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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冰琪冷哼一声,歪头扫了一眼他的黑脸,说道:“你家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你爸那点绯闻吗?”
二狗子以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低声说:“冰琪呀,你可小点声呀,别叫别人听见了。”
路冰琪不屑地说:“你还当什么新闻吗?全村人谁不知道你爸跟那些女人乱来呀?这年头,不新鲜了,我都不爱听了。老实说,你去干什么了?”
二狗子嘿嘿一笑,说道:“兰月呀,平时你可是不关心这类的事呀,今天你怎么这么有兴趣呐?”
路冰琪回答道:“今天我心情好呀,快说,不说就赶紧滚蛋吧。”
她的词锋也变得犀利起来。
二狗子觉得路冰琪有点变了,说道:“我告诉你吧,不过你可别说给别人知道,就是我妈让我去跟踪我爸。”
路冰琪往月光照耀的前面看了看,说道:“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呀。”
二狗子解释道:“不是那种跟踪,是等他干坏事时,让我去听声。”
路冰琪喔了一声,说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二狗子嘿嘿笑着,说道:“我妈知道我爸去跟别的女人会面了,她想知道是谁,是不是还是那个兰阿姨。”
路冰琪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那你妈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二狗子说道:“我说我接了个麻烦活儿,问题就在这儿呀。我爸平时对我挺好,我要啥给啥,我就是要天上的仙女,我爸也会为我抓来。可是我妈让我去跟踪他,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这可是当了叛徒呀。但要是不去,我妈那哭天抹泪的样儿,也怪惨的。这要是让我爸知道,我真他妈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足人呐。”
路冰琪听了忍不住轻声笑了,那笑脸在月光下美丽而圣洁,把二狗子看得都呆了。路冰琪见他贼光闪闪地盯着自己看,立刻收起笑容,严厉地说:“好了,你赶紧去盯梢吧。”
二狗子如梦方醒,答应一声,使劲盯了一眼路冰琪,转身就跑,跟受惊了的马一样。路冰琪哼道:“看着点脚底下,别把门牙摔断了。”
二狗子停下脚步,转头说道:“多谢关心,俺太感动了。记着呀,冰琪,可别泄露出去了,要是泄露了,我爹会扒我的皮的,就跟兔子被扒皮一样惨。”
路冰琪说道:“你快滚蛋吧。”
二狗子又嘿嘿笑了两声,才跑远了。跑的过程中,偶尔还回头看,可见他的心情有多么好。韩枫走上来,说道:“冰琪呀,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看你对他好像挺关心的。”
路冰琪朝韩枫一笑,说道:“韩枫,你不要吃醋。我跟他说话的目的,不是为了气你,而是想知道村长在干什么,又跟谁乱来了。”
韩枫不解地问:“知道那些花边事有什么好?弄不好还会长针眼呢。”
路冰琪沉吟着说:“多知道一些,自然有好处了。哪一天如果找村长办事,也许用得着。”
韩枫这才明白路冰琪的目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喜欢上刚才那猪八戒一样的家伙了。”
路冰琪不由地笑了,说道:“韩枫,我会喜欢你这样的猪八戒,也不会喜欢他那样的猪八戒。你这样的猪八戒毕竟还是可爱一点。”
韩枫哈哈大笑,说:“冰琪呀,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是猪呀,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厉害了?真叫人意外。”
路冰琪说道:“我不是变厉害,我是心情好。”
韩枫问道:“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路冰琪微微一笑,说道:“因为你现在没有跟冰娜在一起,而是陪着我呢。”
韩枫听了又感动又好笑,说道:“就因为这个吗?”
路冰琪回答道:“是的,我感觉自己打败了你的老婆,我在跟她的竟争中取得了胜利。打败敌人的那种高兴,你应该明白的。”
韩枫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可是她是你的亲人呐。”
路冰琪固执地说:“是亲人,也是敌人。我并不想跟她斗,可是我看到她在你眼前黏乎的样子,我就是不舒服,好像她抢了我的丈夫一样,我对她就有点恨。”
韩枫心里一惊,说道:“你可不要这样,你要是恨的话就恨我好了。她哪里是你的对手呢?咱们头一次见面,你就吸引了我,这样的你已经打败她了,你可千万不要伤害她呀。”
路冰琪沉默一会儿,说道:“好了,不说这些没有用的了,咱们得忙正事了。”
说着,一指前面的路就先走了。韩枫自然像尾巴一样跟着,心里却说:是我给她带来了苦恼。要恨的话,她应该恨我才对呀!
等经过那座庙时,韩枫不由地站住了,往那里望去,他心想:今晚那里会不会还有人呢?那个喜欢“偷吃”的村长,又在搞谁家的娘们呢?这么风流可不是好事呀,万一染上什么风流病,那可就倒霉了呀!
路冰琪转头看着他,说道:“韩枫呀,你傻乎乎地站那儿干什么呀?你想去庙里上香吗?”
她望着月光下那座黑乎乎的建筑。那儿多像一只大怪物呀!
韩枫笑道:“是呀,我是想上香去,只怕时间不对。”
路冰琪说道:“要去就白天去吧,晚上那里太热闹了,你不但上不了香,还会惹上一身骚气。那个二狗子可能就在那里,要是他爸也在,可能还有哪个不要脸的婊子。”
说到后面,她不禁加重了语气。
刚才路冰琪跟二狗子说的话,韩枫并没有听清楚,但从此时路冰琪的话里也能猜出个大概,就说道:“咱们走吧,这里没有什么看的。”
说着就带头走了。他心里却有些好奇,很想去瞧瞧热闹。他想:在那个庙里,那个色心如火的村长可能已经骑在哪个下贱的女人身上开始练枪了吧?那个村长艳福还真不浅呐,有那么多的女人愿意让他干。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小村长罢了,若是更大的官,一定更有艳福吧?若是有一天我坐上了我父亲的位置,公司里一定有不少美女可供选择吧?想到这里,韩枫觉得自己的身上都热了起来,他好像已经看到公司里那些年轻美女们对自己乱抛媚眼了。
到了学校,只见月光洒满整个操场,地上像铺了一层雪似的。那栋平房静悄悄的,别的窗子都是黑的,只有守卫室透出黄幽幽的灯光。估计那位守卫大爷还在屋里喝着小酒,享受人生呢。
来到那门口,路冰琪进去打个招呼。守卫大爷来到门口,推开门,藉着门里射出的一道灯光,看了韩枫几眼,没说什么,又回头去把门关了。离开守卫室,韩枫说道:“这老头的眼睛跟刀子似的盯着我看,好像我会对你不利似的,我又不是坏人。”
路冰琪说道:“你当然会对我不利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今晚我一说要到学校来,你一定心里都乐开花了吧?我可跟你说呀,我是来拿东西,不是来乱来的。你听清楚了没有?“韩枫笑道:“我听清楚了,我会让你满意、知足的。”
语调轻浮,透着邪气。
路冰琪哼道:“江山易改,本性难栘呀!以后我得离你远点,你说什么爱我、疼我,归根结底,你就只是想占我的便宜,对我的身子感兴趣,对干那种事情有独钟。”
韩枫苦笑道:“冰琪呀,你不要冤枉我呀,我对你向来爱如珍宝。我当然喜欢跟你干那事了,人嘛,有几个不喜欢干那事的?难道你不喜欢吗?我不信。”
路冰琪摇头道:“我就不喜欢,那样子跟牲口发情差不多。”
韩枫说道:“别说的那么难听呀,没有父母的发情,这世上哪会有咱们呢?咱们更别提什么缘分了。”
路冰琪斥道:“强词夺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话间,已经来到教室门口。路冰琪掏出钥匙开了门,韩枫也跟着进去了。本以为里面是黑漆漆的,就像矿井之下,可进去以后才发现,月光从窗子透了进来,落到桌子上、地上,有点像雪,映得屋子里朦蒙胧胧,像一个梦里的世界。韩枫和路冰琪二人离得近,还可以看见对方的眼睛,看得见轮廓。
韩枫说道:“这地方不错呀,真安静,适合谈情说爱呀。”
路冰琪哼道:“这是教室呀,韩枫,是为社会及国家培养人才的地方,是神圣、是高贵的,你可别污染这块净土呀。”
韩枫辩解道:“学生们现在不是没有在这里吗?再说了,这帮孩子以后就算成为人才、成为大人物,有头有脸了,难道他们就不谈情说爱了吗?就不成家立业了?就不偷情**吗?就不胡搞乱搞吗?人就是人,有高尚的一面,也有不高尚的一面。不然的话,人就不是人了。你看我,活得多真实,多来劲啊,你以后得向我学习呀。”
路冰琪骂道:“大色狼,三句话不离本行。我说了半天,都是对牛谈琴呐。好了,我拿了东西,咱们就走吧。”
说着,她打开了灯,走向讲台。
灯一亮,教室就没有了月光,蒙胧的境界也被打破了,成为一个黄亮亮光明的天地。那些桌椅、壁报,以及墙上乱抹乱画的地方,也看得清清楚楚了。
韩枫站在讲台前的空地上,望着那成排的桌子,想像着那些小朋友坐在那里规规矩矩听课的样子,不禁起了慈爱之心。他心想:有冰琪这位当老师的情人多好,等自己以后有孩子了,教育方面就不用自己操心。冰娜已经有身孕,但愿是一个小男孩呀,我会竭尽全力将他培养成一个栋梁之材。
他转身看路冰琪。路冰琪来到讲台上,翻看着一叠纸,脸上特别严肃,特别高雅,好像是在孩子们面前一样。偶尔向韩枫投来一眼,也像看待自己的学生似的。韩枫突然想起谁说过,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仅次于上帝的人。韩枫不禁笑了,心想:他们再高贵、再伟大,不也需要异性吗?不也需要**吗?不也需要像牲口一样发情,并做着难看难听的事吗?
路冰琪将那叠纸装进一个文件袋里,夹在腋下,抬头一看韩枫,就问道:“韩枫,你偷笑什么呀?又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韩枫眯着眼瞅瞅她高耸的胸脯,摇头道:“没事、没事,我跟你一样,只是心情好。人嘛,心情一好,就忍不住笑了。”
路冰琪骂道:“真是神精病,再傻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说着,走下了讲台,关了灯。灯一灭,又恢复刚才那个月光世界了。那朦胧的感觉真好,像走进了一幅画。
路冰琪说道:“走吧,别在那傻笑了。”
韩枫走过去,说道:“先别走,还有件事没做呢。”
路冰琪不解地问道:“什么事?”
韩枫笑呵呵地说:“冰琪呀,我还没有亲你,更没有干你呢,我现在好想好想干你两下子。”
路冰琪大羞,说道:“不行、不行,让人发现了怎么办?”
韩枫说道:“不会有人发现的,咱们关上门,一会儿就干完了。”
路冰琪说道:“这里是教室,不可以干那事,会对孩子不利的。”
韩枫感到好笑,说道:“冰琪呀,你真有意思。现在又不是上课时间,孩子们并没有在下面坐着,这怎么会对他们不利呢?他们并没有看着咱们。”
路冰琪摇头道:“不好,不好,我总觉得他们的那些眼睛都在看着我,我可不想在孩子面前露出丑态。”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来吧,等你快活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
说着,从她的手里抢过文件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将她搂在怀里。
路冰琪轻声说:“不要、不要,我今晚只是想让你陪我走走,不是为了干这事。”
韩枫说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呀。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