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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懵了,“怎么打入?你刚才不是说不能动手打人么?”
钱枫神秘地眨眨眼,“过几日你就知道了,不需打人。”
石榴下位跑到钱枫旁边,搂着他的脖子直晃荡,“你快告诉我嘛,到底有啥好法子?”
钱枫从菜盘里夹了一块菜,转身往她嘴里一堵,“先吃饱再说,等事成了才能告诉你,事没成的话告诉你也只会让你白高兴一场。”
石榴吃着嘴里的菜,仍趴在钱枫身上撒娇,边咬菜边含糊地说:“不行,快告诉我嘛,你不说我就不跟你好了。”
钱枫一惊,“你想跟谁好?”
“我跟我的娃好,不理你了!快说,再不说我让娃也不理你!”石榴是个急性子,根本就等不到几日后。
钱枫闹不过她,就对着她耳朵说了一阵。石榴张大了嘴巴,又惊又喜,半晌都缓不过神来,“这……这样能行?”
“试试呗,快,赶紧吃饭,再不吃把我的婆娘和孩子一起饿着可不好。”钱枫给石榴盛上饭,“这主意是你提醒我的,若是事成了我给你买好东西。”
石榴摇头,“我不缺啥,不用买。”
“不缺也要买,我喜欢给你买!你不是喜欢吃肉么,那就买肉来做你爱吃的红烧肉!”钱枫把饭端给石榴,看着她大口地吃,钱枫感到很满足,被自己女人依靠的感觉真的很不赖。
三日后。
钱枫去了镇上,因为他知道这一日曲大人要来殷山镇了,他一是为了拿钱,二是想把自己想的主意说出来,这事要想办成,还得通过曲大人才行。
他一来李家大院,便见到李家闹得满大院哭哭闹闹,好几个女人在地上哭着打滚,但李掌柜坐在旁边冷着脸不吭声,梨花梗着个脖子站在一旁,好似刚才赢了一个大仗。
钱枫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两眼乱瞅着寻找着曲大人。忽然,曲大人几步冲上来把他拉出了院子,气愤地说:“小弟,平时我待你如何?”
钱枫稀里糊涂地点头,“大哥十分厚待小弟呀,到底出啥事了?”
“既然你知道我待你不薄,你为啥要糊弄我?我信你是个可结交之人,才接连好几个夜里都跑去县令大人那儿为你说话,好不容易把钱给要了回来,可是你办的这是啥事,还说把梨花盯得死死的,可她竟然怀孕了!”
钱枫脑袋一嗡,梨花怎么可能怀孕呢?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梨花真的只回一趟娘家,前些日子我问过我小舅子,说她只在娘家吃了顿午饭就走了。你想啊,桃花村全都是田氏人家,他们是本族人,梨花想找野男人也找不到啊,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外村的男人怎么可能和她接触?何况她是一个刚死男人的寡妇,一般男人还真不想找那个晦气。”
钱枫说得头头是道,曲大人有些相信了,焦虑地说:“她在这镇上更没法找野男人了,前前后后我都安排了好些眼线呢,可梨花她是真怀孕了,魏大夫刚才给她把过脉!你刚才瞧见了,我的婆娘和她的妹妹,还有我大舅子的婆娘,她们全都不相信梨花会怀上我小舅子的孩子,只有我那岳父岳母相信。家里要养一个野种不说,还得分好些家产出去!”
钱枫扯了扯曲大人的衣袖,“大哥,指不定梨花真怀上李小郎的孩子呢,洞房之夜他们难不成干坐一夜?你也别为这事操心了,好好哄着大嫂才是正事,别让她为这事哭坏了身子。”
曲大人垂头丧气,事已至此,他也束手无策,想到钱枫是来拿钱的,便说:“你在这儿候着,我进去拿钱。”
曲大人进去一会儿功夫就出来了,给了钱枫一个小布兜,“这里有二十两银子,另外还有三十贯铜板,你数好喽!”
“大哥给的钱,小弟哪里还需数。”钱枫从布兜里拿出十个银锭子装在自己带来的一个小荷包里,转手递给了曲大人,“这十两银子是小弟孝敬你的,大哥你可别再为李家的事上火了,就随他们去吧。”
曲大人以为钱枫顶多给他三五两银子,没想到钱枫出手这么大方,一下就给十两!
“小弟,你不会是……还有别的事求我吧?”
钱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真是逃不过大哥的眼睛,小弟确实有一事相求。听说驿站建成后,就要有一位驿丞和一位驿差、两位厨子守在驿站,掌管驿站中各等杂事,来了官人就得迎送官人,照料好官人的车马。还听说……驿丞是不入品的,驿差其实连官府的差役都不如,是不是像我这样的人也能来当个差?”
钱枫寻思着,只要自己能在驿站谋得一职,哪怕是个驿差,或是个厨子也好,能接触到达官贵人才是最重要的,他的买卖就有望了。
曲大人莫名其妙,“你的石坊那么忙,难不成你还想当个驿差或厨子啥的?驿差一个月才一百五十文的月钱,也就是在驿站里饿不着肚子,还不如你的坊工挣得多呢,厨子的月钱则更低,也就一百二十文,你凑这个热闹干啥?”
钱枫不好直说,因为一旦说出来,官府就没法从中捞到更多的好处,只能每年收到钱枫上交的二十贯钱。
曲大人忽然大笑,“你不会是想巴结一些大官人,好混些赏钱吧?”
钱枫呵呵笑着点头,“混些碎银子且不说,我也好见见世面不是,我一个泥腿子到现在还未出过省呢,而且我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大哥了,想瞧一瞧那些从京城来的大官人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曲大人摇头笑道:“小弟还真是有意思,你以为伺候大官人是好差事?可别混不到赏钱,倒时常要挨那些大官人的骂,他们可挑剔着呢!不过小弟若真想去,我倒是能帮上忙,县令大人说了,驿丞的人选他已经有了,驿差和厨子都还没定,我就举荐你去当驿差吧。”
钱枫这一高兴,又拿出二两银子往曲大人手里塞,“小弟遇上大哥真是有福了!对了,驿站大半时候都是没有官员来的,我和驿丞可以轮流守在那儿么?我的家还在殷山,隔三差五地想回去一趟,石头山也时常需要我去照看着。”
曲大人掂着手里的二两银子,颇为开心,觉得钱枫这个人还真可是长期结交,平时他只想从钱枫这位坊主身上多捞些油水,所谓称兄道弟也只是喊着好听,现在他见钱枫这个人实在,觉得或许还真能拜个把子。
不过拜把子的事还是以后再说,现在一收钱就说这种事,就跟他是看着钱的份上似的,便说:“好兄弟,当然可以了,好些驿站都是驿丞和驿差轮流候在那儿的,若是一年到头呆在那儿谁呆得住,林庄那地方可是连个酒馆子都没有。”
钱枫拜谢,正要转身回家,曲大人忽然追上来说:“下个月初一,你就去驿站。那个……以小弟这机灵劲,到时候若与哪位大官人结交上了,可别忘了在大官人面前说说我的好话,我在这里也呆腻了,都五年没涨过俸钱了,还有……我担心县令大人将好些见不得人的事往我头上栽赃,哪日出了事,我这颗脑袋都保不住了。”
钱枫连忙点头,“大哥放心,反正我去了也不是官府的人,这一辈子都当不了官,有啥好处当然尽量给大哥揽。”
曲大人听了十分满意,拍了拍钱枫的肩膀,“好兄弟,大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钱枫拿了钱回家,得赶紧给坊工们发工钱,这都晚了好几日。
曲大人一进李家院子,又听见他的婆娘又哭又骂,“田梨花,你个狐狸精,你肚子里怀的到底是哪家的野种,快说!”
梨花冷哼一声,“当然是小郎的!”她说完一个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李掌柜走过来对着自己两个女儿和大儿媳说:“你们别再闹了,她怀的若不是小郎的娃,那还能是谁的?你们别开口一个野种闭口一个野种,你们这样小郎在黄泉之下都闭不了眼,这可是他留在人世上的根啊!”
李掌柜说话时已老泪纵横,他想起自己的小儿子就这么离开人世了便伤心不已。他的婆娘也跟着抹泪,“两个闺女你们赶紧回自己家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操心。还有大儿媳,快去铺子里照看着点,你别想着占小郎那一份家产和铺子,早就说好了要对半分,难道你想一个人吞下?”
曲大人拉起他的婆娘就走,反正岳父岳母一门心思想着他们的小孙子,根本听不见这些人的话。
李家两个女儿都走了,她们啥也不图,就是觉得娘家被梨花也唬住了,她们心有不甘。
李家大儿媳更是气恼,可是公婆这么一心向着梨花,她也只好起身去铺子里做买卖。这个盐铺生意很红火,整个殷山镇有那么多村子,那么多户人家,每顿都得吃盐,想买盐全都得到这里来买,所以每日进账十分可观。
她来到前面的铺子里,见他男人在卖盐的时候嘴里还哼着曲。她冲上去就拧他的耳朵,“家里都出这么大事了,你还有闲心思哼曲,这个盐铺就要一分为二了!要说分给你的亲侄子也成,可梨花怀的可是一个野种啊!”
李大郎收了客人付的钱,便转身过来掌了他婆娘一掴,“你再胡说,我打死你这个臭婆娘,谁说那是个野种,连爹娘都承认是小郎的种,你还在这儿瞎嚷嚷,平时惯的你!赶紧干活!”
李大郎自己坐下来抽着旱烟,他的婆娘被打懵了,愣了好半晌才敞着嗓门大哭了起来。
李大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吼道:“你还哭,再哭小心我休了你!成日没个清静的臭婆娘,把两个孩子都快带坏了,你再这样就赶紧滚回娘家,我给两孩子重新找个娘!”
他的婆娘满脸糊着泪,手指着李大郎的脑门,“你……好你个李大郎,你竟然嫌弃我,你……!”
李大郎瞪眼珠子,“我什么我,你也不照镜子瞧瞧你那丑模样,还不到三十就人老珠黄,老子早就看烦了!”
他的婆娘简直要气疯了,害怕李大郎真发疯要休了她,她只好掩面大哭,跑了出去。
她的公婆坐在墙角烤火商量着事呢,见大儿媳哭成这种跑进屋也不知为了啥事。
李掌柜直叹气,“不就是小郎有了个遗腹子么,她就整日闹事,唉!”
※※※
钱枫回到家已是傍晚,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石榴,然后就跑到山上去让大伙儿们收工。
因为现在他手里也只有八两银子和三十贯铜板,还得花钱给大家买粮买肉买菜,另外答应好的给每人做两身衣裳也得赶紧置办,所以他还是给每人发三百文钱,剩下的十五贯拿去东西。
至于那八两银子,算是他挣下的,相比起来,他还没有曲大人从中挣得多呢,但他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一旦去了驿站,以后自己石坊的路子就宽了。
他回家吃晚饭,家里正在做红烧肉,这些肉都是他从镇上买回来的。
他走进灶屋,见他娘和石榴正在说说笑笑,他凑了过去,“娘,下个月初我就要去驿站当驿差了,可能每隔两三日才能回家歇个两日,到时候留下石榴在家我有些不放心,你和爹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动不动就地里干重活。”
杨氏刚才已经听石榴说这事了,她正为这事高兴呢,“枫儿啊,咱家往上数几十代都没一个当官的,没想到到了你头上还能混个小官当当,爹娘以后在村里可是有面子的人喽!”
钱枫忍俊不禁,“娘,你能不能别这么张扬,我这哪里是当官呀,而是去伺候当官的。就连驿丞都不入品,算不上芝麻官,那我就是只能算个蝼蚁了。”
杨氏却仍眉飞色舞的,“你这就不懂了,驿差怎么就不是官了?只要每个月能领官府发的钱那就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