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热闹的场面闹哄着整个南口村,桌席之上用的全都是村民们一辈子也舍不得吃的美味佳肴,安月满意的巡视了一圈,发现李金正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李金这人平日做事最是稳重,能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定然是发生了大事,安月狐疑的想了想,急忙迎了上去,一脸关心的问道:“李金,怎么了?”
李金喘了两口粗气,满眼慌乱,道:“不得了了!仓库里的土豆全完了!”
全完了!?怎么可能?
那土豆可不少,无缘无故怎么完了?
安月狐疑的望了望李金,心里也有些担忧,大部分的土豆都在前些日子被送去了御景楼,剩下的都是培育芽苗的种子!若是芽苗完了,这土豆还怎么种?
“别急,慢点说!”
“因为今天有喜事儿,大家伙休息,所以那仓库今天也没人看着,我刚才想去看看芽发的怎么样了,便走进瞧了瞧,结果那门锁竟然被人撬了!里面的土豆,全变成了土豆泥!”大冷的天,李金脸上全是汗珠,胸口上下起伏着,担忧的看着安月的反应。
“立刻派人去御景楼一趟,之前运去的土豆应该没被卖完!跟柳管事说清楚,我愿意高价回收土豆!”御景楼虽大,但安月送去的土豆量太大,所以这御景楼便也充当了代理的角色,不过它从中赚取的利润可不小!虽然安月和柳管事有些交情,不过生意毕竟是生意,不能因为自己缺了芽苗而让御景楼吃了哑巴亏,这是规矩。
这土豆回收安月不是特别担心,哪怕是只得了一颗土豆,她也能想办法将它扩展成十亩地!
只是……这缺德的事到底是谁做的?
李金急忙按照安月的吩咐找了人前去,自己则留在安月身边听候差遣,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只解决芽苗就算了,那背后的黑手总得找出来!
安月心里将所有有可能犯事的人想了一遍,也实在找不出谁与这土豆有仇!
若是论可能性,安月脑中第一个浮现的人是王玉娟,只有她一人在最近和自己有些过节,而且毕竟二狗子曾和她订过亲,她对这仓库的事情自然有所耳闻,不过她也只是霎那间怀疑了一下,因为王玉娟是个女人,根本没有将这么大的力气将这么多土豆敲碎,再加上王玉娟在南口村可以说是无亲无故,更不可能找到别人帮忙!
若是自己得罪了人,那报复她的办法多的是,而砸土豆可以说是最不明智的一个,要知道那土豆虽然只是种子,但少说也得有上千斤,能将这么多的土豆砸成土豆泥,那这人昨晚上一定是拼了老命了……除非,不是一个人!
李金口中的仓库依山而建,因为够大才将安月原本在家中的小仓库彻底替代,而这个仓库的钥匙只有安月和李金二人有,无论是谁想要进去都得通报。
瞧着那锁上头痕迹,安月也不得不佩服这人手段高超,这么好的锁都能撬开!
仓库的门一开,凌乱的“土豆泥”便出现在眼前,土豆本身含有的淀粉也干了一地,这场面,尤其“壮观”!
“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到村里?”安月随手捏起一小撮淀粉,压制着怒意问道。
正文 第七十章 拙劣的陷阱
“可疑的人?”李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因为小公子满月,这些村民们知道您要大宴宾客,便将那些亲戚朋友都叫了过来,您这一顿饭请的,可以说是将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汇集到了,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实在找不出什么人可疑。”
安月苦了苦脸,替自己干活的工人多,这些村民们以前虽然又过些过节,但现在却也都是能帮上忙的,人都说饮水思源,虽然这水不大好喝,但收买人心肯定不会有错,但没想到给自己惹了这么一个麻烦!
“找人将这些土豆泥清理一下吧不要扔掉,找几口大水缸装起来。”这些土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心血,安月一脸肉疼的吩咐道,就算不能靠它们繁育下一代,那也得留着做肥料!
“这事儿别跟爷爷说,免得他担心。”安月又交代了一句才出门。
这土豆的事虽然让她生气,但奈何附近竟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安月也只好另想办法。
御景楼的货很快便送了过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拉去了仓库,不过柳管事给的量比较多,安月索性拿出一些当了饭桌上的吃食。
这些村民们平时也没少见到安月种的土豆,不过上头有命令,这土豆和盐一样,不能私下买卖,更别说种植了!因此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而这次,安月竟然将土豆上了桌,这整个村里哪有不激动的!
土豆是什么?在村民们眼里,那和珍珠翡翠是一样的,甚至更金贵!
安月自从这土豆上桌之后,便一直观察着所有人的动静,那个敲碎了她土豆的人肯定会留在这里观察情况,若是见到她如此简单的解决了芽苗的问题,定然会不甘心,再次心生歹意的可能性很大。等到了晚上,她便要让人好好看着,一天抓不到就两天,两天抓不到就三天!她就不信,那个人能一直忍耐下去!
夜深,安月等人专门坐在了能看到仓库的角落看着动静,仓库外头,月光洒在地上,冰冻的野草才发出那么一点嫩芽。
“妹子,咱可得看好了!哪个贼小子敢偷到我的头上来,我非要碎了他不可!”徐素素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这么好的日子,竟然听到妹子说土豆被砸了,让她好一阵生气,要不是妹子拦着,她直接就跑去仓库里头坐着等人了!
徐素素的话刚说完,一道人影左右张望着走了过去,安月透着那月光,也大概看到了一些轮廓,顿时觉得很是熟悉。
“妹子!你在这等我!柱子、李金兄弟,咱们去把那个可恶的贼抓起来!”徐素素一见那人冒头,立即拉着铁柱便要向外冲。
安月急忙拦了下来,道:“素素姐,别急,我那里的土豆可不少,他一个人哪能碎的干净?肯定有同伙!我看他今天不过是来探探情况,明天咱那酒宴接着摆,他早晚会趁乱出手!”
那仓库的门锁虽然换了,不过却换了一把一模一样的,而仓库里的土豆也不过是表面一层,底下全是石头,若是这人现在便忍不住动手,那安月也不会吃亏,所以心里丝毫不急,笑容满面的看着那人鬼鬼祟祟的动作。
安月那笑,在这黑夜中渗人的很。
一直听着主子命令的李金看的是毛骨悚然。
徐素素不甘心瞪了那小贼一眼,不大乐意的又坐了回去,道:“妹子,这人到底是谁,和咱们家到底有什么仇怨,干啥一定要砸了咱的土豆?”
安月怔了一会,想了想。
“娘子、妹子,俺认识他!”张铁柱在身旁憋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
“柱子,你没开玩笑吧?我和妹子都不认识,你咋认识呢?”徐素素不相信的问道,安月也同样看了看铁柱哥,脑中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张铁柱垮着脸,道:“妹子你忘了吗?俺们这土豆可不就是从他的手里收的!俺看他就是眼红俺们赚了钱,才起的坏心眼!”
安月脑中一动,原来如此!
怪不得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原来是这土豆的原主人!当初从他手里收了这土豆之后也见了一面,但是当时他应该还不知道土豆带来的效果,如今这道菜已经上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宴席,整个雁城都在相传着这道昂贵的美味,也难怪他眼红、心中不平了!
只可惜,即便有足够的借口,安月也不允许有人在她的头上动土!若他只是嘴皮子上张扬两句,没准安月还会放过他,但是现在,他必须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铁柱哥,你要知道这土豆虽然在我们手中赚了钱,但是放在他的手中就一文不值,我们当初还是给了他的钱回家交差的。”安月放柔了声音,故意提醒了一句,毕竟铁柱哥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若是她将来处置了那个卖土豆的人,铁柱哥心中觉得不满就得不偿失了!
张铁柱一愣,安月这冷不丁的一句他也听得明白,他虽然老实,但不是傻,当即便笑着说道:“妹子,你说的俺懂,无论怎么说那人做的就是不对,那么一大推的土豆呢,他竟然这么狠心下得了手,你放心,你想怎么处置你做主,俺不会帮他求情的!”
安月心中一暖,这就是家人!
无论是爷爷、徐素素还是张铁柱,在她做决定的时候绝不会给她一分阻挠,即使多说两句,却也是因为担心她,让她怎么不感动?
“好,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咱这好戏每天还得接着来呢!”安月欣慰的笑了笑,心情也爽朗起来。
“咱就这么放任他不管?”徐素素不解的问道。
周围静的让人发冷,安月哈了一口气,道:“这不是放任着不管,而是诱他上钩,毕竟昨晚他才出手过,现在肯定小心翼翼不敢再有大动作,我们就算是现在将他抓住,他也顶多会说好奇看看,总会寻个理由躲过去。而只要咱们明天对外宣布,就说这酒宴只摆最后一天,后天一早工人都得上工干活,他这个外村人便肯定不会放过明晚最后一个不被人怀疑的机会,等他找多了人,拿够了工具,撬了门锁,咱再出手也不迟。”
安月静静的解释了清楚,凉凉的月光打在脸上,白皙的面容好似是镶了一层白冰一样,就连徐素素都看的痴了,这么一张脸,让她很想摸上一把瞧瞧是真是假,可又怕那薄薄的一层寒冰被她这身俗气碎掉。
安月说完,竟不见几人搭腔,奇怪的左右望了望,李金尴尬的脸上一抹羞红,急忙低了头,心里暗暗骂了自己几声。
这李金今年二十又九,年龄也不小了,不过以前整天为了村民几乎都没看过什么像样的女人,家中除了老母亲便是两个弟弟,溪头村之前没有一家家境好的,他家自然也一样,不过为了两个弟弟成材,这个李金也着实下了重本,要不是为了家人,安月想要李金入奴籍的事希望不大。
李金不心动那是假的,这村里村外谁也没见过这么独特的女人,不过他与二狗子不一样,他心中明白的很,先不说自己大了夫人十二岁多,就连身份也差得远,说白了,自己就是奴才,哪能有那心思,而且他虽不是正人君子、也干过不少打家劫舍的事儿,但是那都是生活所迫,如今夫人能赏他一口饭吃已经是几世修来的恩德,若是再不知满足,早晚会毁了如今的幸福日子。
心里想明白之后,李金刚才那臊红的脸也缓了过来,混乱的眼神也清明许多,那神色之中,除了尊敬看不出其它。
“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有意见可以提的。”静了许久,安月忍不住问道,莫非自己的决定这么不尽人意?
徐素素嘿嘿一笑,瞧着安月的眼睛都眯成了弯月一样,道:“好,就听妹子的!明天晚上瞧我不让那家伙跪下求饶的!”
几人一笑,刚才那诡异的气氛被冲淡了下去,李金住在园子里专门盖着的屋子,在安月的指示下,专门绕了路,小心翼翼的躲过了那小贼的眼睛,身影比那人更像个贼。
忙了一天,安月嗓子也干了,身子也软了,恨不得立即闭上眼睛睡觉,正要向床上走去,却发现那床上已经有了人,难道自己走错了?
瞅了瞅那独一无二的装扮,再瞧瞧睡得安宁的小兜兜,没错呀!
“高逸高公子,您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来看兜兜?”安月哭笑不得的问道。
高逸起身,幽幽的看了安月一眼,深邃的眼眸好似没有生机,单薄的嘴唇一动不动,恍若蜡像一般。
“去哪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