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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伯母客气了,小念在圈子里人缘很好,又正当红,跟您儿子做朋友,其实是我的荣幸。。伯父伯母,第一次来你们家,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跟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刚才在秦宅里的那两个盒子,分别给胥家二老递了过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我还说给我签个名就好了呢。。啊哈哈。。而且前阵子你跟小念车祸,报道说你救了他,说起来,你还算是我胥家的恩人,这怎么好意思。。。”
胥爸爸更是坚决不肯收,秦维贤娱乐圈商圈儿这么些年滚下来,虽然在胥克念和自家老爹面前偶尔脑残,但大方向的场面话还是说的滴水不漏,三句两句就把胥家二老忽悠的好像不接这份礼物就瞧不起秦维贤似的。
照例又是一番寒暄后,秦维贤告辞,胥克念将他送到楼下,秦维贤偷偷问他自己表现如何。
胥克念白了他一眼,按理说送礼给胥家二老这事儿秦维贤该跟自己商量商量,但胥克念觉得自己毕竟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虽说自己也会尽孝,但好歹是害的人家这辈子抱不上孙子了,总归有些愧疚,便也没多做阻拦,如今看他这满脸写着“快表扬我”四个大字的得瑟样,便又别扭的一言不发,直接转身上楼。秦维贤也没留住他,许是怕楼下来来往往有人看到不好,只低低说了句:
“快上楼,我看你房间灯亮了再走。”
胥克念上了楼,打开窗户,就着路灯,看楼下的男人冲他龇牙傻乐,接着又挥挥手,钻进了车里,车子撒欢般的奔腾而去。胥克念心里甜甜麻麻的,这种言情偶像剧里的惯用戏码如今真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俗是不假,甜也是真。
胥克念无聊窝在自己房间上网,过了一会儿胥妈妈十分忐忑的捧着两个盒子进来,正是秦维贤的那俩盒子。
“小念啊,你把这个东西。。去还给秦维贤吧。太贵重,我们不好收。”胥妈妈将盒子推倒胥克念面前,但胥克念还是从妈妈的眼里看到了不舍,临了妈妈还摸了一下那个盒子。
胥克念打开来,一个霓虹蓝碧玺手链,在碧玺这种有色宝石中,蓝色比较罕见,但也并不是什么天价物品,而且说起来,其实他跟胥妈妈,除了这些年的母子融洽,论远近,还是跟竹马成双的秦维贤更亲些,于是将盒子扣上往胥妈妈手里一塞:
“给你你就拿着呗,慈禧太后特喜欢这种叫碧玺的石头,就跟咱们国家的玉一样,也分三六九等,他给你的这个,不算是顶好的,老佛爷,您就收下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胥妈妈笑的合不拢嘴,胥克念见状,知道胥妈妈自己并不想还,估计是胥爸爸的意思,于是打开另一个盒子,是个佛前贡器白海螺,造型颇为古朴,胥克念端起来一看,嗬,这倒是个好东西,胥克念以前跟着秦伯约瞎混,颇有些鉴赏古玩的经验,这只海螺釉色莹润,胎质轻薄,海螺壳上错落有致的海浪如同款款滴下的泪水一般,秦伯约告诉过自己,这叫蜡泪痕,极难仿制,不出意外的话,仅凭这一点,大抵就能判断出许是宋朝的定窑出土物,前提是秦维贤给的若不是假货的话。
“妈,秦维贤给爸的这个你可得好好收着,这可能是很有收藏价值的文物,放在家里等着涨价。”
“这。。这。。我们俩留着这东西涨价干嘛?又没什么用,而且,人家跟咱们非亲非故的,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好吗?”
“怎么不好。。。”胥克念看着胥妈妈,心下想道你儿子都给人家了,给这两个破东西又能怎么样:“妈,维贤哥给你就拿着,我们俩关系很好,他不算外人,大不了我下次去他们家,也还份等值的礼给秦伯伯就是了。”
“。。。好。。”胥妈妈听儿子如此说,摸了摸儿子的头,拿着东西蹭蹭蹭跑回房间,听到了胥妈妈虽然极力压低但让难掩兴奋的声音:
“儿子说了,不用还。这个海螺你收好,据小念说挺值钱,留着以后,小念若是结婚,再送给媳妇当聘礼。媳妇要是不识货,咱们就把它卖了变钱。。你看你看,这手链我带着好看吗。。”
“你哦,人家跟咱儿子非亲非故,干嘛带这些大礼到咱们家,你让儿子去还,最后还不是花的儿子的钱。”这是胥爸爸仍然不太高兴的声音。
胥克念打了个电话给秦维贤,直接就问那定窑是怎么回事儿,秦维贤先是大大的赞赏了一番胥克念的眼光,接着又解释了一番海螺的来源,最后还补了一句:
“这俩人还真是小家子气,没见过好东西,幸亏我没把鉴定证书带给他们,否则还不直接厥过去。。。”
“那你赶紧把证书送过来,我妈刚才说了,留着给我娶媳妇呢。
“嘿,你个没良心的。。”秦维贤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了一会儿,又接着道:
“那我还还个啥啊,等以后咱妈知道了你就是我媳妇,还不得乖乖物归原主啊。。。”
“。。。。。”
这以后,秦维贤倒是有事没事儿就往胥家二老那里跑,连带着胥克念也回去的勤了些,一来二去,胥妈妈对秦维贤从开始的生疏客气,到后来的喜欢疼爱,就连胥爸爸也偶尔跟秦维贤聊个天儿谈个新闻时事什么的,倒是有模有样的越发热络起来。
转眼又是一年,年终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红毯要走,各种各样的饭局要去,元旦的前一天晚上,秦维贤和胥克念又参加完一个饭局,两人都喝了些酒,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有些东倒西歪,结果天公不作美,大冬天的,居然哗啦啦的又下起了雨,还好吃饭的地方离胥家二老那里很近,两人就打算暂时回家住一宿,晃晃荡荡的举伞在大马路上走着,许是元旦将至的原因,虽然下雨,但街上依然灯火通明,拉长了两人挤在一把伞下的影子,歪歪扭扭,让人看着,倒颇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
胥克念突然就很感慨,自己重生以来,迎来送往,遇到了水长东,又走了,重见了庄桦,也走了。倒是只有身边这个人,不离不弃,一直在自己身边,偷偷的将手塞进秦维贤的掌心里挠了挠,秦维贤从未见他在公共场合如此主动过,歪头去看,就看见青年的眼睛里流光溢彩,那颗小痣一闪一闪的氤氲着让人心动的情愫,秦维贤四下看了看,小区里已是没什么人,便直接将人往最近的电话亭里一拖,关上门,将其压在门上,还不待胥克念反应过来,就将嘴附了上去,带着酒气的舌头席卷过胥克念的口腔,搅弄的两人一波一波的意乱神迷,胥克念竟也忘了这是在公共场合,攀上秦维贤的脖子,在狭小的电话亭里,积极主动的回应了起来。两人吻的正酣,突然胥克念就停住了,秦维贤的手正伸进胥克念的衣服里到处乱摸,此时见他停下来,便莫名的看了一眼,只见胥克念瞪大了眼睛盯着门外,秦维贤循着视线转过头一看………
胥家二老举着伞,正一脸混杂了惊恐,愤怒,伤心,不解各种情绪,看着电话亭里的二人。
大雨哗哗的冲刷着电话亭的门,秦维贤和胥克念瑟缩在小小的空间里,谁也没有推门出去的觉悟,胥克念还十分脱线的想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电话亭为什么非要做成透明的!!”
65、新年伊始
胥妈妈几步冲到电话亭面前,硄硄的开始破坏公物,而胥爸爸还是“暂停”状态,显然还未从刚才的事态里反应过来。
胥克念刚打开电话亭,就一把被妈妈捏住耳朵,噼里啪啦的往后背上狠狠的抽了几下,小念一声没吭,咬牙忍下。
秦维贤则立刻就火了,他心里是清楚自己的爱人并非真是胥妈妈的儿子,说难听一点,小念反哺,是他们的福分,不搭理他们,亦是本分。这么些年小念挣了钱频频往家里送,明明他们才是受人恩惠之人,如今却当着自己的面打起爱人来,于是秦维贤一把拽住胥妈妈的手腕,沉声道:
“阿姨,小念毕竟是公众人物,您看您是不是。。。”
“我管他什么公众人物,他是我儿子!!我的儿子我就可以管教,你个死同性恋,勾引我儿子,滚蛋!!”
“妈,妈,咱们先上去好不好嘛,雨这么大,你跟我爸身子又。。。。”
“你还有脸说,你还有脸说。。。”胥妈妈又对着小念的后背扇了几下:“你是要急死我啊,你从小就调皮不服管教,刚好了没几年啊,现在又玩这个,不学好……”
胥妈妈的嗓门向来颇大,嚎了这么几句之后许是突然意识到了“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老话,于是一手一个,左边拽着胥爸爸,右边提着胥克念,蹭蹭的往楼上跑。
秦维贤紧随其后,上楼时,被胥妈妈频频用脚踹下去:“你滚,你不要上我们家来,我说呢怎么最近来的这么勤快,不要你的臭东西,都拿走,滚。。。”胥妈妈一边哭一边喊着。
“儿子是同性恋”的认知对她刺激太大,前阵子的不雅照事件,被儿子花言巧语的解释混过去了,自己居然没有多想,刚才自己儿子被那个畜生压倒在电话亭里肆意亲吻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一想到自己辛苦养大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要被。。。
“明天就给我去相亲!!”胥妈妈一进房门,将儿子搡在沙发上,刚要关门,被秦维贤抓住门沿儿,死乞白赖的挤进来。
秦维贤一进来,利利索索的跪在胥家二老面前,胥克念本来缩在沙发上,看着秦维贤跪着,只好站起身,从善如流的也跟着跪下。
“电影演多了吧?跟我来这一套?!你个畜生,你拐坏了我儿子还有脸跪在我面前,滚,膝盖跪出窟窿来也没用!老娘丢不起那人!!!”
“阿姨,阿姨,您听我解释,是我不好,是我追的小念,但,但,但小念确实天生就是同性恋。”秦维贤咬咬牙,反正真正的胥克念确实在澡堂子里对着自己手淫过,这么说也不算冤枉了他。
“你放屁!!血口喷人,我儿子怎么会,怎么会……”胥妈妈突然说不下去了,前几年疑似小念少年的不雅照事件她还没忘,当时被胥克念三言两语遮过去了,自己居然就轻信了,自己的儿子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多阳光多爽朗的少年啊,而且这些年越发带了点温润的气质,怎么看,也不是那种,那种人啊!!
“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这个事件实在是太突破她的认知,作为一个女性,她固然会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唏嘘,但作为一个母亲,她绝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为爱而死,只希望他能找个敦厚善良的老婆,平安一生。作为女性,她亦会感慨《春光乍泄》里再也点不亮两人过去的那盏瀑布台灯,但是,作为母亲,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何宝荣,黎耀辉也不行!男女之间的情爱太过凄惨她都舍不得让儿子承受,何况这种不容于世的基情?!
她多少也接受过些新思想,也知道娱乐圈里同性恋不少,也知道有些国家允许同性恋结婚,但那都是别人的风景,她看看就好,落到自己儿子身上,总希望他平安,正常,规规矩矩。
“阿姨,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您要是想要孙子呢,我们可以做代孕……”秦维贤看着胥妈妈,认真的说道。
“呸,做什么代孕,我儿子不能生啊?!我就希望我儿子过普通人的日子,经营一场正常人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