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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翱一脚将男人踹开,朝七煞道,“快点,磨蹭什么!”
七煞忙将还抱在红叶脚边的男人拉开,将他的四肢成大字型展开按在地上。
“别看了……”司马翱的大掌挡住了她的眼睛,遮住她的视线,温热的温度瞬间从他掌心传到她的眼睑上。
只有双耳的听觉,红叶也能听到那痛苦的哀嚎声和骨头断裂的响声……
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变成微不可闻的哼唧声,红叶抬手拿开了他的手掌。
小小的水缸中,矮胖男人只露出了头在外面,他的脸上满是鲜血,双耳已经被削去,就连鼻子也没有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断裂的腿和胳膊。
红叶觉得恶心,却再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他们,不值得她怜悯!
如若当日玷污自己的男子出现,她也会毫不犹豫这么做!
烧焦的女子被抬下去,她年迈的母亲没有再阻拦只是还止不住哭声,寻寻望着自己女儿被抬远的方向,可红叶知道,老人觉得这样已经够了!
残留的脏物快速地被处理干净,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如若谁还敢再犯,就是同样的下场!”司马翱松开她的肩,负手走到装着矮胖男人的水缸前,面色凝重地说。
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话,但众人的眼神中分明多出了一分儆仰,就连红叶也是。
她斜眼打量着他……一头长及腰间的长发被高高的束起,眉飞入鬓,剑眉下那一双眼眸,似乎可以攫取人的灵魂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英气的眉宇,隐隐泛着一股忧郁,高耸的鼻翼下,形状优美的薄唇,紧抿成一线。
眉眼扫过,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不禁心中产生一丝异样。
“怎么,吓着你了?”见她有些呆呆地站在原地,司马翱回头温柔的微笑,轻声的道。
红叶只觉得血气都在上涌,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抬起头,茫然看他的嘴角带着轻笑的脸,复又低下头,抿抿唇,只好什么都不说。
司马翱低低笑出了声,凝眸深望她,清澈的双眸似一汪秋水,波光潋滟,朱唇小巧红润,就像熟透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双颊透出一抹自然的红晕,隐隐有股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不愧是夜湛依身边的人!
司马嘴角擒着一抹笑,高大颀长的身躯,一点点地走近……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清幽的钻进她的鼻中,沁入她的五脏六腑……
红叶蓦地一惊,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他眸中涌出的缱绻目色,让她几乎陷入错觉,在错觉中凌乱己心,在错觉中沦陷。
司马翱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目光,放柔声音问道:“你说你是清风阁的人?”
红叶老实点头,头埋得更深了,他喷出的鼻息,缓而沉,带着一丝烫人的灼热,将她的脸烧的滚烫。
司马翱看着少女的羞怯,轻笑道,“姑娘,我不吃人的,你别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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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翱看着少女的羞怯,轻笑道,“姑娘,我不吃人的,你别害怕啊!”
一句话激得红叶匆匆抬眸,急道,“你误会了!”下一秒,见他意味深长的笑容,知道自己上当了,懊恼道,“公子在取笑红叶吗……”
“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看姑娘太拘谨,开个玩笑罢了!”司马翱顿了顿,又道,“姑娘急着回去吗?前面有一家茶楼不错,要不要过去坐坐?”
他眉目间满是真诚,那抹笑,似清水般纯净,红叶心中不由一暖,微勾唇角,“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茶楼环境清幽,司马翱选了楼上最靠右的厢房,无人打扰,还能望见街上繁华似锦、车水马龙。'
随便点了几道清淡的小菜,一壶碧螺春,命七煞守在厢房外,两人落座。
一阵风拂过,吹落树上的叶子,有几片从窗户飘进来落在红叶头上。
司马翱小心翼翼的帮她拭去,细细端详片刻,满意一笑,道:“好了,很漂亮!”
红叶微微震撼,这个人,是在说她……美吗?她缓缓抬头,在看到他探询的美目时再次低下头,心里直打鼓。
“谢谢……”脸颊一红小声道,他是第一个对自己温柔的男子,也是唯一一个。
可是,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一想到那件事,眉宇间,就浮现出浓浓的忧愁。
“姑娘怎么了?不开心吗?”司马翱洞若观火。
红叶垂下眼帘,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而后,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在担心我家娘娘……”
她不想再提那些伤心事,更怕司马翱知道后会看不起她,宁愿选择逃避。
“哦?你家娘娘?姑娘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司马翱故作好奇,饶有兴趣的问道,心中却早已迫不及待。
红叶想了想,心肘他不是坏人,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便将来天朝和亲后的种种遭遇道了个大概,并有意略去被强暴的事情。
司马翱是越听越愤怒,青筋暴起,却还要极力压抑着,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
大力的拍在桌子上,盘碗乒乒乓乓的乱响,茶水都洒了出来,吓得红叶一哆嗦。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马翱忙掩饰过去,咬牙切齿道,“姑娘说的这个人当真可恶,连在下听了,都想杀之而后快!”
“恩……”红叶神色黯然,“不知道我家娘娘现在如何了,我本来是想去找她的,谁知会在路上遇到那几个无赖!耽搁了时间。'~'”
“姑娘还要回去?”司马翱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怕北冥烈风为难你吗?”
“不怕!”红叶咬紧牙关,异常坚决,“我一定要回去,找机会杀了他!”她之所以没有寻死,就是希望留下这残破的身体帮夜湛依了结了北冥烈风,只要他一死,娘娘就能解脱了,而自己,也没白白受那些屈辱……
司马翱微微颌首,“不如我助姑娘一臂之力,如何?”
“真的吗?公子,你能帮助我?”红叶急切道。
“恩,依在下看,姑娘毫无准备前去,无非是送死,不如让在下帮忙,成败与否,就看天意了!”
“好!”红叶爽快的答应。
******
翌日,苏醒的阳光发着昏黄的光懒洋洋照射窗台,南苑的花儿挨过昨夜的冷气,纷纷舒展开筋骨,挂着昨夜冷凝成的露,绽放着。
鸟儿不停的鸣叫,欢快在枝头上跳来跳去。
微风徐徐,红色的纱幔飘动着,宛如那鲜红色的海。
撑起了身体,一双清冷的眸子睨着清晨的万物,既没有感到一丝盎然,却染上了悲伤。
“夜姑娘,你醒了。”伺候的丫头见夜湛依起来,高兴不已。
昨夜大夫走后,夜湛依就一直昏迷,墨火临时把她从宫中调出来照顾夜湛依。
如今她醒了,自己也算圆满的完成了任务,离回宫不远了。
“你……你是谁。”夜湛依的声音明显有着胆怯,惊恐在眸中流颤。
“夜姑娘,我叫秋赏,是皇上派来侍奉您的,上次你生病的时候我来过一次,您忘记了吗?”
“夜姑娘,是指我吗?”惊讶的眸子,冒着傻气指着自己问秋赏。
“夜姑娘,你怎么了,连自己都不认得了?”激动和恐慌让她顾不了那么多的尊卑,握着她的手,她若在这种时候出了问题,皇上怪罪下来,非要了自己的小命不可。
“啊……”没有时间去演戏,她必须把北冥烈风给引过来,“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秋赏被她忽然叫痛给吓住了,夜湛依立马逃脱她的手,眼里的惧意比先前更甚,疯狂似的拿起枕头不停往秋赏的身上扔。
“啊……”秋赏没有办法抵抗夜湛依疯狂的举动,不幸跌倒在地,悲痛叫了一声。
夜湛依佯装惧意的眸闪过一丝歉意,可转眼即逝,立马抱起双手,蜷缩着宛如受伤的动物,眼里的惊恐让人不敢直视。
夜湛依对于吓到了秋赏感到万分的不愿,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是因为听到了有人赶来的脚步声。
“出了什么事情。”大清早的吵闹,墨火迅速赶来,在见到眼前这一幕时,眸中的惊恐不低于夜湛依佯装恐慌的神色。
红色的被单丝箔宛如被分尸的猎物,支离横在地下,那一脸苍白的夜湛依,眸中的恐慌和无助让人望一眼都觉得怜悯。
“秋赏,怎么回事。”见状,墨火收敛了神色,望着跌在地下坐着不停抽泣的秋赏,问道。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那个清冷漠然的夜湛依弄出来的,她脸上的恐慌是何意?
“墨侍卫,夜姑娘从醒来之后就问我是谁,我答了之后她就开始砸东西。”
“什么?”转过眸望向那床榻上此刻无助让人深感怜悯的夜湛依,墨火的心中不知出现何滋味。
想起昨夜她也是如此的神色,惊愣的双目,忽然变得雪亮,厉色道:“去叫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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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天她也是如此的神色,惊愣的双目,忽然变得雪亮,厉色道:“去叫大夫来。
不会相信……
钻入床下的夜湛依不停喊着不要过来,北冥烈风紧握了拳头,一把把她拧了出来,充满了厉色大叫道。
“夜湛依!”
“魔鬼,你是魔鬼,放开我……”夜湛依大叫着,全然是一个疯子的形象。
“放开了,我就不是魔鬼。”他要确定,她是真的失去记忆了,抹去心中的那不该属于他的痛,扬起一丝邪气的弧度。
“啊……”又是大叫,只能用这个分散他的注意力,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夜湛依,而是失去记忆的夜湛依。
北冥烈风,做你魔鬼该做的事情,而我也做我该做的事情。
“放开我……”不停踢打,却对北冥烈风来说是不痛不痒,只能被他扣紧了手腕,钻心的痛传来,那晶莹的泪珠也跟着流了下来。
北冥烈风见状,蓦然,又无情把她甩在床榻上,他最恨就是她的泪,那会让他心软,甚至心痛!
“不要过来……”爬起,又不停往后退,睨着此时那暴戾不断散发的北冥烈风,心,有一时的愣神。
她不知道北冥烈风最恨她的什么,也不知道,北冥烈风到底要怎么的魔鬼。
“夜湛依,你很害怕吗?”嗤之一笑,唇边嗜血的笑痕,更具玩味。
害怕,三年的地狱生活他尝试到了这种感觉,睨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不够。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北冥烈风蹙眉,一把钳制她的下颌,激起冰层的指尖和眸中的冷意一起袭击夜湛依:“我是谁,你不是说我是魔鬼吗?夜湛依,我是魔鬼,找你复仇的魔鬼。”
冻结冰层的冷意,让闻言后被慑走魂魄的夜湛依,一下呆住。
无论是佯装,还是真实,她确实被慑走了魂。
“我是谁,我是魔鬼,复仇的魔鬼。”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北冥烈风感觉有点悲凉的话语,呼在心中打开了一个漩涡。
“你想怎么样。”很傻气的问道,心中却无比的畅快。
复仇,是呀,他要报复她的背叛,那她呢?
同样也是报仇,既然同一个目的,那就看谁下手更狠更快。
“我想怎么样,你说魔鬼会想怎么样。”对于她如今的反应,北冥烈风只觉得好笑,怎么折磨都竖起浑身毛的猫,如今在没有拔掉爪就变得如此的乖顺。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这场游戏越来越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