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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有很多的伏笔的,秘密要一点一点揭开,女主自己的认识是不全面的,事实远比她知道得多,大家耐心看喔~~~~~~ 这片林子因树木生的过于密集,枝叶都交错在一起,走起来并不容易。迎华用手挥开挡在眼前的枝条,急急地往前赶。她所过处,树枝抖动发出很大的沙沙声,遮住了其他的声响。因走得过急,一时不察脚踢到一处凸起的树根上,顿时疼得身子一震。她止住脚步,蹲下来看自己的鞋子是否踢破。忽然有女子的低哼声传来,她下意识的闪到一棵树后,顺着声音往那个方向望过去。
只见一墨一紫两个身影紧紧相拥在一起,那紫衣的似乎推了推另外一个人,含含糊糊的说:“有人来了,放开我,莫不是迎华?”是迎紫的声音。
迎华自然知道另一个人是谁。果然,百里寻清的声音传来:“不是,没有人,只是风。”声音也是含含糊糊的。
迎华面红耳赤,本欲走开,可刚一挪动身子,脚下的落叶、身旁的树枝便即刻发声,那时候不觉得,此时听来甚是突兀,她担心那两人察觉,只好站着不动。
挪动过的角度比刚才的更好,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两人的姿态。迎紫的后背抵着一处树干,百里寻清倾着身压住她,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双唇辗转,热烈激吻。
迎华感觉右颈有一处热烫,像火在烧,面上却一片冰凉,抬手一触竟是一脸的水痕。她沉下一口气,再慢慢的呼出来,努力不去想眼前这一对,将心思转到别处。那两人的呢喃渐不清晰,一段她想忘却的记忆却不期然浮现。
由这片密林穿过去,再行一会,会看到一个很大的山洞。五年前她曾到过那里,是百里寻清陪她一起去的。她记得那时候他们在山里玩到很晚,想下山回庄,却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们找到那个山洞打算先避会雨,谁知进去后发现里面漆黑一片。百里寻清说到外面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某个背雨处寻些干枝生个火,就又钻进了雨中。
她一个人在洞中左等右等,百里寻清去了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也没有回来。外面天色越来越黑,她不敢去寻,只能站累了坐下,坐累了倚着块石头继续等。山洞里有山风吹过,凉嗖嗖的,她换了个位置避在石后,方觉得舒服了。刚开始还有些提心吊胆,担心有蛇虫猛兽会咬她,后来却是熬不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有人走了进来,她以为是来寻她的,探起身子正欲出声,却见来的两人忽的抱在了一起。洞里已经不似先前那么黑暗,洞壁上插了支火把,想是那二人带来的。火光有限,并没有把山洞全部照亮,她隐身的地方还是黑的,他们瞧不见她。可她却一眼认出来的人是童管事和庄主夫人!
只听童管事问:“还冷吗?我来寻就好了,你做什么非要跟来。”
“原来童管事只是帮庄主夫人取暖。”她心下略松,正考虑要不要出去,却听庄主夫人说:“寻清是你我二人的孩子,咱们一道来寻不是应当的吗?”
她大惊,心里疑团百结:“百里寻清不是庄主和庄主夫人所生吗?怎么成了童管事的孩子?”她当下大气都不敢出,认真听着二人的对话。
童管事半天没有答话,许久才低低唤了声:“鸣凤!”似是无可奈何。
庄主夫人又往他怀中偎了偎道:“寻清自小在这山里长大,我其实并不担心他,若不寻这样的机会与你出庄,你又怎会理我?”她的声音无限哀戚:“已经十二年了,这十二年中,你我日日见面,可你却待我极其疏远有礼。他一年在庄中不足两月,每日里我独守空闺,你却恪守本分,不来睬我。我……知道你嫌弃我委身于他。”
童管事急切答:“我没有。”
庄主夫人声音转柔:“你能带我到这里来避雨,我让你抱你就肯抱,我心下就很满足了,知你并未忘记当年之事。”
童管事满怀心事的道:“我怎会忘,我只是怕做的不得当会影响了你夫妻感情。庄主虽不在,可庄上人多口杂。传出不好听的,你们母子如何自处?”
庄主夫人冷笑道:“什么夫妻感情?你知道的,他会娶我就是为了这山庄,我会嫁他也是为了宅子,为了祖上遗愿,为了我爹,后来为了保住咱们的骨血……”
后面就没有了声音,她偷偷探了探头,见两人嘴巴贴着嘴巴,亲在了一处,怪不得不再出声。
一会,又听童管事说:“咱们不说这些了。”
庄主夫人声音变得娇媚:“对,不说。朗言,我还冷,湿衣服贴在身上太难受,你帮我把它们除去。”
她听到这里大窘,二人要脱了衣服,她自是不敢看的。于是将头完全伏在石后,没入阴影中。可是,看是看不到了,听却仍听得很清楚。那二人轻笑低喃,净说些让她觉得不正经的话。后来话声没了,传来粗重的喘息、呻吟,临了童管事还嘶吼了一声,然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过了会,童管事说:“鸣凤,不要告诉寻清你我二人之事。”
她那时已经十二岁了,虽对男女之事懵懂未知,但那二人在偷欢她还是晓得的。她本不欲听他们动静,用手捂了耳朵,此时听到他二人又正经起来,还提到百里寻清,便放下了手。
庄主夫人道:“我知道,我不会说的。他还小,一时接受不了,会想不开。另外如若让百里天明知道了,咱们多年的牺牲就都白费了。这个秘密,唉……就烂在你我二人心中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是二人在穿衣服。
童管事道:“雨停了,咱们继续找吧!”
庄主夫人似有几分不情愿,迟疑地应了声“好”,两人的脚步渐渐走远。
她怕他们去而复返,仍是潜在大石后。忽听有人低唤:“华莹!”是百里寻清。她忙走出来。那时她还是唐华莹的,这么多年没人提起,若不是回忆往事,她都快将那个名字忘记了。
百里寻清浑身湿透,满身的泥污,脸上有划伤的血痕。
她大惊;忙问:“你怎么了?”
百里寻清坐到地上,伸出自己的左腿,脚踝处高高肿起。
“摔伤了?”她蹲下去仔细地看。
他沉闷的答:“扭到了。”
她见他神情郁郁,忽然想到,他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在暗处潜了很久,看到许多,听到许多?她心中有些恨庄主夫人,自己儿子不见了,不去寻,却跑来和男人偷欢。儿子摔伤了腿,她却……想想不对,童管事明明是百里寻清的亲爹,这似乎也不叫偷欢。
她心下矛盾,但觉百里寻清是最可怜的,似乎处境还不及自己这个孤儿。她用衣袖轻轻沾去他脸上的血污,心道他此时一定难过,便揽了他的肩,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百里寻清静静地靠着,忽而开口,问:“你很瞧不起我吧?”
她“啊”了一声,表示不明白。
他道:“我娘今日背着我爹做了这种事,我却不敢站出来。”
她心里很乱,不知道他听到多少,似乎还不知道童管事是他生父,也就没敢出声。
他又道:“我虽未看到,可看到他们衣衫不整,就猜得出来。你一直在洞中,都看到了?”
她仍不知该说什么,只下意识的点点头。待看到百里寻清脸色骤变,方惊觉自己实在太蠢。既然百里寻清刚到,没看到什么,没听到什么,只是凭猜测,她大可扯个谎,说二人只是脱下衣服来晾干,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等等。
后来她一直自责,不敢再出声,百里寻清也脸色难看,一语不发。待到天光大亮,百里寻清站起来要下山,她才温言说她来背他。百里寻清原是不想让她背,可那脚委实伤的严重,又加上昨夜受伤后他还自行捱回洞中,不休养个一两个月,恐是着不了地了。所以她还是坚持背了他。
那时候她比他还略高些,一直一起学武功,背着他并不算费力。他静静趴在她背上,双臂环着她的脖子,不动也不出声,仿佛睡着了一样。
回到庄里,百里寻清果然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庄主夫人每天熬了骨头汤给他进补。按说只吃不动人会长胖,可是他却瘦了,脸颊的圆润没了,下巴削尖,似乎一下子长成了大人。他变了,变得越发的清俊,变得沉稳内敛。
自那之后,发生了很多的事,她都有些记不清顺序。百里寻清不再和她若以往那般亲密,有时会故意躲着她。百里天明回庄,将原来的梧桐山庄更名为百里山庄。她也被从唐华莹更名为迎华,搬到后园与一大群新招来的丫头住在一处。起先不觉得什么,看到来了很多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还觉得很高兴。后来慢慢发觉不对,庄主夫人从不叫她进前院,“唐华莹”被说成已经病死了,百里寻清看到她总有几分的别扭。她猜庄主夫人已经知道那天的事被她看到,可究竟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百里寻清告诉他娘的,就不得而知。唉!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原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少年心事5
今日又看到此类事情,眼看两人拥吻热烈,似乎下一刻石洞里□裸交缠的两人就要变成百里寻清和迎紫。她觉得心里似翻江倒海,有无边的怨气要迸发出来,再也忍受不住,冲了出来,一把推开二人。
迎紫面上红透,伸手去扶头上散乱的发髻。百里寻清却折扇一打,轻轻摇着,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他的笑,迎华刚才冲出来的勇气顿时没了,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垂目盯着自己的脚尖。
迎紫脸上的红潮退去,又变回落落大方,她先开口打破尴尬:“童寂没来?”
迎华摇了摇头。
迎紫叹了一声:“唉,这死童寂怎还不来?给他制造了好机会,他却不会把握。”
她侧头望百里寻清:“少庄主,咱们要不回去吧!一会儿天色晚了,山路就不好走啦。”
百里寻清道:“你先去吧,我再陪迎华等一会儿,我们三人都会功夫,不会有事。”
迎紫面色一僵,似有些后悔刚才嘴快,此时不愿离开也已不行。她拂拂衣裙,看了迎华一眼,悻悻离开。行至庄门,前面有一个人正亮腰牌进庄,却是童寂,迎紫好奇上前,拦住问:“你怎回庄了?”
童寂奇道:“在山下办完事,自然要回庄复命啊。”
迎紫不太明白,接口道:“那少庄主……”
童寂忙接口道:“少庄主在城中的店铺查账,今晚要宿在那边。”
迎紫原是想问:“少庄主不是说你会去后山吗?你怎还在这儿?”因下午时百里寻清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傍晚带迎华来后山核桃林,我想见你,童寂想见她。”她把迎华带去了,童寂却不打算去后山。可此时听童寂这么说,她一下子都明白了。百里寻清明明下山,中途却折了回来,说让迎华见童寂,却并未告知童寂,这一切都为了单独和迎华在后山相会。
她方才就觉得奇怪,明明听到响动有人近前,百里寻清对着那个方向却说没人。她本以为也许是男子情动时顾不得许多,可此时想来更像是专门演给迎华看的。
童寂见她拦住自己,却并未说什么,问:“迎紫,你从哪里来啊?”
迎紫正因自己想明白的事实气恼,冲口道:“后山。”
童寂问:“去后山干吗?”
迎紫话到口边,却又吞了回去,摆出副清高的样子道:“夫人交代的事情,还要向你汇报吗?”
童寂撇撇嘴,自行走了。
迎紫虽心中气恼,但终是不敢轻易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