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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夜湛依以前是校队的短跑健将,并不代表她可以在这火龙上如履平地,足下的鞋早已烧得没有了底,跟火炭接触的皮肤发出考焦的臭味,裙摆虽然已经剪短,但仍有些粘到火星,烧了起来,炙烤着小腿的嫩皮。
只有跑!不停的跑!如果摔在这火盆上,就全完了!坚持的信念让夜湛依如同一只小兔子一样跳跃在火盆上,最后快到终点时,那刺骨头的疼痛仍是让她迈不开脚来,一趔趄跌下火盆,就在脸快要着地时,她顺势一滚,足足滚了三圈才停下来,幸好是大雪地里,地面软绵的积雪缓解了冲击力,也正好把身上起的火苗滚灭。
挣扎着坐起来,喜帕早已落下,她咬牙想站起来,却再也挪动不了一步,只得爬过去,把喜帕捡起来又盖在头上。
这场婚礼还没有完,在自已成为北王妃前,不能出任何差错。不是为那个王妃的名份,而是——为了娘。
一会儿,来了两个婢女,不由纷说的,扶起了夜湛依。说是扶,不如说是架起来的好。
“嘶——”夜湛依再忍耐,也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双足完全无法站立,别说行走了,刚才那过火盆的勇气在落地后,已经消失殆尽,那如附骨之蛆的疼痛此时无比清晰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或许晕过去就可以解脱?但这样一波比一波强烈的痛,让她无比的清醒。
“不是还有一关么?”夜湛依冷笑。
两个婢女想必没有料到夜湛依还会说话,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
“不必了,原以为没人过得了跨火盆,所以马鞍也没有备。”
这样啊……不知是幸与不幸呢?
13代嫁(下)
“北王,你看,你这个王妃还真是有趣呢?”一个颀长优雅的公子摇着羽扇,故做风雅的跟一座冰山调笑,得来的只有一阵寒意。
干笑了两下,那个公子也不在意,反正这个大冰山一直这样,如果哪天能化了,才是奇怪呢。
只可惜了那个有趣的玩具。
是的,那个新娘,就是玩具,这次,可以坚持多久?看她刚才的样子,好像可以坚持的时间更长一点?
之前听说北王要娶夜相府的宝贝大小姐夜若水,以为会很无趣,现在看来,是不是以后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呢?
白衣的公子眼中闪烁着狐狸一样的光芒。
“雨,你代我去拜堂。”冰山冷冷的声音响起,语调平乏得好像没有平仄一样。
“我?怎么又是我?这个女人你招来的,你自已为什么不去。”白衣公子露出一脸的悲愤,好像面前的冰山给了自已多大的苦难。
“因为麻烦。”还是不变平仄的语气,白狐狸被万年不化的冰山剜了一眼,还是忍不住抖三抖。
“我去拜堂,你去哪儿?”白衣公子还是有些不死心,大好的生活还等着爷去享受呢,却被这冰山给钉在这儿了,真是不爽,本来只是来看个笑话,哪知道被抓了壮丁,真是不划算。
没有理会白衣公子的话,冰山就出去了,满室的寒意也跟着带走了。
“阿嚏!”白衣公子打了个喷嚏,郁卒得不行。打定主意以后还是要离这座冰山远点,以免不是被冻死就是被连累死。
“新郎、新娘拜天地!”文官尽职的吆喝着,在这北王府的前厅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夜湛依根本就站不稳,全靠刚才那两个丫头扶着,才勉强站在了新郎的对面。
红盖头下,看到的是一袭白衣。
白衣?不应该是红衣么?夜湛依有点混乱,脚上的剧痛,让她只想早早结束这恼人的仪式,管他是红衣还是白衣?只想那夜官唱快点,不要让自已站太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夜湛依麻木的完成这些动作,她能感觉到这屋内除了对面的新郎,扶她的两个丫头,再就是那个文官,再无其他人了。
14洞房之前
这场诡异的婚礼,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算是勉强完成了,送入洞房。
只到坐到那喜床上,夜湛依那颗一直悬着的人才算是落下。总算是完成了,这样,算礼毕了吧?再就是等着那人用称杆挑起自已的盖头,然后发现新娘被调了包吧?夜湛依突然有种小小的恶念,想看看那个让自已吃了如许苦头的人,发现这真相的表情。
可是等了许久,仍未等到那白衣新郎来挑盖头。
脚疼……
最终脚上的痛让夜湛依再也顾不得了,自已扯下喜帕,一看,屋里装扮的红彤彤的,床上也是铺的鸳鸯戏水的合卺被,挂的是并蒂芙蓉暖帐,可是房内并无一人。
再看一下自已,因为刚才那一出,红色的喜服已经破烂不堪,脏得很,发珠散落,样子狼狈,哪有一点新娘的样子?
苦笑着,夜湛依有点费力的脱下绣鞋,那鞋,已经不能叫鞋了,底部已穿了,脚上烫出大片的水泡,又因为刚才的走路,行礼等,已经磨破了,流出了水,跟那已经惨不忍睹的鞋黏在一起,脱起来颇为费力。
“嘶——”最后奋力脱下鞋,又再带下了块小小的皮肉。
腿上的伤也有些,只是比双脚比起来又轻得多。
“抬起头来。”头顶上突然想起的人声,让夜湛依一愣,刚才只顾着看脚伤,没有注意到那个黑色衣服的人已经入内。
身穿破烂不堪的衣服,头发散乱,盖头已经不翼而飞,打着一双赤脚。
当北冥烈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像,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挺直的鼻梁上那个“川”字,就代表着他现在很不爽。
如果不是去年上元节上,那个无理的小丫头惹毛了他,他是懒得搞这么多事,娶个累赘回来。
他倒要看看,那个传说的“凤凰女”有多厉害,在他北冥烈风这里还不只是个没用的女人。
“抬起头来。”北冥烈风的声音已经有点不耐。
夜湛依犹豫了一下,知道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关,便依他所言抬起头来,正对上面前那人如墨的深目,惊异的发现,他的眸中竟有一丝恨意闪过。
必竟还是在意吧,代嫁……
15毁了她
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狼狈,却并不惊慌,脂玉般的粉肌透着莹润,腮不点而红,唇色微微有点发白,倔强的轻抿着,那双星眸闪动着流霞,因疼痛萌上一层水气,看上去既奇特又美丽。
但是很明显,这个女人不是夜若水,北冥烈风记得,夜若水脸上没有那片碍眼的红痕。
“你是谁?”北冥烈风肯定这个人不是夜若水,那么夜丞相府上居然那么大的胆子抗旨,给他送个假货来,已经很好的挑起了他的怒火。
冰山的寒意。
“夜府的大小姐,夜湛依。也是北王你今天娶进门的新娘。”夜湛依淡漠的回道,她已看到那人眼中燃起无尽的怒火。
“女人,不要招惹我,那是你受不起的。你不是夜府的大小姐,普天下谁人不知道夜府的大小姐是那个‘凤凰女’夜若水?”北冥烈风用两只手指钳起夜湛依的下巴,强迫她不得不把头抬高。
因为疼痛,夜湛依微蹙一下峨眉。
“对不起了,北王爷,小女子也不想来,可是又不敢抗旨。没错,夜府上下知道王爷要的人是夜若水,但是可惜了,我是跟她同一天出生的姐姐,所以我才是大小姐,而夜若水只是二小姐。夜若水的确不想嫁给王爷,所以把我这个世人都不知道的人推到前台,代嫁到北王府。让王爷失望了。”
夜湛依冷静的回答,带起一丝苦笑:“说到底,湛依还要谢谢王爷,没有王爷,只怕我那个爹一辈子都不会承认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虽说代嫁是不得已,但是夜湛依也没有打算和夜家撇清关系,这个北王爷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夜修吧?
“你是夜修那老小子的女儿?为什么没有听人说起?”北冥烈风直觉上相信了夜湛依的话,这个女人敢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畏惧,让他有了一点兴趣——这样的傲骨,他要毁了她。
16服从
夜湛依冷笑:“王爷没有看到我的脸上么,那样一个丑女,一个不祥之人,相爷怎肯承认?没有扔掉小女子,在他看来,怕已是我的福气了。”
北冥烈风放开对她的钳制,坐到桌前,自斟了一杯酒,脸上仍是万年寒冰,眼中迸射出一丝残忍。
“谁可证明?如果没有人可以证明,我会亲自毁了夜府。”捏碎白玉杯,变成齑粉。
夜湛依一惊,忙的跪下。
她不怕死,不怕屈辱,可是她怕母亲受伤害。夜家尽毁与她何干?可是许心梅还在夜府!
“请王爷赎罪!小女子的身份,皇上可以做证。小女子自知配不上王爷,所以也没有打算成为北王妃,但请王爷看在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代嫁,但并未违圣意,请不要怪罪夜府。小女子愿为奴为婢,承担一切责罚!”夜湛依深深的拜下去,北冥烈风从下往下看去,只看得到她一头乌黑如枫澈的长发。
她的样子似乎很卑微,可是北冥烈风一点没有感受到她的臣服,不禁让他心中有些恼怒,想要掐灭她的傲气。
“哼,不管你是不是夜府的大小姐,但你是夜府的人没错。既然夜府惹了我,你就承担责罚吧!”北冥烈风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挥手,进来一人。
“莫秋平。”
“属下在。”莫秋平进来看到的是夜湛依跪在北冥烈风的脚下,虽然衣衫褴褛,却仍是清冷有度。扫一眼,脚上只是外伤,似乎没有伤到筋骨,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些微微的欣喜。
“送去军妓营。”寒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召示着这人的残忍。
“主子!”莫秋平有些吃惊的看向北王,却未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军妓营……
夜湛依知道那是个什么去处,没有一丝惊慌,没有一丝恐惧,只是紧紧的咬紧了牙关。
17军妓
没有看到脚下那女人惊慌失措的求饶,让北冥烈风有些意外,但是征服的欲…望让他的怒火更盛!
“还要我说第二次么?”寒意更甚,“要看着她毁掉。”冷冷的下达指令。
莫秋平知道自已主子是说一不二的,不再言语,起身就把夜湛依抗在的肩上。
骑上马,把夜湛依放在身前,她紧紧的抓住莫秋平的前襟,倔强的樱唇紧闭,没有一丝因恐惧而产生的颤抖。
莫秋平快马加鞭奔向城东君山军营,王爷的驻军所在,一路上,两人相近无语,闻着夜湛依身上如兰的清香,让莫秋平有些燥动,对于主子,他是无条件的服从,也仍觉得这次的处罚,对于夜湛依这样一个女子来说,太严酷了。
“莫文何在?”
“主子。”包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的暗卫,跪在北冥烈风的脚下。
“去皇宫查证一下这个女人的话。”
“是。”应过一声后,莫文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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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君山北王军营。
“莫兄弟,今日怎么得空来了?可是王爷有什么命令?”一个副将前来拱手为礼。
莫秋平回礼:“王爷送来一个女人。”
莫秋平回避了“军妓”这个词,本能的,他不想用这两个字用在这个女人身上,那是她受不起的。
“哦,交给老顾就行了,何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