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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他做任何对不起我妹子的事,可若是你——”
“我怎么了?”白润一脸无辜的瞪着他。
平羽放开他,往前走了两步,“等你过了你爹娘那一关再说吧!”
“喂——她虽然是养女,可还是姓邓吧?同乡同姓联姻可是要被问罪的!”
“……恢复原姓不就行了?”平羽看白痴似的睨了他一眼。
白润不死心的跟了上去,絮叨着,“难道我跟你们家就这么没缘?若是将来我白家和你家真成了姻亲,你又待如何?”
平羽转过身来也拍拍他的肩膀,“那是不可能的!你们白庄的人几乎没把我二哥坑毁了,又怎么会和你家再联姻?趁早死心吧。”
“要是将来真的联姻了呢?”
“不可能。”
“我只是假设……”
平羽终于被他搅得不耐烦了,扭过头气冲冲说道,“若真有那一天,我便从村东头跑到西头,大喊‘白期知赢了’三十遍!”
白润一合扇子,“就这么定了!”
平羽心里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白润又跟上来亲哥们儿似的搭着他的肩膀说笑,倒让他一时之间不好判断了。
温华又遇到了那个叫颜恕的小家伙,他一个人在泮池旁等着,见到他们一行人的时候,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即迈步小跑着过来了。
赵教谕是认得他的,“小公子,可是有事?”
颜恕朝赵教谕施了一礼,“正是。”挪了两步,对着温华气喘吁吁的问道,“请……请问能不能在院考之后请你来我家做客?”
“好啊——”温华倒是挺无所谓的,她点点头,道,“你挑个日子,到时候提前去附近的黄家巷找我就行,我们住在自东数第二座南向宅子里,门前有两棵杏树,挺好认的。”
颜恕见和温华一起的人都用奇怪的阳光看着自己,便有些不自在,他朝其他人简单施了礼,一个扭头便跑了。
见他跑了,学子们有些失望,便问道,“温华,他是谁?”“是颜学政的儿子么?”“他为什么请客?”
“咳!咳!”赵教谕掩袖咳了两声,“不要吵了,初六考试,初五那日你们还要来此随学政大人及各位考官正式拜祭,都安下心来好好预备吧,待考上了以后再谈前程的事。”
“是——”
当日众人离开文庙回到住处,一个个神色各异,似乎各有收获。
离考试还只剩下了两天,学子们今日在文庙中的所见所闻更加坚定了他们进学的想法,回去以后便各自回屋苦读,直到将近四更天才在先生的督促下熄灯休息。
这一切温华自是不知道,因为吃过夜宵之后,她早早的就睡了。
今日的夜宵是用的昨日煮好的肉炖的羊羹,除了那个理直气壮来蹭吃蹭喝的白润,她还叫来了平羽和朝益,院子里一共五个学子,其中三个都在这儿,她觉得不好太过无视别人,就找出昨日才买的碗,给孙维和邓奉一人盛了一碗,让平羽和朝益给送过去。
眼看着平羽和朝益端着碗去敲那两人的房门,她突然想起最该给的却没有给,连忙又取了一只碗,从锅里捞了大半碗的羊肉,浇上汤水,又添了些香油,才让白润给先生送过去。
刚才给孙维和邓奉盛的多是干货泡发的菜蔬,肉不过是四五片,而给先生的却不一样,温华几乎把锅里剩下的肉都盛出来了,白润伸着脑袋看了看锅里,有些委屈,“肉都没了……”
温华笑着把他推到门外,“肉还有呢,我再炖上,你快去吧,当心汤凉了!”
见闻扰人心
府试要连考两天,两天的题目各不相同,但只要任意一份入了考官的慧眼,便算是通过了。
自初五开始温华便无所事事,先生一早就出门会客去了,溯光又去了文庙外等他家少爷,没人陪她,令她颇觉得无聊。
她在院子里溜溜转了十八圈,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可是自己单独出门又不行,毕竟她还太小,就怕遇上意外,到时候便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该……怎么办呢?
“四公子,您在这儿叹什么气哪?”
温华一怔,“溯水?你怎么没跟去?”
溯水道,“我们在府学外头等了许久,后来溯光说少爷回来一定会沐浴,就让我先回来准备,”他进屋待了一会儿又出来了,“四公子,我先走了。”
“你要回府学继续等你家少爷么?”
“不去了,溯光说少爷爱用的澡豆没了,要我再去买些来,四公子有什么要带的么?”
这不是个好机会么!温华笑了,对溯水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溯水犹豫了,“四公子,我不过是去萱草堂买澡豆,不去别的地方,恐怕您不能尽兴……”
能出门就可以了,哪还计较能不能尽兴?温华连忙摇头,“没关系,我就是在这院子里憋着难受,你带我去嘛……”
溯水拗不过温华,便又叫了一个名唤白松的小厮,悄悄嘱咐他一定要把这位四公子看好了,千万别让他到处乱跑。
晋阳是晋州州府的所在,又由于地理位置和政治倾向的原因,商业十分发达,走南闯北的商人们在此汇聚,带来了四方的特产和美食。
萱草堂正位于一处热闹的商业街上,饶是那两人走得快,在这时候也放慢了脚步,温华觉得街上的一切都是那么有趣,别人看她是个孩子,倒也不会特意的来招揽她,因此她很是轻松的夹在溯光和白松之间,左看看右瞧瞧,大大的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她不是喜欢吃零嘴的人,因此对于那些颇为吸引小孩子的摊位和店铺,她只是略略扫了一两眼便离开了。溯水和白松本是有意将她往这些摊位上引,想着给她买两样看中的零食,也好哄得她听话,谁知她只是看看就过去了,一点也不像平常孩子那般见到甜食或玩具就迈不动脚步,到后来,两人总算看出来了,这位四公子是个爱看不爱买的,既然如此,他们也就乐得省下几个糖钱。
温华看着这些店铺,脑子里渐渐生出一些想法来,她虽然有着大把的银子,可终究不该坐吃山空,那些银子可以保证她山珍海味吃上两三辈子,却不能使她的生活更为充实,若用的不好,也许还会产生相反的作用。
不如开个小店,做做生意……
她有了这样的想法,便仔细留意起来,可是一路走来看了好些家店铺,却越看越令人沮丧。
她原本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时候就不是什么经商的材料,毕业以后经过朋友介绍在一家公司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文员,每天在家和公司之间来回奔波,去挣那几个可怜兮兮的辛苦钱,也曾经想过开一家网店挣挣外快,可是一旦深入了解,就让她不得不放弃了——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身兼二职。
在那个信息爆炸的年代尚且如此,如今她这个外行人就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或者——买一块田,种花种树?唔,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她有时候是一个十分乐观的人——说难听点就是缩头乌龟,既然暂时打消了做生意的念头,便不再去想,只一心一意的逛街看热闹。
到了萱草堂,三个人兵分两路,溯水直接找伙计买自己所要的澡豆,温华则被架子上那一个个材质各异的瓶瓶罐罐所吸引,一个个看了过去,仔细欣赏着,白松紧紧的跟在她身边,一步也不敢离。
店里的伙计十分机灵,见他穿的虽然一般,身边却带了个小厮,知道有机可寻,此时店里不忙,便凑上前来殷勤招待着。
温华细问了一番,才知道摆了这么些瓶瓶罐罐看着热闹,其中澡豆按照成分区分不过五六种,分为高中低三档,有平民用的,多用木桶盛放,待来买时再按两称取,有一般富贵人家用的,也是用木桶装盛,只是这种木桶较小,桶的质地和装饰也更为精致,多是连桶一起卖,还有更贵的,那是专门供给固定的几家老主顾的,伙计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温华暗自觉得好笑,又觉得这家店的员工教育做的还挺到位的——她提出要看中档的澡豆,伙计倒没有狗眼看人低,只是先过去和掌柜说了一声才从架子上取下了一只雕着梨花的木桶。
温华不知道这澡豆的效果如何,便不敢买多,只让人称了二两,打算回去试一试,如果好用的话再来买。
出了萱草堂,溯水提着用麻绳捆好的澡豆桶,问道,“四公子,还有什么想要看的?”
温华知道他着急回去,便道,“没什么了,咱们回去吧。”
回到黄家巷,几个人恰好在门口遇到一个叫卖凉粉的,此时吃凉粉虽说还有些早,但温华想换换口味,便掏钱买了二斤,溯水知道她晚上会给自家少爷做夜宵,便帮她回院子拿了个大碗出来盛放凉粉,道,“四公子若是忙不过来,尽管叫人来喊小的。”
温华笑了笑,“那就多谢了。”
他们正要进院子,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将他们叫住了,“这位少爷,买个人吧?买个人伺候……”
温华转头看了一眼,见是一名老妪,身上衣裳虽然干净,却有些破旧,面色也不太好。
那老妇人见温华转头,连忙把身后的一个男娃拉到前面来,“少爷,买个人吧,你看这个,老实又能干,长得也不丑,一个只要四两银子……”
不待温华说什么,溯水上前打断道,“我们家不买人,你再去别家看看吧。”说着,护着温华进了院子。
“为什么……”温华困惑的回望了两眼,“她这样到处乱找,能找到什么好买家?”
溯水绷着脸,见温华确实不明白的样子,才解释道,“四公子,您不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正经的牙人都是在官府备了案的,卖人也不是这样的卖法,像这样的八成是外地的人牙子,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货’,急于脱手又不敢露了行藏,这才到处问,有贪便宜的便买了,若真是能做活儿还好——有的将女孩儿扮作清秀的男孩儿贩售为奴,等发现了的时候,人牙子早已不见踪影,主家亏了钱,自然要追究,最后倒霉的还是那些被拐来的孩子;还有的是两厢串通好了,把人卖到人家家里,将各样的情形都打探清楚,过些日子趁着主家松懈的时候便用药将人迷倒,把人家家里都给搬空!”他停了一停,又道,“像您这样的若是独自出门,被他们遇上了,说不准便要一起被拐了去!”
温华瞪大了眼,刚才那老妇人看着可怜,没想到竟然是人贩子!
“所以——四公子,发善心是好事,可千万别好事做成坏事了。”溯水细细嘱咐着。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过盛着凉粉的大碗,转身回屋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千防万防,下午白润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是带回了那个曾经在人牙子那儿见过的男孩儿。
听了溯水的解释,白润微微点头,换了话题,“知道了。你回头给他找几件他能穿的衣裳……”
这显然是没听进去,溯水叹了口气,顺从的下去给那男孩儿找衣裳去了。
白润见温华站在门口看着他,也不进来,便招招手,待温华来到跟前时才道,“今天出去了?以后出门的时候最好还是有人陪着,否则还不如待在家里,”他见温华要开口的样子,摇了摇头,“你今日要是没有溯水他们陪着,是不是就打算自己一人出门了?”
温华也知道细究起来是自己没理,便也不再强辩,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