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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情冲她招招手,笑道:“当然可以。”这丫头其实心性单纯,在亲近的人面前一直都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林太后失态的指着她的肚子,犀利的老眼里满是怨怼之色。这孽种是何时有了身孕?莫非是半年前就已经——?
好啊,真是好啊!一个个的都将消息瞒的这般深,让她半年来也不曾窥得半分,果真不愧是纳兰云天最看重的子女后辈们啊!
翦眸一冷,月隐情似笑非笑的模样染上几分讥嘲,“太后向来与本宫不对盘,只不过如今才放在台面上罢了。既如此,本宫何时有孕也就与太后你无关不是?”
☆、第一百三十四章 讥嘲
林太后大怒,阴郁的看着双双坐在原位的月隐情和白轻伊,心中戾气横生。当年白皇后死得早,白轻伊一出生就被白煜带到了身边,她几次想杀了她但都没有得手,所以她才会平安无事的长大!后来白煜离开,她又动了要除掉她的念头,然而她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龙焱国师,又加上她强悍的丝毫不输给白煜的占卜能力和绝高的武功,故而让她无从下手!
而当初的月隐情是她以前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的小角色,却不想这个小角色有一天却突然说自己其实是个庞然大物,还有着能让她忌怠三分的背景,这种巨大的反差造成的憋屈感就可想而知了!
“好好好!真不愧是白家和月隐家的人,果然够横!可是你们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身为国师却重视私利,罔顾百姓;另一个身为王府王妃,却妒忌成性,心狠手辣。皇上可真是慧眼识珠,没白疼你们一场!”
月隐情眉头一蹙,眯了眯眼,白轻伊的神色则快速的冷了下来。
“别总想着往本宫头上扣帽子,你慈祥,你大度是因为你林太后没本事、没能力,否则先皇怎会三千粉黛却始终雨露均沾?你若真大度,手上又怎能沾满血腥?还有林贵妃手上的血也不少呢!你们别跟本宫说不是,我月隐情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情报这一点,本宫论第二,还没有人敢论第一!”
“本殿向来行得正站得直,有没有愧对百姓臣民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白轻伊的是非功过,自会有由后人来评断!倒是林太后和林贵妃你们姑侄到底做了多少好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而本殿也始终相信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多行不义必自毙!”
月隐情和白轻伊一前一后夹枪带棒的话直指太后心口,分外不留情面。众妃被吓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个,身子还不停的瑟瑟发抖。其中还有不少人一直以来都觉得太后人很好,和蔼可亲又平易近人,但她们二人如今言辞凿凿,说的话也颇为有道理,一时间众妃心里都对太后的人品产生了不少质疑。毕竟太后若真是一个半点血腥的都没沾过的平凡妇人,如何能做到在后宫争斗和皇权交替中始终不动如山?
林太后一双犀利的老眼中爆射出滚滚杀气,胸脯起伏了好半晌,才慢慢将胸中的怒气给强行压了下去,只是那双眼睛里却仍旧十分阴厉。“哼,莫说哀家,就是你们还有这宫里的女人又有哪个没有见过血?月隐情,你不是刚杀了数十个朝廷重臣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哀家?”想到这儿她更气,这个孽种竟然扰乱了她的注意力,并且提前一天回来了赤焰城,还成功的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送了她好一份大礼,真是可恨可恼!
“林太后的消息倒是一点不慢,他们确实死了,人也是本宫下令杀的。本宫半年前就警告过他们不要打夜王府的主意,可惜偏生就有些人听不懂人话,既然如此,本宫又何必要手下留情?”月隐情斜睨了一眼林太后,讥笑道。“再者,身为朝臣竟敢集体逼迫一国之君,死了还算是便宜他们了!只是往后,有些人怕是会噩梦缠身了呢!”
“管人家做什么?你好不容易回来就一头扎回宫里料理一群多事的废物,也不怕伤了胎气!”白轻伊拿起一个杯子在手里转了转,完全无视掉林太后青紫交加的老脸。又戏谑道:“依我看你最好还是快点回府吧,否则你们家那个醋坛子我可招架不住。”
“背后扎小人,这可不厚道!”月隐情扫了扫她手上的动作,细腻的白瓷绘着精美的花纹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细嫩,在阳光下霎是好看。“你也知道那是废物?这戏看的舒坦吗?”这个死女人,一个劲的看热闹,也不知道帮忙料理掉!
“还不错,呵呵。”白轻伊尴尬的咳了两声,其实比起直接杀了那群人,她还是更喜欢看纳兰殇黑脸的模样,虽然那群人换了谁都能解决掉,但他们三个都不约而同的将这项权利保留给了月隐情这女人。
“太后娘娘为何不坐下聊,站着难道不觉得累吗?”白轻伊看向太后和林贵妃,挑眉问道。
“哼!”林太后本想拂袖离去,但转念一想,她原本打算从月隐情口中套点白煜的消息,而现在目的没有达到,她自然还不能离开,否则今日之辱岂非要白受了?
林太后从众妃面前走过,衣角掀起一阵凉风,就像是众妃的心一凉再凉。林贵妃也赶紧跟了上去,紧紧的贴着林太后,月隐情和白轻伊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得她一阵头皮发麻。
“茗姨,舞儿,太后都坐下了,你们也坐吧。”月隐情侧头笑看着茗贵妃和纳兰沁舞,扬唇说道。
茗贵妃微微颔首,拉着纳兰沁舞坐在了她和白轻伊身畔,与太后、林贵妃遥遥相对。
林太后面色不愉,却也没说什么。
“哀家听闻夜王妃是与前国师白煜一起离京的?”
月隐情冷笑,白煜即便离开了赤焰城,可这威慑力却依旧不可小觑。在太后眼里,对他的忌怠甚至远在白轻伊和纳兰殇之上。“太后真是有心,本宫确实是与白煜国师一同离去的。”
“哦?不知是何故啊?”林太后眸中一闪,不动声色的问道。
“太后何必明知故问?拜您的侄女儿所赐,本宫身中剧毒的折磨整整十六年,太后您说本宫是不是得好好回敬一番林氏呢?”月隐情笑意顿失,俏丽的脸上一片冷凝,甚至隐隐的覆上了一层寒霜,阴蛰的语气使得整个凉亭内的温度都骤降了好几分。
林太后刚刚恢复了些许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心中咬牙,也不知大哥是怎么教育女儿的,简直一个比一个愚蠢!
林贵妃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她和林氏的感情向来很好,虽然蓝凌翰不知死活的联合太子造反被捕入狱,林氏也受到了连累,不知所踪。但她心里还是念着一丝旧情的,明白林氏落到月隐情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她心下一急,顿时开口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其实这句话她自己说着都忍不住脸红,林氏的性子她也了解,她有多爱蓝凌翰她这个做姐姐的再清楚不过了。自然而然的林氏就会对月芙和月隐情怀有无数的恨意,那么下毒之事也就——
“本宫不会冤枉了任何人,林贵妃娘娘!”月隐情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向来狠毒的林贵妃还会在意姐妹之情。语气中冰冷依旧,但口气却缓了一丝,除了她身边的白轻伊没人察觉到。白轻伊嘴角微微掀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太后似乎对白煜国师很感兴趣?莫不是太后你对他怀有——恨意?”月隐情眉梢一挑,表情略有些邪侫,夕阳在她背后渲染出一片金红之光,平添了几分高贵与圣洁之气。
林太后脸色一变,很快就又恢复了过来,却还是被眼尖的月隐情和白轻伊以及茗贵妃捕捉到了。茗贵妃若有所思的垂下头,沉吟却也无语。月隐情与白轻伊则是相互对视一眼,眸色意味深长。
“哀家只是多年未见这么一个老朋友罢了,哪有什么恨不恨的?”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恨毒了白煜。每次听到白煜二字,她都忍不住会想起她枉死的皇儿。她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原以为他能够成为龙焱高高在上的皇帝,可却因为白煜一句话,他就失去了一切。太子之位、皇子的荣华以及身家性命
,这一切的一切统统没了,只留下她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让她亲眼看着纳兰云天踏着他的尸骨一步步的登上高位,夺走她们母子拥有的一切!
月隐情心中冷嘲,面上勾起一抹浅笑的弧度,颇有些凉薄。“太后娘娘心真宽,若本宫是你,绝不可能这般心无芥蒂的听人对一个仇人如此顶礼膜拜!”
“年轻人心气儿盛是自然的,不像哀家,人老了,心思也就淡了。什么爱啊恨啊的,都是过眼云烟,风一吹就消散了。”
“太后说的有道理,人一上了年纪就得多注意身子,烦心劳力的事自然也是能避则避,否则一旦身子垮了,想做也做不成,岂不是太可惜了?”白轻伊笑着接过话头,脸上的笑容适宜,清雅中透着淡淡的疏离,就像她整个人一样淡然而高贵,漠然却也圣洁。
林太后眉心的戾气一闪而逝,语气也跟着沉了沉,难掩苍老的嗓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说的也是,人老了就难免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哀家看到你们,就不自觉的总会想起年轻时候,那个活跃劲儿啊,想想就让人激动起来了。”
“是啊,太后这两鬓的霜发实在是碍眼,真是可惜!”白轻伊笑的越发灿烂了,只是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寒冷。
☆、第一百三十五章 见面
魔莲殿的总殿其实就设在赤焰城中,血影禀报说蓝凌翰和蓝清灵两父女就被纳兰殇关押在暗牢里,月隐情就着紫衣卫去将身在幽梨宫分部的林氏给提了出来。
月隐情一出宫就在血影的带领下直奔镇远将军府不远处的一条幽深却不怎么起眼的小巷里,七拐八拐的走了许久,终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门前。
月隐情挑了挑眉梢,顺带着斜睨了一眼身旁的血影。
血影见状,笑着说道:“夫人,墨护法掌管刑罚等诸多事务,平日里又不耐烦麻烦,所以坚持选定这里,也省的花费过多时间往来于将军府和总殿之间。”纳兰殇和白泠辰平日里也都不怎么管理魔莲殿的日常运作,再加上他们的身份比起蓝墨祁来受到的关注更多,所以也就造成了蓝墨祁现身总殿的次数更频繁。蓝墨祁心中不满,但也相当无奈,故而在选址上强硬的将总殿定在离家近的地方,纳兰殇和白泠辰无所谓,于是这事也就这么定下了。
只是月隐情虽然早与纳兰殇之间事事皆不互相隐瞒,势力共享,但她并不多问魔莲殿之事,因此先前并不知道这里就是魔莲殿的总殿。
月隐情点点头,“进去吧。”
“是!”
进去才发现,这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只有简单的桌椅和几盆翠绿的盆栽。血影快步走在前面,将月隐情引去内室,在墙上有节奏的叩了几下,一道暗门缓缓打开。“夫人,请吧!”
月隐情拉了拉身上的白裘,缓步而入。二人的身影刚一进去,这道暗门就合上了,墙壁也恢复了原状,丝毫看不出有机关开启过的模样。
蓝墨祁翘着二郎腿斜靠在宽大的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听着下面人汇报着魔莲殿近来的运作,不时的点点头,插上两句话指点一下。突然似有所感的抬头,正好迎上月隐情笑意盈盈的眸子,整个人顿时愣了愣。
“…情儿?”迟疑了片刻,蓝墨祁道。
“看来我还是低估大哥你的能力了,魔莲殿大名鼎鼎、手段冷厉的墨护法,倒是与我这心思狠辣,不择手段的名声颇为般配!”月隐情淡笑出声,眸子里全是笑意,浓的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