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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男人能禁得起她的撩拨与挑逗,只消她几抹柔媚的眼波,他们便乖乖败下阵来,任她摆布。
唯独千容浅,从相识至今,他似乎不识情爱为何物,更不会被情欲所蛊惑,着实令人费解。
也许正是因他的与众不同,秋怜才会对他暗生情愫,越是无法得到,便越发渴望。
“你为本王办事,本王自会照拂你家人周全。”千容浅无心与眼前的女人纠缠,低沉的嗓音低哑地扬起,“太子他动了什么手脚?”
他的威胁好似悬在秋怜心头的一把刀,她没得选择,娓娓道来:“大祭司交给陛下一本账簿。。。。。。我在外殿听得不是很真切,好似是丞相二小姐。。。。。。从府中将之偷出,交给了大祭司。。。。。。陛下看了账簿,而后勃然大怒。。。。。。”
深邃的眸子倏然眯紧了,平静的心潮掀起了缕缕波动,紫苏,她竟也介入了此事。。。。。。
小心翼翼地瞟了千容浅一眼,秋怜见他不再逼问,稍稍松了口气。
她所说虽句句属实,却并非全部,涉及太子的部分,秋怜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不知为何,一种陌生的情愫阻止她对千容浅和盘托出。
“你与太子打得火热,总不会毫无收获?”千容浅睇望着秋怜,以森冷的口吻逼问。
“太子并非完全信任我,我们在一起时从不谈及政事。。。。。。我只知他似乎与大祭司走得很近。”秋怜怯怯应道。
第五十八章 狠毒阴谋
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伟岸的身影斜倚着粗糙的树干,千容浅缓缓合上眼帘,不断思虑着每件事间的勾连。
被紫苏从府中偷出的账簿中到底记录了什么会惹得楚皇勃然大怒?明哲保身、不问争斗的大祭司竟开始与太子过从甚密,这一切隐隐中透着些许蹊跷。。。。。。
樊篱得到了千容浅的飞鸽传信,匆忙赶来。
轻灵的身影宛如矫捷的浮光,转瞬间翻过宫墙,落在了梧桐树后,他单膝跪地,恭敬低语:“臣叩见殿下。。。。。。胥黎大人给您的密报。”
樊篱从怀中取出檀木匣子,高举托头顶。
千容浅倏然转身,抓过密信,凌厉的目光匆匆掠过其上,而大掌猛然合拢,用力将竹简捏成碎片。
震惊地仰起头,樊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千容浅掌心中渗出的血滴,“殿下,您。。。。。。何事惹得您如此动怒?”
森然的寒意在紫眸深处涌动,冷薄的唇线绷成了一字型,千容浅后退两步,嘲讽的笑意泛于唇角,“哈哈。。。。。。此计果然够毒,够狠。。。。。。”
太尉派往西北的探子传来消息,北郡大营记载钱粮兵器买卖的账簿几日前离奇丢失。
而恰在此时,息赟府内的账簿被呈给了楚皇,由此引起轩然大波,甚至牵连他入狱。
所有的谜团、困惑都已解开,千容浅恍然大悟,他意识到自己与息赟浑然不觉地落入了太子张开的大网之中。
暗恨地攥紧了指尖,狠狠地捶打着树干,若是他没有猜错,那两本账簿显然都被动了手脚。
太子联络众臣,名为参奏息赟贪腐,实为揭发他私自向军中输送钱粮,收买军心,意图不轨,甚至心存谋逆。
加之,他与丞相结为姻亲,北郡大营曾属他统领,丞相此番作为,自当与他脱不开干系。
如此精心缜密的阴谋,果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阴沉的神色覆满了眉间,千容浅深知大错已经铸成,再多的悔恨亦于事无补,当务之急便是自保。
楚皇性本多疑,对于谋逆之事最是忌讳,凡遇此事,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姑息一人。
证据确凿,谋逆的罪名,息赟怕是无法逃脱了。
大掌探向袖口,取出了一支翡翠玉镯,千容浅将之放到樊篱手中,语意严肃地下令:“找个轻功了得的人,或者你亲自行动。。。。。。今夜暗中前往死牢,把此玉镯交给息赟,代本王传句话:大势已定,垂死挣扎只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奉劝他谨言慎行。但凡本王受到一丝一毫的牵连,这个玉镯的主人会给本王陪葬。”
“臣领旨。”樊篱接过玉镯,小心翼翼地收藏好,恭顺应答。
“今夜死牢的守卫定是严密,太子很可能设了伏兵。。。。。你切勿与他们纠缠,最好声东击西,将话带到即可。”低下头,幽魅的紫眸紧紧凝睇着樊篱,千容浅慎重地再三叮咛。
第五十九章 阴冷威胁
三日后
轩辕殿
众臣分坐在朝堂两侧,面露紧张之色,只因那跪在大殿中央,血肉模糊的人影。
三日间,息赟被从死牢提刑,御史大夫与廷尉奉旨对他进行审问,甚至动了几种酷刑。
廷尉袁憬乃是楚国出了名的酷吏,擅长严刑逼供,息赟落在他手中,自是吃了一番苦头。
现如今,他的十指尽断,悲伤的鞭伤已经溃烂化脓,散发着一股恶臭的气息。
息赟孱弱地趴在殿中,伤口不住地流着血,痛楚时似烈焰灼烧全身,时似绵针戳刺肉骨。
每当想要挣扎,那戳心刺骨的痛便越发强烈地泛开来,息赟额间布满的冷汗徐徐滑下,一次次地濡湿了他穿着的破烂囚服。
几日间非人的折磨,让他多次想要屈服,想要违心地承认他与九皇子共同谋反,意图不轨。
然而,忆起那只翡翠玉镯,忆起那玉镯的主人,息赟硬是咬着牙挺过了道道难关。
以千容浅的冷酷嗜杀,若是自己果真牵累了他分毫,“蛇蝎老九”又岂会善罢甘休?
楚皇端坐在王座上,冷眼看着伤痕累累的丞相,这个昔日护送他荣登大位的肱骨之臣。
“御史、廷尉。。。。。。将审理的供词给寡人呈上来。”浑厚沉着的嗓音在殿内回荡。
“是!”御史与廷尉共同将有关息赟一案的竹卷呈给楚皇,“恭请陛下阅览。”
内侍们取过堆起的竹简,平摊在楚皇面前的黄金桌案上。
其实对于此案,千容傲风心中大体有数,只是想看看素有酷吏之称的廷尉能否从息赟口中问出更多内情。
冷寒的眸光快速扫过竹卷,却并未见到任何新说辞,他竟感到有些索然无味,“就是这样?”
御史与廷尉慌忙对视一眼,嗅出了楚皇的责怪之意,匆匆跪下请罪:“臣等昏聩无能。。。。。。望陛下见谅。”
“瞧把尔等吓得,寡人有怪你们吗?”千容傲风唇边勾起几缕笑,调侃着问。
霎时间,御史及廷尉暗自舒了口气,默默地退回一旁。
“息赟,寡人问你,私自调运赈灾钱粮送往北郡大营,可是你一人为之?可有同谋?”余光由左至右瞥向了太子及九皇子的身上,千容傲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两个人的举动。
听到楚皇的问语,息赟艰难地抬起头,气喘吁吁地应道:“臣。。。。。。是臣。。。。。。一人为之。。。。。。”
“噢?”高大的身影蓦然离开王座,千容傲风大步流星地奔至息赟身前,刻意压低了嗓音,“若你肯道出同党,寡人看在咱们君臣一场的份上。。。。。。或许会饶你妻女之命。。。。。。”
坚定的目光出现了一瞬的游移,息赟愣愣地偏过头,悄然望向坐在角落的千容浅。
看到息赟露出了犹豫的神情,千容浅眯起了阴冷的紫眸,唇角微微挑起,勾出了鬼魅的笑纹。
修长的指尖潇洒地扬起,似要整理领口,实则在脖颈间划出一条弧,千容浅威胁息赟,若他胆敢开口,其妻女性命定会不保。
第六十章 朝堂审问(上)
息赟被那双紫眸中流转的杀气所震慑,匆匆移开视线,抛开了最后一丝游移。
孤注一掷地仰起头,双眸中满含恳切地望向面前的王者,坚定地应答:“回陛下。。。。。。确是臣一人所为。。。。。。”
千容傲风略感困惑地轻蹙眉间,陷入思虑中,面上的神色复杂而深沉。
缓缓移动双肘,带血的大掌抓紧了楚皇明黄色的衣摆,息赟拼着一口气,泣不成声地央求:“臣错了。。。。。。真的错了。。。。。。求陛下念在君臣多年的情义,臣位为丞相二十载,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的份上。。。。。。求您放过臣的妻女。。。。。。”
余光瞥向他布满血迹的衣衫,一缕怜悯之意悄然爬上心头,千容傲风垂下眼帘。
霎时间,整座大殿沉浸在死寂的氛围中,众臣们全都紧张地挺直了脊背,连呼吸都显得愈发拘谨。
千容湛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认真而缜密地观察着朝堂上情势的发展,留意着每个人的反应。
跟在楚皇身边多年,众皇子中,论经纶歌赋,他不及五皇子,论行军打仗,他不及九皇子,但提到识人度势,他却当仁不让。
果断地起身,千容湛环顾着跪坐在殿内的朝臣们。
此时此刻,他们或嫉恨息赟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或深怕会引火烧身,遂全都缄默不语。
一股悲凉不由自主地在千容湛的心头萦绕,这便是朝廷,便是战场,一日失势,往日的风光不再,夕日的虚情假意只化作了此时的落寞无声,果真让人心寒,让人恐惧。
也许,正是见惯了繁华坠落后的寂寥与落寞,强者才会更加疯狂地想要握紧手中的权力,拒绝从权力的顶端跌落。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此言一出,朝臣们讶然地注视着太子的举动。
千容浅的眼波微动,他掀开眼帘,神情幽暗地望向千容湛。
息赟被问罪,他显然已被楚皇怀疑,若是再开口求情,极有可能弄巧成拙。
唯今之计,为了自保,他只能忍痛断掉这只重要的臂膀。
“说!”浓重的兴味掠过眸底,千容傲风倒想听听太子的高见。
“二十余载,丞相位居忠臣之首,忧心国事、辅佐父皇,虽有过失,却也算是劳心劳力了。”千容湛绝不会错过这个收买人心的良机。
果然,朝堂中与息赟私交甚密的大臣们顿时对太子有了份不同的认知。
精明的光芒在双眸总耀动,他巧妙地话锋一转,“纵然丞相贪腐一事证据确凿,不容置喙。但以儿臣之见,丞相的谋逆之罪,有待查明。。。。。。”
“哦?太子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淡淡的笑纹浮过唇角,千容傲风直起身子,回首看向千容湛。
“我只问丞相一言。”千容湛大步走下高台,颀长的身影伫立在息赟面前,言辞犀利地逼问:“你为何调运钱粮至北郡大营?调运钱粮后,打算如何行不轨之事?丞相难道打算凭一人之力,颠覆我父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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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朝堂审问(下)
幽魅的紫眸中怒火粼粼跃动,千容浅抿紧了冷唇,背间竟窜起了一丝寒意,安放在双膝上的大掌陡然合拢。
朝臣们很可能因为太子这一番为息赟求情之言而感怀于他的宅心仁厚,但千容浅不会被他惺惺作态的假象所蒙骗。
仓惶地皱起眉心,面对如此犀利的逼问,息赟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他虽然性贪,却从未想过谋反,屈打认罪已是百口莫辩。
现下,还要他为“谋逆之罪”编排出一套前因后果?岂不太过强人所难!
息赟的沉默迷惘让千容湛颇为满意,他勾唇一笑,意有所指地引诱:“谋逆之罪,非同儿戏。。。。。。丞相一人独立承担,不合情理。”
听着太子居心叵测的诱问,千容浅怒在心头,却不得抒发。
激动地几乎要起身,吼出心中所有的不满与质问,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浮动,指尖深深刺入大掌中。
千钧一发之际,千容浅终是克制住了动荡翻涌的心绪,俊美无俦的脸庞上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与镇定。
千容湛俯下身,凑至息赟面前,深沉的心机全然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