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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她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
她在心里冷哼,但又不敢露出半分,生怕云老夫人看到又落了话柄。
云老夫人见魏玲文只咬着下唇不说话,继续道:“你说你害我,那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害的。”
“我方才说过了,是我把药下在粥里……”
云重紫突然打断她的话,“魏姨娘可是有两天没过来请安了,老夫人的毒是十二个时辰内的,而且那毒又快又猛,我把过脉,应该是今日的事……”
魏玲文的脸阵阵发白,眼神慌乱的看向一旁,速度极快,也不知道目光到底指向何处,但可以看到她身边的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她急不可耐地承认,“当然是今日!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我自然要趁此机会下手。我把粥熬好了,交给……交给了……四姑娘……”
云裳听她这么说,身子一晃差点晕倒,“你说……说什么?”
她满脸尽失血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玲文流下两行忏悔的泪珠,“但是四姑娘并不知道那粥是什么,只以为是我专门孝敬老夫人的,最近老夫人身子不适,吃的都是清心寡淡的,今日厨房又都是大鱼大肉,老夫人必然要吃几口,如此一来就查不到我头上来,又可以诬陷最近大姑娘……”
“你个毒妇!”云致远怒骂。
云重紫却还是不信,疑惑地问:“那就请魏姨娘说说那毒药都是用什么制成的?”
魏玲文见她咄咄逼人,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放声嘶吼过去,“云重紫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若是背不出来那毒药就能洗清我的罪过了吗?你是想帮我还是想借我的手害其他人?我告诉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给你机会的,那毒药的配方我是不会背的,不然让旁人知道岂不是害人!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毒是我下的,要杀要剐随便你吧!”
云重紫见她执迷不悟,也沉默下来,云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老夫人……”魏玲文见到云老夫人动怒,声音弱下来,“是我愧对了您,是我对不起您啊。”
沈怡琳见云老夫人也默认了此事,急忙道:“此事既然是魏姨娘所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魏姨娘,我们府上是容不得你了,来人啊……”
魏玲文脸上一片死灰,但也不反抗挣扎,只像只困兽一样等着被宰割的命运,她看向云裳的眸光里充满了复杂而又灼人的情感,那样悲凉的目光让人看了都心生不忍。
“等等。”云重紫见沈怡琳要叫人,忽然说道:“那毒根本不是魏姨娘下的……”
听到她这么说,不少人慌乱地看向她,而魏玲文更是挣扎地站起来,朝她大声怒吼:“我说了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你又什么证据不是我做的,云重紫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今日之事是我对不起老夫人,但我害你我从不后悔,就算我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魏玲文生怕云重紫还要说什么,趁着所有人被自己的怒吼声怔住之时,一头撞都墙上,嘭地一声,头破血流,满墙都是血渍,鲜血淋淋,好不恐怖,她整个人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跪倒在地上。
云老夫人看到那血腥的一面,也急喘了两口气差点昏厥过去,叶老夫人和着吴妈妈把她扶起来往里屋走去,沈怡琳急忙招呼下人去抬魏玲文,云秀荷尖叫了两声又撇撇嘴,看到云重紫一脸淡漠的样子,啐了声:“大姐姐,真是好手段啊,”
屋子里乱成了一团,云致远也无心过问此事,拂袖而去。
始终跪在地上的云裳要昏不昏地喊了声,“姨娘……”
她还是背对着墙而跪,根本不去管魏玲文到底是死还是活,脸上的悲戚神情也是淡淡的,泪痕未干,云重紫看过去的时候,她的眼底闪过一道狠毒。
云重紫眼梢一挑,劝道:“妹妹还是不要伤心,我会尽全力治好魏姨娘的,而且……”
她垂下眼帘,掩去目光中的冷漠,“我相信这事不会是魏姨娘所为。”
“我知道姐姐是相信姨娘的。”云裳低泣,“可是祖母和母亲已经这么认为了,再多说已经无意了。”
“难道妹妹不想替魏姨娘翻案?”云重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她这么急着去送死,不知道是要替谁掩饰呢!”
云裳的身子猛地一震,眸中凌厉的光乍现,但又迅速闪过,仔细一看就见她露出哀戚,“大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如姨娘所说要借着她的事害别人吗?姨娘害你是不对,但你也不能利用她,她如今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云秀荷趁机说道:“可不就是,如今魏姨娘头都破了一个大血窟窿,你还咄咄逼人咬住她不放,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才是真歹毒!”
云重紫忽然转过头,凌厉地看向她,再次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云秀荷一愣,不自觉往后退了小半步,强撑着勇气喝道,“你……你看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沈怡琳命人把魏玲文先扶回院子里,她冷眼看着云秀荷,“你给我闭上嘴安静会!”
云秀荷委屈地瘪瘪嘴,就听到云重紫问:“不知夫人打算要怎么处理魏姨娘?”
云重紫看出沈怡琳想要避重就轻,连云裳也泪眼汪汪地看向她,只见沈怡琳柳眉一挑,扬声问道:“依着大姑娘的意思呢?”
云秀荷还没走,又插了句嘴,“母亲,大姐姐都是要走离开的人了,她哪能做这个主。”
“谁说三娘要走了?”
已经进屋的云老夫人突然又和吴妈妈走出来,“谁说的!有我在谁也不能赶大姑娘走!”
“祖母!”
云秀荷听到云老夫人这么说,急急道:“不是我们要赶走大姐姐,是她自己说这件事无论是不是她做的,都要离开咱们侯府!不信你问她!”
“是。”云重紫点点头,上前扶着云老夫人,叹了口气,“祖母,自从我来到侯府后,被人陷害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多番忍让也有个底线,不说旁的,就说这事有人为了害我居然伤您,就是不为了自己,我也要为了您的身体考虑,这次是给您下毒,以后指不定会做出更狠的事来,所以我为了您,为了侯府,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不行!”
云老夫人斩钉截铁地拒绝,她满脸怒容地看向众人,“是不是你们逼她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和三娘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就趁着我不清醒把所有的脏水都往她身上泼,若不是她,我现在还醒不过来呢!”
云秀荷努了努嘴,“可不是我们逼她的,是她自己……”
话还没说完,云老夫人抬起手就扇了过去,“我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跪下!”
云裳始终在跪着背脊挺得笔直不发一言,沈怡琳看到云老夫人确实是动怒了,推了一把云秀荷,“赶紧给老夫人跪下赔罪。”
云秀荷被打得踉跄了两步,心中火冒三丈,又是为了云重紫打她,自从那个贱女人来了侯府,家宅就没有一件安宁的时候!
她知道这个时候确实不该再气云老夫人,只好向老夫人屈膝跪地,“祖母,请您不要生气,是秀荷失言了……”
云老夫人被吴妈妈扶到上首坐下,有些虚弱地哼了一声,“不必跪我,你去向你大姐姐赔不是才对!别以为我是病糊涂了,今日你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包括你们心里想着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今个儿我就在这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三娘是咱们侯府的女儿,谁也别想赶她走,今日魏姨娘犯下的错,她要自食其果!若是你们还要走她的老路,就和她一样,送到顺天府去,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祖母!”云裳啼哭一声,膝行到她面前,“饶是姨娘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啊,请您这次宽恕她吧!”
“罪不至死?”云老夫人推开膝盖上的手,“若不是三娘出手,她是要如何救我?还有……你当真不知道那碗粥里没有毒药吗?”
云老夫人浑浊的眼眸里带着犀利的光,射进对面惶恐之人的心了,搅成一片慌乱。
“祖母明察,此事和我真的没有关系啊,我怎么会给您下毒呢!大姐姐待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陷害她……”云裳哭得稀里哗啦的磕头,“请祖母明察,姨娘的所作所为我真的是不知情的。”
云裳见云老夫人没有反应,转过头又对云重紫磕头,“大姐姐,我真的没有害过你啊,就是再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会做那种胆大妄为的事,请你相信我……”
云重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三妹妹,难道你也认为这事是魏姨娘做的吗?”
云裳磕头的动作稍稍顿住,但又反应极快地摸了一把泪,“不是我认为,是她都这么说了,那必然是如此,只希望大姐姐不要误会了我,请祖母也宽恕姨娘,她也不是真心要害您的,只是……只是一时想不开。”
云重紫心中冷笑,有些人为了保全自己,连自己的亲生娘都能推下火坑,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云裳是不可能再回头了,她不点破未必云老夫人不知道。
云老夫人哼了一声,“先把魏玲文送到荒院那边住着,谁也不许去看,一日三餐就让人送过去,若是她真的悔过,这一生咱们府里就养着,可是有些话我就把丑话说前面,别以为今日的事我不深究,谁害了三娘,泼了脏水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若是以后咱们侯府再发生这样的事,我谁也不找,先拿你这个当家的来惩治!”
她抬起手狠狠地指了一把沈怡琳,“你还愣着做什么,你们都给三娘跪下,今天虽说是魏玲文给我下毒,但是没有你们给她泼脏水,事情也不会闹的那么大,连叶老夫人都请来留下,这脸面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老夫人,我们也是着急才……”
“跪下!”
沈怡琳还想狡辩什么,云老夫人一声怒喝,“向三娘赔不是!”
“老夫人我……我可是长辈!”
沈怡琳满脸涨红,让她给云重紫下跪,门都没有!
“不跪是不是?”
云老夫人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我就打得你下跪,我的拐杖呢,给我拿来……”
吴妈妈今日的话不多,她方才受了委屈,早就看着沈怡琳不顺眼了,居然敢把心思动到她身上,真是瞎了她的狗眼了!
她像是早就知道云老夫人要这么说,立即走到后堂拿出跟拐杖来,面无表情地递给她,“老夫人,您的拐杖。”
“好,好……你们不跪下,今日就一起和魏玲文受罚吧!”
沈怡琳拿起拐杖就往离自己最近的云秀荷身上打去,云秀荷真跪在地上,一是不敢躲,二是没来得及跑,身上活生生受了一棍,疼的她喊了出来,“祖母!您……您……”
下手太重了!
云秀荷的泪都打出来了,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呢,云老夫人又是一棍,“向你大姐姐赔不是!”
“我……”云秀荷万般委屈,又不是她害的云重紫,凭什么给她下跪,难道真的要像云重紫之前所说那般,真是要给她下跪,她才会留下来?
沈怡琳已经看出云老夫人是认真的,今日若是不给云重紫陪不是,云老夫人气出个好歹,她的罪过可就大了,也不知道她们两个老太婆在后面嘀咕了些什么,不过她必定是说了云重紫的好话,不然老夫人不会这么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