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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锦川,我今天招你了还是惹你了!”陆小小现在绝对有想要上去撕他脸皮的冲动。从早上开始就找她茬儿,还有完没完!
“都没有。”他耸耸肩,依旧好脾气的面带微笑。“什么人领你都敢跟着走,你说你不是白痴,不是傻瓜,还能是什么。”
陆小小一愣,“我和谁走了?你什么意思?”
洛锦川嘴边的笑容渐渐扩大,眼神却越来越冰冷,“你不会不知道,云澜半个月前曾经外出,而且……”略停顿了一下,素来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染上了几分凌厉,“至今未回!”说完奇+书+网,他又恢复了那副欠揍的模样。一脸‘看吧,你不是白痴谁是!’的表情。
云澜失踪了!陆小小先是心里一惊,而后呆愣愣的看着洛锦川,红唇微张,半天说不出话。的确,云澜失踪,虽未闹得尽人皆知,却也不是什么重要秘密。即使是,她不会全然接触不到。事实上,只要她平日里对洛城的有关事物线报稍加注意,昨晚就不会大意的差点玩儿掉自己的小命了。
只是……既然那晚的云澜是假扮的,那也就说明了昨晚的行刺是有针对,有预谋的。她同云澜不熟,却也并不陌生。长乐坊的管事,云澜在洛城的身份不是很高,但却特殊,她是直接归洛锦川管辖的。而对方,似乎也恰好利用了这一点,松懈了她的防备。只是,既然想要取她性命,为何不让那个假扮的云澜直接动手,而是要将她骗去解语楼呢。如果在大街上直接动手的话,那时她毫无戒备,不是更容易得手么?
正在思索之际,马车忽然剧烈震荡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摇晃几下后,陆小小稳住了身体,抬起头疑惑的看向洛锦川。而对方,同样也是一脸茫然。
“公子……”不待洛锦川发问,子虚因为警惕而略显紧绷的声音便传入了车内。
洛锦川和陆小小同时蹙起了眉。能让子虚有这样的反应,定不是一般的事。两人转头对视了一眼,而后一前一后出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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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小刚将头探出车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距离众人前面大约十步远的地方,道路左侧高高的树干上赫然是一具被大头朝下倒挂的尸体。尸体两只脚被绳子捆在一处,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树干上,残破不堪的身体晃晃荡荡的悬在半空中,上面密布着参差不齐的伤痕,那周围的血迹已经有干涸迹象。尸体身上破烂的衣服勉强能让人辨认出,正是那晚云澜穿的。那张唯一完好的陌生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甘。
陆小小皱着眉闭上眼,将脸撇到一边。这些年她追随在洛锦川身边走南闯北,不是见不得血腥的。只是今天……惨不忍睹,真的是惨不忍睹!
这时,刚好一阵风吹过,刺鼻的血腥味儿飘入她的鼻中,陆小小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一手捂着胃,一手扒着车门的木框,开始痛苦的干呕。
洛锦川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表情未变,他微笑着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样。昨晚虽活捉了行刺的无影杀手,却放跑了假扮云澜的人。无影楼规矩森严,手段残忍极端,任务失败回去的人,免不了是这样的下场。
“来人,把它放下来。”吩咐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洁白的手帕递到了陆小小面前。
陆小小接过手帕擦拭着嘴角,却在嗅到上面特有的熏香的味道后,彻底的呕吐了出来。
“吐吧,吐出来就好受了。”温热宽厚的手掌温柔而有节奏的轻拍着陆小小单薄的脊背。
许久,当陆小小吐到不能吐得时候,她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洛锦川,你不是说,走这条路大吉大利么?这算什么!?”她扭过头瞪着表情无辜的洛锦川,一只手死死的压在肚子上。陆小小现在只觉得胃拧着劲儿的疼,好像不是她的一样。
“当然大吉大利了。”他笑着从陆小小手里拿过那只从头到尾都没发生过功效的手帕,轻轻的在她嘴边擦拭着。“大衍自古以红色为大吉大利,你看那尸体不浑身是血么。血是什么颜色的?红色。所以,自然是大吉大利。”
“……”陆小小彻底无语。
“乌有!”洛锦川冲着子虚旁边与他同样身着的黑衣的男子叫了一声,“物归原主!连夜将这尸体送到滁州祥云赌坊。”祥云赌坊,滁州最大的赌坊,那不过是无影楼用来见光的一个身份而已。虽隐秘,但岂能瞒得过洛城号称天下第一的眼线。
“等一下!”洛锦川话音刚落,一声略微嘶哑的女声便紧接着响起。不用问,是陆小小。此次随行的,只有她一个女的。她看了眼洛锦川,然后嗖的一下钻进车厢里。
片刻的功夫后,陆小小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手里拿着一张纸,笑眯眯的跳出马车向正整装待发的乌有走去。“呵呵,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她将那张塞进了乌有的手里。“麻烦按照上面的做。”
乌有怀疑的看着手里的纸,抬头询问的看向洛锦川。在看到洛大BOSS微微点头后,躬身领命离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一队人,陆小小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一个死人等于一千只腐烂的死老鼠。她没想要任何人的命,只不过让乌有每日往祥云赌坊僻静无人的角落里扔一百只死老鼠,连仍十天而已。她要扮演的,不过只是癞蛤蟆的小角色罢了。她不想咬谁,只是想恶心人。
至于,那些死老鼠是否会有其他意料之外的效果。她陆小小,可是概不负责的!
作者有话要说:10乘100等于10000,好吧,瓦不识数。
第五章
一通紧赶慢赶,洛锦川一行人终于在日落前到达了安平镇别院。
许是被路上的情景恶心到了,一向本着“零食正餐,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原则的陆小小,竟然破天荒的没吃晚饭便直接奔向了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陆小小摆出最舒服的大字,惬意的闭上了双眼。
一路车马劳顿,再加上下午呕吐后身体的不适,很快强烈的疲惫袭来让陆小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漆黑寂静的深夜,偶有几阵软绵绵的微风吹过,带着丝丝的暖意。
陆小小因为难以忍受的饥饿感从睡梦中醒来,她翻个身不予理会,却无奈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想去厨房摸点儿吃的,又实在是懒的动弹。无意间,陆小小瞥见窗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茶壶,她恍惚记得那自己在睡熟之前别院的小厮送来的。里面,应该是满的才对。
盯着窗子叹了口气,陆小小一把将被子掀到一边,手撑着床沿准备下地。她决定今夜先喝凉水顶饱,等到明天早饭,一定要把今天的份也一并吃回来才行。
就在陆小小刚刚坐起身的一瞬间,忽然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房间,随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体又软软的倒回了床上。陆小小暗叫不好,伸手摸向枕下的密雨银芒,却发现自己已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
恍惚间,陆小小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从窗口飘进,落地后便悄无声息的缓慢移向床边。
这身影……好熟悉。
陆小小清晰的感觉到这身体心底的最深处,那淡淡的悲伤,以及……某种感激和歉疚夹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正在缓缓的升起。没错,是这身体残留下来的情感,不是她陆小小的。
这是真的,还是……只是幻觉?!三年了,进入这身体以来,她从未曾感知道原来主人遗留下的任何信息。难道,眼前的人和身体原来的主人有着什么密切的联系?
陆小小拼命的睁大眼睛,试图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可此时,她觉得自己的两个眼皮之间好像涂抹了黏着剂那般,无论如何努力,都只是徒劳。想开口询问,喉咙里却犹如堵住了石头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黑影来到床前站定,然后微微低下头,就那样居高临下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神情样貌,看在陆小小的眼里是那样的模糊。但意外的,她却能够感受床边的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浓浓的思念、无奈,甚至还有几分的沉痛和哀伤。
意识,渐渐的开始模糊。眼皮越来越重,陆小小在心里喊着不要,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咬破了舌头,企图保持着清醒。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在口腔中弥漫,舌尖一阵阵的疼痛,却依旧无法阻挡愈加强烈昏睡感。
在意识彻底从脑海中抽离之前,陆小小朦胧中听见床边的人叹息的声音,“照顾好自己,万事珍重。”
之后的一夜,陆小小竟然睡得格外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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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之时,她方才悠悠转醒。
尚带着一丝未醒的迷蒙平躺在床上,陆小小目不转睛的望着床顶发呆。这是她每天睡醒睁眼后,必做的一件事。往后的一天时间里,大脑反应的灵不灵敏,百分之八十取决于她醒后发呆的程度大不大。
片刻的功夫后,陆小小大脑恢复正常。被子往旁边一掀,她开始在床上活动四肢。左胳膊晃三圈儿,右胳膊晃三圈儿,外加蹬一蹬腿。整套动作耗时十五秒二六,这就是陆小小所谓的晨练的全部内容。
做完全套的“有氧运动”,陆小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身下的床榻因为她剧烈的动作而晃动了几下。欲翻身下地,却怔愣的在床边停下了动作。陆小小看着床前空荡荡的地上,陷入了沉思。
昨晚,那人应该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看着她的。不是梦,绝对不是梦。舌头咬破的地方,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痛。昨晚见到那黑衣时,心中出现的种种情绪,此刻她依然还能隐约体会得到。可以肯定,来人是冲着她的。更确切的说,是冲着身体的原主人的。
只是,那人究竟是谁?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出现在这里,绝对不简单。因为洛锦川的房间就在她院子的隔壁。还有,他和这身体的原主人有什么关系?深夜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脑袋里,陆小小不由得蹙起了眉。
“咕……咕……”空空如也得腹中传长长的一串叫声,将陆小小唤回到现实。没办法,她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正经吃过一顿饭。唯一一顿野炊,还报废在了路上。
“哎呦……”陆小小撅着嘴,捂着饿的快要抽筋的肚子下地,开始洗漱才穿衣。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而不是想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你要吃饭,要睡觉,要穿衣,然后还要……上厕所。
梳洗完毕,陆小小抻着懒腰刚一走出房门,就看见洛锦川正站在她的院子门口望天。
从陆小小的角度看去,刚好瞧见的是洛锦川的侧影。她不得不承认,此人真的是绝对的祸水。乌黑亮泽的长发,一部分用上等的白玉簪束在头顶,其余的披散在肩上。完美无缺的脸部线条,既不冷硬,也不会显得过分阴柔。修长挺拔的身形,剪裁得体的浅青色织锦长衫,在他华贵的气质上,竟又增添出几分超脱世外的韵味。
想到这里,陆小小不由得心理一阵恶寒。超脱是超脱,不过话说回来,洛锦川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真的好像……竹子。
“醒了?”就在陆小小意淫他的时候,洛锦川忽然转过头冲着她勾起了嘴角。
千树万树“桃花”开,这是陆小小在看见洛锦川的笑容时脑海里闪过的一句话。这妖男不笑都够勾人的了,这一咧嘴,简直比妖孽还妖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