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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兄方才的真情流露,令在下都心生感动。只是楚兄不将自己的情意告诉叶老弟,他又怎会知晓?”
楚天涯冷下脸来,扭头便走。
一枚暗器嗖的飞到耳边,楚天涯躲都不躲,左手两个手指迅捷伸出,已将暗器牢牢夹住,却是一个药瓶。
沈望笑嘻嘻走过来,“若是叶老弟无意于楚兄,不妨试一下此物。这可是在下珍藏许久的极品啊,楚兄……”他话未说完,身体就像被线牵着一般,直直后退,堪堪躲过楚天涯凌厉的掌风。
楚天涯根本不给沈望闪躲的机会,双掌连环击出,掌风凌厉,竟是招招夺命!沈望出掌迎击,二人手掌相击,响声急骤,竟有如密珠相连。
片刻之后,沈望使了个虚招,趁楚天涯闪身躲避,跳出圈外,飞快问道:“无上门宗天佑是你什么人?”
楚天涯闻言色变,随即恢复常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望眼珠一转,拱手道:“方才之事,是在下唐突了,楚兄莫要放在心上,告辞。”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楚天涯没想到沈望走得这么干脆利落,倒是一愣,想到他刚刚的问话,心中却是一沉。他捏捏手中的药瓶,像是有些出神。
“哎呦!”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一个女子的惊呼声。
“谁在那儿?”楚天涯将药瓶揣进怀中,奔了过去。看到李柔身边的宫女菊儿身形瑟缩的蹲在墙角,眼中满是惊恐之意。
“楚护卫,我……。”
楚天涯扶她起来,“菊儿姑娘,你没事吧?”
菊儿低着头,缓缓摇头。
“天色已晚,你一个姑娘家待在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菊儿小声道:“有劳楚护卫。”
楚天涯转身头前带路,不料菊儿一脚踩空朝前栽去。菊儿啊的一声,楚天涯眼疾手快扶住她。
菊儿感激道:“多谢楚护卫。”
楚天涯笑笑,没说什么。
公主下榻之所在院落最里层一个独立的小院,楚天涯将菊儿送到小院门前,便转身离去。菊儿待在原地,等楚天涯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才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沈望刚刚送给楚天涯的那个药瓶!
很多时候,那些看似单独或偶然的小事往往能改变人的一生。有些人的命运往往是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而发生宿命般的重大转折。
楚天涯做梦也不会想到,公主身边这个默默无闻、平凡普通的宫女竟是二十年前闻名大江南北的中原第一神偷的后人!
菊儿紧紧攥着药瓶,直攥得手心都出了汗。她虽然成功偷得此物,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事实上,在她出手之前,压根就没想过能用它来做什么。
她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菊儿内心挣扎不已,充满矛盾。
江陵城,郡守府,刘琛的房间。
刘琛与一枝花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是满满一桌酒菜。
刘琛为一枝花斟满酒,一枝花岿然不动,警惕的看着他。
刘琛嗤笑一声,“怎么,怕我下毒?”
一枝花冷冷道:“比起下毒,我更怕你给我下药。”
刘琛收敛笑容,表情有些沉痛,“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人?”
“不管我把你看成哪种人,都是在美化你。”一枝花道,“因为你的内心比你的表现还要下流一万倍。”
刘琛这回真正不笑了,他长叹一声,“小山,为何最了解我的人偏偏是你呢?”
那真是我最大的不幸。
一枝花没出声,眼观鼻鼻观心,给刘琛来个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刘琛则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小山,就算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这样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就找人画张我的画像挂在床头好了,反正不需要回应,真人跟画像也没什么区别。
一枝花转念一想,那也不行。谁知道这流氓会对着我的画像干什么好事?就算只是张纸,也不能让他随便亵渎!
“小山,虽然你不说话,心里想的也是我,对也不对?”
一枝花噌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刘琛抢先窜到门前,柔声道:“你若是就这么走了,我一个不高兴,命人杀了叶欢,你可要失信于李陵。”
一枝花哼了一声,“有李陵在,谁能杀得了叶欢?”
“呼延玉翎。”
一枝花脸色一变。
刘琛继续道:“论武功玉翎的确不是李陵的对手,但你也知道,玉翎杀人从来不是只靠武功。”
一枝花内心有了丝不确定,不论是玉翎杀了叶欢,还是李陵杀了玉翎,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刘琛不放过一枝花脸上表情丝毫的变化,轻声道:“你若想现在赶去西江大营,我就杀了江陵郡守。”
一枝花心中冷哼,一个郡守的死活怎会让他放在心上。
哪知刘琛的话还有下半句,“和他全家。”
一枝花终于动容,“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刘琛露出嘲讽的笑容,“为了你,天王老子我都敢动,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郡守。小山,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就是心太软,容易优柔寡断。你以为你长大了心肠变硬了,其实还跟小时候一样。”
他右手缓缓抚上一枝花左耳的耳垂。这个动作是一枝花少年时刘琛经常做的。那时的刘琛在一枝花眼中没有现在这般面目可憎,甚至在他心中还一度是个值得信赖的异姓兄长。
直到他在北齐皇宫险些被大皇子刘柱侵犯,刘琛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条流浪狗那刻起,他才真正领悟到世间的残酷,人心的无情。
虽然后来刘琛又曾几次救他,但在一枝花心里,已经再也不可能像幼时那样敞开心扉、无所顾虑、全心全意的去信任一个人。
他虽然拥有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能力,却永远失去了一颗爱人的心。
他怎么能够不恨刘琛?
一枝花冷冷拨开刘琛的手,“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刘琛缓缓道:“为了等你,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哪个人敢说比我更了解你。”他看着突然软倒在地上、一脸惊讶愤怒之色的一枝花,露出淡淡的笑容,“就算你自己也不能。”
一枝花觉得全身绵软无力,瘫在地上竟是一动也不能动,心中万分震惊,怒道:“刘琛!你对我做过什么!”
他自从进到这间屋子里,酒没喝过,菜没动过,怎么就会中招了呢?!!!
刘琛蹲□,伸出手指,轻抚一枝花的脸颊,“你一定在想酒没喝过,菜没动过,我的房间里又没有熏香,又怎会中毒呢?”
他凝视着一枝花因为愤怒而愈加发亮的双眸,笑容更加愉悦,“如何?还觉得我不够了解你吗?”
他的手指沿着一枝花光滑的脸颊一路拂至鼻尖,一枝花隐约闻到刘琛手指上有股淡淡的异香,立刻明白奥妙所在。
“刘琛,你胆敢动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一枝花的声音因为极度恨意而微微颤抖,语气森冷如寒冰。
刘琛的眼神已经因为浓烈炙热的欲*望而愈加漆黑深邃,连呼吸都开始粗重。
他缓缓靠近一枝花,用自己的嘴唇细致而轻柔的描绘美少年精致无暇的五官,感受着对方冰凉却充满极致诱惑的肌肤、蓬勃如火山喷涌般的怒意,和因愤怒而急促的呼吸。
他非但没有感到一丝愧疚之意,反倒被撩起更加旺盛的情*欲。
“让我生不如死是吗,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先让你领悟,什么叫做欲齤*仙*欲*死。”他手指一动,一枝花的衣带飘然滑落,外衣松开,刘琛手指不停,又去解里面的中衣。
一枝花大叫,“刘琛你这个禽……”话未说完,就被点了穴道。
刘琛笑吟吟道:“怎么样,我的点穴手法也不错吧?不妨叫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今天。”
他声音一顿,连呼吸都停住。所有的感官细胞都被眼前之人裸*露的香肩和完美精致的锁骨所吸引。
这些年来,他刘琛曾经玩弄过多少男孩子,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其中不乏绝色之人,只是没有哪一个曾带给他如此强烈的震撼之感,光是单纯的欣赏都足以令他激动疯狂。
比绝世的美貌更具有致命诱惑力的是从未得到。
刘琛微微用力,将一枝花拦腰抱起,雪白的衣衫如同燃烬最后一丝生命的蝴蝶,柔弱无助悄无声息的飘落在地上。刘琛低头轻声道:“小山,就算你一刀一刀剐了我,我刘琛能拥有如此一晚,死也值得。”
☆、不平静的夜晚(二)
叶欢跟随魏文英到李陵房内。李陵大为惊奇;这是头一次,自己未曾召唤;叶欢便主动前来。看来这小无赖虽然滑头得很;但也并非心里一点没有本王。
叶欢道:“王爷您找我有事儿?”
李陵:……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叶欢见李陵面色不豫,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今天没闯什么祸啊;怎么他又不高兴?难不成他生理期到了?
他看向魏文英;魏文英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
李陵道:“他来做什么?”
魏文英反应了两秒钟才明白过来王爷这是在问自己。愕然道:“不是您要见叶将军吗?”
“谁说的?”
“楚护卫。”
李陵心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楚天涯怎会突然转了性;把叶欢主动送给本王?
既然人都送来了也不能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李陵道:“那就陪本王下棋吧。”
王爷啊,难道您不知道下棋对我来说;是最佳的催眠方式吗?
叶欢不想今天还睡在李陵这儿;否则明天一早,西江大营二十万将士就都知道他跟祁王同床共枕的事了。
要是那样的话,他也不用护送公主北上,直接投江死了算了。
叶欢像是想起什么,恍然道:“王爷,末将想起来守夜的侍卫还没把口令背熟,为防止刺客再来袭营,末将得去查岗……”
“查岗之事可以让文英去做。”
叶欢:……
可怜的魏文英是躺着坐着站着骑在马上各种姿势都能中枪的杯具帝。好在他对于自己的现状已经比较能适应了,脸上心里都没有任何的不悦。说了句“卑职遵命”便退出房间,出门正好碰见俞子墨。
这些天,他一直有意无意躲避着俞子墨。刚开始时,看着俞子墨到处找自己的焦急身影,他还有一丝报复得逞的快感。谁让他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就教训自己,还摆出一副比谁都正人君子的模样,哼,本大爷不稀罕!
后来,因为菊儿刻意与自己亲近,让魏文英在面对俞子墨时,竟生出几分心虚,也就更加不敢去见他。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俞子墨不知从何时开始,竟也开始渐渐疏远他,甚至,形同陌路。
这让他不知所措,心里甚至有些难受。这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缘由的反常举动,令他惶恐不安,夜不能寐。
现在乍一见到俞子墨,魏文英下意识掉头就走。俞子墨喊住他,“文英,你去哪里?”
魏文英硬梆梆的回答:“奉王爷之命去查岗。”
俞子墨走到他近前,“不如我跟你同去。”
魏文英觉得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