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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愿。。。。。。但我没有一日感到真正的快乐。。。。。。我总在想你,想咱们的初遇,想你曾经偷偷地在相府门外目送我回宫。。。。。。。想你曾在天音湖畔陪我度过每年最难熬的夜晚。。。。。。想你巧手折出的纸莲花。。。。。。想我出征而归时,推开阁门,见到你跪立在神龛前祈福的虔诚模样。。。。。。”
泪滴打湿了千容浅掌心的那条木兰丝帕,柔软的素手抚上了千容浅的肩膀,紫苏轻叹道:“若是这场战争真的因我而起。。。。。。那么收兵吧。你我心中都明白,你能靠计谋赢得了秦国一时,但这份胜利是守不住的。。。。。。。退兵吧。”
“紫苏!”千容浅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心神蓦地一震,愈发强势地要求:“我要你随我离开!紫苏,我不相信你能忘了咱们曾经的一切。。。。。。若非在意,你的恨也不会那么深,不会说出那番狠绝的离别之词!”
看到他近乎偏执的执拗,紫苏伸出素指,轻轻地拂过他的额间,粉润的樱唇轻启:“陛下,我不恨你了,真的。。。。。。在见你之前,我以为自己还恨你,但这一刻,我释然了。。。。。。回去吧,回到楚国,好好地治理国家,施展你的理想与抱负。。。。。。做个造福百姓的王者。。。。。。”
“紫苏,我做不到,做不到!”千容浅紧紧地攥紧了紫苏的素指,浓稠的眷恋化作缕缕丝线,缠绕心间。
“陛下,不要再苦苦相逼。。。。。。不要逼我重新恨你。”费力地从他的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指尖,紫苏偏过头,不再看他一眼,清丽无暇的美颜上写满了决然。
“你爱上他了,是吗?你爱他。。。。。。是吗?”双手扣住了紫苏的手臂,千容浅扳过她的身子,迫使她直视自己的双眸。
“陛下,那是我与秦王之间的事,与你无关。”紫苏微敛眉间,吃痛地逸出一声低呼:“放手,你弄疼我了。”
千容浅恍然无措地松开了大掌,满是愧意地低语:“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若是你愿意给城中无辜的百姓一条生路,我替他们感谢你。”紫苏心系百姓们的安危,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一丝微末的希望在千容浅的心中升起,为了夺回她,再卑鄙的事,他亦愿意做。
“寡人不会放过他们。”他以平静的口吻说出了最残忍的决定。
“为什么?他们不过是没有反抗之力的百姓!”紫苏不敢相信成为楚王后,千容浅变得这么冷血。
“这就是战争,胜者王侯败者贼。。。。。。寡人想要取下叶阳城,不过弹指之间。。。。。。。”他必须冷下心来,才能逼紫苏回头。
紫苏明白了他的用意,唇边噙出了一抹嘲讽的笑纹,“若我求你呢?”
“我放弃这场战争,你拿什么交换?”千容浅站起身,逼近紫苏眼前,他的语调中有说不出的轻柔。
她莞尔一笑,眼神凄冷,“一副肮脏的身体,一条垂死的生命,你选。”
“我要你的心!”她的排斥,她的疏离,深深地折磨着千容浅的心,他愤怒地握紧她的双肩,悲伤地嘶吼:“我从不想要你死!从没想过!我爱你!一直爱你!”
温热的泪浸湿了紫苏的面庞,更灼烫了千容浅的心扉,她抓住了他的大掌狠狠地按向了她的心窝,掷地有声地反问:“不是早已挖给你了?为何还向我讨要?”
他想她急。隔着纤薄的衣衫,千容浅却还能清晰地触摸到横亘在心口处的疤痕,悲痛万分地抿紧了冷唇。
倏然地,他背过身,攥紧了掌心,以不容回绝的强硬语气下令:“你若随寡人回楚国,寡人即刻下令撤军!”
飘渺的笑意盈满唇角,此刻,紫苏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定要如此苦苦相逼吗?”13839348
“你可以不答应,不要怪寡人心狠手辣。”千容浅心疼地凝睇着她悲恸的模样,悔恨无极,痛恨为何要有当初的伤害。
许久之后,紫苏睁开了朦胧的泪眼,粉润的樱唇微启,“好,我答应你,但你要遵守诺言,撤兵!”
千容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宽慰之色,他真的好怕紫苏仍是会拒绝,到那时,他不知自己手中还有什么筹码,可以逼她点头。
三日后
紫苏坐上了返回楚国的车撵,她没有想到,千容浅真的放弃了如此大好局势,下令十万楚军撤回了楚国境内,解了叶阳城之围。
他似乎在以行动向紫苏证明,这场战争确实是为她而挑起的,在他心中,紫苏重于战事,重于一切。
偏过头,靠着车窗,望着肃杀的寒冬景致,哀伤之色在紫苏的眉间缭绕。
千容浅端坐在车撵的正位上,只是静默地看着紫苏,将她的每一分神情变化都收录心底。
自从登上车撵后,无论他说什么,紫苏都不予回应,人虽坐在这里,但心思却似乎早已飞远了。
突然间,心口的痛轻轻泛起,她捂住了心口,开始轻咳:“咳咳。。。。。。咳咳。。。。。。。”
千容浅紧盯着她愈发苍白的面色,赶忙斟了杯热茶,送到她唇边,“喝口茶。”
紫苏蓦地扬起手,推开了他,因用力过猛,滚烫的茶翻洒,全部浇在了千容浅的手背上。
“叮。。。。。。”的一声,茶盏坠落在地,千容浅的大掌已被烫红了。
讶然回眸,紫苏看到他被烫伤了,心头掠过丝丝不忍,“你这是做什么?”
“无妨。。。。。。”千容浅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手,他重新斟了一杯茶,捧到紫苏唇角,“喝口茶,你咳得这么厉害。纵然不想理我,也不该作践自己的身子。”
紫苏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接过茶盏,轻呷了口。
“等回了瀛都,你会见到许多旧识。”见她喝了茶,千容浅的唇边噙出了温柔的笑意。
舒展的黛眉紧张地敛起,她困惑不已地望向千容浅,不知他意欲何为。
“燕洵。。。。。。他还是楚国的大祭司。”冷薄的唇瓣轻启,再次提及燕洵,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了曾经的妒恨,有的只是平静与释然。
“你还寻他做什么?”紫苏误以为他想要挟制燕洵,想要报复当年燕洵与楚皇联手谋害他的仇怨,“他已经流浪远方了,不会再威胁你,当年之事,难道就要这么耿耿于怀吗?”
紫苏对他的误解让千容浅倍感惆怅,但他不能责怪紫苏,过往他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第五十八章 情债难偿
“寡人不会伤他,他现在是大祭司,这次,寡人能顺利出兵,没有遭到朝臣们的极力反对,便要感谢燕洵。”千容浅扶住了紫苏的纤柔肩膀,感慨万千地叹道:“他占卜出神谕,神谕要寡人出兵伐秦,他也希望寡人能将你带回楚国。”
宛如碧泓的眸底写满了质疑,紫苏不解地微摇螓首。
“寡人寻到他后,他将当年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寡人。。。。。。包括这柄梳子。。。。。。”千容浅解下了系在腰间的一半木梳。
伐伤兵极。“这是。。。。。。”紫苏接过梳子,纤细的素指细细地抚摸上面刻着的纹路,“这是那柄鸳鸯木梳。。。。。。”
“当年,在天音湖畔,你从那个瞎眼老妇手中买了这对梳子。。。。。。寡人知道鸳鸯梳是定情信物。。。。。。所以,你还记得吗?寡人曾问过你,那一半梳子准备送给谁?”思绪回到了当年的情景,一切宛如发生在昨天,千容浅留恋不已地望着那柄梳子,“后来,寡人入宫时,看到燕洵将这一半系在腰间,寡人误以为是你送他的。。。。。。你的心中始终是偏向他的。”
“我没有。。。。。。。”攥紧了那一柄木梳,紫苏茫然不知地摇了摇头,“只是莫名其妙地,鸳鸯梳丢了一半。”
“寡人都知道了!是紫遇,她偷了你的梳子,将之交给燕洵,为的就是离间你我的感情。。。。。。”千容浅细细道来了各种详情,希望解开误会,一点一滴地弥合紫苏心中的伤痕。
“燕洵。。。。。。他为什么。。。。。。”对于燕洵的行为,紫苏失望至极,“我这么信任他。。。。。。为什么。。。。。。”
千容浅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抚道:“是寡人不够信任你。。。。。。也不够信任自己。。。。。。你我之间的关系,看似寡人高高在上,实则不然。。。。。。寡人不知道你与燕洵究竟相识了多久,究竟经历过什么,寡人很忐忑。。。。。。寡人更清楚,你对燕洵的保护之心。。。。。。嫉妒与恐惧蒙蔽了理智。。。。。。。”13839543
“别说了。”泪珠悄然滑落,紫苏偏过头,垂下眼帘,掩盖住了层层叠叠的复杂情绪。
“紫苏。。。。。。”千容浅看得出当年的实情让她震惊,让她悲痛,紫苏远没有她言语中所讲的那般,对当年的爱恨仇怨早已释怀。
“陛下,若是你明白当年之事是由误会造成。。。。。。。请你放我回秦国,秦王知晓我被你带回楚国,他定会来寻我的,到那时酿成两国的又一场兵戈,不如让一切在这里止步吧。”紫苏抚上了千容浅的臂弯,恳切地劝说道。
哀伤黯然了那双幽魅的紫眸,苦涩的笑染满了唇畔,千容浅决然拒绝:“不可能!过往你的离去,足以让人痛不欲生,这一刻,寡人至死也不会放手!”
“你疯了。。。。。。倾举国之兵攻打秦国,好,这么做有神谕支撑,但如今呢?你草率出兵,又草率班师,这个王,你还当不当!朝臣们的非议足可以动摇你的威信!”紫苏震惊于他的偏执,冷冷地推开了他。
“寡人不在乎了。。。。。。寡人只想再见到你,再听到你的声音。。。。。。”褪去了凌厉傲然的外衣,此时,那双深邃瞳眸中流露出了全然的脆弱与无助,千容浅扣紧了紫苏的皓腕,“寡人可以付出一切。。。。。。只为迎回你!”
“陛下,你。。。。。。”紫苏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心口的痛似乎又渐渐地加重了,“放手吧。。。。。。放我回秦国。。。。。。”
“你爱他吗?凤流钺,那个人,你爱他吗?”幽深的眸光紧紧地凝睇着紫苏,千容浅屏息等待着她的答案。
“陛下,如果我说是,你就会放我走吗?”紫苏无奈地露出一缕浅笑。
幽深的眸底掠过一丝寒意,千容浅笑得恣意,“不会。。。。。。寡人会守着你,一辈子守着你。”
紫苏不愿再与他多做争执,她向后退离了些许,倚在窗边,陷入了沉默中。。。。。。。
楚国,瀛都
十日过去了,浩浩荡荡的仪仗终于驶入了瀛都城内。
冷风吹起了车帘,熟悉的南国景致映入眼帘,故国的如黛青山,故国的满溪落叶,故国的万里烟云。。。。。。。都不曾改变。
变了的只是紫苏的心境,只是那份萦绕在心头的牵念。
她不知,凤流钺率军在北疆与匈奴激战,他是否安然无恙?战况又究竟如何?
若是他获悉了自己被千容浅带回楚国的消息,会不会影响他作战时的情绪?
不知不觉间,宽大的车撵已经驶入了那座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宫廷。
似乎过了许久,行驶着的车撵才缓缓停下,轿帘被内侍们徐徐掀开。
只见车撵并未停驻在宽敞的大路之上,而是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夹道中。
千容浅首先下车,他站在车撵旁,挥退了内侍们,亲自向紫苏伸出了大掌。
紫苏只是微摇螓首,而过径自地走下了车撵。
睨了一眼掌心的空荡,千容浅轻抿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来,寡人带你进去。”
他领着紫苏步入兮然苑,这座他从雍临王府中搬入宫内的殿阁。
缓步踏入院内,紫苏顷刻愣在了原地,只因眼前的一草一木,牵动了记忆中的某些伤痛与甜蜜。
“我不住在这里。”她旋然回身,以极冷的口吻说。
伟岸的身影蓦地僵在了原地,千容浅不敢相信,紫苏竟然连过往的点滴似乎都不愿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