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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一天到晚刨根问底也就罢了,还绷着张小脸让他不要跟他抢娘亲。
每晚将他引开就是个大难题,用斗智斗勇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回好了,他盼着这一胎是个女儿,乖巧伶俐,总要比臭小子强得多!谨慎一些总不是坏事,“反正过两日也要请平安脉的,提前两日来也是一样。”
谢琳琅拧不过他,隔了这么久才又怀上了第二胎,她自然也是极精细的,瞧了也能放心罢。又想起成福郡主来,问他:“南京的事定下来了么?”
他点点头,“是大理寺审理的,严八姑娘虽为祁老太太守孝了三年属于三不去,但依然判定允准祁家休妻了。成福郡主与祁弘锦的亲事也已经定了下来,就在十月底。”
谢琳琅就轻轻叹了口气,大约是第一个相爱之人确然不同些罢,兜兜转转,成福郡主还是嫁给了自己最初喜欢的那个人。
当年萧宥刚入京时,成福郡主被她父亲睿亲王送去了南京她的外祖家,她外祖母做主将她嫁给了当地云阳郡王世子。云阳郡王原是云阳郡的藩王,前朝时站错了队,被降了一级,但是藩王不再参与京中政务倒也是好事一桩,睿亲王就是极满意这一点,才同意了女儿离开京城,嫁到南京。
但是才下了大定仅三月后,世子竟失足落马而亡。
虽说她是郡主,但已经隐隐有了些克夫的名声,睿亲王又不舍女儿低嫁,成福郡主亦展不开心结,这一耽搁就到了这时候。
或许真是有宿命的罢,祁弘锦被妥派来了南京,他的妻子原来的严八姑娘严氏也跟了一起来。严氏当年那桩事已经少有人在提了,但是她出门赴宴时,总还是有有心人记得,略一提醒,她当初以为未婚夫已死,就急于要妥身给小叔子的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原本祁夫人是死都不肯让严氏进门的,但是祁老太太恰得了急病,临终之时,拿孝道压着祁弘锦与严氏成了亲。
祁夫人也就认了,但是祁弘锦大婚之夜便没与严氏圆房,一直到守孝满三年后,祁弘锦也再没踏进严氏房间一步。严氏各种手段都使过了一遍,闹也闹过,只是没用。
祁夫人也急,她虽不喜严氏,但是儿子眼看着就过了二十,没有子嗣是大事,三催四催的,逼得他紧了,他就一句话:“儿子无能。”
噎得祁夫人无话可说。
他说自己在那上头无能,严氏如何肯信?他来南京,严氏自然要跟着来。
没承想,到了南京峰回路转,竟被祁弘锦查出个人来,原是给祁老太太瞧过病的那个大夫,他一家老小皆在京中,他却一人只身逃到了南京来,祁弘锦手下一个校尉得了寒症,请的就是他。他原本并没有防备,背着药箱进屋来扫了一眼竟瞥见了祁弘锦,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跑。做贼心虚到如此程度,自然要审。祁弘锦细查之下才知道,原来他竟在祁老太太的药中动了手脚。他也是个贪财怕死的,都不用上刑,就吐得干干净净,而背后指使他的人竟是严氏!
严氏是出于何种目的简直再清楚不过,她还企图以自己为祁老太太守孝三年为由,搬出“三不去”,闹着祁家不能休妻。
祁弘锦便上告了大理寺。
后宅之内到处都是心机手段,只要无关大体,家宅之中自能处置,但是此种情况,往严重了说,已经算是故意伤人性命了。
祁弘锦休妻,严氏亦被送入大牢。
“祁弘锦已经又接了调令还京,原本他去南京也只是暂理事务,如今再回京来,在虎贲营中当官升两级。等他与成福郡主回京之后,就要成大礼了。”萧慕携着谢琳琅一面说着,一面提醒她看门槛。
总归也是个圆满的结局。
进了内室,萧慕扶着谢琳琅坐下,又拿了大引枕放在她背后,碧桃端来一碗酸笋鸡皮汤,只撇了一层清汤,里头淹着几块酸笋,谢琳琅如今爱喝这个,小厨房日日都要炖上一盅备着。
谢琳琅拿着勺子舀羹汤,如今她怀着身孕,便显得珠圆玉润起来,进屋将外头的大毛衣裳脱了之后,鼓胀胀的上围就愈加昭彰。
大约是他的眼神不大正常,立即引来旁边的一声咳嗽。
萧季元一身绯衣玉带坐在一边,小小的人儿,端着一张小脸有模有样。他从小就不大爱笑,早熟的很,大家都说他这性子简直十足十的随了萧慕,萧慕皱着眉不承认,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来,觉得不是人见人爱也差不离!哪里像这小子,才六岁,就万事都有自己的主张了。最重要的是,还搅得一手他爹的好事!
萧慕就摆出严父的模样来,道:“今日西席都教了什么文章?”
萧季元去岁启的蒙,不算早也不算晚,他对做学问不大热衷,平日里也只限于完成西席交待的功课而已。此时听问,也不紧张,他沉着道:“不是文章,讲的是西汉的治国之策。”
“那你从中获得了什么启示?”
萧季元道:“儿子以为,无论是何国策,当以于民有利为先。西汉初年行黄老,武帝之后崇儒学,于民有利,皆是善政。”
萧慕笑道:“我儿德厚流光,像我!书房里那柄镶珊瑚鞘的短剑你想不想要?”
萧季元虽脸上不露喜色,却立即从炕上蹦下来,站起身道:“儿子谢谢爹爹!”转身就往书房跑。
萧慕笑得有些得意,自发挪到谢琳琅身侧,揽过她,凑到她唇上轻吻了一口。
外头月亮高高的升起来,月光透过槛窗漫进室内,谢琳琅将手搭在小腹上,满心的宁静与详和。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大结局完,还有番外。
新文早就构思好了,有些迫不及待,等把番外写完,就开始准备新文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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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大结局(下)
六月里白天日头长;才到了寅时尾儿上,往东方看,天边已经隐隐泛出一丝微芒来。
坐在槛窗下,天光从菱花纹中透进来,周身似镀了一层莹莹的光。
素心拿篦梳蘸了桂花油给卫长谨篦头,一面忧心忡忡的道:“这段时日侯爷身子不大爽利;三夫人总是寻着话头儿,撺掇着三老爷开宗祠呢……”
说是不爽利,但其实已经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靖海侯只有一子;且已经战死西北;女儿虽是做皇后的;但是这爵位也不能冠到姑娘家身上去不是?长房无人;二房是庶,三房自然就起了心思。
三老爷原是外放,近几月才调回京中,一家子老小上上下下也有百十来口;现置办宅子也没那么轻易,便先住在靖海侯府,等宅院都拾掇齐整了就搬。
只是这一等简直就没个尽头。
见卫长谨不答言,素心忍不住又道:“奴婢瞧着三夫人心大,是必定不愿意搬走了,先头儿三房带过来的一些嬷嬷丫头子,竟被三夫人寻着由头打发走了一半儿。现在又整日嚷着伺候的人手不够,张罗着叫咱们侯府惯常使的牙婆子来,要买人。她自己还不肯拿钱,还不是让公中出的意思么!她也真好意思的,脸皮够厚都能拿来堵城门了,冲锋陷阵盾牌不用带,拿着她就能刀枪不入!奴婢觉得三夫人这是想着让侯爷立她儿子当世子,再占了咱们侯府呢!”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三夫人闹来扯去没个完,心结就在这上头。
她话音才落,就听外头有小丫头麻溜儿的跑进来报:“三夫人到了!”
素心顿时就翻了个大白眼,这人招人烦自己不知道么?还上赶着来人跟前儿晃悠。
卫长谨命人请进来,素心给她松挽了个髻,发间没有多余饰物,斜插了支碧玉簪子,刚在炕上坐好,三夫人就笑吟吟的进来了。
三夫人长了一张容长脸儿,下巴略尖,年轻时也应是个清丽美人,只是如今年纪略长,便显出些刻薄相来。她挂了一脸精明的笑意,心中算盘打得更精,阮家的爵位么,自然不会落到外姓人头上去,而本族里,三老爷与侯爷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等侯爷没了,这靖海侯的爵位落在自己亲兄弟头上也是应该。就是宫里的皇后娘娘也挑不出个错儿来!
不然他还想把爵位留给谁呢?
三夫人笑吟吟的,她没跟这位侄儿媳妇打过交道,只知道这个侄儿媳妇平日里深居简出,难得出门子一趟,想来应该是个温和柔顺的,如今这侯府没有侯夫人,这个侄儿媳妇自然是能当家的。她来探一探意头,也好有个对策。
她进来时端了长辈架子,也并不就坐,笑着拿眼睛看卫长谨,等着她过来扶一把的意思。
卫长谨只颌一颌首,道:“三婶娘来了,请坐罢。”
三夫人笑道:“侄儿媳妇近来可是身子不大舒坦?也别整日只管坐着,多走一走也有益处不是?咱们可是再亲近不过的,婶娘想瞧你一回不容易,盼也盼不到你来婶娘房里坐坐,只得亲自走一趟来瞧瞧侄儿媳妇。”一面说着,一面就极自然的走到了炕桌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卫长谨道:“等三叔父三婶娘家的宅子置办妥当了,我自当上门去瞧三婶娘的。”
三夫人被刺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倒是更盛,作势叹了口气道:“侄儿媳妇也是个可怜的,当了新媳妇才两三天我那大侄儿就去了西北了,原还想着我那大侄儿在西北立个功,杀个人,回头咱们全家子都跟着沾光,谁知……”她眼泪来得倒快,只一低头的功夫,就挤出两滴来,拿帕子掖,“谁知我那大侄儿命短,竟就没了!侄儿媳妇还年轻,活生生的就当了守寡奶奶,可不让人心疼么!”
素心在一旁听着,脸被气得青白,端果子上来时,忍不住插言道:“三夫人岂能这般说,就连宫中还没个论断呢,咱们皇后娘娘都说世子爷还在,三夫人竟敢逆皇后娘娘的话了不成?”
三夫人就“咦!”了一声,对卫长谨道:“我之前听说侄儿媳妇是襄国公府出来的,家中教养甚严,怎么这个丫头竟这般没有规矩?主子说话非但不知道退避,还上赶着来插言。侄儿媳妇若管教不好丫头,反正我有空儿的很,不如就帮侄儿媳妇管一管。”她哂笑,“皇后娘娘也要叫我一声儿三婶娘呢,再说我不也是真心为了侄儿媳妇好么,又不是不兴再蘸,侄儿媳妇倒不如出了门子,再找个好的,生个儿子才是正经,这女人一辈子,可不就是活儿子呢么!”
卫长谨笑了一笑道:“像三婶娘这般夫婿没出息的,才真是一辈子都指望着儿子呢,只可惜偏偏三婶娘的儿子在纨绔里头倒能占个尖儿,文武没有一样出息的,将来走封荫想来都不得顺遂,三婶娘要活儿子,可要提前预备着想法子才是。”
三夫人虽然强撑着,但是这般明晃晃不留情面的话还是让她脸色变了一变,捏着帕子道:“侄儿媳妇直言你三叔父如何,这也是大家子教养出来的女儿该说的话?竟这般不孝!”
卫长谨向来就是一个不喜斗口舌的,阴阳怪气的话她不爱说,直捅人心窝子才是她的强项,她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慢吞吞的道:“三婶娘出身低些,所以可能不大清楚大家子是如何教养女孩儿的。只可惜了三婶娘的两个女儿了,原也是侯府小姐出身,竟被三婶娘教导的跟三婶娘这种家世差些的女孩儿一个样。”
三夫人娘家也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