传说中的巫越国大祭祀了。
裳倪退下的瞬间,所有人才发现太后的存在。
皇上的眉微微的皱了皱,起身向我们走来。
“儿臣参见母后。”
“不必多礼。”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淡淡地笑道:“路过此地,有幸一睹佳人风采。”
“巫允参见太后。”阴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祭祀不知什么时候跟在皇上身后,来到了我们这里。
太后没有立刻答话,只是盯着他看。
刚才离的颇远,现在那么离得那么近,估计是被这两边脸的反差给震撼到了。
“大祭祀亲临我新罗国,实在是新罗的荣幸。”半响,太后总算吐出了这几个字。
大祭祀只是礼节性的笑了笑,右边脸上被扯起的皮肤,略显恐怖。
气氛怪异,太后的反应,直接给人的感觉就是:我被大祭祀丑的吓到了。
“哀家还有事,先告辞了。”太后说完,便转身离去,感觉有点狼狈。
我瞄了一眼那个神秘的祭祀,却发现他尚未收起的笑有那么一丝诡异,嗜血。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之后,太后并未在御花园继续逗留,直接回了凤栖宫,一路眉头紧皱。
直觉告诉我,平静的日子即将结束。
太后自从见到大祭祀后,就没有出过凤栖宫,心情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原本太后给我的感觉应该是长期处于深宫,陷于权利斗争的女子,然而事实应该远不如此。
在莲华寺的那夜,她射出的银针轻而易举的杀死两名刺客。
见到巫越大祭祀时怪异的表情,那绝不是单单被他的容貌所吓到。
心中的疑问虽然不断扩大,但是却始终看不出什么头绪。
凌韵虽然凤栖宫跑得勤快,若要指望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还是比较困难的。
削了一个苹果,递到他面前。
“凌韵,你说这个大祭祀的脸怎么会这样?”我又开始八卦精神了。
好不容易抓住他,多多少少套点消息。
那天大祭祀的眼神深深的刻在我脑海中,这次访问新罗国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中毒,表面看至少如此,但不排除易容的可能。”凌韵翘着二啷腿,享受着我殷情的服务。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按照大祭祀左半边脸的长法,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料。
在他身边坐下,随手剥了根香蕉,叹了口气:“太平日子不长咯。”
凌韵转身看向我,似乎颇有兴趣的问到:“为什么这么说?”
“女人的直觉。”我挑了挑眉。
他不语,只是啃着我削的苹果,一小口一小口,仿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该来的始终会来。”凌韵望向远处,无奈的说道。
闲着无聊,凌韵离去的时候送了他一程。
回凤栖宫时,一个人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怀念起和他漫步在莲华寺林荫小道的那段日子。
美好的回忆总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