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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三家熊心眼多,老四家的年岁小了些,倒也伶俐。让我看上眼的还是咱闺女。”
孙大伯笑着出声了“庄稼别人的好,孩子自己的好。赶紧睡吧。”
麦收一个月左右,孙王氏不时的被丈夫骂着,被婆婆妯娌提点着,慢慢开了窍,这过日子啊,可不是就按着绣花针在炕上绣花就成了。
刘乾坤家日子也不好过,现在是刘寡妇当家,刘老太太留下的私房都都做了殡葬费,家里还是要靠那二十亩田啊。今年种了十三亩麦子,可是能干活的太少了。就他一个顶梁的。
莺莺做月子,要鱼汤喝,要鸡蛋吃,刘寡妇伺候着,品箫扭扭歪歪的走路就要扶着树,倒是刘老姑姑太太想着去世的嫂子照顾,岁数大了还下地割麦子。干了两天,她对侄孙子说“乾坤啊,我们请麦客吧。就我们两个还要往家里搬,还有晒场,可不成。”
“那我们请麦客?”刘乾坤的腿隐隐作痛,他也不爱干活。
“请吧。”
最后花了三两银子把麦子收回了家。收回来了,却淋了一下场雨,原来翻晒麦子的品箫没有力气,在雨来的时候,没有堆起麦垛。
刘乾坤看着发了霉的麦子,晚上可劲的折腾品箫。一边做着一边骂着“除了劈开腿等男人,你也就会吃饭啊?”
“品箫啊,你给那大人品过几回啊?在我面前装的贞洁烈妇一样,暗地里下贱!”
做到尽兴处,破口大骂不说还伸手打她。
品箫也是浪的,以后两人行房的时候不骂不打都没兴头。
莺莺在柴房里听着二人亲亲热热干着急啊,她还在月子呢。当她知道了原先高贵,大度的夫人和她一样是个破鞋,她心里乐滋滋好几天。
可惜没过几天,她生的两个孩子双生早产,没有伺候好,眉眼没有张开,在月子里没了。
她倒是不伤心,觉得以后再生儿子就行了。老夫人说了,以后她和品箫谁生了儿子,就让谁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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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嫚子坐在马车里依偎着婆婆,看着田里劳作收麦子的农户。
“幺郎?看什么呢?”
“母亲,我在想买些新麦子做长寿面吃呢。”
听了媳妇的话,李夫人立马就让人去买。
买到手的麦子,孙嫚子晒了两日又让人磨了出来,这才揉面做了一锅面。
方奎看着那个两个厚脸皮的还在这里混吃的表兄弟,心里不是滋味。
这面可是娘子的手艺,怎么能让他们品尝?
“方三表哥,你家的厨子真是行。怎么样等回去的时候借我两年使使?”卫梭厚颜说道。
“这可不成,她可是我母亲的贴心人。不外借呢。”
“啥?我去求姑母。”卫梭不泄气。
方奎可劲的往碗里捞面,心里想“多吃点,多吃点,不能让他们占便宜。”
不用说,卫梭所求被李夫人给拒绝了。
晚上到了驿站,孙嫚子躺在床上,想着家里这会也收麦子了,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手忙脚乱啊?给家里写了三封信了,可惜还没有送出去,越往西走越荒凉,往唐莲镇走的商户也好几日没有碰上了。
沉思的空儿,她房间的窗户棂子被敲了三下,是方奎。
她支开窗,果然是他。他站在窗外说道“让让,我进去来。”
“娘说了,不让你到我屋里。”孙嫚子提醒他。
“现在你是我兄弟,我们要秉烛夜谈!哪有什么?”方奎一边说话,身子从窄小的窗户穿了进来。
递给方奎一杯茶,方奎却不坐凳子,而是坐在她床上。
方奎没有接茶,而是握住她的手说“那两个熊还真跟着我们了。害的我们都没有机会亲热。哎,今天你怎么做那么好吃的面给他们吃?我都难受死了。”
“见母亲胃口不太好才做的。”孙嫚子解释道。
方奎揉着她的手说“那就光做给母亲吃就是了。”
“我还想让你也吃到。”
听了娘子这话,方奎心里不难受了,原来那两个人是跟着他赶的。
“娘子,今晚我就在你这里睡了。”方奎厚颜说道。
孙嫚子也不客气的说“好啊!”
“真的?”方奎兴奋的当真了。
“比针都真。”
方奎赶紧的脱了鞋躺在炕上开始了唠叨“快上来啦,我和你说。那熊卫国和卫梭可真不是东西。成天粘着我问是不是欺负你啦,好东西都让我吃了………………”
听着方奎巴拉巴拉的说着,孙嫚子走到床前,对他说“相公,我给你梳梳头吧?”
“好啊,赶紧散了头发。”
孙嫚子给方奎散开头发,那头发又浓又硬,都刺手。
她轻轻用木梳梳着,方奎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
她还是没有停,而是放下梳子,轻轻的给他按摩着头皮。直到他深沉的睡过去。
孙嫚子起身拿起披风,吹灭了蜡烛走出房门。
只见婆婆站在门口对她点点笑着。
“母亲还没睡?”
“阿土没睡,我哪里敢睡?好给你救场呢,没想到你法子倒是多。”
听了婆婆的话,她也回答“母亲可不准给我泄密哟。”
“不会的,我们是一伙的。对了,你刚才用了什么手法让他睡在着了?”
“师傅曾经说过,人的头皮上有经络,多按几下子,能让人放松,以致轻松睡眠。”
“你学的就是比我上心。我都一边学一边忘了。”李夫人感慨的说道。
“忘了怕啥?有我呢。”
“可不是,我可是白赚了。”娘两个说说笑笑的,跟在身后的秦嬷嬷欣慰含着泪珠。她的大小姐算是过上了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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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醒来方奎高兴的找娘子,以为娘子早起去母亲问安了
他随便抹了一把脸就兴匆匆的跑到李夫人的房间“母亲早,方逊呢?”
见那二熊也进来了,方奎赶紧换了称呼。
“你说幺郎啊?哎,你昨晚还说和她秉烛夜谈,自己却睡得鼾声震天,伸手撩腿的把她给踢下床了。最后不得到了你房间睡了。昨晚没睡好,估计还在补眠呢。”
“不可能!”方奎是睡着了,可不是睡傻了。
“那我去看看她。”方奎随后说道。
那卫梭也说凑兴的说“好,我们也去,去看看日头都晒屁股了,怎么还没有起床?怎么当四哥的?给她抽了被子,看她光屁股!”
说的方奎愣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风啊。
☆、撵熊记
作者有话要说:7号出门运动来,呵呵,俺的娘来,跑不起来,挑不起来。回来晚了,更新晚了。大家多包涵。现在是8号了,今天二更。这是一更!
方奎对熊卫二人的不满达到极致。
熬了一天,晚上他走进母亲的房间,问母亲累不累?是不是要歇息几天再赶路?
李夫人看着儿子话里透着对那二人的厌恶,也就明着说了“还是紧赶两天到了盐城再说。我们在那里休整十天再走。估摸着那二人也等不得。”
“母亲,他们怎么不急?跟着我们慢吞吞的?”孙嫚子开口问。
方奎倒是回到“哼,那卫大将军得的又不是什么急症,就是偏头痛。被风一吹疼的厉害。现在不是冬天没有西边风吹着,就不犯病。”
“还有就是我仔细观察他们根本不认路,跟着我们指望我们当向导呢。”
听了儿子的话儿,李夫人安抚他说道“好了,算是世交了。你们自己小心就成。儿媳这几天就耍赖在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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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卫国也和卫梭晚上在房间里吃着枣干,说着话儿。
“表哥,这个便宜姑母走的也太慢了。非要跟着她啊?”卫梭不解的问。
熊卫国扔了一个栆嘴里,砸吧砸吧嘴吐出核来,才说“不跟着怎么样?我们又认不得路。要是你我识路,凭借我们两个的实力,早就混到校尉了。那里还用偷跑出来?你嘴老实点,省的又被方奎给套话。”
“知道啦。倒是你可要把药拿好了,我爹等着它治病了。这可是小恒山的老神仙开的药。丢了可就麻烦了。”
听了表弟的话,熊卫国说道“知道了,我还不知道轻重?你先睡吧,我探探路去!”
“别,表哥,你千万别去!昨晚上你就在院里兜了十几个圈子都没找着路。”卫梭劝道。
熊卫国必以为然的说“好啊,你去吧。”
卫梭更不敢晚上出去,“算了吧,我们老实的跟着姑母走得了。”
越往西走,起风沙了。树少了很多,倒是灌木丛多了起来。来往的人有骑着骆驼的,还有赶着羊群的。
白天日头烤的慌,晚上盖被冻得慌。
这样走了二日,来到了盐城。盐城自然是出盐,出盐商,出盐贩,倒是一片繁华景象。进了盐城,方奎一行倒是没有这住驿站而是住进了一件比较好的客栈。
晚上,李夫人邀请熊卫二人吃饭。
这家客栈算是盐城最好的地了,人来人往都是些有钱的盐商和盐贩子,其中不乏也有些官兵和官员。孙嫚子跟在方奎后面仔细的瞧着。
方奎见娘子好奇,就说的“先吃饭,吃了饭我和母亲说说带你四处走走看。”
见他这么说,孙嫚子上前拉住他的手说“好,可不要反悔。”
大廷广众之下,方奎瞅着那二熊来了,心里想了一个主意,胆大把娘子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孙嫚子愣住了,方奎不应该啊。眼神一瞄,发现了那二熊目瞪口呆的样子,又看了方奎一眼迷离的神情。难道?
对于二熊跟着的事她无所谓,每天穿骑装骑马倒是爽利。可惜方奎总是嫌弃他们碍手碍脚的,要不帮忙撵了他们?
想到这里,她也微微一笑,佯装害羞。
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么暧昧的亲着,笑着,倒是把那二熊吓得,不知是打招呼还是逃走。
晚上的饭菜很有西域边境的风味,孜然,辣椒,吃的孙嫚子无比舒畅,这才是重口味。倒是其他人本着尝鲜的意思,吃不来。
孙嫚子开吃着,还对婆婆说道“母亲,回去的时候带点佐料,好做菜呢。”
“做成这个味,我可吃不下。”李夫人受不了辣。
“不会的,母亲不用担心。”
听着儿媳这样说,李夫人点点头对身边的方奎说道“幺郎说的话你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