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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姿多彩,眼界自然就上去了。到时候她这个小表姐自然也就不够看了。
这孩子肯定是到了叛逆期,不然自己那一番好心的话却被他反驳了回去。
想起就头疼。
“姊姊!”次奴一路跑出来,“今日阿兄不来吗?”他踮着脚,抓住贺霖的袍角问道。
“要不你去找他玩吧。”贺霖叹了口气,“他这几日怕是不会来了。”
“为甚么呀,难道是姊姊和阿兄吵架了?”次奴仰着小脸问道。“可是阿兄和姊姊不是很好吗?”
“你一个小儿……”贺霖都被缠的有些哭笑不得。
“次奴。”这时,崔氏走到了门边,“进来,昨日的那一卷书你还没有背望,怎能随意出门寻人玩闹?”
次奴是有些怕崔氏的,崔氏向来不会宠孩子,冷冰冰的模样让孩子不敢过多亲近。贺霖倒是没有甚么关系,不过次奴就有些怕了,他抓紧了姊姊的袍子。
贺霖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去吧。”
当年她也是来了一回的,而且这会没有幼儿园更没有小学,像她们这种出身的,能有个博览群书的母亲能够帮着开蒙认字,已经是祖坟集体冒青烟了。
背着篓子出门,外头的阳光照得人有些头发昏,要是可以她真的不想出来。
她走了几步,肚腹有些涨涨觉得不舒服。
贺霖弯下腰去采摘野菜,突然间觉得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就要向地上扑倒。她这几日身体原本就不好,她伸手向旁边乱抓了一阵想要平衡住身形。一只手扶在她胳膊上稳住了她,没有以为中的摔在地上,她有些惊讶,转过头来看到正扶着自己的少年。
少年半月不见又长高了些许,他手扶着她,面上没有半点笑容,即使他面容长得好,但是看起来还是有几分阴沉。
“阿惠儿?你怎么……”贺霖瞧着他,真心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出来的时候都不见他。
这话并不说还好,一说李桓的脸上都能阴的滴下水来。
“我这段时日一直都在你身后。”
贺霖微微张开嘴,“这些天你一直都在我后面?”
“你难道就不知道你这长相出去很招惹祸事么?”李桓抿紧了唇,乌黑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少女。
“我……”
“上回的事情,当真不知道吸取教训。”李桓回想起那日的场景,黑眸里隐隐有杀意浮动。
“那次……”李桓没有特指哪一次,但是贺霖也知道,她也白了脸,“谢谢你了。”
“我不要你的谢。”李桓沉声道,他眉间蹙起,过了一会眸子里暗下来,垂下头。“你甚么时候会看看你身后?”
“我跟了你那么几日,你竟然一次都没有发现。”李桓说着面上露出落寞的神情,“你到底……”
话语还未曾说完,贺霖觉得小腹处的酸胀加重,她喘息一声,伸手捂住小腹弯下腰去。
“娜古!”李桓见着贺霖面露痛苦,顿时接下来抱怨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揽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
“你怎了?哪里不舒服?”李桓焦急的问道,见着她伸手捂住小腹,他便伸手来,“是这里不舒服吗?”
他一触碰到那地方,贺霖差点没跳起来给他一个爆栗,“这地方不能碰!”
“为甚么?”李桓见她生气不解。
“我先回去。”贺霖赶着就往家里走,她算算年纪,推测出可能是那个来了。
“我陪你。”李桓扶着她往回走。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第26章 阳
贺霖不能告诉李桓实话;即使她认为这不过是女性发育的一个正常现象,问题是……对着个少年她真的没办法开口。
贺霖只好自己忍下小腹的不适;背着篓子一路飞快的朝家里走。
李桓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甩开他,他抿紧了唇,一声不吭的跟在她身后。
走到家门不远处;远远的传来马蹄和马的嘶鸣声。李桓立即停了脚步;他站在那里转头眉目里带着几分的警惕望过去。
马并不是平民能够养的气的家畜,多用于军中,平民家里见的最多的就是骡子驴和牛了。在草原上李桓家也曾经有过马匹;但是迁徙出来之后,便没有了。
前来的马并不是小马,反而是高头大马;见着应当是胡马,好几匹胡马上坐着梳着满头辫子的男人,这样的装束李桓当然不陌生,他现在也是满头的辫子。
那男人驰马奔驰到他面前,拉住马缰,马打了几个响鼻,蹄下扬起一阵黄土。
马背上的男人大笑,“怎么阿惠儿,认不得我了?”
听到这话李桓一愣,他仰起头看着马上那个穿着铠甲的男人,突然双眼放出光亮来,“阿舅!”
他欣喜的转过头去,“娜古,阿舅回来了!”
贺霖正准备着赶快莫进门去换衣裳,听到李桓那一声,她差点脚下一滑。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去,见到贺内干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身上着明光铠,笑得满心敞快。
贺内干见着女儿还在发愣,干脆从马上跳下,他拍了怕外甥的肩膀,手下少年的肩膀带着几分单薄。他看着外甥淡了几分稚气的脸点点头,“长大了。”
李桓咧开嘴角笑了起来,他没有继续向那些同来的人里看,也没有问贺内干李诨来了没有。
“快回去告诉你家家,收拾一下,我们到晋阳去!”
这话传到贺霖耳朵里,有些反应不过来,要到晋阳去么?
贺内干大步走到贺霖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儿,相比较他走的时候,女儿长高了些许,眉目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蕖,于清波中随风绽放。
这长相随了崔氏,但隐隐约约有些超过崔氏。
“好,好!”贺内干非常高兴,他向来不满自己这副太过明显的胡儿长相,觉得丑陋。女儿如此容貌,甚好,甚好。
“娜古也长大了。”
“兄兄,你回来了!”贺霖欣喜说道,声音里都不自觉的带了一股欢快劲。
“我去告诉家家!”说着贺霖自己就往家门口里走,她在外面拍门,“家家,家家开门,兄兄回来了!”
“怎么大白天的还把门给关了?”贺内干不解问道。
“阿舅不在之时,常有些心怀不轨的人上门窥探,舅母没有办法,就白日里把门给锁了。”李桓在一旁解释道。
贺内干一听,脸色当即坏了起来。
崔氏貌美,在一群面目太过扁平或是高鼻深目黄发白肤的鲜卑女人中很是醒目,自家夫君出门在外,一些人见她美貌想着上门勾搭的自然是不少……
“阿惠儿可见到那些人了没有,我去剥了他们的皮!”贺内干怒道。
“那些人死了一些了。”李桓像是想起什么,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这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崔氏站在门外,看着贺内干,“大清早的,你要剥掉谁的皮?”
贺内干这边正阴冷着脸色和外甥商量着怎么杀人,后面就传来崔氏的声音。站在一边的贺霖见着贺内干变脸变得飞快,这头还是杀气腾腾,转过头便是一脸笑容。
“我回来了。”
次奴这会也跟着出来了,小孩子忘性大,就算是亲生父亲一年多没有见着,也忘记了个七七八八。他有些畏畏缩缩的在母亲身边,看着那个高大胡人长相的男人,眉毛眼睛都要皱成一块了。
“次奴,兄兄回来了。”贺内干瞧见妻子腿边的小男孩,伸出大手在男孩子头上揉了揉,把头发给揉成一团糟。
“稍微收拾一下,我们去晋阳。”
“晋阳?”崔氏眉头微蹙。
“乌头给步六孤氏效命,最近……”贺内干笑笑,“丞相在洛阳扶持原来的太原王世子登基为天子,乌头得他重用,也算是出头了。”
“天子已经登基了么?”崔氏垂下眼似是想了一会。
“兄兄,去晋阳有肉吃么?”次奴突然插*进来道。他眨巴眨巴着眼睛,很是期待的望着贺内干。
贺内干哈哈大笑,他弯下腰将儿子抱起来抛在空中又接住。
“有好多的肉,次奴想吃多少就有多少,而且有好衣裳穿,有人服侍!”
趁着贺内干和崔氏说话,贺霖一路偷溜到家里面,翻出崔氏准备的带子给自己换上。她果然是没猜错,亲戚来光顾她了。她动作奇怪,生怕外头的几个人一下子进来。
崔氏让贺内干去看看有木有要带走的,自己走入房内,就见着正在慌慌张张系衣带的女儿。她看到放在旁边带血的衣物,瞬时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帮着女儿收拾。
“原本以为还要等个两年,没想到这么快……”崔氏将带血的衣物丢入一旁的木盆中。女子来了天葵,代表着能够出嫁生育子嗣了。
崔氏话语里未尽的意思,贺霖哪里会不明白,她当即就抖了一下。
“家家,我年纪小,不嫁人。”她连忙到崔氏面前说道。
十二岁的女孩子嫁人,这简直就是……
贺霖心里复杂的很。
“那也是你兄兄说了算。”崔氏有些不明白贺霖为什么这么厌恶出嫁,鲜卑女子早嫁的例子不计其数,多的是七八岁就被父母许配了人嫁出去的。自己女儿在家里一直留到十二岁已经是不多见了。
这一句堵的贺霖无话可说,她嫁不嫁人,嫁什么样的人,还真是贺内干说了算。至于自己去参加鲜卑族内部的月色之邀,她才不去。
大晚上一群年轻男女坐在一起,简直是要闹出人命。
“罢了,”崔氏见着贺霖还在发呆,出声轻轻催促一下,“你兄兄说今日就走,不需带太多物什,几件随身衣物就好。”
贺内干豪气的笑声在外面响起,还有次奴的声音,“到晋阳去吃肉咯!”
贺霖听见顿了顿,过了一会之后她也认同了次奴的话,好吧,她也很想吃肉。
贺昭听说贺内干回来接他们去晋阳,原本要好好将家里收拾一下,结果贺内干一手一挥,说只要带几件换洗衣物去就是,而且也不必太多,毕竟如今他们也不是当初的普通人家了。
两家人坐上牛车,向晋阳出发。
贺内干格外的为外甥留了一匹马,“你已经长大了,也不能和妇人一样乘车或是骑牛,好男儿当马上威风才是。”
贺昭在车里有些担心的对贺内干说道,“阿惠儿骑马并不是很多,不会摔着吧?”
“家家,我行的。”李桓回头说道。
“阿惠儿都长大了,自然要学着经常骑马了。”贺内干说道,好好的男儿不在马上,老是呆在车里是个什么事儿?到时候这孩子兄兄带着他在军中磨砺,这点苦都吃不了,到时候就更难受。
李桓上了马背,在贺内干的指点下,拉住马缰。他已经挺长一段时间没有骑马了,难免会生疏。
好在过了一会终于适应,李桓双腿夹紧马肚,催促马儿加快速度跟上舅父。
贺霖这次当真是运气不好,初次来潮便是赶上迁去晋阳,晋阳和并州离的并不是很远,但是坐在牛车里一路晃荡想要不难受都非常困难。
若是平常,贺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是小腹酸胀,加上车马劳顿的头晕目眩。她基本上就瘫在车上根本就下来不了了。
贺内干命令众人停下来小做休憩,一回头发现外甥自己先给妹妹那辆车询问送水之后,到自己妻女那辆车旁像是在询问些什么。
“舅母,娜古可还好?”李桓问道。
这些天,贺霖疼的死去活来,虽然不至于满车打滚,但是到底还是不好受,稍微动一动都觉得难受的要命。除了必要,一般她也不会下车。
李桓见着她不常下车走动,就算出来了也是面色苍白。
路上不好找医者前来诊治,他只能抓住这些间隙,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