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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则迅速转身,进行回攻,不留一丝破绽,纵然是一贯平静的他,脸上也透露出一丝不耐。
巫允眼中所露出的嗜血兴奋神情,让他每招都向着司徒的要害刺去。然而这次,司徒却奇怪的没有躲闪,而是任他直直袭来。
一道血迹在空中散开,如同散开的珍珠,完美的滑过。
“司徒大人!”心中一阵抽搐,我猛地站起身来,奔向看台边。
却见司徒双手抱拳,用平静而冷淡的声音说道:“祭祀大人剑术超群,在下实在佩服。”
红色的血迹在他的左臂不断扩散。
巫允没有说话,只是丢下剑,转身离去,脸色有点难堪。
司徒随后也回到了看台。
“速传太医。”巫王看了司徒锦轩伤口一眼,缓缓开口道:“大人是第一个能让祭祀剑划偏的人。”
巫允坐在一边,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我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稍稍放松下来,经过一番观察,总算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对司徒不由心生佩服。
如果他功夫在巫允之下,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懂得进退才是真正能成大事的人。
司徒的功夫稍稍凌驾与巫允之上,然而这里毕竟是巫越的地盘,不可太嚣张。
况且,新罗还需要巫越两年不再开战的承诺。
司徒只不过小小的受了伤,就结束了这场无谓的战斗,并且给巫越留足了面子。
很快,御医到来,给司徒锦轩简单的进行了包扎,果然,伤口不深不浅,并无实质大碍。
“今天两位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来,朕敬两位一杯。”
巫王的话打破了怪异的气氛。
司徒和巫允分别双手握杯,点了点头,将酒一饮而尽。
刚入秋的天不冷不热,凉爽宜人。微风轻轻徐来,惬意万分。
紫衣女子突然娇滴滴开口道:“陛下,上次您答应教婉儿射箭的嘛。”
我浑身一抖,这声音酥的。
巫王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嘴角上扬,痞痞的坏笑着。
“遥儿可以一起么?”粉衣女子诺诺的开口,她一直安静的坐着,现在总算开了口。
“两位爱妃都开口了,朕能不答应么?”巫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臣行动不便,恕不随同。”司徒作了个揖,请求道。
“你和祭祀刚比试完,就休息一下吧。”说完,他竟向我走来。
“公主有兴趣么?”熟悉的笑容,陌生的声音。
“多谢陛下关心,颖月还是算了吧。”直接拒绝了他,看向远处景色。
他耸了耸肩,带着两位妃子,有说有笑的走下看台。
我,司徒和巫允三人,继续安静的坐着,各怀心思,抿着小酒。
看台下,不远处的草地上,三人嬉笑着,说是学箭,还不如说是调情。
那箭早偏的连影子也找不着了。
“没想到这么快会再见,静雅公主。”巫允玩转着手中的酒杯,双眼带着笑意。
的确,他如此聪明之人,怎会认不出我,天下像凌韵和巫王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我淡淡的笑了笑,将酒直接洒在了他的脸上。
很久以后,我常在想,当时的自己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也许是冲动和仇恨,然而,这却改变了我的一生。
看台下的所有人停止了笑声,都静静的望向我。
“请不要将我和新罗静雅混为一谈,她弑父,淫荡成性,只是一个被废的公主,是新罗的耻辱。”一字一句,声音不轻不响,略带气愤。
巫允瞪向我,瞬间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杀气。
司徒锦轩放下手中的酒杯:“祭祀大人,请不要放在心上,公主只是心高气傲,被宠坏了。”
“司徒大人觉得颖月说错了么?”我反问道,丝毫不给他留一点面子。
他看了我一眼,轻叹了一口气。
奇怪的是,巫允很快又平复下来,收回杀气,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公主的个性还真泼辣。”巫王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转而又怒道:“祭祀还不给公主赔罪?”
巫允略带诧异冷冷的看向他,没有说话。
皇帝毕竟是皇帝,生起气来,这架式绝对无人能敌,加上巫王本身散发的狂霸,一时间倒是把我这个挑起事端的主角给镇住了。
巫允扫了我一眼,站起身,向巫王微微躬身:“臣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看着他离去,看台上留下一帮人傻傻的愣在原地。
“朕邀请公主来猎场,却不欢而散,深表歉意。”巫王诚恳地语气一时反而让我摸不着头脑。
“陛下,是颖月不对,颖月不该乱发脾气,还对祭祀大人做了这么不敬的事情。”
我摆出一副泪眼婆娑,忏悔不以的样子。
“算了,起驾回宫。”巫王无奈的挥了挥手。
仅仅半天时间,我们结束了这次的猎场之旅,虽然结果有点让人不愉快。
司徒一路无语,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巫王虽坐在他身边,却不如来时那样说说笑笑,似乎在闭目养神。
我照例坐在粉衣女子身边,静静的看着不断后退的道路。
有点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怎么就当这么多人面开罪了祭祀呢。
然而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我明白未来的计划开始有了一个关键的突破口。
要彻底击垮一个人,先要找到他的死穴。
巫允和巫王的关系绝非一般,否则不可能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放肆。
然而,他不明白,在权势的面前,一切都会变得无力,皇帝的尊严和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犯的。
总有一天,巫允,你会败在自己的手中。
何谓强者
猎场风波后,在竹苑静静休息了一天,便到了司徒锦轩离开巫越的日子。
作为同来的新罗公主,情礼上我都应该送行,于是,早早的装扮好,在巫越皇宫门口等候。
没多久,巫王于司徒锦轩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公主早。”巫王首先向我打了一个招呼,嘴角挂着招牌性微笑。
“殿下万岁。”只是礼节性的回了个礼,转而看向司徒锦轩:“祝大人一路顺风。”
司徒锦轩颔首点头:“公主这两年多保重。”
“嗯。”我微微笑了笑,心中有些失落,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徒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踏上马车,准备离去。
“司徒大人。”
我突然追了上去。
他转过身,略带疑问的回过头,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犹如神坻般不可亵渎。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仁者得天下。”
用只可两人听见的声音一口气把话说完。
司徒锦轩眼中掠过一丝惊异,随后向我深深敬了个礼,朗声道:“多谢公主。”
不管过去和他有着怎样的纠葛,但是我知道,他心中有民,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权的社会,注定会造福百姓,名垂青史。
看着马车一点点变小,最终消失在眼前,眼眶不禁有点湿润,深深的吸了口气。
良久,转身,打算回竹苑,却发现身后的人一直注视着我。
“陛下,有事么?”微笑的询问道。
他看着我,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却很快消失。
“没,只是公主的背影似乎有些孤独。”
心微微一颤,他的痞笑此时是如此的刺眼。
“是挺孤独,但很多事我无法选择,所以只能去习惯。”
潇洒的回答道,随后大大咧咧的在他颇有深意的眼光中离去。
自从司徒锦轩离开后,我在竹苑无人问津的待了近一个月。
虽然身边有一个哑了的侍女服侍,但很多事情都还是需要自己亲自操劳。
他国的人质公主,指望别人多尊重?
这样的生活离自己最初来巫越的目的越来越远,心渐渐烦躁起来。
一个阳光普照,充满暖意的午后,便带着哑巴侍女在竹苑附近的花园中散着心。
人生很多时候,你不去找麻烦,但是麻烦会找上你。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不,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和我们狭路相逢在一条小道上。
“大胆,见了贵妃还不快行礼!”尖锐的女声响起。
为首女子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虽然我很识相的正打算避开,看来还是迟了。
“公主颖月参见贵妃娘娘。”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不要硬碰硬比较好。
“有你这么敷衍的么?”贵妃身边为首的侍女指责到。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要我怎么样?
“贵妃娘娘,您看看她那是什么眼神,在这宫中,谁都不把您放在眼中了。”
这侍女一副欺善怕恶的奴才样,而且从她的口气可以得知,这贵妃八成刚受过气,此刻的我有沦落成她出气桶的趋势。
果然那个女子神色一变,愠怒加深,带着怨声说到:“一个人质而已,竟然也敢用这种眼神看人,不给点教训不行了,以为我巫越好欺负?”
心中微叹一口气,你看看,什么逻辑。
正当我无限感慨时,一个巴掌飞来,有点反映不过来,一时忘记躲闪。
然而巴掌并未落到我脸上,是身后的哑巴侍女冲在我面前,替我挡下了这一巴掌。
“贱奴!既然喜欢挨巴掌,那就好好享受吧。”
贵妃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侍女。
只见那侍女走上前,左右开弓的在哑巴侍女脸上抽打开。
我心中一股怒气涌上,冲上前,狠狠地扇了那个侍女两巴掌。
“打狗也要看主人,怎么说我也是新罗公主,你们是想向新罗开战么?”
我阴冷的说道,眼中所透露出的凶狠,竟将她们给生生愣住。
“你以为巫越会害怕么?”巫王不带感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参见陛下。”那群女人看见巫王走近,立刻纷纷下跪。
而我只是冷冷看向他。
熟悉的面孔,陌生的眼神。
“公主的确欠缺教训。”
他声音刚落下,两个侍卫便架住了我。
“爱妃,有什么怨气尽管出。”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残酷。
那个被称为贵妃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走到了我面前。
之后,在所有人面前,我被狠狠地扇了。
直到嘴角留下一丝血迹。
“到此为止吧。”巫王总算缓缓的开了口。
“陛下,新罗算什么,今天真是扬了我巫越一口气。”贵妃一脸自豪的笑道。
“爱妃,今天阳光不错,陪朕赏赏花。”
巫王对眼前的女子温柔的笑道。
心如同被刀剜成一片片,眼前一片眩晕。
直到他们消失在眼前,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模模糊糊中,似乎看见哑巴侍女抱着我流泪。
“不要哭,有些事必须承受。”
天空是如此蔚蓝,伸手,看着云一点点在手中流逝。
最后,在哑巴侍女的掺扶下,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竹苑,她从井底打了一些凉水,用毛巾沾湿,不断的敷在我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我含糊不清的问道,转念又想起她无法开口:“会写字么?”
她点了点头,手沾了些水,一会,桌上印出秀丫两字。
“秀丫,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此刻的我只想一个人安静休息。
她看了看我,将毛巾拿开,端着水退了出去。
泪水划过,浸湿了枕巾。
不管未来要经历多少痛苦,我都不会放弃。
紧紧撰着颈中的小瓶,一点一点沉入梦乡。
睡了没多久,一阵声响将我吵醒。
睁开双眼,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这么晚,谁会来竹苑。
起身,摇摇晃晃走到门边,拉开门。
“秀丫,怎么。。。”嘶哑的声音瞬时卡在了喉咙口,一时有点恍惚。
秀美的脸庞,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温柔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