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博也一愣,自己说漏嘴了,立即辩解,更说穿帮了:“我可不是‘蓝十字骑士’。”
“你怎么知道‘蓝十字骑士’?”
“我……”蓝博语塞了。
紫苏醒悟:“你就是‘蓝十字骑士’?”
一贯自信的蓝博结巴了:“我……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为‘紫佩剑’减轻些压力和痛苦。”
“‘紫佩剑’,这名字只有我知道,果然是你。”紫苏激动地重新审视蓝博,但蓝博理解错了,更加内疚地说:“我没想别的,只想安慰你,也减轻我的内疚,我为你写过20条短信,可惜被‘三只手’删了,所以,我只好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告诉你……”
紫苏已经激动到不能自持了,接过他的话说:“你告诉过我,‘女人分结婚与不结婚两种,男人分自愿结婚与被迫结婚两种’。”
“OK,我还告诉你,‘过错是暂时的遗憾,而错过则是永远的遗憾’。”
“那你遗憾吗?”
“现在遗憾,但我不想永远遗憾。”
“蓝博……”
两人再也无法伪装自己,他们紧紧地拥抱到了一起。
浪花飞溅着,包围了他们,他们就这样陶醉在浪花的包围中,久久不愿意分开。浪花在阳光的映照下变成了点点钻石,似乎幻化成虚拟世界,让蓝博和紫苏继续着虚幻梦想。
一个大浪打来,二人岿然不动,都浑身湿透,激情迸发,正要吻过去,两人的手机几乎同时响了,同时接到了短信。艾佳的声音跟海浪似的就砸来了:“亲爱的,钻戒卡我手上了,要想拿下就要切手指,这是老天要我做新娘,看来结婚程序被锁定了,谁也别想改变。”
“Spy(间谍),极品Spy,我简直被她锁定了!”蓝博恨恨地说。
紫苏开始慌乱,倒退:“蓝博,艾佳‘叫你回家吃饭’,你没理由拒绝,你们已经登记了,法律上你是人家的丈夫。至于我,也锁定我自己了,你可以做被迫结婚的男人,我也可以做不结婚的女人,永远做!”
紫苏离蓝博越来越远,终于转身跑了。
蓝博生气、悲伤、压抑、愤怒着,猛地把手机扔进了大海:“你大爷的,我靠!”蓝博学紫苏的口气狠狠骂了一句。
2
董家外屋,桌子上的菜很丰盛,赵燕子欢天喜地张罗着,现在终于没有外人了,她似乎又开始重温母子亲情的美好时光。
赵燕子忙着倒酒,不过桌前的半夏愁眉苦脸,一点食欲都没有,紫苏在开导着半夏。
“哥,这几天我在离婚处见识了,其实来离婚的,有一大半可以不离,两口子就是缺少沟通,时间一长,来点小风都能把墙刮倒。”
赵燕子插嘴:“甭说了,墙倒那是地基不牢,跟风有什么关系?”
“反正是倒了,墙倒了可以再砌,一个家倒了,可不容易再和。”
半夏急了:“谁说我要离婚了?”
紫苏吓唬他:“这么僵着,早晚离!”
半夏又不说话了,紫苏急得拖半夏起来:“哥,田蜜那么爱你,不计较咱家没钱,现在这样的女孩上哪儿找去,你得珍惜!有多少人爱也不能爱,分还分不了,婚外恋、地下情、一夜情……生不如死的,你们那么点小事算什么呀?你是个男人,你得当起个男人!”
紫苏把自己说哭了,拿起酒杯来,自己倒满酒,“咕嘟”咽下,人生的苦酒都是自己酿的,杯具杯具杯具!
半夏再也受不了紫苏的指责,站起来就往外走,赵燕子慌了,过去拉扯半夏说:“你别听你妹妹忽悠!”
半夏清醒了,谁也忽悠不了他,老婆是他的。
赵燕子被半夏堵得愣那里。半夏走了赵燕子才反应过来,追着骂:“那你妈是别人吗?”
赵燕子追到门口就泄气了,她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外人,儿女都像风筝,她手里的线老化了,一个一个地绷断,更恼火的是,风筝脱线而去,就一头扎进仇人家了,那才是她最窝心的事。
半夏果然直奔田家去了,等待他的是另一个严厉的战场。
田家人全体都已经作好了准备,半夏一进门,整个就像进了集中营,完全是来受审的。
田蜜还在一边哭,田立功强撑着手舞足蹈地边比划边说:“半夏……你当初怎么说的……立下军令状……要一辈子保护田蜜……你兑现了吗?”
半夏回答道:“爸,这话是我说的,我就是不想让她受委屈,所以我才来找田蜜回家,我得和她一起回去告诉我妈,这事不怨别人,都怨我。”
张华立即跟上讨伐:“回去说有什么用?你妈能听吗?我看这事坏都坏在你妈手里。”
半夏只好说:“我妈想抱孙子,这是人之常情。田蜜要‘丁克’,她当然受不了,如果真是她换的药,我去做她的工作。”
张华还不罢休:“我说的不是这一件事,你们家婆媳一个锅里搅勺子,要说的事多了去了,田蜜在家当公主,我不能让她上你们家就当丫头。半夏,你现在就给我们保证,以后得站田蜜一边。”
半夏听着心里起刺,反驳道:“那得看什么事,谁对听谁的。”
张华看田立功,像在验证什么似的:“让我说着了吧?不管谁对谁错,都是赵燕子对,她在那个家一天,田蜜就没好日子过!”
田立功立即下结论了:“是……赵燕子是……主要矛盾。半夏……搞定了你妈再来谈,搞不定……就离婚!”
半夏急得都站起来了:“爸!你……”
张华深入分析说:“你爸说得没错,既然你不想来这个家里当‘第二十四’,那我们也不能让田蜜去你家当童养媳!”
“妈,你……”半夏无语了。
“今天你还有资格叫我妈,搞不定你妈,就离婚!你回家好好想想!”张华站起来要送客,半夏急了,去拉田蜜,田蜜哭着不知所措。
半夏说:“田蜜,你跟我回家……”
田立功急得要从床上蹦下来了,右手一把扯住田蜜,说话越来越溜了:“搞不定赵燕子……就不许走!”
半夏不服气地被田家人推出门,但是仍旧在楼下转着,他就不信,他等不下田蜜来。但是半夏等来等去,等来的全是赵燕子的电话,他的手机拉警报一样地响了一夜。
天亮了,田家楼下已经有不少晨练的人,半夏疲惫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熬了一夜,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楼道的门开了一遍又一遍,走出来的都不是田蜜。正在半夏绝望时,楼道的门再次开了,张华拉着田蜜走出来了。田蜜脸色蜡黄,几乎是靠在张华身上,寸步难行。
半夏一见,快步跑过去,紧张地问:“田蜜,你怎么了?”
张华比半夏还紧张:“半夏,快!田蜜吐一晚上了,喝水都吐,就让你们家气的。你赶紧带田蜜去医院看看。你爸爸还在家呢,一会儿都不能离人。”
“妈,我这就去。”半夏慌张地接过田蜜,心疼得直自责,“都是我不好。来,我背你。”
半夏拉过田蜜,刚想蹲下,突然抓住她手腕不动了。
张华和田蜜都吓呆了,半夏三个手指紧扣着田蜜的脉搏,紧张地号着脉。三个人一时都僵在原地了,难熬的那几秒过去,半夏的眉头慢慢舒展了,一瞬间变成了心花怒放。
田蜜怀孕了。
3
田蜜脸色惨白,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伸出一只胳膊来,不哭也不笑,脸色难看得吓人,没有丝毫喜色。倒是她父母激动着,张华推着轮椅,田立功坐在轮椅里,两人屏住呼吸,都压抑着狂喜。
半夏再次给田蜜把脉,更证实了自己的诊断。没错,脉象完全正确,古书上说“凡妇人怀孕者血留气聚,胞宫内实,故脉必滑数倍常,脉滑如珠走盘”,田蜜的确是喜脉。
田立功一听哈哈大笑,简直要从轮椅里站起来了,他的病全好了。张华乐得还不相信自己要当姥姥了,半夏还拿起书进一步证实自己:
“绝对没错,《脉指南》里说,‘关上一动一止者一月,二动二止者二月’。田蜜的脉搏二动二止,那就是说,怀孕两个月了。”
张华惊叹:“灵吗?你们才结婚不到两个月……怪不得你们……要急着结婚。”
半夏难为情:“妈,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可没乱来,也可能是我把脉有误。”
“好了,管她几动……反正是喜事,天大的喜事!”田立功说。
张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使劲捶打田立功:“老田,你快好了吧,你赶紧站起来,你得帮我抱外孙呢!”
半夏终于松了口气,这下好了,所有的矛盾都不是矛盾了。
谁知,床上的田蜜“哇”的一声就哭了,把被子一掀就往外跑。大家都慌了,半夏使劲拦着她,大喊:“田蜜你干什么?”
“孩子不能要!”
田立功急得问:“怎么回事?”
张华也急:“就是,别‘丁克’了,有了就生啊!”
田蜜眼里全是眼泪:“不,我吃药了,一大把避孕药!”
“那不是维生素吗?”半夏急得说。
“可我也吃别的药了,感冒的,退烧的,还有抗生素……一抽屉药我全吃遍了,我不能生个畸形儿啊!”
半夏蒙了,田立功两口子也傻了,田立功急得不知道怎么说了,张华替他说了:“都是让赵燕子气得才生病,这下好了,孩子怎么办?万一有问题,现在就一个孩子……”
田蜜一听,更加绝望到底了,她就知道,仇恨的土地孕育不出爱的种子,现在都害到第三代了,她要流产,坚决流产!
田蜜拼命挣脱了半夏向外面跑去。家里顿时乱了套,半夏去追,张华推着田立功也去追。田蜜开了家里大门跑出去,半夏等人紧跟着追出去。
此时的赵燕子正费劲地上楼梯,辨认着田立功家的大门,雄赳赳地带着一股子斗志,分房子那年,赵燕子为要房子到田立功家打地铺闹到派出所,之后她就再没来过。今天田立功要是敢来硬的,欺负半夏,她赵燕子不打地铺了,她要把他家天花板打个窟窿!
赵燕子上楼梯,累得气喘吁吁的,辨认着门牌,抱怨着:“半夏等一宿,还不知道给他们整成什么样了?他老田家简直就是渣滓洞!”
刚说到这里,突然听到楼上的争吵声里传出田蜜的声音:“我坚决不能要这孩子……”
赵燕子听着一愣,遭电击似的,撒腿就往楼上跑,大喊着:“孩子?孩子……”
此时田家人大哭大叫地堵在门口,乱成一团了。
田蜜执拗到九头牛拉不回了:“我要去医院,坚决不能要这孩子!”
半夏苦拦着她:“你别冲动,先检查再定。”
田蜜认定怀怪胎,孕早期就是长脑子长五官,要是生个缺鼻子少眼的傻瓜谁养啊?
张华不舍,又不敢断定,急得团团转。田蜜和半夏撕扯着往外走,突然被一个人挡住了,赵燕子站在楼梯口又喜又急,跺脚大喊:“田蜜,你有了?”
赵燕子根本就顾不得半夏了,只顾拉着田蜜喜极而泣:“哎哟,我担心了一夜,刚一迷糊,一闭眼就梦到条鲤鱼,还真灵呢!我要当奶奶了……田蜜,我糊涂,你就原谅我说话不好听,留着孩子,生个大胖小子,好吗?”
田蜜急红脸了:“这孩子真的不能要!万一生个残疾怎么办啊?”
赵燕子一听立即释然,她打包票,毒不着孩子。
张华更担心了:“可我们得尊重科学,得优生优育啊!”
赵燕子一听,看着田立功两口子,想歪了,一眼瞄到楼道里竖了个梯子,赵燕子一使劲搬过来,横在楼梯口。赵燕子卡着腰站在那里,领导似的命令着:“孩子生不生,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