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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澈点了点头,从怀里掏了出来,五六个花样奇多的小瓶子一出手,安月立即佩服的扯了个大笑脸。
她也只是试着问一声,没想到还真有!
玉澈欲哭无泪,他对这些东西一向看不起,但是他那些师兄师姐却不一样,总爱捣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听说他要出谷,一股脑的全塞给了他,还说什么:外面人心叵测,遇到坏人一定要不择手段……
遇到坏人?玉澈无奈,现在他在半夜充当劫匪的人是他!
想想那天刚见到安月的时候,楚楚可怜的抱着孩子,他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可怜,说是可恨还差不多,瞧那贼模贼样的小身板,这勾当干的肯定不止一次了!
明明长得如此灵气,可行为举止却雷利的很!
一点小女儿羞态都没有!可不是浪费那张迷人的小脸?
安月将那些小瓶子拿在手中看了看,诧异的盯了玉澈一眼:还挺贴心,竟然连药丸的作用都贴在了瓶子上头!
掏了一颗哑药,安月二话不说冲到床前塞进了周琼的嘴里!
被这么大力一捏,周琼瞬间醒了过来,惊恐的看着安月贼笑的眼,“啊啊”嚎叫了两声。
“我这人很仁慈的,你想要了我儿子的命,可是我却不想要了你的命,只不过,你惹我生气了,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安月冷森森的说道。
说完,不等周琼再叫两声,便直接将他从床上扯了下来,瞬间一个过肩摔送了出去。
玉澈看的眼皮直跳,不自觉的将身子向后挪了挪。
周琼反应不及,整个后背摔在地上,刚想起身反抗,却被安月抵住了小腹,不到瞬间,又是一个晃眼的拳头便冲着他的脸打了下来!
安月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拳头的劲道绝对不弱,这一拳下去,已经清晰可见他嘴里吐出小白牙!
如此还不够,安月几乎将自己这些天憋屈的感觉全部发泄到了周琼的身上,手腕、肩骨、膝盖骨……“咔咔”的声音不停的在这屋子里奏响着。
玉澈是大夫,哪能看不出这一拳拳下去给周琼带来的后果,果断的别过头去!
安月忙的不亦乐乎,直到将周琼打的鼻青脸肿、四肢抽搐才依依不舍的停了下来,她不是个动不动就冲动做事的人,也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是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暴力来解恨的!
青寒偷了账簿回到仓库之后竟然没见到二人,当即担忧的四处找寻过来。
这昏暗的灯光之下,安月如同舔了血的杀人狂魔,嘴角泛着骇人的笑意,怎么都觉得气氛冷的要命!要不是地上的那人还在苟延残喘的从嘴里吐出血泡泡,他真的以为夫人杀了人!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倒不如看到夫人将人直接杀死来的痛快!
同情的看了周琼一眼,青寒尴尬的说道:“夫人,账簿找来了,另外……还有这些,属下想着你应该也会要,便一起拿了过来……”
安月一乐,自己确实会要!
那可是厚厚一沓银票!
虽然比自己的家产少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总好过没有吧!打了这么久,辛苦费还是得要的!
“咳!既然你都拿来了我就不客气了!”
安月甩着手腕将银票塞进了怀里,青寒还正听着她说话,低头再一看,银票已经不翼而飞,这速度快的让他咂舌!
玉澈在旁边一连翻了几个白眼,还好现在只有他们几个,要不然这人丢的可就大了!
安月拿了钱却没有准备放过地上的男人,扫了一眼余下的几个小药瓶,眼咕噜转了一圈,一脸“抱歉”的选了一颗,再次塞进了周琼的嘴里,完事之后,还不忘掸了掸褶了的衣服,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怪不得这世上这么多人喜欢做恶霸,原来当恶霸的感觉这么爽快!
不过,这种放纵心性的日子可不能一直做下去,周琼的能力在她的掌控之内,而别人就不好说了!
这也提醒了她,如果想过的顺心一些,便要将自己的力量扩展到无人匹敌的地步,若是在瘟疫之前,也许她会这辈子安稳的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此满足,但是现在那些土地,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青寒虽然不知道安月给周琼吃下的是什么,但是玉澈却心里明白的很,瞧着女人那灼灼生辉的面容、倔强的眼神,让他既觉得无奈又觉得心疼!
彻底泄了愤,三个人才又小心的从周家大院鬼一般的隐匿了出去。
凉凉的风打在三人的脸上,安月心思也静了下来,突然想到当初和玉澈相识是为了瘟疫,而现在瘟疫已经解决了,那他……
“玉澈,可有什么打算?”
玉澈一愣,心中正想着女人的事呢!
“你恐怕还要再给我写些诊费!”
“凭什么!不是才给了你一万两!”安月嗓门一提,叫道。
青寒在后头跟着,脚一软差点瘫在地上,一万两……他知道她有钱,可就这么简单就送了才认识的男人一万两?
“一万两哪够!你儿子还有病呢!”
玉澈眼一眨,长长的睫毛透着月光衬得眼睛如同宝石一般。
“你才有病呢!”安月随口呛了回去,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大变,玉澈可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只得又问道:“我儿子怎么了?”
玉澈兰花指搭在嘴唇之上,闭眼想了两秒,认真的说道:“他本就元气不足,前两天还染上了瘟疫,虽然治好了,但是我那药丸可是集了上百种药材搓成那么小小的一粒,珍贵着呢!他这么小的孩子用,若是不好好调理,以后没准会长得头大身子小……”
大头娃娃?
安月脑中瞬间浮现起儿子那张可爱的脸突然膨胀的效果,顿时惊得脸都白了下来。
“那要怎么调理?”
安月咽了一口唾沫,原本还以为儿子捡了一个大便宜,没想到身子竟然承受不了!
玉澈故作深沉的低声说道:“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因为,需要我一直贴身照顾着,还得要你四处收罗药材备用。”
玉澈心里憋着笑意,兜兜的身子弱是真的,不过这头大身子小却是他编造出来的,他总觉得跟着这个女人比较有意思,肯定比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流浪好,何况,自己这么一说,定然是又有落脚之地,又有生活开销可拿,多好!
果然,安月只考虑了片刻,便咬牙说道:“那还请你和我一起去雁城,我儿子的病无论需要什么药材,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出钱搜寻,还有你的所有花费,我出!另外,我还可以每个月开你一些月银!”
青寒在后头越听越惊,夫人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要收了这个娘娘腔?
玉澈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本还想再假装为难一下,可见安月这么着急的样子也不忍心接着逗她。
第二天一早,玉澈便要处理平安药号的事情,而安月则要为搬家做准备。
一家人围在一起,安月将昨夜从平安药号抢来的钱全部交到了老爷子的手中,在老爷子一脸茫然的关注之下,沉静的跪了下来,稳稳的磕了三个响头。
“月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老爷子也感受到气氛不对,安钩月虽然认了他做爷爷,但还从未从此庄重的向他行过礼。
“爷爷,我这院子和手里的田都得交给你和素素姐还有铁柱哥了,明个儿一早我就的搬去雁城。”该来的还会来,虽然安月舍不得,但是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不要说老爷子一脸不置信,就连张铁柱都睁大着眼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在家呆的好好的吗?”老爷子噎了噎,道。
“爷爷,院子的事我素素姐和铁柱哥都懂,所以我也放心,不过雁城那边我不是还有锦衣轩在经营着么,现在锦衣轩扩展的大了,喜春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腾腾手去帮她。”安月总不能将有人要害自己的话说出来,否则老爷子就是拼了命也不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冒险的!
安月这么一说,老爷子虽然想留着她,但是却又没有理由。
反倒是徐素素巴巴的说道:“妹子,要说我们也不缺钱花,何必再劳力去管理锦衣轩呢?那锦衣轩差不多就行了,这家里少了你和兜兜可不真是冷清!”
一提到兜兜,老爷子和徐素素更是满心舍不得,尤其是徐素素还没有孩子,如今更是眼眶都红了。
安月心里不忍,只好佯装无事牵过徐素素的手,说道:“素素姐,雁城也不远,你要是想看兜兜就和爷爷乘马车去转一圈,到时候我在雁城安个家,你们也能留宿,放心,你永远都是兜兜的干娘,抢不走他!”
老爷子都一把年纪了,若是真要雁城来回跑,也不是她愿意看见的,但是现在只得这么说了。
“那哪能一样,现在我只要是想看兜兜当即就能见着,可去了雁城怎么说也远了些……”
“素素姐,你现在想着兜兜,等你有了孩子自然就好多了,你别忘了玉澈说的,你这身子什么问题都没有,再加上他给你开的药,怀孕的事儿妥妥的!”安月将话题一绕,从兜兜身上转移到了徐素素的肚子。
徐素素脸色一红,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们说什么也没用,想去就去吧!这园子也不要你的,只暂时帮你管着,等你啥时候要就说一声……我一把年纪还以为得了个曾孙四世同堂,不过到底是想的多了。”
安月一晃,眼泪落了下来,道:“爷爷怎么这么说,好似我和兜兜不是这个家的人一样,我这出去也只是权宜之计,等那人、等那边的情况稳定了,我们一家人便搬到一块儿,月儿没亲人,心里真将您当成了亲爷爷……”
老爷子认识安月这么久,也少见她掉眼泪的样子,瞧着他的心都疼了起来。
他也不是顽固的人,看她这样子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生意的事情他也不懂,不能帮衬一把,但总能做到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老爷子心里那层不悦顿时化为关心,语气也软了下来,道:“月丫头,爷爷知道你和素素不一样,你这心思大,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命,你想做生意爷爷也只能支持你,不过往后去了雁城,那认识的人和事儿都跟村子里有天差地别,凡事小心一点,多留两个心眼,若是过的不高兴就回来……”
安月心里一热,连忙点了点头,“爷爷,放心吧,雁城有相熟的人,他会帮我的。”
“是那个送银子的公子吧?”老爷子一顿,又道:“那公子人倒是尊贵,长得也好,不过我瞧着他心思不像是能专一的,你可别一头栽进去,当时候进了高门大院,想出都出不来了。”
姬燕那样子如同一个花孔雀,美丽而高贵,但是却不是“实用”的人。
“我知道,能帮我的人是姬燕不假,不过他也是受高逸所托,爷爷您跟高逸相处那么久了,总该相信他吧?”安月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果然,一说到高逸,老爷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高逸是好的,就是神秘了点,不过……”老爷子完全是按照选孙女婿的标准又说了起来,安月一瞧着不对,立马说道:“爷爷,月儿是去做生意,不是去选夫的,再说我有兜兜,正常男人哪受得了这个……”
“我看高逸就受得了,你瞧你生孩子的时候他着急的,把齐怀容都推到了一边……对了!差些将齐怀容忘了,那小子也好些时候没来了,真是不中用!”徐素素接着话茬说道。
齐怀容在满月宴上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要想缓过神来恐怕还得再过段时间……
老爷子也是眼前一亮,如果齐怀容是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