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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刚才的情景,普雷西斯直想一头撞死!……他能想象得出,当他低头躬身软语温言相求,还自以为得计的时候,那人肚子里指不定在如何狂笑呢!——怪不得她那时的表情那般古怪,原来不是错觉……该死的为什么不是错觉?!
凤得眨眨眼,将一切当面挑明本来就是计划中的一环,——这打击够直接够沉重了吧?嘿嘿~其实她觉得自己还是蛮厚道的,因为戏耍归戏耍,交易归交易,她耍了他,不还是应诺将药剂给了他吗,求仁得仁,也不亏了。——虽然心里肯定不好受了点儿~嘿嘿~~
“那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哦!”仔细感知了下,凤得满意发现“小尾巴”已经离开了,是回去报信了吧?他会怎么回禀呢?
说来好笑,凤得跟普雷西斯两个叙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却从头到尾连姓名都没交换过!啧啧,足见互相间的诚意有几分。而普雷西斯则是打得长远交往的主意,也没急于一时。
可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意义就大不一样了。你想啊,这都不用通报姓名了,说明双方一定早就相熟了呀,何况还谈了那么久!
嗯,虽然最开始,双方没见谁搭理谁,可那必定是故意掩人耳目的,没见后来聊那么热乎么?(纯主观臆断!)还交换了好几次物品,指不定通了什么消息呢!
这监视之人虽不是个生手,以前也做惯了的,可因为酒店餐厅里的事件前车之鉴在前,他也没敢跟得太近,只在目力所及的地方呆着,刚能模糊辨别双方的谈话情况,他的判断是这样的:两人先是掩人耳目性质的故作互不相识,后来以偶然相遇做掩护,交换信物,最后不知何故,发生了口角似乎谈崩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呈报了上去,在凤得一力引导,普雷西斯配合之下,一个“极美妙的误会”形成了。
另一方,在对方话语真实度不明的情况下,普雷西斯只能暂按捺下火气,放凤得离开。当然,是留了联络地址的。——没有联络地址,凭撒迪格家族的势力要找一个人,搜也能搜出来!
而说到底,凤得言辞凿凿的笃定态度还是起了作用的。普雷西斯虽然气愤填膺,却也清楚这件事在药效真伪辨别出来前,只能不了了之——是恩是仇,还得押后再说,而这两种可能结果悬殊太大,注定他还不能轻举妄动。……而等结果出来,若真如她所说还好,这些尴尬他也认了,可若她所言不实,一切全是蒙骗于他……普雷西斯暗暗发着狠:他一定会要她好看!
——咳,至于具体怎么个“好看”法,伯爵大人还没构思出来,到时再说吧……
普雷西斯也是没法,在西大陆比较盛行的是光明治愈术,而不是药剂学。可光明系术法的治疗原理是激发伤患的生命力,将一个人的时光往前移,从而达到治愈的效果。可这法子,相当于透支生命啊!年老体衰的人哪里经受得住?不是直接就要了性命么?!所以只能采用外力贴补,使用药剂让伤势缓过来,再用温和的法子慢慢将养。
——这是走投无路,非药剂不可呀!
也就只能任凤得“嚣张”,不然以普雷西斯这个惯受逢迎追捧的,堂堂伯爵,本身人物还非凡,从来鹤立鸡群之下着实养出了不小的脾气傲气,能忍得下这口恶气?然而,现实情况就是形势不由人,忍不下也得忍呐!
——嗨!这是否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再说凤得潇洒干脆“辞别”了撒迪格伯爵,出了店门,没理会趋炎附势的哈尔店老板连声“欢迎再次光临”的奉承话,想着是不是再到别处逛几家花店,没准儿还能淘到什么好东西呢!——咳,这厮尝到甜头,占便宜上瘾了!
这一文不花还进账不菲的勾当,是个人都爱呀!
一路上凤得还是蛮激动的,——好容易,在西大陆这地界儿,她也终于摆脱赤贫一族了!可喜可贺呀!
可走了不到百米,她就发现街上情况不对劲。也不是刚刚才发现的,只是现在情况更严重了而已。怎么说呢?貌似街上行人,不论男女老少,或多或少都表现出一种兴奋,一种将要见到偶像的兴奋!
这种情形,凤得再熟悉不过了,她前世那帮追星族不就这种情态么?虽未亲眼目睹,但电视报刊杂志里报道出来的,已经屡见不鲜了,再疯狂的也尽有!只大街上人群这种眼睛闪亮、脸颊晕红的情况,西大陆的人民群众已经够含蓄的了!
迎面差点撞到一个晕陶陶、神不归舍的小姑娘,庆幸凤得反应迅速身手敏捷,错步让了开去,两人擦身而过。凤得还听到小姑娘嘴里念叨什么“八英杰”“十美女”的词语,可惜小姑娘太兴奋了,乐得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让凤得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她也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挑挑眉便要将此事忘到脑后,若是平常还好,倒可当趣事儿消遣一番乐一乐,可当前事情太多,她已没空留意这类“风流逸事”。——她可忽视不了,那隐藏在人群兴奋情绪之下的,充斥着整个安德底斯郡的,是更深一层的紧绷气氛,几乎一触即发!
从昨晚到今晨,凤得可是留心到了,接二连三来了几股强大气息,那是属于强者特有的威压!而清晨出得门来,就感觉郡中的气氛一夜之间变了,透着股子说不清的紧张肃然,大概长老会那帮人也紧张了,弄得如临大敌的。其实,呵,可不正是如临大敌么?
哎,这么多大人物大驾光临,也不知所为何来,——最好不要跟拉娜姐弟被追杀一事有什么牵扯!
走进一家专营干花的小店,芘藜琼花已经被她收入乾坤袋中,此时又是无物一身轻。
见有顾客上门,年轻的店老板停止了打盹儿,振奋精神从凳上一跃而起迎了上来。凤得四下打量一番,也难怪店家都闲得打盹儿呢,这家小店说是“店”都是抬举它了,总共不过十平米的空间,除了对外的门面,其他三面墙壁都安置着高高的立柜,一直顶到天花板都不留空隙的!柜面上布满了一个个的小抽屉,如中药堂的药柜一般的格局。不过显得更紧凑,紧凑到局促的地步!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店能吸引凤得入内,却不是凤得发现了什么,而是小乌!这家伙走到附近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闹腾不休,将凤得吵得不得安宁,只得顺着它跟来一探究竟。——好吧,凤得承认,是她自己也有些好奇了。而且小乌的修炼似乎告一段落,也该是有些累了,就自己飞出来寻到她,她就当犒赏有功之臣吧!——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钱。……⊙﹏⊙b汗
咳,凤得一直就认为,收小乌做跟班而没有在它还是一颗蛋时就烤熟吃了是个明智的决定,吃苦耐劳,虽然小家伙肯定不可能任劳任怨,心里意见不知得多大呢!但那又怎样?该做的一样都偷不得懒!
而更明智的是,她起先给小乌的定位便是跟班而不是宠物。要知这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最大的不同点便在于——宠物需要主人养,跟班却只需开工资就行了,一切开销为自己劳动所得。而小乌,其劳动报酬一向丰厚,从不在她须负担的范围之内。
这一点尤其在花钱的时候体会深刻,每每都要感叹一番自己的英明神武,不然,只看那一笔笔流水价花出去的金钱,她心疼都要心疼死!(丫就是个小气的~)
凤得手中拈着这枝干花,左右端详,心中疑惑:这花有什么出奇的么?看不出来啊。跟同它一堆的其余干花一样,干瘪瘪、焉塌塌,虽看得出来这家店里的东西制作工艺都不错,可再栩栩如生,到底还是干花一枝,美态大失,逊色鲜花多矣。
虽然疑惑,但小乌直在一旁啾啾催促不停,她也还是相信小家伙的判断的,罢了,管他呢,买了再说。正要出口询问价钱,店门处忽传来男人洪亮的叫声,“老板呢?”
这声音不但吸引去年轻店老板的注意力,也打断了凤得将出口的话。她不由诧异转过眼去,要知道这家店位置偏僻,几乎门可罗雀,怕是整日都没几个人光顾的,这一会儿却一下来了两拨。
却见是两个衣裳鲜丽但明显是奴仆打扮的中年男人,正趾高气扬地杵在门口,似乎在等着人上前伺候。可摆了会儿架子,却迟迟不见老板上前听吩咐,不由恼了,“这家店没人吗?!”
真真眼珠朝天!凤得跟店老板两个大活人站在面前他们竟是视若不见,摆谱也摆得忒好笑,有种沐猴而冠的滑稽感。
店家踌躇着上前,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呐,这两人来势汹汹,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虽不见恶意,但也有种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意气,看来虽然是奴才,也是那种“自认高级的奴才”!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种人才是最难应付的。
站在稍前头两人中为首的那个发话了,语气拿腔拿调的,“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好了,给我将你店里的所有干花都包起来,然后跟我走。”
完全吩咐式的口气。而店老板呢,也不知是被对方的没头没脑又似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还是被这从天而降的大生意给砸傻了,总之他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中年男人用鼻孔出气不屑地哼了声,傲慢道:“没听清楚吗?你这店里的干花我家小姐全要了,还不快打包!时间紧迫,让我家小姐等急了,你可担待不起!”
听了威胁,年轻人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唯唯应是,随即手脚麻利地开抽屉倒腾各种干花。开门做生意,虽然客人凶恶了点儿盛气凌人了点儿,也不能不做不是?他还是蛮开心的。
好在中年男人虽然态度蛮横,倒也没强迫凤得将手中干花一并交出,只略略瞥了眼,便不闻不问了,转过头监督着年轻人的动作,还颇嫌效率慢,指示身后的副手前去帮忙。看来他在意的是大头,也不屑她这区区一枝花。
凤得耸耸肩,从善如流地将干花收入囊中,付给店主几枚金币,便离开了这家店。这事儿没什么好管的,也轮不到管。勉强挨上点儿仗势欺人吧,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更重要的是:别人嚣张是嚣张他们的,又没犯到自己头上,可见这“大户人家”的奴仆虽然跋扈,倒也还算有分寸的,没到别人描写中的狗声乱吠,见人就咬的地步。她也自不必多事。
心情好啊,脚步也轻快起来,凤得背负双手,优哉游哉走出店门,十多步后拐过一道弯儿就是大街,才一绕出,就有震天的喧嚣吵嚷声迎头盖脸而来!
凤得一把揪住被“音波攻击”震得直往下掉的小乌,这家伙精神力消耗过度,先前又太闹腾很是聒噪了一番,已有些神智不清,哎,还得劳费心看顾,真是不堪用呐!她心下也是诧异,便循声抬头,这一看:嚇!好不了得!
但见大街上人头攒动,推挤喧嚷,较先前又是一番景象,要说之前的兴奋大家还只是压抑着,是偷着乐,可现在么,已经放开怀抱,不宣泄不得痛快啦!
凤得挤进人群,没奈何,她也不喜“人气”太足呀,可惜大路朝天,偏不得她走的半边!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在人群中施展身法钻空子前进,毋要避开一些“体香”太厚太浓的,忽然身侧有人推挤中失了平衡,恰恰往她的方向跌来!凤得左右让无可让,只得伸出手来推扶住,万幸对方是个女子,不然她这手还伸不出呢(那时就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