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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紫苏已依偎进凤流钺温暖宽大的怀中,双臂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脖颈,“不要为我犯险。。。。。。你要有个万一。。。。。。我不知该怎么办了。。。。。。若是知道如此,我下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地上摆弄药草了。”
“傻丫头,寡人岂是那么不堪一击的?猎头豹子算什么,寡人十三岁就能猎虎了。”凤流钺笑她的大惊小怪,却也爱极了她为自己忧心的模样。
紫苏猛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强势地命令:“不许,以后不许你再猎虎、猎豹。”VEXw。
“哈哈。。。。。。哈哈。。。。。。”接连不断地笑出声,凤流钺爱怜地捧着她的娇颜,爱极了她那双熠熠闪光的美眸,“寡人是不是得遵旨啊?”
“反正,以后你不能在做这么危险的事。”在他炽热目光的注视下,紫苏情不自禁地羞红了面颊。
“好,好。。。。。。你在寡人身边这么唠叨,寡人以后也不敢了。”长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抱在了腿上。
紫苏不甚习惯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对于两人如此亲密的接触,有些紧张,“陛下。。。。。。放我下去。”
“怕什么?寡人又不是虎豹,会吃了你?”收拢了臂弯,愈发亲昵地揽紫苏在怀中,凤流钺勾出了一抹满足的笑纹。
紧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紫苏渐渐放松了身子,柔顺地依偎着他。
每日都能感受到凤流钺的好,紫苏便愈发困惑,为何当年流萱会想要杀害他,他对流萱的爱与呵护,定不少于对自己的,“能告诉我。。。。。。为何流萱会。。。。。。会想要杀你吗?”
高大的身子猛地一僵,凤流钺神情倏然转冷,他转过头,唇线紧绷成一字型。
“是我逾矩了,我不该多问的。”不知从何时起,紫苏开始在意凤流钺的过往。
那种想要探明他深沉思绪的渴望越发强烈,若是得不到他的回应,紫苏便会顿生感伤。
“没有,你可以问的。”凤流钺垂下头,狭长的眸子紧紧凝睇着紫苏,决心坦然相告:“你难打没想过吗?”
紫苏茫然地眨了眨美眸,不明白他所问为何。
“寡人名叫流钺。。。。。。她名叫流萱。。。。。。”粗糙的大掌托起了紫苏的下颌,他意有所指地暗示。
清丽无暇的美颜上拂过惊愕的神情,紫苏揪紧了凤流钺的衣袖,“难道,难道你们。。。。。。”
“没错,寡人与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她大寡人三岁。”凤流钺微微颔首,肯定了紫苏的猜测。
“什么?你们。。。。。。”慌乱地咬紧了粉唇,紫苏无法接受这个太过惊世骇俗的事实。
“先别乱猜。。。。。。”凤流钺适时地制止了她的想象,将紫苏抱得更紧,“寡人与她一起长大。。。。。。在外人看来,我们姐弟的关系亲密得有些异常。。。。。。但寡人与她并不是情人。”
紫苏的思绪已然混乱,她困惑地发问:“陛下是何意?”
“寡人与她自小便亲近,寡人的母妃去得早。。。。。。她是最照顾寡人的皇姐。。。。。。年少时积累的情分,在长大后,尤其在寡人即位后,便因为纯粹,而显得那么珍贵。。。。。。寡人对流萱曾有种畸形的依赖。。。。。。她到了试婚年龄,寡人却怕她嫁人后,不再关心寡人,不再陪伴寡人。。。。。。所以,寡人强行将她留在宫中。”复杂的神色在那双犀利的眸子中涌动,他悲伤地低语。
“陛下,你爱她吗?”心微微地疼着,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怜惜,紫苏能理解感情的漩涡,一旦坠入,很难挣扎逃脱。
释然地直视紫苏的双眸,凤流钺笃定地点点头,“爱。。。。。。寡人很爱她。。。。。。但寡人只是将她当做姐姐,当做心里的依赖。。。。。。也许还将她当做了母妃的影子。。。。。。寡人的爱太自私了。起初几年,流萱很理解寡人,并没有什么怨怪。。。。。。但有一日,流萱冲入寝宫,她问了寡人同样的问题。寡人说爱她,流萱哭了,她质问寡人,若是爱她,为什么不肯娶她?”
紫苏的心随之高高悬起,她眼眶微润,“陛下。。。。。。流萱她是爱你的。。。。。。”
“寡人狂傲地回应她,寡人可以给她一切,但寡人此生不会娶她。。。。。。她所需做的就是永远地伴着寡人,照顾寡人,关心寡人,像幼时那般。。。。。。寡人自私地不肯给予她爱。。。。。。却卑鄙地利用手中的权势向她索取她的所有。。。。。。”提及至此,凤流钺痛悔地垂下头,埋首于紫苏的肩窝。
柔软的素手轻抚凤流钺颤抖不已的背间,紫苏扬起手臂,抱住了他的肩头,泪滴簌簌滚落,“陛下。。。。。。”
“流萱那凄然绝望的眼神,寡人此生都不会忘。。。。。。后来,她爱上了御史大夫的儿子。。。。。。寡人仍是万般阻挠他们在一起,后来流萱就与他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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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犯险入秦
细细聆听着凤流钺的诉说,紫苏不禁感叹,究竟是怎样的痴缠纠葛,使得原本彼此依赖的至亲走上了陌路。
沉痛地合上了眼帘,凤流钺将脸庞埋于大掌中,沉厚的嗓音嘶哑地响起:“恰逢寡人查出御史大夫的儿子。。。。。。勾连朝臣,侵吞了赈灾的钱粮,寡人趁机下令要将他下狱,但他却带着流萱逃离了咸阳。。。。。。寡人派出禁卫去追踪。。。。。。后来,禁卫们回话说他。。。。。。他被禁卫们追到了一处峭崖前,禁卫要锁拿他,他被逼。。。。。。被逼跳了崖。。。。。。”
柔软的素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凤流钺的发顶,紫苏低声地喃语:“他跳崖了?那流萱岂不要崩溃?”
“是。。。。。。流萱虽被禁卫们带回了宫,但她认定是寡人下令将他除之而后快。她虽活着。。。。。。却与死了无意。。。。。。无论寡人怎样解释,怎样忏悔,都无用。。。。。。。流萱不再开口理会寡人。。。。。。”凤流钺仰起头,深藏的哀伤在紫苏面前恣意流露,毫无掩饰。
紫苏无奈地逸出一缕嗟叹:“往往就是一念之差。。。。。。造就了天差地别的不同后果。。。。。。”
“两年后,在寡人的寿宴上,流萱终于来了,那一天,她穿着湖蓝色的长裙,看起来美极了。。。。。。寡人看到她的那刻,欣喜地以为她终于肯原谅寡人了。。。。。。”过往的一幕幕在心头翻涌,哀伤溢满了琥珀色的瞳眸,“谁知。。。。。。她捧着酒盏款款而来,寡人不疑有他地举杯饮下。。。。。。须臾后,便痛苦地毒发。。。。。。流萱发狂地嘶吼着,她说寡人是刽子手,她要寡人给她的爱人偿命。。。。。。”
朦胧的泪雾覆满了眸底,紫苏倾身上前,将凤流钺紧紧地揽入怀中,温柔地安抚他的痛楚,“陛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是寡人相依为命的姐姐。。。。。。是寡人最为信任,最为珍视的人。。。。。。但是她竟忍心要寡人的性命。。。。。。寡人那时候痛彻心肺,又一瞬,真的打算就这样死去。。。。。。。”凤流钺抱紧了紫苏的腰肢,竟有些哽咽难言。
说不上萦绕在心头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涩涩的,酸酸的,还渗着微微的苦。
爱与恨本就在一线之间,有时候,人们放不下过往的痛,只因爱的执念太深了,恨的执念也太深了。
想来,她与千容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后来,寡人侥幸得救。。。。。。却落下了头风之症,不时地侵扰折磨。。。。。。。提醒着寡人曾经的痛,让寡人纵然想要忘记,却铭记地更为深刻。。。。。。”凄然的笑纹噙上唇畔,凤流钺自嘲地摇摇头。
“流萱她。。。。。。为何去了?”莫名地,紫苏关心那个凄苦女子的结局。
“她。。。。。。”一丝晦暗自眸底匆匆掠过,凤流钺有些讳莫如深,他善意地扯了谎:“在寡人将她下狱后,她自尽了。。。。。。”
凤流钺不敢告诉紫苏,当时他正派人到牢狱,为流萱奉上了自尽的白绫与毒药,而流萱未等执行的人开口,自己撞墙而死。
这件事,已成为了他深埋于心底的痛悔与伤疤,凤流钺怨恨自己的阴狠绝情,更怕紫苏因此而对他生出太多的畏惧。
纤细的指尖轻抚上他刚毅冷峻的面庞,紫苏似有所感地说:“陛下,不要太难过。。。。。。不要太自责。。。。。。感情之事,很难以对错来衡量。。。。。。曾经年幼的我们,最爱的还是自己。。。。。。这本无错。。。。。。只有渐渐长大,我们才会明白付出的意义,才会明白爱不只是索取,更要付出。。。。。。怪只怪,有情人却不能在对的时间相遇。。。。。。”
“芙姬。。。。。。”一番在情在理的劝慰减轻了凤流钺的痛楚,他感激地望着紫苏,攥紧了她的素手,“还好。。。。。。还好。。。。。。寡人的身边有你。。。。。。寡人道出一切,只望你能明白。。。。。。流萱不是寡人与你之间的障碍。。。。。。”
“我很感谢她,是她让陛下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是她让陛下成熟了,懂得爱要付出。。。。。。。”紫苏偏过头,倚靠在了凤流钺的肩上,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入夜,凤流钺执意要留下就寝,紫苏虽心头不愿,却无可奈何。
因为他受了伤,紫苏主动为他更衣,动作极轻,以免触碰到伤口。
两人若有所思地对视了片刻,而后,紫苏掀开锦被,钻入了床榻内侧,紧张地攥紧了指尖。
凤流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那副抗拒惊慌的模样,不禁抿唇一笑,“瞧你怕的。。。。。。胆小。。。。。。”
“我没怕。。。。。。谁说我怕了,我如果真怕了,直接就去睡卧榻了。”紫苏不服输地坐起身子,指了指对面的长塌。
“傻丫头。。。。。。”大掌爱怜地抚摸她的发丝,凤流钺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与紫苏十指交握,“寡人累了,咱们都早些睡,明日要去参加祭天大典呢。”
“恩。”紫苏反握住他的大掌,困倦地合上了眼帘。
“你喜欢寡人唤你芙姬,还是紫苏,或是。。。。。。苏儿?”冷唇微启,吐出了轻快的字音,凤流钺蓦地侧转过身,灼亮的眸子看着紫苏的睡颜。
“随陛下喜欢。”紫苏还未睡熟,却有了几分睡意。
“那寡人以后唤苏儿。。。。。。你也不要一口一个陛下地唤寡人。。。。。。”凤流钺靠向紫苏身前,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苏儿,叫寡人的名字。。。。。。”
紫苏略扬起头,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她嘤咛着唤道:“流钺。。。。。。睡吧,我倦了。。。。。。”
凤流钺开心地拥她在怀中,动情地低语:“睡吧。。。。。。苏儿。。。。。。”
咸阳城郊
一处破旧的茅屋内
千容浅带领十余名精锐,乔装打扮潜入了秦国。
他入秦已经十日有余了,一直在苦等着。
终于,听闻秦国的祭天大典在即。
多番打探,他们获悉此次秦王会带芙妃出宫祭天。
千容浅感谢上苍的垂怜,让他能遇如此难能可贵的机会。
樊篱身着便装,步履匆匆地推门而入,“公子,打听到了!今日就是祭天大典,再过一个时辰,他们便会由咸阳宫出发,由北向南纵穿街市,然后向郊外西北方雁荡山脚下的天神庙和太庙进发。。。。。。”
换上了秦国长袍的千容浅看起来依然是潇洒俊朗,他坐在木桌旁,压抑住心底的激动,面色平静地说:“知道了,沿途可有哪些比较好藏身之处吗?”
“听百姓们说,若是想要近距离看到秦王几乎不可能,但在街市两侧。。。。。。是距离王撵最近的地方。。。。。。还有,我打探到了,天神庙的一
侧,是一面陡峭的悬崖,若是我们可以攀上悬崖,便能从高处隐约望见他们的样貌。。。。。。虽不一定能看个真切,但大概轮廓定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