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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烟不懂,却也知道,她不清楚情况,不能随便应声,只淡淡地道,“东西给我,明日里逮个机会我还他就是了,你去睡吧!”
“哎!”小丫鬟虽然依旧有些疑惑的样子,却还是听话的把手中捡到的玉佩放进了江暮烟手中,然后她自己就掌着灯离开了。
屋子里重新回归了一片黑暗,但是江暮烟却睡不着了,干脆就躺在细细的摩挲起了手中的玉佩。
东西约莫半个手掌大小,呈椭圆形状,厚度约莫有一厘米的样子,触手温润,说明玉质的润泽感极佳,就算此刻看不清楚它的真切模样,也能知道,绝对是件好东西。
江暮烟从前因为身体的因素,限制了她外出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所以,她所能做的很多事情,都只能是局限于可以在室内完成的事情。
其中就比如欣赏和鉴别古董。
如今掌心这枚玉佩,光靠指腹的一点点的触摸,江暮烟也能大致的知道这玉佩上的图案花纹是采用过很多种雕琢工艺的。
有圆雕、透雕、阴刻、琢磨、抛光等等。
当然这样的技艺,在一般的人的眼中是欣赏不出什么价值来的,但是在江暮烟的眼中,光看这块佩竟然花了这么多心思雕琢过,显然没有十年之功,是成不了这么一件东西。
更别提这玉佩之上所雕琢出来的是两只螭兽,螭自古以来就是象征吉祥的瑞兽,非但象征荣华富贵,更有辟邪祛魔的说法。
但是这样的瑞兽图案却也不是一般的人家随意都可用得的。
江暮烟不由对这个她如今身在的府邸和朝代,越加的好奇了起来。
正当她的手指继续无意识的摩挲着那螭纹玉佩的时候,突然在玉佩的背面的下方,摸到了几个阴刻篆字。
江暮烟现在真希望眼前有盏灯,让她好细细的看看手中的东西,但是却没有,只得靠手指去感知辨认。
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分辨出了那几个小篆写的是——裴夜袭印。
裴夜袭?
就是这个玉佩的主人的名字吗?也就是刚刚那丫鬟口中所唤的大少爷?
江暮烟无声地在心里把这名字默念了好几遍,光听名字就已经显得有分肃杀之气了,不知这个大少爷的真人,又是如何的模样?
但愿不要是那种太精明的主,否则的话,她怕是熬不过两个照面,就能被察觉出不对了。
带着这样轻愁和纷乱的心思,握着掌心里渐渐越加温暖的螭纹玉佩,在不知不觉中,江暮烟再度睡着了。
【006】初次照面
【006】初次照面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房门外已经开始传来几许隐约的人声,和脚步走动声了。
虽然动作很轻,说话的声音也低的很,但是因为环境太静,所以江暮烟还是听到了。
不由想着她是不是也该起来了。
同时又懊恼昨夜明明是该想想今天要怎么办才好的,怎么后来反而就这么睡着了?
正当江暮烟为起身还是不起身的问题,左右踌躇不定的时候。
门口不远处就传来了丫鬟焦急的声音,“大少爷,大少爷——您请等等,少奶奶还没起身呢!”
“是吗?那不是正好,我这个做相公的,正好去叫自己的妻子起床。”
回答的声音是个很低沉悦耳的男人声音,听着很年轻,但是声音的质感却很厚实,很有种诱-惑-人的感觉。
江暮烟对这人的声音不由有了几分好感,不知道人长的什么模样,他就是她掌心中的螭纹玉佩的主人裴夜袭了吗?
只是不是她多心,她怎么觉得这裴夜袭提起她的语音,那么别扭呢?
似乎她这个身体和他的婚姻关系,很有几分玄机一般。
再联想起了昨日小丫鬟看到这块玉佩时的惊讶程度,江暮烟瞬间就肯定的判断了,她和这个裴夜袭,就算是夫妻,平日里也是不住在一块的。
那,这算不算是感情不好而分居?
江暮烟如此想着的同时,心中却顿时感觉安心不少。
只要不住在一起就好,要是真的住在一起,那她以后可怎么才能瞒住自己的身份才好?
丫鬟还在阻拦,“大少爷,大少爷,请容许奴婢去给少奶奶梳妆一下,大少爷再见如何?”
“放肆,红月,你再敢阻拦试试?别以为仗着爹护着江暮烟,便连你这个丫鬟也跟着没了规矩,再不退下,就滚出裴家,我倒要去问问,江暮烟她这个号称东云国第一才女的人,就是这么-调-教-丫鬟的?”
这句话一落,江暮烟就听到她的房门被重重的推开的声音。
不由安静的睁开着眼睛,看着那正大步走向她床帏的修长身影。
隔着朦胧的轻纱,她可以看到来人穿着一声黑色的衣袍,但是面目却是不清楚的。
江暮烟本能的就把手中的螭纹玉佩握紧,藏进被窝之中。
真是天可怜见,她这身体的原来主人竟然也是叫江暮烟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她重生了?
床前的轻纱被重重的拉开,两个人,四只眼睛,就这么直溜溜的对上了彼此。
!
【007】怀疑深深
【007】怀疑深深
江暮烟因为是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要见到这个人了,所以见到裴夜袭的那一刹那,表情还算冷静,眼神也很平静从容。
因为她不想被人看出来她有异常。
但是那站在床边对上她的眼睛的裴夜袭的眼神里,却满是意外和惊骇。
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看到江暮烟如此睁着眼睛看着他的情景。
顿时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口中也失声惊呼,“你——”
然后又不过顷刻间,他又似乎觉得不该那么后退,弱了他自己的气势。
顿时又重新上前了一步,语声又平缓了几分,“暮烟,你醒了?既然醒了,怎的不起身?”
江暮烟对他这完全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心中很是疑虑。
之前他那意外中带了几分恐惧的表情,虽然不过一秒功夫,但是她已经分毫不漏的全收进了眼底。
他看到她醒着很惊讶?
或者说,他根本是没想到会看到一个睁着眼睛,还活着的江暮烟?
他以为她现在应该是个死人,所以在门口的时候,他才会那般毫无顾忌的叱责她的丫鬟红月。
却没想到他拉开帷帐,看到的竟然是活生生的正看着他的自己?
所以裴夜袭他慌了!
应当是这样吧!
那么——
江暮烟心底剧骇,原来的这个江暮烟如何会死的原因,她还用多想吗?
显然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眼前的这个裴夜袭。
不然的话,又怎么解释,裴夜袭的随身玉佩竟然会掉在她的床边地上?
“昨夜做了几许噩梦,总梦见有黑影在我的床边浮动,似要杀我,一夜睡的不踏实,早上便醒转不过来了!”
江暮烟语中带着几许试探,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看着裴夜袭的表情。
眼前的这个男人,剑眉朗目,轮廓深深,下巴处的线条刚硬坚毅,如同刀削一般,嘴唇薄而长,鼻子高而笔直,浑身显露着几分桀骜、和狂-野的气息。
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柔弱书生型的男子。
那一身黑色的束身锦袍,金丝镶秀而成的腰带,中间有明珠内嵌,外罩深紫色的外袍,身长玉立的站在那里,端得是冷峻英挺,风姿不凡。
莫不是这裴家不是富豪商贾人家,而是武林大派之家?
否则的话,这裴夜袭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从商从政之流的人啊!
江暮烟的心中不停的转着心思,眼光却半刻未曾稍离裴夜袭的面容。
看到他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眉宇间不由自主的轻跳了两下,表情也有些僵硬了几分,心中就更是对他怀疑深深。
【008】不会说的
【008】不会说的
“暮烟,你真的多虑了,看来昨儿个的事情把你惊吓得不清,居然晚上都做噩梦了,当真是我的过错,一会儿我就着红月那丫头去库房领只老参,炖炖汤,给你喝了也好压压惊,你看可好?”
裴夜袭的语声低沉中透着几分关心的样子,倒似不像作假,只是却也未必真心。
江暮烟在心中既然已经对他生了疑,自然不会因此而感动。
听他又提起昨天的所谓‘惊吓’,她便更想要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由微微的点头,似是打算起身,但是可能是躺得太久的关系,这一下子却又起不来了,才抬了半个身子,人就又倒了回去。
只是,却没能倒回,而是被快速上前一步的裴夜袭给搂进了怀里,然后被扶了起来。
江暮烟的鼻息间顿时就闻到了一股很清淡的熏香味道,很淡很淡,但是却很熟悉。
若是她没有辨别错的话,应该就和她昨天晚上睡的那只枕头上是一样的味道。
心中不由一动,口中却淡淡的感激了一下他,“谢谢!昨天的事情便算了,至于老参就更不用破费了,没有那般严重,只是往后,我想安静一些的过日子,那样的事情,我不想看到再发生就是了,你可能应承我?”
江暮烟说出这几句话,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光听她的话声,是提起了昨天的事情,但是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又一字没提到,只是顺着他们的话头接了一句罢了。
不过既然红月和裴夜袭都说她是受了惊吓,那显然昨天的事情肯定也是闹的凶的,那么她此刻再说要过‘安静的日子’,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想来,这裴夜袭竟然知道她昨天受了某人的惊吓,但是今天却没说处罚那个‘某人’,反而只说送老参来给她压惊,那么就可见那个‘某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是要比她这个‘少奶奶’要重要的多了。
或者说,很可能是裴夜袭真正喜欢的女人,找上江暮烟她这个原配正室来闹了也不一定,毕竟大户人家,又是在这古代,三妻四妾是极平常的事情。
而妻不如妾,也一贯是深宅大院里的必然,没什么可意外的。
如此一想,江暮烟倒也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事情猜测了个七八分。
而裴夜袭听了江暮烟这话,黑曜石般赤黑的眸子里,微微地显现了几分惊讶之色。
但是很快,他便含了几分小心的意味,轻声道,“暮烟,你这般大度,我还能说什么?你放心便是,往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让她们来靠近你半分,至于爹那里?”
他的话尾微微的上扬,言下之意,江暮烟一听就明白了,“爹那里,我不会去说什么的!”
她的确不会去说,她连她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还没弄明白呢,昨天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她又能去跟他的所谓的‘爹’说什么呢?
而裴夜袭却不这么认为,他只是敏锐的认为,似乎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这本就令他有几分忌惮和头疼的江暮烟,现在变得越加莫测高深了起来了。
【009】九分形似
【009】九分形似
知道继续留下来,也不会有更多的其他收获,裴夜袭顿时缓缓地站直身体。
对着靠坐在的江暮烟轻声道,“那暮烟你今日便好好的休息,商行里还有事情,我便不多陪你了!”
“嗯,我没事,商行里的事情重要,你便去吧!”
江暮烟因为不知道原来的江暮烟,都怎么叫裴夜袭,是叫他‘相公’?还是叫他的名字?
为防自己喊错称呼,所以她干脆就不用称呼了。
江暮烟哪里知道,她这般不冷不淡,距离适当的话语,正好歪打了个正着。
后来才知道,这原来的江暮烟,本就是个个性冷淡且高傲的女子,对什么人都是不太假以辞色的。
平日里也就是看看书,写写字,赏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