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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便是伺候王妃的丫鬟”男子毕恭毕敬回应,“王妃有何吩咐吗?”
“……”贾笑笑更感汗颜,“那,如果我想洗澡……”
“小人自会为您宽衣、擦身”
贾笑笑汗颜的向后退两步,“没有丫鬟吗?……我是说女人!”
侍者慢条斯理开口,“东沁国男为仆女为主,王妃莫紧张,把小人当女子使唤便可”
靠!这流氓耍得还挺光明正大。
贾笑笑发现侍者正在向自己靠拢,双手一摊说自己“无一丝灰尘”不用洗,随之借机询问道,“如此说来,镇南王是受不了东沁国对男人歧视才愤愤离开的?”
“非也,镇南王地位尊贵,一干奴仆岂能得罪?更不能干涉镇南王的来去自由”侍者回答得很圆滑,他轻声一笑,“在布丁心中,镇南王妃的身份要超越镇南王,您在东沁国做客这几日,就由布丁侍候”
布丁是名字?听他的说话声也不像太监,不过,这佣人态度和蔼可亲倒不惹人烦,贾笑笑再次试探道,“说好听了我是来做客,说难听了是你们女王软禁本妃,此事若是让镇南王知道,哼哼!……恐怕你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国政大事自有女王陛下处理,布丁的职责就是照顾好王妃饮食起居”侍者的口味好像一个不问世事的小宫女,好似在说,女人当家作主,男人可管不了。
贾笑笑受男人压迫不是一两年了,尤其是上小学时,男同学特爱欺负女同学,什么扔个毛毛虫吓唬小女生,偷偷揪女生小辫子,抢女生盒饭诸如此类惨无人道之举,当时她特希望自己强壮如牛见一个抽一个,可这会突然一换位,还真有点不适应。
她好奇道,“我要抽你一耳光,你会反抽我么?”
“不敢,布丁只怕打疼王妃的手”
“……”贾笑笑半信半疑的向布丁靠近,猛然扬起手欲打,但指尖已贴到布丁脸蛋也不见他躲闪或反抗……布丁见她停手,不由怔了怔,以为镇南王妃因眼盲找不准位置,好心提醒道,“前方一寸便是布丁脸颊”
贾笑笑难以置信的眨巴眼,“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打你?”
侍者布丁温柔一笑,“奴仆没有质问王妃的权利,定是布丁哪里做得不够好”
正所谓,井底的蛤蟆上井台——大开眼界啊,女人在高喊男女平等时,东沁国还停留在母系社会,这女尊男卑的感觉还真不赖!
“你先出去吧,我先睡会儿……”贾笑笑伸伸懒腰,随后危言耸听道,“替本妃向毒沁心女王带句话——我虽双目失明,但绝不可能任人摆布,不妨告诉你们女王,本妃有调配兵马的权利,让她自己掂量吧……”布丁不动声色的行礼一鞠,随之关门而出。
贾笑笑捶了捶胳臂腿躺在床上……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倒头大睡,而且她需要养足精神跟毒沁心斗到底,无论毒沁心想要什么,但静玄峰作为男人肯定不好意思太为难女人,所以,这是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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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海洋一边是火焰
静玄峰从侍卫们含糊其辞的回答中已感觉冉禅让出了意外,王宫中虽无人敢限制他的行动,但走到哪里自有无数双眼睛盯梢,名义上是担心金翅九九归之毒随时令他昏厥,私底下多半是监视罢了。
他确实有些不安,冉禅让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手到擒来”让他放心,而毒沁心顾及冉禅让的地位确实不会轻易伤人,但究竟将他弄到哪去了?
想到这,静玄峰故作毒发昏迷倒地……耳边顿时传来一行人的跑动声,随之四人上前,利落的将他抬起身送回客房……静玄峰躺在枕边静静聆听,为求效果逼真,他悄声无息的将嘴唇咬成紫红色,运气功膨胀血脉令身体骤然渗汗……侍卫统领见状命手下向毒沁心速去汇报。
待宁静片刻后,便感到毒沁心伴随妖娆的花香坐落床边……毒沁心注视静玄峰时白时红的难看脸色,不由微微叹气,顺手掏出绢帕拭了拭他额头上的汗珠,似乎感到有些自责,不由喃喃道,“令镇南王苦不堪言是我太狠心了吗?……我的确无自信撑起一个国家,为何你不愿帮我呢……”毒沁心惆怅的望向窗外,“女权在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仔细想来,以性命相逼确实欠妥,或许无意中伤了镇南王的自尊,又或许镇南王在震怒之下会攻打东沁国,可我无法说服自己向您低头,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信念,承认错误,有损东沁国女皇族的威严,我确实感到为难……”
……静玄峰似乎看到一个与往日不同的毒沁心,心中一阵无奈,说来说去,毒沁心只是个女人罢了,政局、军事、黎民苍生的生计问题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或许只是单纯的希望将压力转于他手,但毒沁心偏激的做法却令人无法接受。
毒沁心拭去眼角的泪痕,“如今,即便镇南王屈尊答应我所开的条件……也不能嫁了,真想杀了冉禅让泄恨……”
静玄峰不由一怔,冉禅让这小子真是言出必行、色胆包天,居然轻而易举“得手”了?
毒沁心自言自语一会儿觉得心情舒畅了些,她即刻恢复一派威严姿态,命门外侍卫护送自己去地下牢房……待她离去,静玄峰张开眼,幸灾乐祸扬唇一笑……冉禅让定是被关押在地牢之中,占人家姑娘便宜吃点苦头在所难免。到头来,还得他亲自出马营救色魔。
※※ ※
毒沁心接过创伤药,随后命侍卫们在牢房外等候……此刻,冉禅让被五花大绑困在木桩上动弹不得,这是毒沁心离开前下达的旨意。
毒沁心原本以为他会胡言乱语或大显王者气势怒骂侍卫,却未料到他靠在木桩上安然大睡,见他依旧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毒沁心顿感恼火。
——冉禅让其实并未睡着,胸口传来的疼痛时时折磨肉体,他只是在出不去的情况下不如闭目养神,当闻到熟悉的花香灌入鼻子时,他随之眯缝着眼抬起头,不急不缓道,“我说小沁心,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能否给本王点面子?”
“我的面子向谁要?”毒沁心面无表情的走上前,随之打开创伤药封口沾于指尖轻轻涂抹在他伤口上,冉禅让感到一阵辛辣的刺疼,不由闷哼一声躲了躲,但捆绑的束缚逼他只能承受,“唉?……你不会在用某种腐蚀伤口的毒药虐待我吧?”
毒沁心不予否认,手指却加大力度按了按,“聪明,此毒可令伤口化脓,我怕你死得太痛快”
“啧啧,最毒妇人心,不过嘛,本王为何一点都不生气呢?”冉禅让抬起眉坏笑的眨眨眼,毒沁心手指一顿,随之挑起他的下巴缓缓道,“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冉禅让毫无惧色的耸耸肩,“你舍得吗?”
“厚、颜、无、耻!”毒沁心恼怒的收回手,质问道,“世间怎会有这种不知悔改的男人?莫认为我是逆来顺受的女人,你太自以为是了冉禅让!”
冉禅让见两人距离刚刚好,猛然探出头亲了她嘴唇一下,毒沁心恼羞成怒的扬起手,冉禅让即刻笑脸相迎,语气中含带一丝命令,“我好似跟小沁心说过,不准打脸哟”
毒沁心手指僵持半空,她对于扇人耳光习以为常,却不懂此刻为何打不下手……她迟疑片刻终于垂下手臂,似乎对自己感到无力……守住清白对男人千挑万选的她,最终落得失身于这般风流之人,无一件事让她顺心如意。
“你离开东沁国吧,否则我会对你感到失望” 毒沁心拿起钥匙解开冉禅让身上的铁链,随之初次以商量的口吻心平气和道,“我一念之差已陷东沁国于危机中,镇南王若出兵攻打东沁国……望冉国王念在祖辈世代友好的情分上,手下留情”
冉禅让注视她无助的神色久久,心疼的蹙起眉,不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若镇南王出兵,我会派出北缘国大军保护你,保护整个东沁国,相信我”
毒沁心莫名感动了一瞬,随之心头一暖,她不由自主回搂冉禅让……从未有谁替她挺身而出,即便是谎言她此刻也宁愿相信是真话,“我这么恨你,为何偏偏是你说出这番话……”
冉禅让顺了顺她发丝,温柔一笑,“北缘国视男权至高无上,而东沁国女人说了算,一个高高在上的北缘国国王甘愿任你打骂,这说明何事?”
毒沁心艰难的抬起头,“说明……你理亏”
冉禅让哭笑不得的重重叹气,“你太不了解我了,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女人罢了,我更不会因你是女王而感到内疚,一般我只占有女人的身体,而对于你,我要占据整个心” 冉禅让似乎渐渐明白“爱”的含义,一种无法用言语说清的感觉,明知见面会吵架还是想见,即便她讨厌自己也要厚颜无耻的冲上去,根本控制不住一言一行,甚至希望永远粘在一起。
“……”毒沁心垂眸不语,是甜言蜜语太动听还是她太过天真?……面对如此火辣的表白,为何心情会跌宕起伏呢……
“你对我的兴趣,会保持多久?”毒沁心终于找回属于小女人的羞涩感,她忐忑不安低着头,说出一个相当幼稚的问题,冉禅让从她的目光中已看出“接受”之意,他将她托起身,兴奋的转了一圈,毒沁心下意识的搂住他肩膀,“你这是作何?”
冉禅让仰视她柔媚娇羞的容颜,随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不会太久,一辈子而已”
“……”毒沁心难为情的抿抿唇,初尝爱情滋味,心里确实毫无准备,“你总这般油嘴滑舌让我没有安全感”
冉禅让不想再解释,吻上她的唇细细品尝,他会用时间去证明一切。
毒沁心起初挣扎两下,但这种亲昵的缠绵令她情不自禁合起双眸,从这一刻起,她已将自己的后半生交付唇边的男人,但愿她的决定正确一次。
——在两人还在你侬我侬时,静玄峰已收到军师派人送来的密函——小瞎子失踪的噩耗令他震怒不已,他重重一拳捶在桌面上,只见震得茶杯东倒西歪,“连个看不见路的女人都关不住!一律军法处置!”他亟不可待的推门而出……小瞎子一定在东沁国附近,千万莫出意外,否则他定要踏平东沁国每一寸领土。
静玄峰前行几步察觉有人在回廊转角窥视自己,猛然转身一脚踹在侍卫胸口,侍卫未来得及躲闪狠狠挨了一记,顿时摔落于地,静玄峰上前一步揪住侍卫衣领又是一道重拳冲过,怒火冲天的质问道,“说!吾妃身在何处!——”
侍卫拭去嘴角血迹,紧闭双唇拒绝回答,但他的守口如瓶反而露出大破绽,试问,若不知情,怎会展示这种视死如归的神情?静玄峰初步断定小瞎子绝对被软禁在皇宫某处,他冷笑一声松了手,紧接着走入亲兵房内,命令心腹四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搜找王妃踪迹,若谁胆敢阻拦,一律杀无赦!
四人得令立即行动,静玄峰心急如焚的走出宫殿,随手牵过一匹马,在禁止骑马的宫殿花园内驰骋,这笨女人就不能老老实实在王府等他吗?……静玄峰暗自发誓,若他找到小瞎子后,定要二话不说先揍一顿!这次绝不手软!
静玄峰漫无目的的四周奔走呼喊,将宁静的东沁王宫瞬间闹得翻天地覆,一行侍卫惊见静玄峰疯狂的举动,而其正向关押镇南王妃的西殿而来,一行侍卫顿时跪在他马前阻拦去路……静玄峰来势汹汹岂是几个侍卫能拦得住的?……他抽出宝剑指向前方大喝一声,“本王的去路也敢挡?!速速给本王退下——”
“请镇南王息怒,西殿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