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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暗暗松了口气;又道:“听奴婢家的小子说了;这几天二老爷只在府中,也没到采荷采莲的房里,只留宿书房。”
“他装模作样而已,没几天就要忍不住。”叶氏讥笑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二老爷能清心寡欲独守空房?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们来打赌,二老爷能忍多少天?三天?五天?”她低低笑着,说不出的嘲讽:“就算老爷忍得住,采莲采荷两个小蹄子怕是忍不住的!”采荷采莲能在二房立足,靠的就只有二老爷的宠*。要是二老爷几天不踏进她们的房间,到时候着急的就是两人了,还不使出浑身解数让二老爷到温柔乡里,免得失宠,下场惨淡?
“太太说得极是,”乳娘叹了口气,二老爷当年也是一表人才,又是老太太的亲子,以后说不准能继承国公府,叶氏才嫁了进来。
都说叶家,也就叶氏嫁的最好,可是谁又知道自从司瑞出生后,二老爷有多久没来太太的房里了?
就算来了,不是伸手要钱,就是想要抬哪个丫鬟做姨娘,根本不给叶氏该有的尊重和脸面。
要不是叶氏手段厉害,拿捏住二老爷的钱财,早就不知道被厌弃成什么样子了……
光是想想,乳娘就替叶氏觉得心酸。
叶氏刚用了晚饭,就见一个小丫鬟悄悄到门口,跟乳娘低声嘀咕,用帕子擦了擦脸,她才不慌不忙地问:“怎么了?”
乳娘上前几步,低声答道:“采荷采莲这两个小蹄子果然耐不住了,说是端着汤水往老爷的书房去。”
“还真是不安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看她们也是不明白的。”叶氏讥笑着摇头,二老爷最喜欢贪新鲜,越是巴结着主动贴上来的,他厌弃的越快。
反倒欲拒还迎的,还能多一段时间的宠*。那个跟着二老爷好几年的姨娘,最是懂得这一手,哄得二老爷服服帖帖的,要不是后来她动了手脚让那女人生不出来,怕是早就做了贵妾。
采荷采莲的姿色不错,又是一对姊妹花,二老爷贪恋的就是两人一起伺候的刺激和舒坦。等时日一过,有更好的新鲜玩意儿,只怕要把采荷采莲扔的远远的,再也不瞧上一眼。
“太太,就这样让那两个小蹄子得逞?”乳娘一直不喜欢采荷采莲妖妖娆娆的摸样,面上带着几分厌恶。
“老爷如今还宠着,惹怒了老爷没必要,等她们被厌弃了,多的是时间慢慢折磨。乳娘尽管看着就是了,她们得意的日子没剩下多少了。”
叶氏说着,心里对采荷采莲也不以为然,倒是想起了别的事:“瑞哥儿许久没回府了,可是课业很忙?”
乳娘连忙答了:“说是临近科举,瑞哥儿要留在国子监多向先生请教,最近便不回来了。”
听见司瑞勤奋念书,叶氏露出满意的笑容。当年瑞哥儿还小,就说要以后给她挣一个浩命,再也不用跟老太太和李氏低头。
那时候,她听了,立刻就喜极而泣。自己没嫁了一个好丈夫,却有一个好儿子。
这些年来,为了瑞哥儿,叶氏才一直忍耐着,只等儿子出头,她便能好好享福了。
想到这里,她又担心道:“瑞哥儿身边人伺候得可精心,要不要送些吃食过去,别熬坏了身子骨,那就得不偿失了。”
乳娘笑着应道:“太太放心,奴婢早就撵人送了四套新衣裳和鞋袜,又包了一大盒的燕窝,加上两根老山参,还有瑞哥儿最喜欢的两罐茶叶。”
“还是你想得最是周到,我也就放心了。”叶氏赞许地看了眼自家乳娘,她的身边,也就是乳娘对自己最是上心。
“太太谬赞了,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太太操心?”乳娘说着,又笑道:“瑞哥儿也是个孝顺的,每次都给太太带些回礼。礼物虽小,却是瑞哥儿的一片心。”
“是啊,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有了瑞哥儿。”叶氏欣慰地说着,忽然有些奇怪:“说的也是,瑞哥儿每回都让人包些小玩意来,这回怎么没有?”
乳娘一愣,连忙答道:“兴许近日学业繁重,这才没时间准备。”
“说的也是,学业要紧,少了一次两次也没什么。”叶氏说着,又担忧道:“瑞哥儿的银钱可是够用了,有让人备下吗?”
提起此事,乳娘吞吞吐吐道:“瑞哥儿这个月派人来要了两回,总共要了两千两。”
“什么,两千两?”叶氏吓了一跳,两千两足够二房几个月的嚼用了,瑞哥儿居然一个月就要了两千两白银?
她皱紧眉头,不悦道:“你没问跟着瑞哥儿的小子,他到底买什么了,如此费钱?”
司瑞不是大手大脚的人,以前也没见用掉这么多,十分反常。
乳娘一五一十地转述道:“奴婢多问了几句,说是瑞哥儿买了几套孤本,价值不菲,这才多费了银钱。”
她不放心,反复问了司瑞身边的几个小厮,都一口咬死说是瑞哥儿买的孤本太贵,也劝过,到底没劝住。
叶氏这才吁了口气,放心道:“做学问的,书房里哪能没几套孤本放着?瑞哥儿这钱花得对,以后你也别多问,要多少就给了吧!”
乳娘管着账本,知道叶氏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这些年来存的私房钱不少,两千两完全没放在眼内,只多问了一句。但是瑞哥儿哪次的要求,叶氏不会满足?
幸好瑞哥儿是个孝顺的,从来没有过分的要求,难得这次迷上了孤本,叶氏也就纵着他了。
只是叶氏还有些不放心,不是不放心司瑞,而是怕国子监里有人带坏了他:“你让瑞哥儿身边跟着的人小心伺候,别让他跟不三不四的同学交往,没得误了学业,还染上乱七八糟的坏习惯。”
国子监里少数是寒门学子,数年寒窗苦读考进去的,学问是好,出身却差,也没靠山,就算书读地再好,要是不知变通,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这样的人,没必要认识,就算以后高中,在朝廷里可不比学问来得简单,没多久就得被拽下来,何必浪费时间去结识?
至于另外的,大部分是权贵子弟,还有不少是执绔子弟。斗鸡走狗,寻花问柳,对书本毫无兴趣,不过是因为家中长辈的督促和国子监的一个固定的名额进去的,点头之交尚好,若是深交就实在不必,却又不好总是拒绝不给面子。
叶氏对那些权贵子弟也了解一二,当下便吩咐乳娘:“再送一千两给瑞哥儿,我也是想得不够周到,在国子监里那么多的权贵子弟,吃穿都是极好的,出门应酬也不能落了下乘,这些都很是费钱。”
这点钱,却是不能省的。要是省了,被看不起的就是瑞哥儿,以及国公府了。反正她最不缺这点银钱,原本存下来,就是打算留给瑞哥儿的。如今进了国子监,更是不能束手束脚丢了脸面。
乳娘应了,从匣子里拿出一千两银票,派了心腹小厮立刻就送去国子监。她还多了份心眼,虽然叶氏不追究司瑞到底为何最近突然开始大手大脚,乳娘却总是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便让小厮进去送钱,顺便查看一番。
小厮伶俐,一张嘴很是厉害,很快就回来禀报了。
乳娘也没避着叶氏,一并把小厮叫进花厅,对叶氏笑道:“太太关心瑞哥儿,那边跟着的人说得不清不楚的,奴婢便擅自做主,让这小厮亲眼去瞧一瞧,也好让太太安心。”
“你做得很好,瑞哥儿是我的心肝,哪里能真的放心?”叶氏知道乳娘体贴自己,笑着看向底下跪着的小厮,红唇齿白,很是机灵的摸样:“你说说,瑞哥儿在国子监过得如何,吃穿都齐全吗?”
小厮低着头,一五一十把见到都一一说了出来,没有添盐加醋:“回太太,小的进了国子监,公子的房间是在最好的东面,冬暖夏凉,刚进去说不出的舒坦。摆设也是极好的,架上摆满了书本,好学的名声在国子监里是传遍了的,连先生也赞不绝口。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妥帖的,有专人负责。公子身子骨有些瘦了,可能读书太辛苦了,但是红光满面,看着精神极好的,笑着打赏了小的一包金裸子。前头的院子里种着青竹,竹如君子,连公子身边的书童小厮都跟画里的仙童一样好看……”
叶氏听着,又是高兴又是心酸。
高兴的是瑞哥儿在国子监苦读,为的就是光宗耀祖,给自己挣一个浩命。心酸的是,自家儿子那般辛苦,没能回家,眼见着瘦了,国子监却有规定,妇孺人家是不能上门探望的。
她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笑道:“公子赏下的,你只管收着就是。好好办差,看着是个伶俐的,以后送东西给公子,也就接着找你了。”
“多谢太太,”小厮喜不胜收,赏赐这般丰厚,一次就抵得上两个月的工钱,哪里能不愿意做这个差事?
他兴高采烈地磕了头,这才退下了。
乳娘听着也高兴,跟着司瑞的有她家的小子,被小厮称赞为仙童,哪个当娘的能不眉开眼笑?
虽说是小厮不着痕迹的好话,只是听着就十分顺耳了。
叶氏高兴地晚上多吃了半碗饭和一碗莲子羹,谁知刚放下碗筷,就见前头的婆子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险些被门槛绊住,堪堪稳住了才没摔倒。
眼看叶氏沉了脸,乳娘呵斥道:“慌慌张张做什么,还不跪下跟太太认错?”
“奴婢有罪,只是老爷前头的小厮大晚上跑去后山,抬回了几具女尸……”那婆子看着满桌的饭菜还没撤下去,一时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叶氏一听,只觉胃里翻滚,却也不得不继续问道:“老爷怎么突然想到去后山,是谁提起来的?”
二老爷不是个能拎得清的,做事从来瞻前顾后,哪里有这么果敢的时候?必定是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要不然绝不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来!
那婆子知道叶氏怒了,连忙答道:“奴婢也不知,只听到零散几句,说是老爷要查问翡翠上吊的事,却发现尸身没了,说是早就被埋在后山,这才去挖了。谁知一挖,不但找到翡翠的,还有几个不见了的丫鬟,便拍着桌子大怒。”
乳娘拿出一把大钱,递给通风报信的婆子,打发她走了,这才忧心道:“太太,老爷这次怕是铁了心要查个水落石出了。”
叶氏咬着牙,心里不忿。这二老爷也不知道哪里鬼迷心窍了,突然要查案,还是从自家府里查起,简直是要拾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知道老爷发什么疯,莫不是今晚那两个小蹄子在老爷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她想到采荷采莲今夜到书房伺候,这才入夜没多久,老爷怎么就开始大发雷霆要查案了?
“你去找人打听一下,别让那两个小蹄子得逞了!”叶氏冷笑,还以为采荷采莲不过是孱弱的小猫,到头来居然是惹急了的兔子,想要反咬一口吗?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53第五十二章 惩罚美人
几具尸身摆在前院;一股腐烂的恶臭,让婆子们变了脸色;胆子小的丫鬟早就白着脸避开了;几个胆大的小厮也频频撇开脸,不敢直视。
二老爷用白布蒙着脸,还是被熏得快要晕了;退后几步;身边的小厮立刻摆上香炉,他才好受一点:“去;到衙门请一位经验老道的仵作过来。记得;不要吝啬钱财,还有别让人看见了!”
“是;”崔管家苦着脸;一整天被束缚在二老爷身边,来不及给叶氏通风报信,如今那边还不知道多震怒,只能硬着头皮去派人请了仵作。
这二老爷越发不着调了,请仵作到家里,多晦气,还不如把尸身都送去平安院,再叫仵作呢。
没人提醒,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