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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新罗攻下巫越边关要城——通泰。
加上之前的吉穗,府顺,巫越已沦陷三座城池。
而巫王在我面前并未因此显露任何不快。
眼前的食物已堆的如山高,可是他还是不断的往里面添菜。
“陛下。”我淡淡笑道:“太多了。”
他目光柔和,略带宠溺的说:“爱妃太瘦了,要多补补。”
这桥段是如此老套,可是当一个人发自内心关怀自己时,心底总会有那么一丝感动。
“如果我们是普通人,每天可以没有烦恼的生活,你说是不是很好。”
他放下筷子,靠在椅上,面无表情的陈述着。
一瞬间,我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赶忙低头扒了一口饭,鼻子却酸酸的。
为何我所向往的幸福,会从你的口中说出。
“对了,陛下,颖月有一事相求。”
我收敛了一下情绪,恳求道。
“说。”
他扬起眉,看着我。
“那个吴嬷嬷,陛下可以不要折磨她了么。”
巫王温柔的眼神突地变得阴狠起来。
“怎么,你居然为她求情。”
“不是,只是,觉得太残忍。”
眉头轻皱,虽然很讨厌她,可是被那样折磨近一个月,我这个旁观者都受不了。
在寝宫,我也会听见下人的议论,风言风语多多少少有点。
以高超的手法每天割下其身上三十块肉,,一个月就是九百多块。
如旧伤口长出新肉,则在痊愈后,再次切割。
每次行刑前,先喝止血药,这样就不会因血竭而亡。
想到她的下场,我背后总会不禁冷汗一层。
因为是我亲手谋杀了你的孩子。
“朕不会改变主意的,直到她死。”
那是怎样的一种恨意。
“那请陛下让她痛快地死。”
“朕这么做也是为了警告某些人,如果再有谁敢对你不利,这就是下场。”
他轻轻擦去我嘴角的饭粒。
“居然敢向朕隐瞒你怀有身孕的消息。”
手中的茶杯瞬间化成一堆粉末。
我第一次知道,他内力竟如此深厚。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连你也会失去。”
不再说话,归根结底,是我无情的伤害了他。
两日后,巫允和谭煦在京都云墨百姓的欢送下,出征宁安。
巫王还是照旧,放弃他的整个后宫,每日陪伴着我。
这样的他,日后一旦不在身边,只会将我推入更危险的境地。
虽然你是王,有着无上的权利,可是却无法控制人性的黑暗。
半月后,传来急报,谭煦被擒,巫允中箭,宁安再次沦陷。
“啪。”御书房不断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手中端着熬好的鸽汤,静静站在门口,心中有些刺痛。
“爱妃怎么来了?”他打开门,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闲着无事,请自熬了点汤,希望陛下喜欢。”
进了御书房,狼藉已迅速被太监收拾好,只是墙角那小块碎片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好喝么?”有丝期待的问到。
“好喝极了。”
他拿起碗,一饮而尽。
“骗人,好喝就应该慢慢的细细的品尝。”
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抱坐在怀中。
右胳膊伸到我的脑后,托住了我的头,左胳膊揽住了我的腰,热烈霸道的吻着。
他的口中还留有淡淡的咸味。
良久,才放开我,痞痞的说道:“朕不骗你吧。”
红着脸,不去看他,将头靠在他胸前。
时间静静的流逝。
“陛下,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在他怀中,我平静的说道。
巫王没有说话,片刻,他放开我,冷冷说到:“朕还有许多奏折要批,爱妃先回寝宫吧。”
起身,行礼,默默退出御书房。
那天,他一夜未归。
第二天傍晚,巫王却和平时一样,准时回到寝宫。
他照例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只是脸上似乎有丝倦意。
用完晚餐后,竟还拉着我下五子棋。
夜渐深,困意袭来,输棋的速度开始越来越快。
“爱妃,朕决定后天御驾亲征。”
他放下手中的棋子,静静的看着我。
睡意虽瞬间消失,却也只是愣愣的回望他。
“所有属于朕的,朕一定要亲手夺回。”
看着他狂傲坚定的眼神,我微笑的点了点头。
你选择了你的天空,我选择了放手。
看不见的未来,我们终将分离,各自天涯。
巫王来到我面前,蹲下,趴在我的膝盖上,温柔的笑着。
我则略带疑惑的看向他。
“朕不在你身边,无法保护你,而它可以。”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布娃娃,放在我手中。
“遇到危险时,只要将它的左右手各转一圈,我就会立刻回宫。”
我拿起布娃娃,仔细端详起来。
它身着褐色红边长袍,细致黑线做成的头发自然下垂,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和巫王有些形似。
“多谢陛下。”
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巫术吧,于是,将信将疑的把它放进怀中。
两日后,亲自恭送巫王,直至京都云墨城关处,最后,看着他意气奋发的远去。
大概是深宫待的太久,外面风大,我的眼睛竟流了泪。
巫王走后,开始一个人在他寝宫漫漫度日。
鉴于之前流产事件,宫中的下人对我绝对恭敬,我一个不高兴,他们便会吓得直哆嗦。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
吴嬷嬷的下场没人想经历。
然而,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达到目的,无所畏惧。
所有人都以为安全的地方,也许就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当我第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身处一个不断颠簸的狭小空间。
第二次有意识的时候,却已经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
巫允,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多少次,敢在巫王眼皮下动我的人,非他莫属。
贤妃每次的冷嘲热讽,到后来令人在冷宫对我动用私刑,背后如果没有他这个强大的后盾,怎敢如此嚣张。
我流产的事,巫王虽对他大发雷霆,然而,最后还是容忍了下去。
毕竟,巫允的一切出发点,不管对错,都是为了巫越。
无力的转过头。
巫允静静站在窗边,落日在他身后拉成一条长长的影子。
“醒了?”
这是一句反问句。
不愿理睬他,双眼转而看向床幔。
他缓缓转过身,走到我身边。
视线被一片黑影所覆盖,感觉到他凝视的目光,恶狠狠的回瞪过去。
心中瞬时闪过一丝诧异。
他精致的面孔上除了有一道约十公分长的伤口外,还大大小小的布满青淤。
“你不爱他。”
大老远把我劫来,只为说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一日后,我会送你回新罗。”
继续保持沉默,所有事情顿时了然于心。
巫王出征后,司徒便让秀丫传话与我。
新罗愿用被擒将军谭煦,宁安,吉穗,府顺三城换我平安归去。
以巫王骄傲霸气的的性格,断然不会答应这个要求。
所以他肯定不知情。
因此,一切应该是司徒和巫允私下的约定。
巫允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一丝冷笑浮现在唇边。
“你怎知道我不爱他?”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大人欺瞒皇上,擅自将我劫出宫,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自保吧。”
他沉默片刻,说道:“后果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之后,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如果你不愿回新罗,也不是没有机会。”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然而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现在处于安全情况下。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镇定的下了逐客令。
我很累。
看到仇人就在眼前,却无法复仇,滋味实则不好受。
他倒也没什么其它举动,转身离去。
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中乱七八糟。
双手不禁触摸到胸前的布娃娃。
如果我现在转动它的左右手,结果会怎样。
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巫允这么做,一定会让巫王勃然大怒,也许就此可以完成我许久的夙愿。
将娃娃拿起,慢慢抬起它的手。
良久,始终没有旋转。
我的手只是停搁在半空中。
巫王那狂霸,时痞时坏的笑容在脑中不断闪过。
“如果我们是普通人,每天可以没有烦恼的生活,你说是不是很好。”
泪水滑过脸庞。
你和巫允之间的裂缝已产生,我也达到了目的。
不想再利用这份感情,我们之间的孽缘是时候结束了。
现在的新罗,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我继续留在巫越,也只是无谓的多举。
将娃娃放下,重新塞回怀中。
再见了,巫越的王。
行行重行行,与君终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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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司徒,小柳,巫王将轮番pk。
大家猜猜后面会怎样?
江山美人
回新罗的日子本定在一日后,然而,第二天,天微微亮,巫允便将我塞入一辆马车,颠簸的启程。
原来他也害怕夜长梦多,不禁哑笑。
我继续在巫王身边,对他的地位恐怕是一种巨大的威胁。
坐在不算宽敞的马车中,望着快速后退的景物,心中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两年前,带着仇恨和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来到巫越。
然而,到了巫越,才发现很多事情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
绝望之时,是巫王的感情,让我有了一丝空隙。
只是,为何,你和他竟有着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温热的泪水滴落。
我始终还是会愧疚,会不忍。
不知不觉,拿出放在怀中的布娃娃,呆呆的凝视着。
心中在害怕着什么。
所以,主动选择了放手。
要报仇,方法应该还很多。
仅仅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车就缓缓停下。
“到了,公主。”巫允一改往常嚣张的态度,恭敬地说道。
揭开帘子,早春的寒风瞬间钻进车内,刺骨寒意袭来。
一个人慢慢的下了车。
抬头,不远处,司徒锦轩身着淡青长袍,负手而立,似笑非笑。
时间的流逝让他更加近乎完美,原就俊美绝伦的脸更增添了成稳男人的味道。
他身后,一男子温和儒雅,只是,眼中透露着与面容所不符的冷漠。
小柳,没想到,你也来了。
不着痕迹的将眼移开,心中微微吐露着一丝苦涩。
“人呢?”
巫允的长剑抵在我颈口。
司徒但笑不语,只是抬手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
谭煦从一个马车上跳下,身上捆着粗粗的麻绳。
小柳压着他,巫允压着我,双方缓缓向中间的空地走去。
突然,身后一个使力,我失去平衡,向前方倒去,却被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怀抱接住。
“合作愉快。”巫允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看了他一眼,转头,整理好步伐,向着司徒的方向走去。
“臣恭迎公主。”
司徒锦轩脸上还是那万年不变的笑容。
没有任何应答,我径直越过,走向他身后的马车。
一切都那么的浑浑噩噩,两年的日子仿佛一场梦。
之后,我坐在通泰军营一个临时准备的帐篷中,喝着甜甜的米粥。
什么都不想,只是放松自己。
“大人。”门外传来侍卫低沉的声音。
抬头,门帘被掀开,小柳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稍稍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米粥,起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