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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微臣想起来了。。。。。。”虞礼欣喜地仰起头,沉声禀报:“陛下,听秦宫宫女私下议论,芙姬郡主天生一双灰绿色的瞳眸,宛如碧湖宝石。。。。。。宫人们都艳羡得紧呢。。。。。。”
“哗啦。。。。。。”摆在书案边角的茶盏倏然坠下,热烫的茶水四溅而出。
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拂过了震惊之色,千容浅不敢置信地抿紧了冷唇,“什么?你说什么?”
“陛下。。。。。。”虞礼不知所措地跪了下来,重重叩首,“可是微臣言辞有何不当之处,冒犯了陛下?”
“与你无关,起身。”伟岸的身子从座塌上一跃而起,千容浅三两步地奔向他面前,激动地扶住了虞礼的肩膀,“此言可是真的?”
“没错,臣虽未能得见芙姬郡主,但秦宫人都是这般说的,应当不会有错。”虞礼望着千容浅严肃而慎重的神情,颇有些不解。
倏然地转过身,千容浅阔步奔向窗边,双手扣紧了窗棂,眼底耀动着浓烈的喜悦与期待。
他早就差人详细地调查过芙姬此人,而且手中还有她的一副画像,她的容貌俏丽娇柔,却远谈不上“冷艳精致”,而且她的双眸黝黑明亮,也非灰绿色。
再者,千容浅派入凌阳郡的探子回报,芙姬自小得凌阳郡王的宠爱,为人骄纵任性是出了名的。
所有的细节归拢于心,千容浅的大掌蓦地合上,他基本上可以断定,现身在秦宫的芙妃绝非芙姬。
然则,他可否单单凭借他人的转述就断定芙妃即为紫苏呢?
欣喜之情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些些恐惧攀上心头,唯恐到头来是空欢喜一场。
“陛下,可是为了芙姬郡主在秦宫立了足,站稳了脚而高兴?”虞礼猜不透千容浅复杂的神色变化,心想着他定是在为秦楚两国的关系忧心。
秦国在短短数月间荡平了韩国,军威雄浑,震慑四方。
中原诸多竟无一国敢向韩国施与援手,眼睁睁地看着韩国被秦国蚕食,早已吓破了胆。
如今,秦王对芙姬态度的转变,是不是两国关系转暖的一个迹象呢?
“虞礼,寡人要知道更多细情,你派人到秦国。。。。。。。无论用何种方法,明察暗访都可。。。。。。。要亲自见到芙姬,画下她的画像。。。。。。”幽魅的这貌姬听。
紫眸中缠绕上了深切的情丝,千容浅心意已决,只怕他要将此事弄个通透,才可能了绝了找寻紫苏的痴念。
“这。。。。。。。”虞礼为难地低下头,靠近千容浅身后,“陛下有所不知,咸阳宫守卫森严,要想见到芙姬郡主,除非有秦王的应允,不然。。。。。。可是难如登天。”
“这点寡人自是知道,但伺候在旁的宫人又岂止一个?这等事,难道还要寡人替你费心思?”千容浅的面色骤然一冷,不悦地眯起双眸,厉声呵斥。
“是。。。。。。陛下请息怒,微臣愚钝。。。。。。愚钝。。。。。。”虞礼匆忙跪下请罪。
“罢了,你退下,寡人等你的消息,越快越好!”犀利的眸光拂过虞礼的身上,冷唇间吐出了威严的命令。
“是!微臣遵旨!”纵然极为犯难,但虞礼别无选择,只能恭顺地应承,缓步退到殿外。
见虞礼苦着一张脸离开,小安子为千容浅捧上了一盏茶,轻声地劝道:“陛下,眼前这件事总算有了些眉目。。。。。。。奴才理解陛下急迫的心情,但总是急不得的。。。。。。”
接过清茶,轻呷了口,千容浅惊讶地回眸,“这茶的味道。。。。。。。与紫苏烹过的茶极像,是哪个奴才做的?”
“陛下,紫苏姑娘离开后。。。。。。奴才在她的房中发现了她平日里存下来的雪水,一直珍藏着不敢用,就怕挑起陛下的感伤。如今,姑娘有了下落,奴才这才敢拿出来,按着以往紫苏姑娘烹茶的方法,试着做来着。”小安子高兴地笑言,回忆起了昔日与紫苏相处的点点滴滴,亦是感慨万分。
“原来。。。。。。”细细地品尝茶盏中的香茗,苦涩的笑纹爬上唇畔,幽暗的眸子望向小安子,冷沉的嗓音微颤着扬起:“若是。。。。。。。若芙
妃不是紫苏,寡人该当如何?”
“奴才以为,这世间很难有长着一双灰绿色美眸,同时又精通医理的女子。。。。。。芙姬郡主显然不在此列。陛下切莫胡乱猜想,静静等
待我国探子的消息才是。”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最是熬人,小安子对眼前的王者竟暗自地生出了些许怜悯。
“唯有如此了。”落寞地合上眼帘,千容浅心知肚明,除了等待,他别无他法,“对了,紫遇这几日闹得还凶吗?”
既然千容浅问起了,小安子也便不再隐瞒,“很凶,她吵着要见陛下。。。。。。。发疯似得砸烂了凤麟轩里东西,还动手厮打宫女。。。。。。陛下决定如何做?”
“哼。。。。。。”阴冷的笑拂过颊畔,他蓦地张开了紫眸,大掌一挥,伟岸的身子如疾风般冲出殿外,“寡人倒要去看看!”
凤麟轩
“给我滚。。。。。。你们去,你们去伏羲殿,向陛下奏禀,我要见他!”紫遇披头散发地跌坐在地上,周围布满了凌乱的香鼎、妆盒、宫灯,尖刺的吼声在殿内久久回荡。
守在她身边的侍女们怯怯地连连后退,深怕被她捉住了狠狠地厮打。
然而,陛下有命令,她们不得离开凤麟轩一步,这些早已吓怕了的宫女们只能噤若寒蝉地蜷缩在角落。
一月前,没有任何征兆出现,紫遇被千容浅禁足在凤麟轩。
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被宫人们强行抱走,刹那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紫遇知道,若不是事出意外,千容浅的行为不会这般怪异反常。
自从她入宫受封后,千容浅虽一如既往地与她不亲近,但紫遇并不甚介怀。
放眼整个后宫,连中宫皇后也几乎是夜夜孤枕难眠,其他妃嫔不过是摆着充样子。
这些人都对紫遇构不成威胁,何况她是唯一育有子嗣的妃嫔,日后她的儿子便是太子,终归会有她母仪天下的日子。
谁知,她所憧憬的一切,竟好似美丽的幻影,瞬间化为片片烟云,消逝无形,紫遇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阵子,她并未坐以待毙,哭闹过,绝食过,抗争过,甚至想要冲外面的层层阻隔,直接去找千容浅问个清楚。
但守在外面的守卫们似乎是铁了心,任她在殿内闹翻了天,也无济于事。VzxH。
一个多月过去了,千容浅不曾来看过她,渐渐地,紫遇开始心慌,开始胡乱猜测着各种可能。
能引得千容浅如此行为大变,唯有一人可以办到——紫苏。
紫遇懊丧地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气喘吁吁地攥紧了粉拳,暗恨地咬紧了唇瓣。
她曾派心腹宫女试着离开凤麟轩,去到外面稍作打探,谁知,那个小蹄子竟是一去不复返了。13721325
她除了枯坐在这里,忐忑不安地思索着到底是何处出了差错外,只剩下日夜心惊,被恐惧与胆怯所折磨。
紫遇并不傻,她虽通过设计,铲除了紫苏这个眼中钉,但她不得不承认,千容浅最在意的仍是紫苏。
纵然紫苏已是一个死人,但千容浅登位后,出人意料地冷落后宫诸妃,只因对她旧情难忘罢了。
每每思及至此,紫遇的心中便会燃起熊熊的妒火,可悲啊,她乃是活生生的娇艳女子,竟还是输给了一个死人。
“吱呀。。。。。。”紧闭许久的殿门被缓缓地推开,缕缕阳光映入昏暗的殿内,暗黑色的长靴随之踏过门槛。
千容浅大步走入殿内,冷寒的眸光环视四周,大掌一挥,低沉的嗓音幽幽扬起:“尔等都退下。”≮我们备用网址:。。≯
“是!”蜷缩在角落的宫女们如获大赦,恭敬地服了服身,匆忙地退了出去。
“陛下!”紫遇仰起头,惊喜的神情在望见那森冷刺骨的目光时,消失在了唇边,“你。。。。。。”
“寡人不想与你兜兜转转。。。。。。”伟岸的身子迫近紫遇面前,千容浅蹲下身,腥红的杀气在紫眸深处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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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打入冷宫
“寡人不想与你兜兜转转。。。。。。”伟岸的身子迫近紫遇面前,千容浅蹲下身,腥红的杀气在紫眸深处涌动。
紫遇惊骇地向后退了退,纤细的指尖微微合拢,她很明白千容浅眼中的杀气是冲着她来的。
“当年,可是你与薛钦联手谋害紫苏?你的蛊毒根本早就解了,对否?”大掌猛地扣住了她的脖颈,千容浅猛地用力,将她拽向了自己的眼前。
“陛下。。。。。。”紫苏慌忙地抚上他的大掌,艰难地喘息着,娇艳的脸庞霎时憋红了,“陛下。。。。。我。。。。。。我听不懂你在说。。。。。。说什么。。。。。。放开。。。。。。”
千容浅嫌恶地松开了指尖,将手掌在衣摆上抹了抹,犀利的视线瞥了紫遇一眼,“你的心。。。。。。狠如蛇蝎,寡人真怕脏了自己的手。。。。。。”
“咳咳。。。。。。咳咳。。。。。”紫遇趴在地上,指尖按压在心头,大口呼着气,紧张地僵直了脊背,“陛下在说什么。。。。。。我不懂。。。。。。”
“紫遇,薛钦已被寡人投入天牢,你再嘴硬,似乎没什么意思。”千容浅冷冷地睨着她,对她曾有的愧疚与怜惜已被消磨殆尽。
是他的愚蠢与自负,让他如傻瓜一般陷入了紫遇精心编织的阴谋中,伤透了紫苏的心。
也难怪,那一夜,紫苏会用如此凄然绝望的眼波望向他,会说出:“情丝已断,天下地下,不复相见”这般决绝的誓言。
没错,他对紫遇有深深的愧疚,但这份愧疚不该用紫苏拿生命来偿还!
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紫遇仍在揣度着千容浅这番话的真实性,她强撑着扯谎:“不。。。。。。陛下说笑了。。。。。。此事跟蛊王有何关系?”
“没有吗?”阴冷的笑在唇边泛起,千容浅厉声低语,强势地戳破紫遇的谎言:“他将一切都招认了,你是如何与他做了交易,如何与他苦心算计。。。。。。如何处心积虑地想要除去紫苏。。。。。。还异想天开地想以那个野种,谋得皇后之位。”
“陛下。。。。。。”惊骇地咬破了下唇,只因千容浅提到了她的孩子,紫遇最害怕的事情终是发生了。13721552
狼狈地爬向他眼前,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摆,紫遇列流满面地哭诉:“不。。。。。。孩子,他是你的孩子。。。。。。陛下怎可以怀疑呢?陛下怎忍心如此?孩子是无辜的啊。。。。。。。”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紫遇自知凶多吉少,但为了孩子的安危,她必须咬住不松口。
“还在嘴硬?”讥诮地轻哼一声,千容浅摇了摇头,坐在了地上,语意尖锐地质问:“寡人很想知道,你为何这么恨紫苏?自从你入府,她全心全意为你缓解痛楚,你的良心难不成被狗吃了?”
泪眼朦胧地回望着千容浅,紫遇冷笑不止,“哈哈。。。。。。哈哈。。。。。我为何这么恨她?陛下不知道原因吗?”
长腿弓起,手腕自然地搭放在膝盖上,飞扬的剑眉紧蹙,幽魅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紫遇,平静低语:“你该恨的是寡人。。。。。。当年,你父亲获罪,先皇曾问寡人,可否要为你求情,寡人为了撇清干系,没有开口保你。”
心好似被利刃割开了条条伤口,血流不止,紫遇凄然地落泪,不甘心地低呼:“为什么?陛下可知。。。。。。我在南郡大营中。。。。。。”
“因为寡人不爱你,寡人对你没有感情。。。。。。就这么简单。”千容浅残忍地开口,道出了事实,“在寡人的眼中,为了登上大位,没有人是不可失去的,不可利用的。。。。。。”
全身不住地颤抖起来,紫遇落寞地迎上他冷寒如冰的目光,“那紫苏呢?若是当年,被贬为军妓的人是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