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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皇上的女儿,是公主,父皇的江山被人所夺,她会无动于衷吗?
韩王冷笑一声,站着没过来,神色讥讽道:“嘉云会为了你跟我闹翻吗?别忘了,嘉云是怎么出世的!是你强行占有了她娘,想要拆散六皇兄夫妻的感情,我想,她应该是恨你的吧?这一点你无须担心,我只要告诉你,嘉云她现在自保都来不及,还等着我去救她。”
“你什么意思?”皇上声音发颤。
韩王勾唇道:“你的风流债太多,老天便要在你女儿身上报应,可怜的嘉云,与野男人私通,你觉得苍若然会怎么对待她?在苍梧皇宫,人畜相交,这才是最狠毒的惩罚办法吧?”…最新章节
皇上呆了一下,听到“人畜相交”,立刻明白了韩王的意思,苍若然那没有人性的东西,一定做了不少伤害嘉云身心的事来。
“啊!——”皇上怒吼,那毕竟是他的女儿,他不闻不问,但也是他的骨肉,修月国血统最高贵的公主啊,怎么可以任苍若然那狗贼如此欺凌?这不是在他脸上狠狠甩一巴掌吗?
正文 第319章 失去的心痛
韩王静静地站在床前,垂着眼睫,看着皇上发怒的模样,声线平淡地从薄唇里溢出,“早知如今,何必当初,没想到,我这冷漠成性的皇兄也有今天。”
皇上气得五脏六腑都是怒火,终是慢慢平静下来,弯唇一笑,一缕黑色的血液沿着他的嘴角流下,他缓缓闭上龙目,头一歪,歪在了枕头之上。
他早就服毒了,韩王脸色只是微微一变,立刻恢复原状,唤道:“来人,将尸体抬下去,择日安葬。”
毕竟是修月国一国之君,安葬不能太草率。
次日,修月京城内的动、乱被韩王派兵压下,韩王也在皇宫内真正登基,去反臣,扶旧人,瞬间,朝廷内部大换血,金銮殿内呼声一片,除了韩王的旧部属,跟随者,便是一些持中立意见的人。…最新章节
皇后的兄长骆国舅,本在朝中兼任左相一职,被革除返家,而骆家所有的店面铺子、航运路线也被韩王冻结,他派人联系南嚣尘却无果,南记现在由南耀在外撑局面,于是韩王找了个借口,以不正当产业为名,先派人搜刮了骆记在京所有的铺子,分给其他三大皇商之家。龙不能无首,京城骆记一倒,其他城市的骆记产业失去了供货来源,也支撑不了多长时日了。
坤宁宫的皇后得知了这一消息,气得病倒在床,韩王一次没来看过她,但宫里人对她的称呼却由皇后改为了“太后”,显然是韩王默许的。
而韩王第一天登基,便给后宫里前任皇上的七十二妃嫔下了一道旨,愿意离开的可以放出皇宫,不愿意离开的可以搬到别院,由皇家奉养。
这些妃嫔中有渴望外面自由生活的,以为一入宫门深似海,再也没有出宫的机会,得了这道旨那可是心花怒放。而有些妃嫔年岁已大,再无青春样貌,家里已无亲人在世,不愿出去受苦受累,便留了下来。
而韩王,只身进宫,后宫竟是空空的,那些朝中重臣听了这一消息无不振奋人心,家家都把女儿送进宫,刚换新皇,皇后四妃之位全是空的,这不是个大好的机会?
韩王,嗯,现在已经不能叫韩王了,已经晋升为皇,对这些大臣的好意也是照单全收,刚刚上位,需要拢落人心,而裙带关系则是拉拢人心最简单的方式,很快,四妃十嫔全部满员,后宫里女人多了起来,皇宫也有了点生气。
一国不能无后,大臣们纷纷上折请求修无殇立后,被修无殇压了下来,称道人心不稳,立后这等大事还是廷后再行。
二十八宿纷纷从后台露出水面,在朝中全获重职,文能武就,为修无殇撑起一片天空。
却说南嚣尘将陆清华、梅妃送到了蝴蝶谷,南家事业都交与南耀处理,他想带着苏瑾璃先行避难,没想到打马从谷里回来时,路上行人奔走,乱成一团,才知韩王发生兵变。
南嚣尘心神一凛,急忙打马向千佛寺而去。
上得山后,他已是疲累不堪,径直奔往渡尘大师的偏院,渡尘大师正坐在石桌旁参详棋局,见得他来双手和十,起身去取信。
南嚣尘白衣的袍角染上了灰尘,墨发凌乱,眉宇间难掩风尘,因来回奔跑,玉瓷般的脸颊浮上一层红润,渡尘出来时将苏瑾璃的信递给他。
南嚣尘惊疑地看了他一眼,将信打开,才读几行脸色巨变。
他拿着信的手猛烈颤抖,血色尽失,眼里流露出一股巨大的恐慌与害怕。
“这不是璃璃写的,不可能!”南嚣尘手一松,那张还散着墨香的信纸飘落至地,他一跤坐倒在石凳上,整个人懵了。
不可能,他那么爱的璃璃怎么会说要离开他,要与他天各一方,永不相见?
可那字迹,南嚣尘却是不会认错,娟秀潇洒的字体,在此刻,染上了三分沉重,如泣血的凤凰,展翅欲飞。
天各一方,永不相见,璃璃,这就是你给我留的信吗?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吗?明知道我那么爱你,明知道你已成为了我的生命,为何,还要狠狠把我抛弃?!
渡尘大师默默地将信纸拈起来,他已猜到了事态的发展,刚拾起来就被南嚣尘一把抢过去,在手里捏成纸团,又一握,成为了碎屑。
南嚣尘浑身透着寒冷与悲怆,一头墨发直立飞起,他再不顾什么佛门之礼,一头冲进了渡尘的禅房,里面空空,苏瑾璃,真的不在,她真的走了。
渡尘大师叹口气,便见一身白衣的南嚣尘从里面奔出来,满脸惶急之色,“璃璃她去哪里了?”
“苍梧。”渡尘没有说谎。
南嚣尘握紧了拳头,仰脸望天,璃璃她宁愿去苍梧也不愿跟自己在一起吗?
他真的错了吗?纵使他爱璃璃爱得入骨入髓,却也无法保护她周全吗?
璃璃在信里说,她的出现让他家庭分裂,她爱他,所以不想让他伤心难受,可她又怎么知道,没有她,自己永远开心不起来?
家庭分裂,她可知,那所谓的母亲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如果她愿意,他可以放弃这世间的所有,只要她一人,而这所有,便包含了他的亲情。
在没有遇到她的岁月里,他平淡地生活着,从没想到这一生会遇到一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子,然而,他遇到了,而且深深地爱上了,他爱她,恨不得把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只为讨她的欢心。
看到她嘴角的笑容,犹如最灿烂的阳光照亮他的心房。
而她对自己的关怀照顾与疼爱,是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便是师父师妹、名义上的母亲,他们的爱加起来,也没有璃璃对他的爱刻骨铭心,有了她,他有了全世界,有了她,他才知道自己也可以被珍视,被心疼。
“璃璃,别离开我,我早已不能没有你。”
南嚣尘喃喃念叨着,悲伤、难过、无助,一种心头肉被人狠狠剜去的心痛,在胸腔内肆意地蔓延,如同最珍爱的珍宝被人夺去,天地间顿时黯然失色,再也没有一样东西能让他感觉到生命的快乐。
南嚣尘站在这里,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终,他仰天长啸一声,声震山林,白色的身影闯下了山,翻身上了雪神马,雪神听到主人凄厉的叫声,浑身一震,此刻更是不敢怠慢,抖擞精神,四只玉盏泼剌剌翻起,直往蝴蝶谷纵去。
一人一马在路上急驰,官道上扬起尘埃无数,男人的墨发被风吹起,放肆地飞扬,白衣鼓起,风阵阵涌进,冷得让人发颤,身后的城门早已闭上,城内火光冲天,传出隐隐约约的呐喊之声。
南嚣尘只在蝴蝶谷停留片刻,交代了一声,取了些干粮,直往苍梧赶去。
他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他不能没有她唇角边的那一抹灿然的笑容……此时此刻,他才能感受到修景弘当初失去璃璃时的痛心彻肺,他一直以为修景弘是罪有应得,因为他不懂珍惜,有了璃璃不会去爱,而现在,南嚣尘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拼命加倍地去爱璃璃,却没想到,他还是在另外一方面伤害了她,他的亲人,伤害了她。
璃璃,坚强的外表之下,她也只是个脆弱的小女人,她随时随地都需要自己的关爱与呵护,她需要的是安全感,而不是如她曾经在王府一般,寸步难行,顾前虑后,他怎么舍得让她这样不愉快?
南嚣尘心痛如割,他只想把璃璃找回来,将她裹起来放在身边,再也不容任何人伤害到她。
可无边的恐慌在心头腾起,璃璃的坚定,对修景弘的无情在眼前划过,让他认为,一旦璃璃有什么决定,是任何人都拉不回头的,如果她真要放弃自己……不,不去想!南嚣尘摇了下头,急风迎面灌来,他清醒许多,不要去想这种结果,可危机感,仍然如藤蔓一般紧紧缠住他的心脏。
修月,三皇子府…最新章节
修景昌在屋内大步徘徊,“三哥,怎么办?”
修景弘一身青色的长袍,静坐窗前,目光深远地看着窗外。
修景风站在门口,说道:“八弟,我们先回宫,不要久留,如果被小皇叔发现了端倪,对三哥只有不利。”
修无殇登基后,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对这三位结派的皇子下手,连软禁也没有,让这三人深感不安。
正文 第320章 她有喜了
修景弘冷笑一声,道:“五弟,你以为小皇叔没有头脑?我们败了,早就败了,皇城已经被他控制,我们手下那些兵根本难挡得住他的大军厮杀,你们来这里,小皇叔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而且掌控得一清二楚。你们还不明白他为何不对我们下手吗?为何从一开始就不对我们做防备?因为他早看出来,我已经不想要这个皇位了。”
“什么?”修景昌与修景风大惊,齐齐奔过来,围住修景弘,“三哥,你不想要这个皇位了?从何说起?”
修景弘望着窗外,淡淡道:“自从出了夏紫柔的事情后,失去了璃儿,我认!上半生,我狂妄无知,什么也不懂,伤害着身边最重要的人,被女子所欺骗,下半生,再不会这样了,纵使得不到璃儿,我也要活得潇洒,活得自在,不想让皇权束缚住我的手脚,我想去游历天下,做一个闲散的王爷。”
修景风沉吟不语,修景昌却气急败坏,“三哥,难怪我看你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可是父皇的直系骨血,凭什么让皇位落到旁系手里?”修景昌的声音不敢太大。
修景弘轻轻一笑,“八弟,你还是这么偏执,与我当初一样,想开点吧,小皇叔和父皇都是皇爷爷的直系子孙,传给他与传给小皇叔有何区别?只要这江山还姓修,不被他人夺去,我们死后还是有脸去见祖宗。”
修景昌虽然气愤,可修景弘没有动力,不想去争,他又能奈如何?他心里只是不服,父皇死得无辜,这口气如何咽下?
修景风叹了口气,“既是三哥决定的,我们也不必太过执著,八弟,回吧。”…最新章节
或许游寄山水,真的可以令他忘情,修景弘起身,脸上有了一丝笑颜,也有了些许期待……
半个月的功夫,苏瑾璃随苍寻到了苍梧京都易都,住进了将军府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