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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罩都快湿透了。
韩枫指着黑衣人的脸,说道:“你少来!你连脸都不敢露,说的话当然也不可见人。”
黑衣人气急攻心,说道:“露脸就露脸,那又怎样?反正我也是通缉犯。”
他正要摘去口罩,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那人向韩枫一挥手,说道:“小伙子,再见了,别忘了查查你父亲的作恶史。”
说罢,他转身就跑,很快就消失无踪。
韩枫望着他消失在转角,没有再追。他知道追也没用,以自己的能力,就算追上了,也抓不住他。这家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此时,他头脑里开始纠缠着另一个问题:父亲真是一个恶人吗?他年轻的时候真的做过坏事吗?若照这家伙所说,父亲岂止是做几件坏事而已,简直就是横行不法。
在他的印象中,韩人杰绝对是一个品格端正的人,他的满腔热情尽皆投注于事业,工作非常勤奋,而且待人处事都非常富有人情味。
他想:这样一个可敬的长者,怎么会做坏事?那家伙一定在诬陷诽谤。他是父亲的仇人,当然会说父亲的坏话,一定是这样的。这么一想,他的心情便好一些了。
韩枫担心父亲,连忙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医院。他心想:我不在那里,如果再有第二个人谋害父亲,那就糟了。当他走进医院中庭,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那里。
当他回到病房,里面已经站着好几个警察,其中就有昨天见过的那两位。见到韩枫,他们详细询问了袭击事件的情况。
韩枫一一细述,让他们做笔录。
由于韩人杰是贩毒案的重要关系人,不用韩枫建议,他们便决定派人全天看守,维护他的安全。
韩枫很满意,心里却还是有些别扭。毕竟警方是为了贩毒案,而父亲是作为嫌疑犯被“看守”的。
韩枫也不忘打听陈黛林的行踪,得到的答覆都是:“不知道。”
韩枫不禁感到一种美梦破灭般的悲哀。有了警察帮忙,韩枫可以不用担心父亲的安全了。他看了看父亲,还是那么安静地躺着,并没有因为方才的骚乱而改变什么。韩枫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便躺在旁边的看护床上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早晨六点多,天色大亮。
没过多久,李惠美便来了。她一见到有警察守卫,非常讶异,韩枫便向她解释是警察在保护父亲的安全,以免他被不相干的人骚扰。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并未将夜间的骚动告诉她。
李惠美望着黑眼圈浓重的韩枫,说道:“韩枫,你回去睡吧,这里交给我。”
韩枫感觉到她的关心,便说道:“没关系,我身体好,还是我守着吧。”
李惠美说道:“不,让我来吧,下午李伟也会来。这一晚你够累了。”
她望着韩枫,眼中有着慈爱的光,就像是在看她儿子一样。
韩枫一想到了自己死去的母亲,心中一阵酸楚。他不再坚持了,乖乖地答应回家。
临走时,李惠美还悄声道:“韩枫,你要考虑一下我跟你说过的话啊,我不是开玩笑的。”
韩枫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苦笑。
李惠美说道:“我的车在外面,你就开回去吧,也省点力。”
她的美目含情,一对耳环金光闪烁,非常好看。
韩枫微笑道:“不了,我还是走回去吧。你的车太高级,我可不敢碰。”
说罢,便转身离开。
走着走着,他不断回想昨夜的历险。他心想:幸好自己反应快,否则父亲说不定就没命了。那个家伙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实在难以置信。他不相信在自己心目中,那个一向德才兼备的父亲,会做出十恶不赦的事来。在他印象中,父亲虽然严肃,对家庭不甚关心,全副精力都投注在事业上,但在品格上是没有问题的。他长这么大,还没发现父亲做一件缺德的事。
他又想:难道,在我小时候,父亲真的作恶多端?不可能,一定是那个家伙胡说八道的。这个家伙跟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置父亲于死地?他有后台吗?是不是受人指使的?若有,那会是谁?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家伙比那魁捂的黑衣人更可怕啊。
他又想到李惠美的话。他心想:这是不是太扯了?继母跟继子谈论性话题,自荐要当继子的情妇,这也太离谱了吧?完全不符合中国人的道德观。父亲还活着,自己可不能乱来。自己可以找一百个别的女人当情妇,但绝对不能包括继母啊!自己可不能犯糊涂,让父亲戴绿帽子。
到家之后,韩枫脱掉外衣,往床上一倒,本想好好睡一觉,可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毕竟满腹心事。父亲的病、背后的阴谋、李惠美的言行,都使他无法平静。他本来认为自己是一个强者,如今却觉得自己软弱而无助,并且孤独万分。
本来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她却不在身边。若是她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密布的乌云都能散掉一半。他努力放松,想使自己暂时平静,快点入睡。
正当他半睡半醒之际,手机却突然响起。他连忙一骨碌坐起来,一瞧来电显示,居然是苏娇。他还以为是陈黛林打来的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苏娇兴奋的声音:“韩枫,你在哪里?你有没有回省城啊?我想死你了。”
韩枫问:“什么事啊?我的女大学生。”
苏娇尖声说:“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话吗?听你声音懒懒的,是不是在哪个贱女人床上?是不是把我忘了?”
她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扫射着,使韩枫有种中弹的痛感。
韩枫笑骂道:“你这个小辣椒,又在胡说八道了。我正在自己床上睡,家里出了点事。”
苏娇啊了一声,忙问:“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老婆发现你跟别的女人有一腿,要跟你闹离婚?”
韩枫笑骂道:“尽说淡话。那个算什么?我老婆就是发现我跟别的女人上床,她也会装作看不见的。”
苏娇笑嘻嘻地说:“我听你在扯淡,你老婆有那么宽容吗?”
韩枫哼了一声,得意地说:“不是老婆宽容,而是我在家硬气。一个男人要是做不到这点,那还算男人吗?不如死了算了。”
苏娇咯咯娇笑,说道:“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不要正好相反才好。该不会你老婆给你戴绿帽,而你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吧?”
韩枫大骂道:“你这个小婊子,又在乱扯淡了。”
苏娇哼道:“你骂我婊子?我有那么下贱吗?我好心好意关心你,你还骂我?”
她的声音中含着无限的委屈。
韩枫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对不起,我太过分了,你不要怪我。我是因为心情太坏才会这样。我本来不是这样,你懂我的。”
苏娇收起玩笑的腔调,问:“那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韩枫唉了一声,一边在屋里踱步,一边说道:“说来话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省得心烦。”
苏娇听了很不满,大声道:“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有事都不跟我说。”
韩枫感到心乱如麻,他深吸了几口气,说道:“等我们见面再说吧。”
苏娇立刻说:“你既然在家,我现在就去看你。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韩枫一听,心中泛起一股暖意,说道:“什么都不用买,你人来就好。可是你不用上课吗?”
苏娇笑了笑,说道:“请假就好。等我,我很快就到。”
她挂断了电话。
韩枫来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愁眉不展。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烦事,换了谁都会不好受。他感觉自己像一条孤舟,在汹涌澎湃的大海上起起伏伏,不知何时会被打个粉碎,沉入海底。他感觉贩毒案里大有文章,父亲的被袭击也非同小可,幕后的黑手肯定不单纯。自己要将他揪出来,将他剁成肉泥才甘心!念及此,他猛踏一下地板,木制的地板竟裂开几条纹路。
他心想:不管是哪个狗娘养的害我父亲,我都要他像这地板一样。
苏娇果然很快就来了。
一开门,她蹦蹦跳跳地走进来,拎着的纸袋装着好几颗包子。她笑盈盈地说:“韩枫,这家的包子超好吃,我经过就顺便帮你买了,你吃看看。”
韩枫接过来,望着她富有野性美的俏脸,称赞道:“几天不见,苏娇居然知道体贴男人了,这样的女人才讨人喜欢嘛!”
苏娇嘻嘻笑,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说道:“我本来就讨人喜欢嘛,是你没眼光,都没有看见。”
说着,她关好门,换了拖鞋走进来。
韩枫打量她的穿着:她上身穿了件黑色小外套,没扣起来,里面是带图案的白毛衣,腿上套着光亮的黑色紧身裤,脚上是黑色长筒皮靴。这身打扮使她更加精神奕奕,艳光四射。她的身材本来就姣好,再加上这身打扮,更显得**修长,体形凹凸有致,连韩枫这样的老手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苏娇在韩枫眼前转了两圈,笑咪咪地说:“怎样?我今天好看吧?”
她的长睫毛眨动着,美目流转,白里透红的脸上有着得意之色。
韩枫点点头,说道:“你不愧是我的小情妇,从头到脚都是一流的。”
两人走向沙发,韩枫一坐,懒懒地靠在沙发椅背上。
苏娇笑靥如花,说道:“我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你不抱抱我吗?太不够意思了吧?”
不用韩枫开口,她便大方地坐在他的大腿,靠在他的怀里。
韩枫只好伸出手,将她紧抱着。这种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自然令人心神一荡。
苏娇勾住他的脖子,以脸蹭脸,眨着大眼睛,问:“几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韩枫感到神魂飘荡,他说道:“我当然会想你,想你在我身上是怎么扭的,怎么叫的。”
他的一只手在她光滑圆润的大腿上抚摸着,有种把她裤子扯下的冲动。
苏娇吃吃笑着,说道:“你什么不好想,非得想那个?”
韩枫的手指伸向她的下面,笑道:“因为你这样的女人,我一见到,就想干一干。”
他在那里一按,苏娇忍不住啊了一声,这一声便十足**。
韩枫说道:“我有点累了,你来表演吧。”
苏娇嗯了一声,说道:“那我一定会让你舒服得跟一只叼到骨头的哈巴狗一样。”
她眯着美目桥笑着,笑容中含着放荡和妩媚,使韩枫心跳加速。他微笑着,想看看苏娇的手段如何。
苏娇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开始跳起脱衣舞。跳艳舞是她的本行,更是她的强项。只见她腰肢灵活地摆动着,双手伸向外套,很有节奏地张开,再脱下外套,在手上摇了几下,才扔到沙发上。她哼着曲子,又将毛衣脱掉,她的上身就只就剩下胸罩了。那是一件小巧的黑色胸罩,被雪白的**鼓得几乎要绷开,深深的乳沟春色盎然。随着苏娇的动作,**也一颤一颤的。
苏娇在韩枫面前翩翩起舞,伸臂、踢腿、弯腰、翘臀、旋转、跳跃、滑步、后仰,一举一动,都显示着青春的风采与性感的魅力。
韩枫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鼓掌夸道:“苏娇,以你的天分,完全可以去当专业舞者,真不应该浪费。”
苏娇哼了一声,说道:“不要。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跳舞是一种低贱的职业,我在舞厅的遭遇你也知道。”
说着话,她头朝下,双腿朝上,用双臂在地上移动,又连续几个后空翻,又灵活、优美而有力。
韩枫看得大为过瘾,问:“难道你还学过杂技?”
苏娇学着芭蕾舞演员,脚尖立起,手臂端平,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