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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深情吻着,一辆轿车驶来,车还没停稳,张华就开车门子跳下车,抓过半夏来,“啪”地一耳光就打在了半夏脸上:“不要脸!大白天的,不顾脸面,大庭广众下给我亲一块去,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田蜜哭着被张华往楼道里拖,她大喊着:“妈!半夏不是那样的人,是我勾引他的,我不要脸!”
张华一听脸都气白了,使劲往外推半夏:“给我滚!别来勾引我女儿。”
半夏倒退着跑了,田蜜还在挣扎着大叫:“半夏,我会搞定他们的……”
田蜜知道田家的死穴,只要搞定了她爸,就一切都不在话下了。
田立功兴高采烈地进门时,先忙不迭地通报好消息:“今天市委组织部叫我去谈话了,我估计就要把我调到科委……”
但是还没说完,田蜜“哇”地就大哭起来,张华一见,也跟着哭。她已经和田蜜辩论了两个小时了,始终没占到上风。
田立功急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华说:“问你闺女吧。”
田立功还没问,田蜜先赖上了:“你们要说就说吧,批斗大会,我听着呢。”
田立功对张华:“你看看,我要升职了,这本来应该庆祝的事,迎接我的怎么是这个?”
“庆祝什么?你就是钻领导眼里去了,咱家都快要翻天了。”
“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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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他不但和田蜜当众接吻,还打发田蜜来告诉咱要定亲,真气死我了,以后我都没脸出门了。”
田立功冲田蜜去了:“定什么亲?啊?这才认识几天就定亲?!”
张华底气终于足了,也硬实了:“对,我看他就是诱拐妇女,他看着咱们闺女没经验,就下黑手!”
田蜜火了:“你们都别说了,我自己愿意的,你们要是不想去定亲,我自己去,我自己给自己做主。”
张华惊讶:“定亲?我们连那小子家里父母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还谈婚论嫁?真可笑!”
田立功也不屑地说:“就是,我本来也不过想要半夏来针灸……至于其他的……”
田蜜似乎明白了:“哦,原来你们都一肚子阴谋,表面上虚情假意的,背后瞧不起人家,我可真看透你们了。”
张华不屑地说:“就是瞧不起他,他一个小电工根本配不上你,何况他还比你大那么多,六岁多呢,都快叫叔了。”
田立功也帮腔:“就是,我们本来也没往那方面想,就以为是你学生,你浪漫浪漫就算了。”
田蜜站起来指着父母说:“真虚伪!盼人家来针灸,脸上笑着,脚底下就使绊子,还一口一个‘小金刚钻’地叫人家,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好意思的?”
田家两口子被女儿堵得,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张华霸道地下结论:“反正就是不行!”
田立功也附和:“对,不般配!”
“这都你们说的,可不代表我,反正我就是喜欢他,就是要和他结婚。”田蜜说完,直奔自己房间去了,田立功两口子面面相觑:被孩子将军了。
田立功干着急没办法:“这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张华可分析透了:“准是那小子事先算计好的,先来咱家表现,再把咱闺女套牢,然后和咱们摊牌,他拿你那条腿踩点,再下手,可真不是一般人物。”
刚说完了,田蜜从屋子里拎出个旅行箱来,宣布:“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得从家搬出去,我和他同居。”
田家两口子慌了,田立功都结巴了:“这……这……成何体统?”
“哼!等我抱着你们外孙回来,就更不成体统了!”
田立功几乎摔到沙发上:“咱上了那‘小金刚钻’的当了……”
张华大哭:“她铁了心了……”
“那你们同意了?”
“小祖宗,你这是硬逼着我们‘服从领导’啊!”田立功痛恨地说。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孽种,如此能钻营,比你爸爸还狠。”张华也说。
田蜜一见父母松动,立即破涕为笑:“去见你们亲家不就知道了吗?反正这鸿门宴,你们非去不可!”
2
定亲宴在这座城市可是大事,父母双方必须参加,最关键的是,要商量一对新人的现实问题,比如房子的首付,买什么档次的车,最寒酸的婆家也要出手一万零一块钱送媳妇买衣服,号称找这媳妇“万里挑一”。可是,赵燕子因为带着气,或者是目的不纯,不但压根儿就不想这些,还拉着打群架的架势。这么多年了,田立功一直压制着她,这把她可要给姓田的当一回领导,十年河东转河西,也该她扬眉吐气了!
单间的大门大开着,田家三口的声音传进来,半夏已经要坐不住了。
张华在门外就急急地问:“田蜜,他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去了也好说话啊。”
田蜜的声音响起:“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田立功的声音也响起:“管她是谁,还玩神秘,我堂堂一个领导干部,倒要会会她!”
说着就到门口了,赵燕子浑身亢奋准备迎敌。大门口终于出现了田家人,田立功和张华都愣了。
田立功惊讶万分地喊出来:“赵燕子?!”
张华也不会动了:“你?”
赵燕子平静地说:“没错,是我,田蜜结婚以后得叫我婆婆。”
田立功因震惊,咳嗽不止,或者是被噎个半死:“原来半夏……是董惟一的儿子。”
张华气得脸都白了,指一圈人骂:“我们……我们彻底给人算计了!老田,我们走!”
张华拉起田立功就要走,只听赵燕子大叫一声:“不许走!”
赵燕子搬把椅子堵了门,还把门上的锁“啪”地摁下了:“就是砍头饭也得吃!”
田立功说:“赵燕子,我不和你吵架,亲家做不成,我还就说了算了!走!”
田立功开门要走,赵燕子欲擒故纵地:“走吧!别后悔,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吃亏的是你闺女!”
田立功两口子一听,果然不动了。
赵燕子得意着:“你们想让闺女再当一把‘李黛玉’吗?你们不怕丢人,我怕!”
两家人围着桌子坐着,谁也不动筷子,饭桌上的气氛剑拔弩张。赵燕子像个领导一样地发言,田家父母五味杂陈,至今没理清楚思路。
“本来我也不想来,可我们家懂道理,我知道,孩子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了,我们是男方,就得负责任。所以,这顿饭,说是定亲,我看都是被迫的,有什么话就都摆桌面上说,丑话都说在前头,别不认账。”
赵燕子说了半天,田立功终于回过味来了:“你早知道是不是?”
“什么?难道你闺女没和你们说?”
田立功两口子一起看田蜜,田蜜低头,此时一句话不敢多说。
赵燕子终于找到打击话题了:“看看你们的好闺女!”
张华护犊子了:“我闺女怎么了?她那是让你吓得,有你这么个婆婆在,她敢和我们说吗?”
“呵,你可真护犊子。看起来我儿子要是娶了你闺女,他得上你们家当奴隶去!”
半夏在下面一个劲地扯赵燕子,但赵燕子铁了心要一吐为快:“我可先说好了,我们家半夏,可不是能得瑟的主,他绝对不会给丈母娘家送红烧肉。我的儿子有骨气。”
田立功听赵燕子揭短,气得猛喝水,赵燕子继续痛击:“要不是看你们闺女上赶子,我才不认这门亲呢。真是不是冤家不进门,我哪辈子欠你们的?让我连儿子也赔上了。”
田立功终于火了:“别以为我们就上赶子,要不是半夏去给我治腿,我认识你们谁啊?凭田蜜的年龄、模样、学历,得扒拉着拣!再拣也拣不到你家门上去!”
赵燕子冷笑:“哼!真是自屎不臭,自尿不骚。就你田立功的孩子,能好到哪去?别忘了你当年死皮赖脸追人家大肚子,你闺女就给你改门风了?谁信啊?”
一提到旧事,气氛立即就被点了火一样,接近临爆点了,田立功和赵燕子都火上头了。
“赵燕子,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是说孩子的事,你别倒粪!”
“我就说怎么了?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你别扯宿怨,你别火上浇油。”
“我没浇油,是你硬要提起来的。我当年给你介绍李黛玉,我也稀里糊涂。你却一辈子给我穿小鞋,我都记着呢。”
张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但是拼命压着火。
田立功大光其火:“够了,今天说儿女,不说过去!”
“不!不说清过去就没法说现在。你的小辫子我抓着呢,我不光现在说,我还得说清楚了,让孩子们也知道,别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我是最大的受害者,不是你!”赵燕子说。
田蜜和半夏都已经忍无可忍了,倒是张华,遇事镇定,压抑怒火,面子上一致对外:“好,赵燕子,那我就给你说清楚。我是老公安,当年负责这个案子,我搜集整理过董惟一事故的材料,似乎李黛玉并没有犯罪的证据,所以根本就没必要找她。而老田,更是这个事故的受害者,你拿这件事让他在厂里丢了威信。好多次他完全可以告你诽谤,可是他看在老同事的面子上,所以……”
张华还没说完,赵燕子“啪”地拍案而起:“我可知道了,怪不得当年公安局没有积极查找李黛玉的地址,原来是你在作祟。你怕姓田的丢人!”
田立功也拍案而起:“你胡说!那时我才刚认识田蜜她妈!”
赵燕子骂道:“别狡辩!就是你们,给我使绊子!”
赵燕子和田立功隔着桌子,恨不得扑过去,半夏终于坐不住了,大喝一声:“妈,今天是定亲宴!”
谁都不说话了,赵燕子在哭,田立功气得直拍脑袋,张华拼命忍着眼泪。一桌子菜很多余,谁都没兴趣吃。半夏和田蜜也很多余,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家似乎忘记今天是来给他们定亲的。
赵燕子啜泣道:“好,我不说李黛玉,我也恨死那个人。我说分房,我说内退,我要翻的旧账太多了,我至今咽不下这口气。”
半夏使劲按着赵燕子说:“妈,这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咱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别提了!”
“好,我打掉了牙,我自己往肚子里咽。儿媳妇我要了,但是这样冷血的亲家,我不要!”
张华不让了:“哼,你以为我们愿意要你?我今天倒是真要好好考虑考虑,我把闺女嫁给你儿子,那是掉火坑里了,有那么个婆婆,她得闪婚闪离。”
赵燕子:“我怎么了?你买上四两棉花,你(纺)访一(纺)访,我赵燕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田立功,你去职工大院走一圈,听听职工都怎么说你?”
田立功急了:“怎么说?”
“说你头上长疮脚底下流脓,你坏透气了!”
“我叫你借别人口骂我!”
“我就骂,都和你坐一个桌子吃饭了,我近水楼台。我看清你面目了,你这叫狼行千里吃肉,本性难移,你这恶狼,专咬瘸腿猪,你以强欺弱,就是死了,都是一副坏心肠!你……”
田立功听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赵燕子还没说完,田立功抓起个酒杯来,“啪”地摔到地上。
大家都吃了一惊,赵燕子果然不说了,但是她把手伸到桌子底下,使劲一运气,“哗”地掀翻了桌子。杯子盘子落地,一片狼藉。
赵燕子大吼:“这都是你自己赚的!”
服务员跑进来,田立功气得要晕倒了,张华扶着他喊:“老田,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