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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王!还记得刚才我们两人赌注吗?”夜清笑问道。笑容清媚,眼中满是鄙夷的神情。
燕寒受到了如此打击,心神似乎崩溃,他心性很高,自幼从军、下棋,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棋场上难遇敌手,想不到此时竟然败在了一个青楼女子手下。
“愿赌服输!说你的条件吧!”燕寒落败,不过他倒是一个汉字,并不赖账。
“哼罂粟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的!啸王不用担心。”夜清嘲弄道。
燕寒脸色气得发紫,他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她,沉声道:“少废话,说你的条件!”
“啸王口气这么冷!罂粟有些怕,都不敢说了呢!”夜清见他口气冷硬,便故意道。
众人见燕寒脸色生冷,口气不善,不禁更加鄙夷他。
“啸王,愿赌服输,你可不要威胁罂粟!”燕丹在一旁提醒道。
“哼!一个风尘女子而已,本王还不屑!”燕寒冷声道、
“罂粟的确是青楼女子,但是啸王连我都下不赢,岂不是连青楼女子都不如!”夜清目光微眯,冷厉的看着他道。
燕寒心中一堵,怒喝道:“你大胆!”
“啸王!”风惟雪、燕丹见他怒吼,同时出声制止。“啸王注意你的情绪。”
燕寒气的浑身发抖,他见众人都针对自己,心中更气,但是却无可奈何,只得问道:“罂粟,你想怎样?”
“车灵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车灵并非是我害死的!而你!啸王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抓到府上鞭打,是你的错!我要你在众人面前给我敬茶,并赔礼道歉、认错!”夜清细眉一蹙,脸色生冷的说道。
“什么?!”燕寒脸色大变,惊讶道。
而此时的夜清仿佛换了一个人,她满脸生冷之色,眼神犀利明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淡漠的威势,让人一望之下便举得气压沉重。
“道歉!赔礼!认错!”夜清毫不退让,再次厉声喝道。
“你!”燕寒怒目瞪着她,强自按捺着心中的怒火。
“愿赌服输!”星魂在旁叫嚣起来。
“啸王,难道你要耍赖吗?”燕丹嘲讽道。
面对众人鄙夷的目光,燕寒无奈,纵然他自尊心有多强、多么不愿意给夜清赔礼道歉认错,但是却只能低下了头。
夜清挑了个显眼的位置,优雅地落座,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看向燕寒,一脸挑衅。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又确实输了棋,燕寒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照做。他憋红了脸,一把夺过侍女手中捧来的茶送到了夜清身前,僵着声音道。
“本王承认车灵的死跟你没有直接关系,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燕寒红着脸说完,见夜清迟迟不接那茶直气的双臂发抖。
船舱中的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燕寒终究是堂堂王爷,夜清并不好太过为难他,故而拂了拂衣袖,终是接过了茶,而燕寒不待夜清再开口,一甩袍角,便大步跑下了游船。
众人见一向自高自大的燕寒认错,尚未来得及反应见他逃一般离开,都放声大笑。
夜清冷笑着看他逃走,心中恨意丝毫没有减少,燕寒!我的仇还没有报完,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众位,请恕罂粟无礼,既然啸王已经回府,那罂粟也应该遵守花魁大赛的决定,跟他回王府了。”
“什么?你疯啦?”星魂凑到她旁边叫道。“难道你不怕他报复吗?”
“我既然已经答应,便不会食言!”夜清冷冷瞥了星魂一眼,回道。
燕丹忙走到夜清身旁,拉起她来道:“好,我随你一起去!”
“不用了,庄王尽可以在此玩乐,不用担心我!”夜清笑着拒绝了燕丹,便也下了游船,游船下早已经备好了轿子。
夜清一离去,游船上的众人顿时便没有了兴趣,人人伫立在夹板上看着载着她的轿子走远,人人目光中都透出担心、不舍的神色。
夜清刚刚下棋赢了啸王,而且以前她跟啸王之间有很多过节,现在便跟着他回府,不会有什么事吧?!
“哼!这个罂粟当真不知羞耻,一个风尘女子!”燕寒愤愤下了游船,口中愤然念叨着便骑上卫士牵来的战马,扬鞭策马朝自己的啸王府赶去。
“啸王!罂粟姑娘已经上了轿!”
近身侍卫见夜清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轿子,忙跑上前来通报。
“什么?”燕寒闻言一愣,忙勒住了战马回望,果然看到夜清乘坐的轿子已经缓缓起轿正朝这边而来。
燕寒冷峻的脸上忽然绽开了笑容:“这个女人倒还算是守信,今天晚上要到我啸王府过夜!”
燕寒嘴上呢喃着,心中莫名的升起几分欣慰、兴奋的感觉。
“这个女人招蜂引蝶,今天她到了啸王府之后通知王府侍卫,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外出!”燕寒低头冲着身边的卫士吩咐了一声,便掉转马头,策马朝轿子旁边奔去。
夜清听到马蹄声掀开轿帘,见是燕寒去而复返,她心中冷笑一声,扬眉道:“啸王这么快就回府,罂粟自当跟随,只是这游船上的宴会不参加倒是可惜了呢!”
燕寒鹰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哼!你似乎很喜欢热闹的场面,有这么多的人,你正可以招蜂引蝶、迷惑众人,是吧?!”
夜清听他口气不善、语带侮辱,心中对他的鄙夷有多了几分,却仍是回笑道:“啸王言重了,罂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自当为达官显贵起舞,以博得他们的好感,好赚取银票,这就是我的职业!也是我的生存之道。”
燕寒脸色一冷,心中更怒,喝道:“无耻!”
夜清冷媚而笑:“我们青楼女子的生活便是如此,即便是无耻又如何!?你也不过是投胎了个好人家,有必要每每对我冷嘲热讽吗?看不起我大可不必搭理我啊!”
燕寒心中腾起莫名的滋味,他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清丽、魅惑,他已经有些动心,但是她的言行举止却又显得放荡,话语总是让他又怒又不知如何反驳,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红颜祸水说得便是她这样的女人!他要把她带回王府囚禁起来!燕寒心中愤愤想着,冷嗖嗖的瞥了一眼夜清,便扭过了头,策马引着轿子朝自己的啸王府而去。
燕寒回府之后,立刻抽调兵力加强了啸王府的守卫,王府门前玄衣卫士罗列、严阵以待,如临大敌一般将整个啸王府围的固若金汤。
“啸王是怕我跑了么?”夜清下了官轿,看到啸王府门前严密的玄衣卫,打趣道。
燕寒眯起眼睛盯视着她,冷笑道:“缚虎当紧,要约束你这样的女人自然要加强防卫!”
“哈哈哈!”夜清仰天长笑,笑声肆意、狂妄,大笑中的她浑身散发着一种狂妄的霸气,简直变了另外一个人。
“为何发笑?!”燕寒见她大笑,不禁蹙起眉毛问道。
“我笑自然笑天下可笑之人!我罂粟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啸王用得着安排这么多的玄衣卫吗?!”夜清冷眸盯着燕寒长笑道。
燕寒被夜清嘲笑,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冷然道:“你这个有伤风化的女子,只要进了啸王府便别想出来!哼!”
“哦,原来啸王是想囚禁我啊?”夜清脸上丝毫没有吃惊的神色,反而斜睨着他笑道。
“不错!我啸王府便是你的地狱,只要进来便别想轻易出去!”燕寒傲然说着,冲着身边的卫士使了个眼色。卫士便上前欲押着夜清进府。
“滚开!我自己会走!”夜清冲卫士喝了一声,便自顾自的朝王府中走去。
夜清的喝声虽然不大,但是却自有一股不容任何人违背的威严。上前来押送她的卫士听到她的喝声,竟然愣住了,并没有动手押她,而是抬头朝燕寒看去。
“没用的东西!”燕寒见卫士愣在原地,愤然吼了一声,便随着夜清进了王府。
夜清率先走进了王府,她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啸王府的景色,没有丝毫拘禁。
“呵!啸王爷的这座王府不错嘛!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看,还挺大的!恩!这片竹林不错,多幽静……”
夜清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客人”。、
燕寒跟在她的身后,满脸黑线,鹰目中满是愤怒的神色,但是他却并没有发怒,而是静静的跟着她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燕寒心中突然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恍惚觉得她应该是这座王府的主人……
女主人!十年的军旅生涯、王府中枯燥的生活让他觉得孤独无依,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女人,可以在他的王府中,生活仿佛会一下子有趣起来。
燕寒心中想到此处,却忽然打住了这个念头。
哼!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车灵,若是车灵没有死的话,便是他的啸王妃了!
不能放过她!要把她囚禁在这里!燕寒心中再次冲出这样的念头。
他快步走到夜清身前,伸手拉起她便朝侧院走去,厉声说道:“你便住在这个侧院中!若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燕寒将夜清拉到了侧院中,又冲着卫士吩咐道:“守住侧院,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数十名玄衣卫答应一声,便石雕一般守卫在了侧门处。
夜清见此,不以为意,自从她答应啸王要来王府,她便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啸王只是囚禁她而已,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环视了一圈侧院,这处侧院虽然不大,但是环境还不错,几处房屋虽然陈旧但是并不破败。
既来之则安之,夜清没有大小姐脾气,她撇开了杵在侧院门前的燕寒,便自顾自走进了房间。
房中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而且这三件家具上还落着厚厚一层土,想必这侧院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燕寒将夜清送进了侧院之后,本以为她会生气,却见她不慌不忙的进了房间,而且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他不禁有些好奇。
“这个女人在里面做什么呢!”燕寒皱着眉头,盯着房门看了半晌都不见夜清出来,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不禁喃喃自语道。
“啸王!庄王求见!”恰在这时,卫士的通报声响起。
燕寒扭头看了府门一眼,冷声道:“关闭府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卫士答应一声下去了。
但是过了没一会,王府门外突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砸门声:“燕寒!你给我出来!”
庄王燕丹的叫嚣声传来。
“哼!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门!”燕寒心中大怒,冷冰冰的冲着卫士吩咐道。
“燕寒!你敢把本王拒之门外?!”燕丹依然在砸门,一边喊叫道。
燕寒脸色更冷,恨恨道:“都是这个女人!竟然惹来这么大的动静!”
“报告啸王!长亭侯也到了府门外!”这时,又一名卫士跑上前来通报道。
“任何人不得入内!没有听见吗!”燕寒勃然大怒,怒吼一声,便猛然撩起袍角大步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燕寒回到房中之后,仍然能够听到府门外传来的砸门声和燕丹的喊声。他心中愈发生气,晚饭也没有心情吃,便只是坐在桌边喝着闷酒。
燕寒越想越气,夜清只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竟然引得庄王和长亭侯前来滋事,更重要的是诚王燕辰也对她有好感。
“可恶的女人!”燕寒愤愤想着,握杯的右手猛然收紧,啪酒杯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