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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深井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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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易?乌头去就不错!”和李诨坐在一席的一个鲜卑将领喝多了,听到这么一句大着舌头说道。

还没等步六孤肇反应过来,李诨一拳头直接就砸在那将领的侧脸上,那人没防备之下被打了一拳,顿时哐当一声扑翻了面前的案几,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那血里带着两颗牙。

事发突然,宴席中众人都懵了呆呆的看着那两人。

“混账!”李诨站在席上怒发冲冠目眦尽裂,“丞相在世的时候,丞相说怎样便是怎样,如今丞相不在了,那么天下的事都听明公的,你算是个甚么鸟物,明公还未曾开口,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李诨向来在军中和各位同僚和气为贵,没见过发脾气,如今这么一来,众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善!”步六孤肇方才喝了许多酒,头脑发热,见着李诨如此表现,心下大为感动,“就乌头你来统领了!”说罢,他又是一盏酒下肚。

李诨强忍住内心翻腾的喜悦,冲着步六孤肇抱拳,接下了这个任令。

天知道他等这日等了多久,前次他拒绝步六孤肇,心中明白恐怕步六孤肇会心生嫌隙,而他也不打算给步六孤家卖命,如此世道想要站稳脚跟,便是要手中有兵马,晋州虽然有,但是那点又怎么能足够?

他瞟了一眼眼下正趴在地上哎哟叫疼的同僚。

正是给他送来了东风。

出了大帐,他立即到关押降兵的地方宣令,“我受明公之令,统御六镇降兵,都到汾东听我调令!”

他见到贺内干就守在那里,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捞住大舅子的脖子,“快,让阿惠儿整理一下,我们立即前往阳曲川。”

贺内干被他那一下勒的险些有些喘不过气来,“现在就去?天都黑了。”

“就是天黑了快赶路!”李诨一巴掌拍在贺内干背上。

他不快点把那些六镇降兵快些拿到手,有自己的统领大营,难道还要等步六孤肇酒醒了反悔吗?!

☆、第56章 鸟飞

李桓连夜跟随李诨贺内干等人驰马奔到阳曲川;几人所配置的坐骑皆是胡马,胡马个头高大,奔跑极快;天边蒙蒙亮出现一道晨曦的光亮时,一行人已经到了阳曲川。

“那些人真的会来么?”贺内干有自己的顾虑。

“会来的。”李桓坐在马上说道;他年轻力壮,即使一夜未睡赶路,但依然精神奕奕。“那些士兵在步六孤肇手下保守□□;与其继续被他羞辱,倒不如换一个将领跟着兄兄;况且让兄兄统领这些六镇降兵的任令还是步六孤肇自己下的;就算他喝了酒。”

“你这小子倒是和你兄兄越来越像了。”贺内干笑了一声。

果然如同李桓所说;那些六镇降兵遵守了李诨的命令,短短几日真的到了汾东集合,李诨就势将这些人数众多的士兵纳入自己麾下。

如今木已成舟,就算步六孤肇想要反悔,都要掂量一下了。

“如今兵士已经到手,这心里倒也踏实许多了。”营帐中,李诨对着几个老兄弟说道。

这些个人都是从怀朔带来的,几年下来都是李诨的心腹骨干。

连宽满脸憨厚的笑,“如今多了好多人,这心啊终于能够安稳下来了,以后我们也不必在看步六孤家的脸色了嘛!”

步六孤家的作风向来跋扈,李诨为其做事的时候自然是少不得需要忍耐。

如今手里有了兵,心里有底气。这些跟在李诨后面的人说话都有了几分底气。

“不过,如今眼下还不能够肆意行事。”李诨笑道,“再过不久,一定要找个理由离步六孤肇远些。步六孤肇此人空有武力,脑子却空空,如今他自己落下这么一个口实,若是将来有机遇……能够用的上。”

这口实指的便是弑君,古来弑君乃是一大罪状,拿出来便是一个天大的罪名。

想起那位天子,李诨心中暗叹一声可惜,若是当初要是将天子从步六孤肇手中带出,他迎圣驾道中,唱大义于天下,这行事倒是顺畅不少。

步六孤荣在世的时候,他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可是步六孤荣那个侄子,他若是不动些心思,简直都对不住自个。

他手指放在案几上,轻轻敲击一下几面。

晋阳已经夺回,大势已经安定下来,步六孤肇从元氏宗室中挑选出一个看似比较听话的宗室子作为新任天子,并照着叔父的做法,将步六孤家里的一个女子嫁入宫中为皇后。至于那个死了丈夫儿子的前皇后给了一个封号,在洛阳皇宫的那个冷宫里居住下去。

在洛阳之变中,步六孤肇杀红了眼,将步六孤荣的一个宗室女婿和小女儿都杀了。乱兵之中什么变故,谁也没有预料到。

步六孤肇自己依旧镇守在晋阳,遥遥控制着洛阳。

一切看起来端得是风平浪静。

不久后从李诨那里来了送信的使者,使者呈上李诨的书信,步六孤肇见着信上道晋地难以维持大军的军粮,军粮不足势必会引起大变,故而李诨请求大军向山东转移。山东属于齐鲁,齐地富庶,可以解决粮草问题。

李诨手下的那些六镇降兵就不是些安分的,叛乱频频,要是军粮之事再出个什么问题,那简直又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那就这样吧,让他带着那些人到齐鲁去。”步六孤肇说道。

“不可。”慕容绍出声道,“明公,不可放他去齐鲁。”

步六孤肇听到慕容绍如此说,心中不满,“此话如来说来?”

“眼下烟火四起,人怀异望,如今李公有大才,又有重兵在外,正如蛟龙遇雨,再也无法制约于他。”慕容绍答道。

“一派胡言!我和乌头那是结拜兄弟,又如此忠心,怎么会背叛于我?”步六孤肇大怒道。

“亲生兄弟尚可反目成仇,结拜兄弟又如何能信?”慕容绍眉头皱起来,他如今压根就不知道步六孤肇在想些什么东西,对着族中叔父也敢出言不逊,逼得叔父下跪请罪,怎么对这个毫无血缘的所谓结拜兄弟能够如此?

“够了!”步六孤肇大喝一声,“我如何行事,用不着你慕容绍来指手划脚!来人!”此话一落,帐外走入几名甲士,“将此人押下去!”

慕容绍的双臂立即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甲士押解住扭住往外走。

步六孤肇持笔在那信上写了一个可字。

慕容绍不是说李诨不可信么?他偏偏要这么做。他倒是要让人看看李诨到底可不可信。

李诨收到信打算向东行去,没想到路途上遇见了步六孤荣的遗孀阿单氏,阿单氏经过洛阳之变,心力交瘁,夫君被女婿给杀了,外孙被侄子扑杀,女儿入冷宫。这事情一件件让她不再想在洛阳呆下去,自己收拾了那份自己从步六孤荣那里继承的财产和马匹,打算回到当初和步六孤荣一起生活的地方去。

洛阳是个伤心地,她不想再呆下去了。

马车外皆是她继承的财帛和高大的良种马,鲜卑人还保留着一些尊女的习俗,作为正妻,是有继承亡夫些许财产。

士兵望见阿单氏这一行人,连忙向李诨禀报。

李诨听士兵禀报说阿单氏竟然带着几百匹的良马,心里顿时起了心思。这世道良马并不容易得到,得了这些个良马倒是对自己益处颇多。

“拿些劣等马,将那些马都给换了。”李诨说道。

阿单氏在马车内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自己掀起车廉去看,竟然发现李诨手下的兵士拿着矮小的劣马将自己的良马统统换走,顿时勃然大怒。

她夫君虽然没了,但是还轮不到一个昔日属下欺负到自己头上!

阿单氏立即赶到晋阳,向步六孤肇哭诉自己的遭遇。

步六孤肇听说自己婶母的遭遇,顿时勃然大怒。叔父已死,他已经没必要再去为难遗孀。而且李诨做的这事情,也太没有把步六孤荣放在眼里。

“婶母莫要伤心,侄儿这就给你讨回公道。”步六孤肇说完,便让人将被关在牢中的慕容绍放出来,问一问怎么整治李诨。

李诨在军中得知步六孤肇亲自率人来追赶的时候,吃了一大惊,“这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琅琊郡君之事?”李桓坐在父亲旁边猜测道。

阿单氏因为夫君和女儿的关系被册封为郡君。

李桓不觉得父亲拿劣马换了郡君的好马有什么不对,良马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财物,何况一介妇人公然带着财帛和良马出行,无异于稚子怀千金行走于市,就算李诨不去抢,还会有其他人去抢夺。

“既然追过来了,那就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李诨对步六孤肇才没有多少忠心,一听到儿子说起,他半点也不犹豫,眼下正值汛期,外头大雨磅礴。

“要快些走,若是晚了,漳水上涨渡不过去那就不好了。”李诨看向一旁的儿子说道。

长子逐渐长大,早已经不能够当做孩童看待,李诨让李桓慢慢熟悉军中的事务,有些事情也交予他去做。

等步六孤肇一鼓作气奔到李诨所在的营地,早就搬空了,只留下一座空营,步六孤肇被气的两眼发昏,下令追赶。

不凑巧,待到追到漳水边,河水上涨,无法渡过漳水,而李诨已经抢先一步渡河在对面了。

“乌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隔着漳水滚滚河流,步六孤肇还能望见李诨站在岸边。

李桓站在父亲身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有恩于他兄兄的是步六孤荣,这会步六孤荣恐怕尸体都烂的不成样了,对步六孤肇又有什么恩情来要挟于他们?

李诨站在岸边,听着步六孤肇在那里狂骂,面上一肃,拱手便对步六孤肇拜下去,“下官借郡君的马匹,乃是为了抵御齐鲁一代的盗贼,明公若是相信郡君谗言,下官立即渡水受死,只是下官一死,下官手下将领和那些六镇降兵没了约束,怕是又要起祸事。”

“既然如此,我一人渡过漳水与你将话说明白!”步六孤肇胆气十足吼道。

“若是他来,要不要……”身后一个名唤二狗跟着李诨混出来的将领轻声道。

“不可妄动,如今我兵马不比步六孤肇,若是妄自下杀手,恐怕会危害自身。”李诨看着那边正在渡河的步六孤肇,“准备酒肉,招待这位明公吧!”

李诨对于这么对付这个空有武力却无半点谋略的颍川公颇有一手,他相当恭谨的将步六孤肇请进了大帐,然后声泪俱下和步六孤肇诉说当年步六孤荣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反正人都死了怎么哭都成。

或许是酒喝多了,步六孤肇竟然一把拔出腰间佩刀,伸出脖子让李诨砍,李诨痛哭流涕连连道不敢。

闹了半宿喝的烂醉,杀白马为盟,抢阿单氏良马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步六孤肇也平平安安回到漳水那边的营帐,只不过第二日清早,步六孤肇要李诨过去到他那里,李诨担心有诈不敢逞英雄胆,任凭步六孤肇在河水那边叫骂半天,也不过去。此时河水暴涨的越发厉害,水势汹涌,大军渡河十分困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诨带着人离开。

回到帐中之后,李诨斩杀步六孤肇留在自己这方的钉子,拔营向山东行去,只要远离步六孤肇到了山东,那便是天高任鸟飞。

**

贺内干随李诨在外,也没来过书信,外界如何也不知晓,毕竟这还是个消息靠着纸笔和一张口的时候。

贺霖同样也不知道外头是个什么样子,这些日子来心里有些安稳不下来,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可是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这世道不管南朝还是北朝,一个不小心就没了命,莫说在外头拼命的男人,就是在家中的女眷也是朝不保夕不好受。

“你又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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