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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唱着唱着,声音越来越小,几乎睡着了,还呓语:“蓝博,我的家人都回来了……”
紫苏终于睡着了,蓝博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紫苏还叨叨着:“蓝博……蓝博……我家人……我家人……”
蓝博哭了,看着紫苏,给她擦去眼角的眼泪,现在他愿意做她的家人,他愿意守着她,做她的安全带。
蓝博看紫苏睡着了,站起来,环顾屋子四周,看墙上的针灸图谱,还有木人,最后看到董惟一的遗像,蓝博不自觉地拜了拜,满眼的崇敬,“惟一堂”的灵魂在这里。这屋子让他想起了宗教,他一定要跟“惟一堂”合作。
蓝博少有的庄重,轻轻吻了下紫苏的额头,跟吻女神似的。正在这时,房门开了,赵燕子站门口,手里的饭盒“咣”地掉地上了,赵燕子大吼:
“抓流氓!”
赵燕子揪着蓝博不松手:“你这个‘三只手’,还说来惦记什么‘惟一堂’,原来是惦记我闺女?”
蓝博被赵燕子撕扯蒙了,撞到了家具上,一块镜子落地。紫苏被惊醒,“噌”地从床上爬起来,酒也醒了,扑过去抓赵燕子:“妈,你要干什么?”
“我得问他想干什么?趁我不在家,占你便宜来了。”
蓝博忙问:“什么叫‘占便宜’?你才‘占便宜’,我是来谈跟‘惟一堂’合作,给你送钱的!”
“放屁,我要是不回来,你就谈床上去了,你这个流氓,我让你贼惦记!”
蓝博招架不住了,冲紫苏大喊:“我真的是来谈‘惟一堂’的,紫苏,你告诉你妈妈!”
紫苏果然站在蓝博一边:“妈!你松手,蓝博他……真是来找你的!”
“鬼才信,我不能饶了他!”
蓝博连连后退,赵燕子步步紧逼,都退到门上了:“说,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说我喊人了,我喊警察!”
蓝博语无伦次了:“Wait!Wait a moment!等等,千万等等……好好好,我招,我来谈‘惟一堂’,是为了来偷紫苏;不!我是惦记紫苏,才来惦记‘惟一堂’……”
蓝博情急之下,被自己都绕糊涂了。赵燕子一听,更气坏了,她大喊道:“来人哪!抓小偷!”
紫苏从背后扑过去,使劲抱住赵燕子,捂她的嘴,冲蓝博大喊着:“蓝博,你快走!走啊!”
蓝博狼狈不堪地开门就跑,赵燕子还在紫苏的拉扯中挣扎着大骂:“一遍遍上门偷东西,你这个贼,想偷我闺女,想偷‘惟一堂’,你死了这条心吧!”
赵燕子挣脱了紫苏,捞起拖把使劲扔出去,还要出门追,紫苏被逼急了,死拦着门,冲赵燕子就说心里话了:“妈!他是蓝博,我喜欢他……”
还没说完,赵燕子一个大嘴巴抽来:“没出息的东西,女大外向,简直招了家贼了,引狼入室!”
赵燕子从地上捡起饭盒来,“咣”地扔到桌子上,扭头就走。
紫苏捂脸大喊:“妈,你去哪儿?”
“去死!”赵燕子发出了绝望的咆哮。
Chapter 13 如果把爱流放
1
清晨,紫苏四仰八叉地在床上睡着,半夏进门时,紫苏还沉浸在梦中的幸福里,懒洋洋地醒来,非常不情愿地看着半夏问:“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家拿木人,给我岳父治病。”
紫苏还陶醉着,憧憬着,惋惜着:“真可惜啊,你打断我的好梦了,梦里我变成了睡美人,有个帅哥来吻我,还叫我‘齐天大圣女’……那是个王子,还骑着白马……继续梦下去多好啊!说不定我在梦里就结婚了。”
半夏有些怜惜地过来说:“紫苏,你该有个家了,尽快找个爱你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
“我知道,我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可那不是梦,昨天蓝博来咱们家了,被妈打出去,我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他是我闺密的丈夫,我得拼命提醒我自己,离开他,不想他,可我做不到啊……”
“不,紫苏,你做得对。结婚过日子不需要轰轰烈烈的,饿的时候,有人给你一碗荷包蛋,那才是家。”
紫苏委屈着:“我敢想吗?昨晚妈回来还打了我一巴掌。我真羡慕你,有个岳父家可以避难。”
“是,我喜欢待在那里,其实不是为田蜜爱住娘家,而是因为我觉得那个家比咱家像个家样。真正的家庭温暖,可能就是一碗荷包蛋。为了这份看不见的爱,我得把我岳父治好。”
半夏没说大话,田立功真的要被半夏治好了,才不出一个月,都能走很多路了。
田立功要用野外拉练的毅力,征服左边身子。他已经快成功了,现在他说话已没障碍了,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田立功得意于有个“小金刚钻”,那就是他女婿,董半夏。
田立功越走越快,半夏都快跟不上他了:“爸,你要去哪儿?”
“我得去个地方。我得走两步让大家都看看,我田立功很快就可以回单位上班了,我就是没法当科委副主任,也仍旧是中药集团的一把手。”
田立功抬头挺胸、气宇轩昂地迈步向前冲,他要去的地方是中药集团新员工宿舍,或许他这一新形象的展示能产生深远的政治影响,他雄心勃勃地想。
田立功在半夏的搀扶下步伐很夸张地在小区间走着。不少熟人围过来,热情地打招呼:“老田,你好了?”
田立功大声招呼着:“好了!全好了!这点小毛病打不倒我!别看我腿还不利索,可有我女婿针灸,一天一个样。你们看,快看,我都能自己走了!”
田立功拉开架势,甩开了半夏的搀扶,一步步地走着,阳光照耀下,他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半夏惊喜:“爸,你自己能走了?”
田立功得意地直拍自己的大腿:“我这条腿,比那金华火腿还硬实,它得支撑我,走到权力的顶端。我得用实际行动给大家看看,我田立功打不倒!哈哈……”
田立功立即赶去职工宿舍大楼,故意给大家看田总又回来了。
田立功走得更硬实了,走急了,一个趔趄扑向一根电线杆,拍着电线杆说给自己,也是说给所有人听:
“是,卷土重来,重建江山!”
田立功喊得响当当的,气壮山河,半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此时赵燕子怀里抱着猫,拎着大包,正艰难地下楼梯,田立功要“卷土重来”的声音传来,赵燕子看见小区花园里熟悉的身影,半夏扶着田立功,一拐一拐地走来。赵燕子手里的大包也掉地上了,恨恨地看着,他这话是说给她听呢!
赵燕子冲进赵金子的家门,立即捶桌子、砸板凳地发泄,田立功他这是上门示威来了。
“他可真歹毒啊,骂人不吐核,杀人不见血,拿我的人当枪使!我没想到自己操劳半生,到头来众叛亲离,连我自己的儿子都帮着仇人来气我!”赵燕子骂。
赵金子一听,撸起袖子就要出门:“姐,你别气了,你也别出头,别上他当。我出去替你骂他去,你等着啊,我非把田立功骂到口吐白沫不可!”
赵金子开门要出去,被赵燕子使劲扯回来:“你给我回来!满院子都是老同事,我丢不起那人!”
“可我不能看着你叫人家追着欺负!”
“那也不行,我已经没脸了,要是叫人家知道连儿女都扔了我,我得‘光屁股推碾子——转着圈丢人’!”
赵金子气得直跺脚,她姐怎么都窝囊成这样了?
赵燕子无力地坐下,欲哭无泪地说:“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当年,从李黛玉跑了那天起,我就已经没脸了,我背着董惟一的黑锅,还要挨着田立功的报复,到头来,连儿女也成了仇人。金子,你姐姐现在只恨自己无能,活该这个下场……”
赵燕子趴在桌子上大哭,苦水泛滥了:“老天不长眼啊,我要是当年抓住了李黛玉,就不是这个命了!”
赵金子一听,愣了一下,忙问:“李黛玉?你现在找她还有用吗?”
“怎么没用?要是让我把她逮着,我就翻案,我得把身上所有的污点都洗去,还要窝囊死田立功,我再让他到处臭我,恐怕他躲我还来不及呢!”
赵燕子说到这里,无比泄气,失落到底了,自己也叹气:“唉!说这些干什么?我就是给自己嘴过过年,李黛玉都跑美国去了,我上哪儿抓她呀?这么多年,我早死心了!”
赵金子愣在那儿了:“美国?”
赵金子不再说话,跑去开抽屉,扒拉着翻找,拿出一张宣传单页来,分析着:“心血管专家,美国来的,李智……也姓李?”
赵金子看着单子,仔细地看上面的小照片,又愣了:“你别说,还真有点像。”
赵燕子问:“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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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下~☆;
☆‘载~☆;
☆‘网~☆;
“李黛玉。”
赵燕子一把抓过宣传单来,仔细看,上面不少专家照片,看不清楚。
赵金子还分析着:“这事真蹊跷,我昨天去省立医院看病,就是咱家遗传的冠心病,我去医院挂专家号,没预约上……”
赵燕子不接话,开抽屉,找个放大镜,眼睛都快趴上了,辨认照片:“还真有点像。不过,人家叫李智,她名字我可看清楚了。”
赵金子肯定地说:“名字不会换吗?人可换不了。”
“是啊,人换不了,她怎么害我的我都忘不了……”赵燕子再不说话,被自己说得往事历历在目,如坐针毡,眼泪就要奔涌而出,越看照片越模糊:“只要她站在我面前,化成灰我也认识……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抓她!”
“走,现在就去医院看,那里有大照片。”
姐妹俩立即赶去医院,这种三级甲等医院里永远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赵燕子姐妹在人群里钻着,终于站到了大橱窗跟前,那里面贴着门诊专家的照片,一大片照片中,赵燕子看着李智的照片,激动难耐——就是老了点、胖了点,那人真的像李黛玉。
“没错,这回她别想跑了,我和她,该了结了!”她想。
2
饭桌上很丰盛,田家的气氛跟过节似的。田蜜和张华都心情愉快,田立功和半夏干杯,兴奋地讲述去宿舍小区的见闻,还吹牛说:“当着那么多老同事,我就跟首长检阅似的,喊‘同志们好久不见了’,他们喊‘首长好’。”
张华给半夏夹菜,她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田蜜得意上了:“那你当初还死乞白赖拦着我找半夏,现在知道了吧?半夏就是股市的黑马,他的爆发力还在后面呢。”
张华说:“痴老婆夸汉子——脸皮真厚。”
田立功立即说:“夸得对夸得对,你们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那么高兴吗?因为我逞能自己走路的时候,突然撞到一根电线杆,一下子就把我撞醒了。我觉得半夏的天地,不是一根电线杆,那是整片天空。”
半夏急迫地催促田立功:“爸你快说,什么意思?”
“半夏,我的意思是,你干电工那是摧残人才,你应该辞职,恢复‘惟一堂’,咱不干则已,要干就干个大的,开医院。”
“爸,你真说着了,合作方就是要和我合伙开医院。”
田蜜也兴奋起来说:“那就开吧,我支持你,抓住机会,辞职创业。”
半夏说:“我也想过辞职,可让一连串事闹的一直没下决心,因为我心里有个顾虑。”
“你顾虑什么啊?还怕你妈?”田蜜比半夏还急。
“不是我妈,我是怕你,咱们刚结婚没多久,我得给你个稳定的生活。如果我丢了铁饭碗,说不定你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