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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外面风大,还是进舱吧!”唐铭看着面色不佳的公子,担心公子的身体不适,便取了一件披风过来替她披上,也让一直看着江水发呆的金不离回过头来,扯唇微笑道:“我没事,坐在里面有些晕,所以出来透透气!”。
锦凤静静地落在金不离的肩上,一身五彩的羽毛完全地垂落在金不离的身子两侧,如同一件华美的羽袍一般,将她整个人衬照得光彩照人,尽管面色微白,却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公子现在身子不比常人,若觉不适,还是去船舱里休憩一会儿再起来吧!”唐铭有些担心,此处江风甚大,公子又有孕在身,万一不小心着了凉,那可非同儿戏。
囤微微一笑,金不离忍不住伸手轻抚自己腹部,自从得知自己怀了身孕,有为与唐铭他们几个都变得有些紧张过度,甚至比她这个准妈妈还要小心。
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提醒她现在身子不比常人,让她便是想说声没事也不行。
“呵,那我们便进去吧……”认命地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因为有些头晕而想出来吹吹风很不明智,若此时自己不小心感染了风寒,那这次的临江之行想要顺利进行便有些困难了。
“唳!”随着金不离转身的动作,锦凤也立时彩翅一展,轻鸣着飞身盘旋到她的上空,跟着主人与唐铭的身影,一头冲进了那低矮温暖的船舱之中。
傲风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见有人进来,也不睁眼,只待齐元过来伸手推了推他,方懒懒地睁开眼睛,挑眉无声地询问。
“这是公子的床,你起来睡那边舱里去!”齐元一脸的不友善,对这个不请自来又处处与他们不合拍的男人,他若是打得过他,早已不知道揍了他多少回了。
亨而公子好像又对他挺放任,明明他不过是一个公子花钱请来的保镖,还成日里仿佛主子一般,就连三餐都是他跟唐铭在打理。
要不是为了公子,他早让他一个人饿死了!
傲风转眸看了看那个面色有些苍白的男子,也不起身,只是食指懒懒地一勾,随意道:“这张床很宽大,累了你便一起过来躺会儿好了。”。
“你起不起来?”齐元一听他竟然让公子与他合眠,立时眉头挑得老高,一把揪住傲风的衣领便威胁,却还没有拎得起他,便已全身一麻,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被傲风弹指间撂倒在地。
“齐元!”。
“傲风!”金不离面容一沉,身边的唐铭已经快步上前将地上的齐元扶起,却是试着解了几次穴,都无法将齐元身上的穴道解开。
而齐元因为后脑着地,那直直的一摔已经将他摔了个头昏眼花,此刻被唐铭扶起,虽然还无法动弹,他却已经叫嚣着骂骂咧咧起来:“好你个死人傲风,小爷我跟你杠上了!有种你就不要让我解穴,不然小爷定要一脚将你踹下江里喂鱼去。”。
“我睡觉的时候,最讨厌有苍蝇在耳边嗡嗡吵!有本事你就来踹,我在这里随时恭候!”傲风满不在乎地翻了个身,那丝豪不将齐元放在眼里的神情,让金不离也是忍不住面色难看,大步上前一把拉着他的胳膊,沉声道:“傲风,起来给齐元解开穴道!”。
“你又犯痴了?”傲风没想到他竟然不顾手上的伤就来拉自己,惊得身子一跃坐起,手也快速地抓住金不离拉着自己的双手,俊眸中一片冷摄。
“赶紧将齐元的穴道解开!”金不离不顾手疼,只是有些生气地看着傲风,很不喜欢他对齐元几人的那种态度。
实在是,让她几乎要用‘恶劣’这两个字来形容。
傲风挑了挑俊眉,看着面前分明动了怒的男子,再度转头看了一眼依旧在那里叫嚣的齐元,不由唇角一撇,不屑道:“你就那么在乎那个毛头小子?你没有看到,是他自己动手招惹我的吗?”。
“招惹你又怎么了?以为你武功比我高便要怕了你不成?该死的无耻之徒,你以为你是谁?公子的床也是你睡得的!”齐元的态度依旧强硬,一旁的唐铭便是想阻止也来不及,只得干胸一手点了他的哑穴,一边轻责道:“少说两句不会死,你还嫌闹得公子不够?”。
而傲风却是被齐元的那句话给惹到,一脸冷然地盯着齐元,弹指一挥,便隔空解开了齐元的穴道,沉声道:“你再敢说我一声无耻试试?”。
“你就是——”。
“齐元!”金不离呼地一下站起身子,一张苍白的面孔此时也是青白吓人,她冷冷地出声喝止了齐元,抬手道:“好了,别闹了,他爱睡就让给他睡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总是吵吵闹闹!如果你们实在要吵,那到了临江,我只能让你们各自上路,从此大家各奔一方,便再也没有吵闹的理由了!”。
“公子,你要赶齐元走?”齐元一脸的委屈,忍不住地又瞪了傲风一眼,却是碍于公子而拳心紧握,虽怒却还是忍住未再叫骂。
傲风却是一把拉着金不离的手腕将她再度拉坐身边,在她有些冷然地转眸看向自己时,他的俊眉也是深深的拧起:“你想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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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心底一怜,看着自己的宠妾如此柔弱地站在寒风中,萧诺不觉满心怜爱,将自己方才还气她耍性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一个箭步跑上前欲揽住她,却见她幽怨地瞪了苑中的金不离一眼,而后眼圈一红,娇唇一撇,便飞快地转身往回奔去!
“小柔!”萧诺见状忙追了上去,再也顾不得身后的金不离,很快地追上沈心柔,轻拥着她双双往着西苑而回。
“呸,狐狸精,不要脸!”自那二人走远,银环才敢低声呸了一声,那样愤怒的神色活像被抛弃的小媳妇。
金不离笑着摇了摇头,对那个男人厌弃自己却紧张别人的态度一点也不觉得委屈,相反怡然自得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让银环不由又气又无奈。
囤却暗想,这样也好,小姐总算想通了,为了他,小姐哭得也够多了。
只可恨再过三个月,她们小姐便要被姑爷休掉,那时,老爷肯定会觉得丢脸而怪责小姐。
可怜小姐何其无辜,她一直善良得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却竟要落得那般下场,上天何其不公?
金不离看一眼银环,听着她依旧在那边絮絮叨叨,眼神不觉一暖,无声而笑。
从前,她的身边绝不会有这样啰嗦的人存在,她也绝对不会用这样虽然心地善良却弱小胆怯的人在手下做事。
跟着她的人从来都是能够独挡一面,做事雷厉风行却又精明细致,绝不会出错半分。
亨所以,她的成功与用人离不开关系!
她从来信守的用人原则就是,绝不用软弱怯懦之人。
可是如今,看着这样唠叨却亲切的银环,她的软弱如此明显,在萧诺面前大气也不敢出、正眼也不敢抬,却在背地里能够将他骂得一文不值,她不由感到好笑!
当然被骂得更狠的就是那个金不离今天第一次见,却是被银环骂得最多的那个女人——沈心柔!
呵,可见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不过,从前是从前,如今的她,却很贪恋这种感觉!
平凡而弱小的感觉!……
次日的气温比昨天寒冷许多,天也阴沉沉的,隐隐寒风呼啸,院中掉得几乎不剩的桐树落光最后一片叶子,偶尔在风中徐徐翻卷,更显冬的萧条。
金不离看着自己与银环面前那一大堆不知是些什么人穿的衣物及鞋袜,不由得苦笑。
萧诺果然是厌她至极,只不过昨天意外的撞了面,他竟然还记得让人送来一大堆的衣物,美其名曰:夫人闲来无聊,心下生闷,这些衣物是将军特意供夫人打发消遣之用。
呵,真是体贴之至,也无聊之至。
“小姐,今天风大,你还是先回房休息,这些让银环来吧。”银环抢过金不离面前的水盆,不顾自己双手已冻得通红,鼻尖上还挂着被寒风吹出来的冰水,停下来呵口气,继续麻利地挫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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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离抬手轻吸一下鼻子,再在腰上的围裙上摁干水渍,然后从腰间掏出手帕轻轻地替银环拭去鼻水,在银环微微一愣之际,对她扬起一抹温暖的微笑。
囤“小姐,都怪银环昨天让小姐帮忙做事,现在连累小姐跟着受苦了。”却不想,她的动作及笑容更让银环眼眶一红,鼻尖一酸,难过的心情止不住地扩散。
虽然她知道将军一直有意为难小姐,可是她认为,如果自己昨天坚持不让小姐帮自己晒衣服,那小姐就不会在后院遇上将军。
不遇上将军,那小姐现在就不用在这儿受这种苦。
可将军也真是过份,那些衣服竟然全是府中他的几个妾室的;有的,甚至是一些下人的衣物,甚至过份得连内底的亵衣亵裤都一骨脑地全送了过来。
而小姐就是太好说话了,从来任劳任怨,不懂得为自己争取。
“傻丫头,应该是我连累了你才是!”金不离笑着将一旁快凉掉的水倒进自己的盆中,见银环急着想过来抢,忙快手挡住她,笑道:“别再跟我争了,已经快到下午了,天色又不好,要是天黑前还洗不完,那我们今天便都别想休息了。”。
亨她知道在这个时代里尊卑有别,身为小姐不该跟下人平起平坐,更不该主动去做下人的事。
可是她金不离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她是一绥来自异世的幽魂,一个本该死去,却上天给了她这个机会重生的中年女人。
初进这具只有十八岁年龄的身体中时,金不离做得最多的便是拿镜子仔细地看这张清秀的脸孔。
尽管因为落水又大病一场的她脸色极度苍白,可是那掩不住的那股年轻的朝气,却令她总有种恍惚的错觉。
有谁会想到,叱咤风云的商业女强,世人眼中的天之宠儿,竟会因为感情之事而选择轰轰烈烈的死亡方式——跳楼。
那一刻,她是故意的。
故意要那个誓言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后悔一生,故意要让他的后半后顶着负心薄性的罪名孤独一生;故意,要让自己的死以她惯有的霸道方式占据那人的心、眼,让他明知害怕,却无能为力……
可谁知,轮回之道世世悠转,笑也罢,哭也罢,喝了那碗孟婆汤,你是谁,而我又将在何方?
当身处飘渺的黄泉道,当回首再看一眼那个自己曾经为深爱也至恨的男人,看着他的惊,看着他的悔,那一刻,心底竟是无悲也无喜。
原来,人生转眼不过百年,情情爱爱何须挂牵?
谱一曲风流怨歌,舞一场天崩地裂,再回头,终不过一笑而过。
所以,当老天竟再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让她意外地顶替与自己同名同性的女子再世为人之际,她发现人生真的极富戏剧性。
从前的她可谓集三千宠爱与一生,几集任性,骄傲,聪明,能干于一身!
事业的顺利与爱情的收获,曾以为,她是那个世上最幸运的人!
直到那个年轻的第三者出现,直到那个生死永随的爱人以一种怨夫的口吻埋怨她为了事业而从不顾及他的感受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