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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做错了什么。”
风绝痕气的肺快炸了,若不是怕影响计划,恨不得立刻掐死她,还由她如此猖狂!紧握的拳头‘咔咔’作响,森冷的说道:“管好你的女人,若是再敢疯来,本王就真的会做出‘出格’的事来。”
听出风绝痕话里的威胁之意,元帝气的鼻翼颤动,双眼赤红,挥袖说道:“来人,把德妃带下去,贬入冷宫思过。若敢再犯,便罢免头衔,永生不得出。”
风绝痕冷声一笑:“最好是如此,不然——本王可不会就此罢休!”
楚翼黔见已经完事,弹了弹衣襟,温和的说道:“父皇,儿臣觉得比赛在即,得加多人手看守德妃,未免疯病再次发作,可就不好办了。”
见二人一唱一和的逼迫,元帝气的胸口急促起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楚翼黔,没好气的说道:“朕自有打算,都散去吧!”说着径直越过,朝未央宫行去。
望着不似以往那般坚挺的背影,带着孤寂与落寞。楚翼黔眼眸微暗,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去,远远的飘来一句无头无尾的话“未央殿,乾坤池。”
风绝痕脚步微顿,表情凝重的反复呢喃几句,琢磨话中含义。随即眼里滑过亮光,转身离去,丝毫没有察觉暗处的那双阴狠的眼——
“咻”一道紫色身影快速掠过玄武街,朝一旁黑暗的小巷行去。等行至小巷深处,秋水剪瞳,环顾四周。发现是条死胡同,嘴角露出坏笑。抓着肩上的狸猫放在手腕处,清脆悦耳的嗓音,咯咯的笑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学那些个小人行为。坏了君子风范呢!”
“哼!紫狐,你别得意的太早,等下本少主看你怎么笑。”一袭黑衣男子从暗处闪出,阴骘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一袭紫纱女子。见她是独自一人,心里放松了不少。等自己把她抓回族里,定会让长老高看的。
“哈哈…真会说笑,小女子自是用嘴咯!阁下莫不是用——”女子闻言,放声大笑起来,戏谑的眼神扫向男子臀部,话中含义不明而喻。
挑衅!**裸的挑衅!
女子的一番话使男子恼怒成羞,本少主何曾被人如此侮辱,若不报复泄恨,难消心头之火。抽出赤色长鞭‘啪’的一声甩在地上,诡异的笑道:“逞口舌之快?本少主今日就来教你明白,什么是‘祸从口出’!”
哼!不知死活,少了那六位暗使,看你如何逃出本少主手掌心。双脚叉开,腰身微蹲,头向前倾。内力逼至手臂,朝女子奋力一抽,赤鞭似长了眼一般,向女子腰身卷去。
女子依旧巧笑倩兮的立在那儿,见鞭子迎面袭来,不紧不慢的拖住狸猫,灵巧的后空翻,右足蹬地轻盈的窜上围墙。嬉笑道:“哟,阁下就这般本事?也敢口出狂言,啧啧!如此年少轻狂,你爹也敢放你一人出来,着实让小女子焦急呢!”
女子迎风而立,手腕上轻纱飞舞,脚踝上的铃铛’叮铃‘作响,随着她嘴唇一张一合的开启,面上的紫纱鼓动,隐隐可见那轻扬的嘴角。而这一表情在男子看来,确是在嘲讽、讥笑他。
“死!”男子怒声吼道,骤然收紧手中赤鞭,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鼓,眼底布满阴狠,足尖点地凌空跃起,赤鞭似灵蛇一般朝女子挥舞,几道残影飞快的射去,使人难以分辨真假。
见他动用全力,女子面不改色的掏出玉石喂着狸猫,媚笑道:“哎唷,你看人家都使全力了,咱们要不要给个面子呢!”
怀里的狸猫眼里闪着幽深的绿光,鼻子哼出雾气,脑袋转向一旁,用小屁股对着女子,似乎对她的话几位不屑。
这女人成天就会装疯卖萌,真是受不了。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俯身趴下,同情的望着持鞭挥来的男子,希望他能立马死去。当然,若有本事就从这女人手中安然逃走,以后别不长眼的乱放厥词。
不过,现在看来两种可能都没有了。懒懒的掀开半眯的眼皮,撇着女子眼里兴奋的光泽,就知道这男子别想好过了,连死都是奢求……
“啪”鞭子打在女子所在的位置,墙壁瞬间裂开宽缝,灰尘弥漫,碎石乱飞。巨大的响声惊动附近的百姓,皆探出半个头观望,待望见浑身煞气的黑衣男子时,吓得掩好门窗躲进屋里。
男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墙梗,心中大喜,脸上的黑气消散,愉悦的笑容扩散在平凡的脸上。突然,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彻在男子耳旁,笑容僵住,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对面的女子。眼里满是惊恐,这该是多高深的功力,才能使细小的铃声,由那般远的距离传递而来,宛如就在身旁。
女子跳跃至对面的屋顶,悠闲的倚靠着,双脚则垂落在半空晃动,见男子的表情由激动转为惊恐。最后呆滞的转身望来时,双眼眯成弯月,清甜一笑:“再来,再来呀!别停手,小女子还没玩够呢!”
此刻,男子心下了然,紫狐是故意戏耍他。于是隐忍心中因屈辱所带来的滔天怒火,天人交战。若是就此离去,下次就没有这般难得的机会。继续留在此与她周旋,定是讨不得好。权衡比较一番,不甘的瞪着女子,咬牙说道:“哼…这次本少主就此放了你,下次再见,别想好过。”
“不好过?哼…本小姐到想知道你如何使我不好过?”女子本就不打算就此轻易放过他,如今听闻男子一番狠话,心中不由的嗤笑。懒懒的伸腰,转动着手镯说道:“怎么?胆小想逃又不想落下面子,就对本姑娘放狠话,你可真行啊!”
“你——”男子脸色被女子直白的话语气的铁青,却又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打量着女子的表情,见她并不想就此罢休,心里暗自焦急。就算丢了脸面,也无关紧要。只要保住了性命,这帐——以后再算也不迟。乘她喂猫之际,想跃身而下,只要跳下去,就难不倒自己了,定能有法子脱困。
暗暗运功,气沉丹田,却发现凝聚不了内力,心下一沉,明白是紫狐搞的鬼,登时怒目圆睁的盯着女子,气急败坏的吼道:“妖女,快放了本少主,不然我爹爹定不会放过你的。”
女子掏了掏耳,轻轻的吹着小指头,一向勾人的媚眼,此时却一片冷意,冷冽的说道:“本姑娘劝你别白费劲,做无用的挣扎。得罪我的人,你以为就能如此轻易的脱身?”
看着眼前晃动的青葱玉指,似乎下一秒就会挖进自己的心脏。瞳孔一缩,背脊发凉,额间渗出冷汗。想求饶,但心底那可怜的自尊不允许,冷笑道:“妖女,有本事就杀了本少主,不然日后定会要你在本少主身下求饶。”
“哈哈…”女子似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弯身大笑。“啧啧!本姑娘改变主意了,决定放了你——”
“算你识时务。”男子心中一喜,就知道这女人还是怕爹爹的,只要自己这次逃脱,那么……眼神灼热的盯着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姿,心中越发的渴望,喉结滚动。此生誓要把这女人压在身下,让她向自己求饶,以泄今日之辱!
瞄了一眼喜形于色的男子,妩媚的一笑:“但是有条件的哦!江湖人讲江湖规矩,不然日后人人以为我紫狐好欺负。只要你下跪对本姑娘磕几个响头,学几声狗叫,我高兴了,心情舒畅了,自然就放了你!”
“呸,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刮随便你。”男子愤恨的啐了一口唾沫,虽然自己自私胆小,但是做出有辱门风的事,那还有什么脸面回族里,面对诸位。
“哟,有志气。俗话说得好,君子能屈能伸。想清楚哦!只要保住这条小命,可就什么都有希望。若是——咔嚓,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本姑娘还想等着你来报仇呢!呵呵…”女子做着抹脖子的动作,男子脖颈一缩,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心里矛盾不已。要自己就此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怎会甘心。
犹豫不决的注视着女子,若不是为了接手家主位置,出来历练。凑巧碰到使长老们头疼的人物,也不会急于领功的想要捉拿她回族。这样,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就会对他刮目相看了。
“嘭…”心一横,闭眸跪在地上,屈辱的泪水也随之流下。身侧的拳头紧握,唇角蠕动,喉间似卡了刺,艰难的叫出声:“汪汪、汪。”
“汪、汪、汪…”
“哈哈…若是让糟老头知道他的儿子跪在我脚下,学——狗叫,那他就算死,也不会瞑目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此一天吧!你放心,我会与你们慢慢玩。”女子痛快的大笑出声,俯身对着男子呵气如兰的低声说道:“记得,你的屈辱都是你爹赐予你的,父债子偿。”
“啊——”男子紧紧的盯着女子远去的背影,重重的一拳锤在地上,仰天长啸。紫狐,紫狐——
日上中天,大街小巷锣鼓喧天,玄武街摊贩们都在手忙脚乱的收拾行头,随着如潮的人流,拥挤着朝一个方向而去。只有后头零星几位老弱妇孺,蹒跚着脚步缓慢前去。
街尾的‘石轩社’里,三楼雅间内,白衣男子慵懒的斜躺在软塌,未束的墨发随意披散与胸前,垂落在地。而那双细长的眼眸,似一汪深潭幽深的望不尽底,却仿佛能吸进人的灵魂,探测到心底隐秘处的丑陋。红楠木桌前的男子抖了抖,移开打量白衣男子的视线。余光瞥到墙上的一副未画脸的美人图,疑惑的问道:“咦…这画不是挂在一楼擂台么?”
白衣男子耸拉着眼皮,幽深的瞳孔扫向画卷,浓密卷翘的眼睫微微颤动,遮住眼底的波动。侧头瞥向窗外,看着先前拥挤的街道,不一会儿便剩稀稀疏疏的几人。良久,才低声笑道:“已经找到它的主人,无需挂在外头!”
是的,已经找到,无人比她更适合!
白衣男子注视着墙上的画,俨然幻化成一袭红衣女子,对他回头嫣然一笑。男子嘴角不禁露出浅笑,甚至笑出声来,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魅惑。
一旁的男子被白衣男子清浅的笑给怔住了,结识那么久,第一次见他绽放出如此另人炫目的笑容。受了蛊惑般问道:“那为何不见你为它续笔画完呢,真的想见一见是哪位妙人儿,能入的了你的眼。”
白衣男子心中一滞,脸上的笑容不再,已经转化成忧愁,琉璃般的金眸隐藏着悲伤。左手缓缓抚着胸口,这儿放着她给的聘礼,只有把属于她的东西,放置离心最近的地方,似乎才能感受到她一直陪在身边。苦涩的一笑,呢喃道:“她…本王的妻子!”
白衣男子斜视着对面的男子,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乌黑柔细的青丝,整齐的束在头顶。普通的脸庞却有着一双最吸引人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像暗夜星辰,在浓密的眼睫掩映下光彩夺目。略显单薄的身材,着了件宽大的淡蓝色衣袍,透着干净的气息。
正是这份干净的气息给他带来了好感,似乎不被这世俗的黑暗所污染。看着他明亮的眼眸,有一瞬觉得与心底的那双眸想象,手不自觉的收紧,有片刻的恍惚。
“嘭”一声门扉撞开的声音,惊醒了愣神的白衣男子,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凌厉的射向门口。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昭示着他此刻极度不悦的心情。
“呀!说了不许莽撞,要懂礼数,你看,惹得主人不悦了吧!真该打。”一袭紫衣女子睨了一眼阴沉的白衣男子,故作凶狠的训斥怀里的狸猫。接着捋着胸前发丝,笑眯眯的说道:“小女子给二位赔不是了,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