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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迷糊地应了一声,倒是果真伸手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于是,二人成了面对面双手相握的姿态,只是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让人感到无语。
眼看着她的动作,东陵仙君唇边勾起一抹显而易见的笑意,如果可以这么一直牵手下去,定会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
气氛静谧到让人感到有些局促,雨潇最不能适应的便是这种静谧了,只好将自已的手快速收回,眼睛移往别处,竟有种不敢再看他的感觉。那道一直追随着她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怨起来,强烈的幽怨,让她从内心深处升起罪恶感。深吸一口气,她再次把目光对上他的:“不是说要在谷里走走的么,怎么停在这里了?”此时的她却也忘了,分明是她先停住了脚步。
他的语气下意识的就带了委屈,皓齿轻咬了下色泽莹粉的下唇,似是嗔怨道:“是雨潇不理我的。”
她突然间觉得有些冷,怎么回事,他怎么又委屈上了?碰了碰他的胳膊:“喂,清离。”
不想他的双眸里迅速起了水雾,无耐,“那你想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好吗?”
看得出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他吸引过来,东陵仙君在心里松了口气,眼中暗暗隐下一丝计谋得逞的流彩。梨花仙的事情他会帮她,她只要负责好开心就好。
“说话啊,你想去哪儿?”雨潇不满地捏了捏脸颊,为自己被他忽略而不悦。刚才还说会一直陪着她呢,才这么一会儿就心不在焉了,太可恶了。
“嗯?”略带不满的声音在传入耳中,他错愕的抬头,她脸上的委屈与气恼就那么毫无保留地映入了眼帘。心下一慌,再顾不得什么,将她一把拥进了怀中,“我哪里都不去,雨潇不要生气。”
耶?几乎是被他扯进怀中的雨潇有些懵了,不过就这样窝在他怀里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她也懒得多想,美眸含笑靠紧了他。忽而又想起刚刚好像被忽略了,心里又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扬起一张娇俏的小脸,她面露祈求地看着他:“清离,你以后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她好喜欢他,如果他不理她的话,她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的。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东陵仙君一时怔愣原地,没有回应。
他的沉默被她误以为是不愿意,想到他以后会不理她,她就难受了起来,没多久脸上就挂满了晶莹的泪滴,挣脱了他的怀抱,冲着他大喊了一声骗子就要施展灵力飞走。
这次,他总算回过神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看清她脸上的泪,心中一紧,用另一只手轻轻擦拭起来:“雨潇不是说过不会再哭了吗,现在怎么又哭了?”而且还哭得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身为天界首席仙君的他再一次感到无力。
被他拉住,又听他这么说,她越发难过了,眼泪也流的愈加汹涌:“你还说过要一直陪着我,可刚刚还不理我!”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生气流泪时因为他不理她?提起的心彻底放下,大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如水一般的温柔:“我没有不理你,也永远不会不理你。”他爱她,怎么舍得不理她呢?
“你还骗我,刚才我问你永远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都不说话。”她眼中的晶莹有再一次泛滥的趋势。
“不要再哭了,心好疼。”他好看的眉狠狠地皱起,抱着侥幸的心理嘟囔了一句。他在赌她对他的在乎,好在他赌赢了,话音刚落,她那边的眼泪便仿佛得了什么命令一般的收住了。东陵仙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丫头,很明显的,即便是他说了千万句哄她的话也不见得她会将眼泪收回,却因他一句心疼停止了哭泣。不过,心里却仿佛照进了千万缕阳光,暖暖的,很惬意,很舒服,她好像比他想的更加在乎他呢。
雨潇颤抖着将右手覆上他的左胸处,左手迅速将脸上的湿润抹去:“清离,对不起,我忘了,我再也不哭了,你不要疼了好不好?”都怪她,怎么可以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现在该怎么办?
“那你信我,我不会不理雨潇的。”大手按覆上她的右手,他趁机提起了条件。
“嗯,好,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她赶紧点头,生怕会晚了一样,“是不是很疼很难受?”
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温柔,眼看着她妍丽的小脸上为他而渐现的担忧,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雨潇,我说过会陪你就定会陪你,先时是我不对,走神了一小会儿,以后都不会了。”虽然她说了会信他,但看得出只是因为怕他会难受才敷衍了这么一句,如果不解释开了,他们之间不知要因误会而别扭到什么时候,他可不想因为这该死的误会破坏了他小心呵护着的感情。
她抬头,深深地望进他满是真挚的幽深的眼眸,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清离,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弄清楚原因就无理取闹,可是我好喜欢你,好怕你会不理我。”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精致美丽的小脸上也起了红霞。
东陵仙君听她说喜欢自己,喜不自禁,当下笑开了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凑到她的耳边,柔声道:“我也好喜欢雨潇,也好怕雨潇会不理我。”而且要说无理取闹,他可比她要来的炉火纯青多了,只是这个傻丫头一直没有察觉出罢了,还总是耐心地安慰他,哄着他。雨潇,你喜欢我,可我却是爱上你了呢,你也要快些爱上我才是。
“真的,清离也喜欢我?”她有些惊喜地问道,声音里却有着太多的不确定。虽然银轩哥哥还有雨殇师兄都说过很喜欢她,而且师父和萬鎏师伯都喜欢她,可他是东陵仙君,是天界众仙家口中最凉薄的仙君,他说的喜欢会是真的吗?
“雨潇!”不等东陵仙君有所回应,一道颇为急切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雨殇便出现在他们面前。看到相拥的他们,雨殇面色僵硬的难看,呼吸也有些乱。第几次了,这是他第几次看到他们像这般亲密相偎了?雨潇,他从小放在心里疼宠着的小师妹是长大了吧,如今已有了另外的依靠,再不会像小时候一样依偎着他了。如果先时还有什么不确定,如今也该明白了,她大概是喜欢甚至是爱上面前这位红衣妖娆,风华无双的东陵仙君了。
“雨殇师兄?”雨潇嘟着粉唇看向他,有些不高兴,谁让他打断了她和清离的话,只要再等一笑会儿,清离就会回答她了,现在……
猛然回神,对上的他因不满而嘟起的小嘴,有疼痛在心中蔓延开来。稳了稳心绪,勉强笑了一笑,他对她招了招手:“过来,师兄有事要对你说。”
竟不知你是善良还是残忍了
虽然有些不乐意,雨潇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一脸好奇道:“什么事啊,雨殇师兄?”不怪她好奇,而是他真的很少有表现的这么着急却又磨蹭着不肯说的时候。如今突然见他这样,她倒是有些但心了。
“怎么哭了?”看着她略显红肿的眼眶,雨殇直皱眉,刚才他竟然没注意到,“发生什么事了?”记忆里她已经有几十万年没有哭过了,如今…瑚…
“没事,师兄有事吗?”给了他一抹安心的微笑,脸却在瞬间红透,用眼睛的余光看向东陵仙君,脸上的绯色更胜了几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无理取闹吧。
见她突然红了脸,眼神偷偷飘向东陵仙君,雨殇彻底明白了。看了东陵仙君一眼,拉起她的手便要往他处去:“跟师兄走。”
今日众仙家离去后,帝君向他透露当下天界与魔界的交战中,天界渐有不敌,想来自己很快便会被荐前去迎战。出了云霄殿,他便想着赶快来找她,好好与她道别,毕竟经此一战,他未必能回得来,墨渊那魔头当真厉害的紧。谁知他忙着赶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画面,心中不由苦笑,有东陵仙君在,即便他回不来,她怕是也不会很伤心吧。可是究竟还是有执念的,他确实想和她好好地道别,这样,就算他真的回不来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只可惜,没能懂得他眼中带着留恋的祈求,她反手拉住了他:“师兄,有事就在这里说吧,清离对无忧谷不熟,不能留他自己在这里。”说着,早已回头看向东陵仙君,招手,“清离,快过来啊,雨殇师兄有事要说呢,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东陵仙君抬眸,看了看雨殇,面露委屈地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在说你师兄不乐意呢。
“都让你过来了,怎么磨磨蹭蹭的。”雨潇见他竟然没动,只是委屈地摇头,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拉了他的胳膊便往回走。很奇怪的,她不愿意见到他被师兄排除在外。
低头看着自己被拉住的胳膊,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笑得好不狡黠。早就料到她不会把他放在一处的,不然他刚才也不会摇头了,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想让他们师兄妹单独待在一起,不,应该是他不想她和其他男仙待在一起才是。
眼看着雨潇和东陵仙君相携来到自己跟前,雨殇的笑容越发苦涩。潇丫头,东陵仙君在,你想让师兄对你说什么铄?
“师兄,现在可以说了。”在他的面前站定,她示意他快说。
线条优美的薄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有些哀伤的看着她,雨潇,现在你是再不肯与师兄单独相处了吗?
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娇俏:“师兄,用不着顾忌到清离的,他很好,一定会帮我们保密,不会乱说的,放心放心啦。”接着,她又拍了拍东陵仙君的肩,笑问道,“是吧,清离?”
东陵仙君很认真地点头,心里却感到好笑,雨潇,你雨殇师兄大概瞒的就是我,如今你让他放心,让我保密,如果我是你的师兄,定然心伤不已。只道你不懂情事,如今竟不知你是善良还是残忍了。
雨殇终于妥协,扬起一抹及其清浅的微笑:“没什么好保密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师兄要离开谷里一段时间,来和雨潇道个别。”究竟是说出来了,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早就知道自己永远都只可能是她的师兄,以前也有西凰仙君,如今有东陵仙君,在她的心里,他这自小陪着她的师兄大概是怎么也不及他们。
听到他说道别,东陵仙君立时知晓了为何,俊秀的眉骤然拧紧,他好不容易将她的注意力从梨花仙和麟荻一事上转移,他在这个时候道什么别。
“道别,师兄要去哪里?”雨潇脸上的笑容敛起,也将事情猜个差不多了。她虽然不出这无忧谷,对谷外的事情也不了解,但这不代表她当真什么都不懂。见他目光有些躲闪,继续道,“师兄不用隐瞒,这次出谷是对付魔帝墨渊吧。”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连该有的起伏也没有。
“雨潇知道?”雨殇惊愕,看她的样子倒像是比他知道的更早,只是她从哪里听说的呢?眼睛不由瞥向东陵仙君,却见他正不满地盯着他,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一般。
“嗯,知道。”依旧是淡淡的声音,“而且雨潇会和雨殇师兄一同前往,所以师兄来道别可是没有道理了。”她看着他,想笑却笑不出。
“不可以!”听她说要和他一起去,想也不想的,反驳的话已大声喊出,他不会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随即想到她根本出不得谷去,一口气松了下来,莫说他不会带她去,单是师父就定能拦住她。
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雨潇终于笑开:“雨殇师兄,都说过你的想法瞒不过我了。”顿了顿,见他扬了扬眉,继续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