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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害命!”
田蜜也不知道该拦着张华,还是该配合半夏,一时呆在那儿了。
半夏坚持着,大吼:“妈,你听我的,再针一会儿,就一分钟……我保证……”
“人都要死了,你拿什么保证?”
“我拿‘惟一堂’”的名声。
正闹着,门从外面被钥匙打开,医生护士涌进一堆,护士长训斥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半夏理直气壮地说:“唤醒病人!”
正说着,田立功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大家谁都不说话了,只见田立功突然睁开了眼睛,微弱喊了声:“她……胡说!”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张华扑过去大喊着:“老田,你醒了!”
田蜜也扑过去大哭:“爸!太好了,你醒了!”
田立功听录音,再骂:“赵……”
最激动的是半夏,他终于见到奇迹了:“我爸说话了,是扎醒了,烫醒了,骂醒了?管他呢,他醒了!”
病房里立即爆发出掌声。半夏过去抓住田立功的手,这是“惟一堂”的奇迹,他终于可以告慰父亲了,他董半夏创造了奇迹!
蓝博站在门口看着一切,震惊着,回想着李智刚才说的话,蓝博什么也不顾了,过来冲半夏就是一拳:
“你果然是个传奇!”半夏惊讶间,被蓝博连推带抱地拉了出去。
蓝博要带他去见李智。
半夏跟个英雄似的,被李智和蓝博围着,几乎变了个人,滔滔不绝地讲着:“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高招,中医讲究‘辨证施治’,因时、因地、因人而异,我用电针扎,用点燃的艾卷灸,再加上声音刺激,我岳父就醒了,就这么简单。”
李智迫切地问:“‘辨证施治’昏迷促醒?这是‘惟一堂’的绝招吗?”
半夏自豪地说:“绝招多了,偏瘫康复、风湿麻痹、疑难杂症,每个病例不一样,办法也不一定按规矩。”
蓝博急得插话道:“OK,这就是军事上的‘超限战’,不管用什么手段,规矩的,不规矩的都上,治好了就是胜利。”
半夏佩服地说:“太恰当了!”说到这里才发现李智和蓝博都似曾相识,“你们是……”
李智释然:“我们是从美国回来的。你结婚那天,我找过你妹妹,我就是那个想帮你实现理想的人,‘惟一堂’,我愿意帮你发扬光大。”
半夏恍然大悟:“原来是您。”
李智主动伸手:“认识一下,我叫李智。”
半夏紧握李智不撒手:“您就是李智医生?知名专家门诊?所有病人都想找您治病。”
李智点头,半夏惊喜,这么大个专家就站在他面前。
李智诚恳地说:“是,我去找你,是因为我要办一所中西医结合医院,‘惟一堂’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中医品牌。董半夏,咱们合作吧,我会给你平台,让你扎醒更多的灵魂。”
半夏突然看到曙光,激动得语无伦次了:“合作?我简直不敢相信,机会来了,就在眼前,我该怎么办?怎么开始?”
半夏急得原地转圈,蓝博打开柜子,拿出摩托车帽子往脑袋上一扣说:“Just do it(说干就干吧)!这事不需要个决斗者。”
“原来是你?”
这下该蓝博得意了,世界太小了,如果不是他,估计董半夏现在还结不成婚。但很快失落就袭来,蓝博明白,他不是董半夏,爱情和事业,他都挂了!
2
西式快餐店,午饭时间,紫苏机械地吃一份套餐,而艾佳心思根本不是吃饭,眼前的饭菜没动,只顾喝咖啡。二人已没有闺密的感觉,而是互相提防着,周旋着。
“紫苏,我急着找你,是因为这事太紧急了。”
紫苏边喝汤边掩饰不快:“又想自杀?你不是已经登记了吗?”
艾佳故作可怜地说:“紫苏,你别这么说我好吗?我感谢你帮我登记,可我还没走上红毯,心里不踏实?”
“还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想让你当伴娘。”
紫苏手里的勺子“当”的一声掉桌子上,直愣愣地看艾佳:“换了你,你干吗?”
“我知道我不该再为难你,但是,一想到我冤枉了你,我就……老想找机会缓和我们的关系。”
紫苏很不客气地反问:“要是我不想缓和呢?”
艾佳眼圈红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是,我生气,我不干。”紫苏再次埋头吃饭,完全是完成任务,三口两口扒拉完了,掏出50块钱来,扔桌子上说:“AA吧。”
紫苏站起来要走,被艾佳一把拉住:“紫苏,别这样,我来付。你先别走,先看样东西好吗?”
艾佳从包里把扎碎的结婚证拿出来,紫苏看了很惊讶,果然又坐下了。
“这次动刀的不是我,是蓝博,他拿手术刀扎的,这是他那本,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想结婚,他根本就是骗我的。”艾佳委屈地说。
紫苏仍旧冷冷地说:“他怎样对你,你问不着我。”
“可他只听你的,你帮我一把好吗?我得靠你才能保住他啊……”艾佳失态地痛哭流涕道:“我知道他还在爱你,如果你做了我的伴娘,他就会断了那念头。紫苏,我也是没办法了,都这时候了,登记也办了,酒席也订了,婚礼请柬都发了,紫苏,只有你能帮我了。”
紫苏苦笑着自嘲:“我都到离婚登记处了,还在给人作嫁衣,简直没路可逃了,我这劳苦命就改不了了?!”
“这命好,因为你善良,你就是丘比特,还是月老,成人之美会得到回报的。对了,我先报答你。”艾佳赶紧递过手里的保健品:“送你的,维生素、番茄红素、胶原蛋白,都是美国进口的。”
“吃什么都没用,心病还要心药治。”
“你没用,我有用,你就是我的药,急救药,你做了我的伴娘,就是救了我,也是救了蓝博,你也知道,蓝博不能再闹绯闻了,他们学术界最忌讳闹男女关系。”
紫苏把最后一句听进去了,李智来民政局感谢她时说的话也在耳边响起。犹豫间,艾佳误会了,以为她答应了:“那你同意了?”
紫苏艰难地决定着:“……好吧。”
艾佳感动得快哭了:“紫苏,你又救了我一次,不,是救了我和蓝博俩,我这就告诉蓝博去。”
艾佳转身走了,紫苏却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她救了蓝博和艾佳,真是可笑!别人的爱情,需要她来拯救。
3
田立功果然创造了奇迹,一回到家就能吃东西了。狼吞虎咽地喝张华给他喂的粥,半夏和田蜜在一边欣喜地看着。半夏相信,再针灸一段时间,田立功就能下地了。
田立功心花怒放地说:“多亏你了,半夏。”
“不,得感谢‘惟一堂’的针灸,爸,我得把当你活例子,让所有人看看‘惟一堂’的实力。”半夏说。
田蜜也趁机说:“就是,爸,我们都合计好了,我俩以后长期住咱家,随时照顾你,不用几个月,你就又可以健步如飞了。”
半夏也认为,偏瘫康复正是“惟一堂”的绝活,他要天天给他针灸,田立功终于踏实了,可张华不踏实了,问半夏:“你们长期住在咱家,你妈同意吗?”
半夏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田蜜口无遮拦地乱保证:“我们愿意就行,我回娘家,理直气壮。”
“可你婆婆她,不是坚决不同意你们来住吗?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别再闹起来。”
“妈,你别赶我们走啊。”田蜜不高兴地说。
“怎么是赶啊?我是怕亲家不高兴。”
“怕什么,我和半夏已经‘虱子多了不痒了’,反正我婆婆已经不高兴了,她连我们工资卡都收走了。我们多狼狈,还不如在娘家蹭饭,我想吃什么吃什么。”
张华大惊,原来是这样!
半夏还没解释完,田立功也火了,费劲地喊着:“她这是欺人太甚!”
田立功越说越想说,似乎憋一个月了:“婚礼我没去……她臭我……报复我!什么演二十四孝……我不要你们……伺候,你们……给我回去……用行动,堵住她的臭嘴!”
“老田,结婚录音你都听见了,你不知道啊,婚礼上半个厂的人都去了,咱被赵燕子骂的,都成过街老鼠了,还有咱闺女,都被骂跑了……”张华也憋了一个月的委屈,这下终于释放了,她开始号啕大哭,弄得田蜜和半夏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咱们让她臭三辈,连没影的外孙都骂到了……”张华倒遍苦水了。
田立功指着田蜜他们,大怒道:“真的?”
田蜜灰溜溜地低声承认:“爸,都是我不好,非要结婚。”
田立功气得拿能动的右手捞起饭碗扔到地上:“给我滚……别怨你爸爸……心狠!我不要你们在身边伺候……我不能让赵燕子得逞!”
田蜜“哇”地哭了,半夏拉起她就往外走。
“我们哪儿错了呀?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田蜜委屈到底了。
“谁也没错,走吧,别让爸再生气了,我每天过来针灸,中风病人不能受刺激。”
田蜜哭着出门:“真成丧家犬了……”
半夏和田蜜垂头丧气地进董家门时,屋子里冷清着,赵燕子和紫苏在冷冷清清地吃饭,连那只猫都小心翼翼地趴地上吃着,没有动静。
赵燕子一见儿子和媳妇回家了,惊讶地说:“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半夏抓起个馒头就吃,还掰给田蜜半个,边吃边说:“我岳父出院回家了。我们都饿死了,妈,先吃饭,我再告诉你。”
赵燕子看着儿子心疼,却仍旧冷脸:“这时候了,都没管你们顿饭,真可以啊。”
“忙活出院,谁顾得上呢?”
“那就来个电话啊,嘴那么金贵,家里今天可没做你们的饭。”
田蜜不高兴了,宣布不吃了,要进里屋,紫苏忙拉住她,埋怨赵燕子:“妈你说那些干什么?不就多双筷子吗?来,哥,嫂子,咱们吃饭。”
半夏拉开架势就吃:“就是,打结了婚,咱们还没好好吃顿团圆饭呢。”
“我再去做个西红柿炒蛋。”紫苏去厨房了。
半夏和田蜜坐下,狼吞虎咽地吃着,赵燕子讥讽:“真能算计啊,亏得还是自己闺女和女婿,出那么多力气,连顿饭都不管。”
半夏一听不是话,吃了半截馒头就被噎住了,咽不下去:“妈,你别说了。”
赵燕子也不吃了:“我就得说,这是我自己家,我想说什么说什么,连猫都得听着,他老田家……”
半夏把筷子一放,打断赵燕子:“妈,你就少说两句吧,我岳父已经偏瘫了,今天才刚醒,田蜜现在什么心情你知道吗?你就让我们吃顿安稳饭吧。”
赵燕子冷笑道:“偏瘫?人不报天报,他这是让老天爷给穿小鞋了,这病就是埋汰病,一时好不了,让他揪心的还在后面呢。”
田蜜终于吃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扔自己进里屋了。紫苏正端着盘菜过来,半夏顺手就接过来,抓了个馒头也进里屋了。
赵燕子气得指着他们的背影说:“你看看,就知道顾他老婆!”
紫苏小心地指指里屋:“妈,你小点声。”
刚说完,里屋的门“咣”就关上了。
田蜜关上门就气得躺床上了。抱怨娘家不让住,婆家不让吃,自己都变成他们争斗的工具了。
半夏担心地示意她:“你小声点,别让妈听见。”
田蜜却故意学赵燕子的口气:“这是我自己家,我想说什么说什么,连猫都得听着。”
半夏听出田蜜故意在学赵燕子,笑了:“都随上你婆婆了。”
田蜜赌气说:“我都是气的,咱们夹在中间,这日子怎么过啊?”
“暂时忍一下吧,也许等咱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