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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把心里的话说完了,痛快地瞪着赵燕子。一直插不上嘴的赵燕子,整个人都燃烧起来,她几乎把自己当成了一枚炸弹,冲着紫苏就撞过去。
“你不要妈可以,你不能不要命,你们……天打雷劈!”
紫苏和蓝博被撞,却始终没有分开。赵燕子指着他们,嘴唇抖了几抖,终于炸了:“给我分开!你们是姐弟!同父异母的姐弟啊!”
隐藏在赵燕子心中多年的那枚炸弹终于爆炸了。
所有的人都没魂了,特别是紫苏和蓝博,都瞪着赵燕子,血脉贲张,两眼喷火。赵燕子如果不是半夏扶着,也要倒下,强撑着。
赵燕子浑身颤抖着回忆说,当年他们好好的一家人,活活让李黛玉给毁了。董惟一把李黛玉的肚子搞大了,赵燕子夜班去捉奸,天车上的吊桶掉下来,那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报应他们。董惟一当场没命了,李黛玉她反而跑了。赵燕子一个寡妇,拖儿带女的,为报仇找了她半辈子啊。快30年了,她终于找着仇人了,可她没想到啊,当年的孽债,报应到儿女头上……
蓝博和紫苏已经听得汹涌澎湃,蓝博一言不发,紫苏一把揪住了半夏,要把半夏撕碎了,她宁可相信,这是赵燕子为了拆散她和蓝博,瞎说的。
半夏痛苦地看紫苏,无法回答,紫苏揪着他不放手,半夏终于痛苦地坦白了:“不,紫苏,都是真的,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见蓝博了吧?那是乱伦啊!”
“不!”紫苏失控尖叫,昏倒在地。
蓝博冲上来,一拳把半夏打倒在地。
一直在分析因果的艾佳突然失控大笑,疯了似的跑出病房。这枚炸弹的杀伤力不应该仅仅在这里,她要让冲击波冲向那对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公婆,她要告诉他们,蓝博永远是她的,这就是老天的安排,是谁的,就是谁的!
3
蓝清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在为艾佳愤怒着,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把他闹得心思不宁。李智察言观色,心思混乱,支吾着,当年的事,其实早该和蓝博说……可是……
蓝清远叹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李智绝望了,可是它过不去啊!
李智和蓝清远各怀秘密,似乎都在斗争着,不知该坦白还是继续隐瞒。正在纠结万分时,门猛地被推开,艾佳闯进来,她也不知道该冲谁说了。
“赵燕子说了,蓝博和紫苏是亲兄妹,他们都是董惟一的孩子,那么他们相爱,就是乱伦……”
李智和蓝清远“噌”地同时站起来,艾佳手舞足蹈地,开始感谢天感谢地说:“这么说蓝博以前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他是我的!”
艾佳说完跑了,并没有期待他们回答是还是不是。李智立即脸色惨白,冲着卫生间就跑进去了。
李智在卫生间放声痛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再不出来。任凭蓝清远在外面敲破了门。李智只有三个字:我有罪!
李智在里面歇斯底里了,痛苦都是她制造的……所有的惩罚都冲她来吧,别冲孩子!别要他们命啊!
这事真的要他们的命了,倒下的董紫苏正在急诊室被大夫和护士急救着,她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没有呼吸。
而半夏和蓝博在床边推搡着,蓝博硬往前挤,半夏使劲揪住他,挡在前面,就不让他过去:“你没资格!给我走!别再让我看见你!”
蓝博还抱最后一线希望:“不!你们凭什么说我们是姐弟,啊?验血了吗?查DNA了吗?亲子鉴定了吗?谁也别想讲个故事就拆散我们!”
半夏一听,一拳打出,把蓝博打老远:“不用查,问你妈去,她就是证据!”
蓝博一听,立即收手,转身就跑。疯了一样地打手机,是,答案只有李智最清楚。
蓝清远接了蓝博的电话,卫生间的门仍旧不开,里面只有哭声,蓝清远十万火急地让蓝博马上回来,立即,马上!赵燕子算把天捅下来了,那是他们两家人的天呢!
此时赵燕子在内科病房号啕大哭,她哭的是她自己的闺女,她挣扎着要去急诊室。几个护士在拦着,护士说她不能下去,要是再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赵燕子喊着:“出事就死,我不怕,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该死的李智,你造的孽害了我们两家人啊!老天,你报应我,别报应孩子啊!”
赵燕子被两个护士强按在床上输液,仍旧在大哭,大骂,绝望着:“半夏,你快回来啊,紫苏到底怎么样了?我就这一个闺女,她是我的‘棉袄’啊,她要是有个好歹,我去宰了艾佳,这小杂碎非要把要人命的事刨出来,她不得好死!”
这事真的关乎人命了,对蓝博也是,此时他正双手抱头坐沙发上,听蓝清远沉痛地说出最难启齿的事。
“蓝博,前前后后我都和你说了,我当年认识你妈的时候,她已经怀孕四个月,后来我们去了广州,你妈改名叫李智,我们又去了美国。这些隐私我以为能带进坟墓,可是现在,唉,我不得不告诉你……”
蓝博闷头吼着:“不!我不相信,你们都骗我!编造谎言!”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以为我心里好受,最痛苦的人是我,我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我是怕失去你,蓝博,如果你再不相信,我让你妈来跟你说!”
蓝清远冲动地站起来,过去就要敲卫生间的门,没想到李智冲出来,冲蓝博就去了:“蓝博,我告诉,全都告诉你,一切都是我造的孽,你要恨就恨我吧,你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他对你比亲生的都亲,我的内疚里面,很大一部分是为他,我已经背负了那么多年的情债,我要被内疚压垮了。”
蓝博终于抬起头来,泪流满面,抓住李智求证:“妈妈,给我最后一线希望,跟我说,我就是老爸的孩子。”
李智哭着看蓝博,终于摇头:“不,你不是,我知道这很残酷,可是我必须要说实话,那是我的良心!”
蓝博再次震惊,站起来,倒退着,最后一线希望没了。
李智、蓝清远、蓝博三人对望着,眼里的世界全是毁灭,蓝博独自跑了。像要远离灾难现场,那灾难好像是他一个人的,而对另一个人,却是难得的机遇。
艾佳满面春风地走出医院,石大仓正在捆绑破纸壳子,眯眼看着,凑过去:“怎么?又来给我送钱?”
艾佳兴奋无比地训斥他:“休想!我看你钻钱眼里了,这把你应该给我钱。”
“嗬,还知道拿把儿。”
“那当然,因为我终于知道蓝博的父亲是谁了,不用你这小人敲诈。”
石大仓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人证。”
石大仓紧张:“谁?”
“赵燕子和董半夏,他们都承认了,蓝博是董惟一的孩子,他跟董紫苏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他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石大仓突然发出一声怪笑,这事太有意思了。
艾佳急了:“你笑什么?现在赵燕子一家,李智一家,都乱了套,因为蓝博是董惟一的孩子,他们当年就是三角恋,真生猛,连私生子都搞出来了,比90后都开放!”
石大仓冷笑,他们倒真乱了套了。
“所以,你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我真后悔给你那1000块钱,不过,冲着我夺回蓝博,我觉得还值!我现在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痛苦,到火候了我再出现。”艾佳浑身活力地走了。
混乱的蓝博一头扎进了大玩家游戏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嘈杂,里面热闹着,全是年轻人,少年居多,蓝博这样的“高龄”少年很惹眼。
蓝博坐在最大的一个“鼓王”机前面,挥舞鼓槌,狂打一气,还大吼大叫地:“打死你!打死你!来吧,来一个打一个,老天把所有的报复都给我了,Who cares!让我死吧!一个人死吧!”
蓝博崩溃,眼睛通红,打向来敌,眼睛模糊。心里更加刺痛,他已经不按点打鼓了,乱打一气,紧闭着眼,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跟着王心凌的《爱你》在号。
“……So…baby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在我的心里,你真的就是唯一,爱就是有我常赖着你……”
王心凌在唱着,每个音符似乎穿透了时间和空间,传播向四面八方。
此时在急诊室,紫苏仍旧昏迷着,一个女医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好长时间没人接听,手机的铃声是王心凌的《爱你》,王心凌也在里面唱着同样的歌词。
紫苏突然睁开了眼睛,趁半夏正忙于应对赵燕子大闹病房,紫苏果断地把输液的针头拔下,把鼻子上的氧气管拔下,她挣扎着下床,跌跌撞撞地从另一个门跑了。
董紫苏摇晃着找到医院小花园,看到了打漏的沙袋,抓住大哭。蓝博把她的心也打碎了,可他到底去哪儿了?
蓝博的声音回响起,对,蓝博说过,海城也有大玩家游戏厅,他要再打一个大满级!紫苏抓着破沙袋明白了,他一定去那里了,他要发泄,要打破一切束缚,他一定在那里,一定在!
果然,在大玩家游戏厅,蓝博疯了似的在敲打着鼓,还失去理智地大喊大叫,伴随大哭大笑爆粗口,把周围所有的人都敲愣了,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在密切关注他。
蓝博疯狂大叫:“It’s not my fault(不是我的错)!Give me a break(饶了我吧)!It’s unfair(太不公平了)!Unfair(不公平)!”
蓝博大吼大叫中,紫苏闯进游戏厅,冲“鼓王”游戏机就去了,却再也没有勇气走上前,赵燕子亲口说了,他们是姐弟!同父异母的姐弟!
紫苏倒退着,站不稳了。蓝博歇斯底里地打鼓,歇斯底里地狂吼:“Shut up(都给我闭嘴)!我爱她,爱她!爱她!”
紫苏看着,眼泪狂流,两人以前所有的往事都浮在眼前……游戏厅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蓝博的声音在交叉轰炸着,声音继续回响着,紫苏天旋地转,只喊着两个字:“蓝博……蓝博……”
紫苏正要向着地上倒去,突然,狂躁状态的蓝博挥舞着鼓槌,使劲地戳向了游戏机的大屏幕,“哗啦”一声巨响,屏幕破碎,电火花四射。早已关注蓝博的几个保安立即扑上来,把蓝博按住,一阵猛踢猛打。
蓝博从地上挣脱起来,挥拳打去,游戏厅里,尖叫,碰撞,叫骂,混乱成一团!紫苏混乱中被撞醒了,见蓝博被打,心中剧痛,冲过去护住蓝博,雨点一样的拳头打在她的身上。
蓝博惊讶,紫苏看着他,根本就不知躲避拳头,几乎把整个身体都盖在蓝博身上。蓝博明白了,大吼:“不!”
蓝博转身抱住紫苏,转而为紫苏挡拳头,但是立即又被紫苏扳过身子,为他挡拳头。在被群殴中,两人争先为对方抵挡着拳脚,禁不住紧紧拥抱在一起,似乎忘了疼痛,只盯着对方,哭着笑着,一个计划在两人的默契中产生了。
蓝博和紫苏终于被打倒在地,被众人踢着,外面响起警笛声,接到报警的警察冲进来,踢打他们的人都住手了。
蓝博和紫苏倒在地上,仍旧紧紧抱着,脸上泪水血水汗水分不清了,但是二人的眼神异常坚定,都读懂对方,两人一起大喊:
“Game over(游戏结束了)!”
该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4
家里已经一尘不染,紫苏还在擦桌子,桌子上面隆重地摆上了香烛,跟给董惟一上供的供桌一样。不同的是,桌子上摆的照片,是紫苏和蓝博在北京亲吻的合影,紫苏把几本董惟一的典籍和针灸的器具收拾到两边,紫苏点上香烛,一切充满肃穆。
紫苏对一切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