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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里，有泪，还有……
“他不是我的孩子。”顾凌爽走上前，将哭闹的宝宝塞回宇文城怀里，一步一步后退，摇头，“他不是的，不是的……”
原本稳定下来的情绪，再次濒临瓦解，顾凌爽一边哭着呢喃，一边四处搜寻，“我的孩子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我的孩子……”
宇文城立刻将怀里的孩子交给玄璜，便上前抱住大哭的顾凌爽，柔声安抚，“他是，只是他不够乖，沫沫要耐心，哄哄他。”
“他不是，你骗我！”声嘶力竭，她在他怀里挣扎，哭泣，他却只恨自己，连谎言也无法再继续。
“沫沫，我们的孩子已经……”
“你把他藏着了对不对？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顾凌爽瞪大双眸，大声地质问，眼里的恐惧，一览无余。
宇文城静静回视她，吐出那句可怕的事实，“没有孩子。”
啪！
她给他的回应，便是一耳光，再次在他脸上留下鲜红的掌印，而她一并从他怀里挣开，在衣柜的暗格里依次寻找。
宇文城闭上眼，眉心狠拧，脸上是一阵酥麻，心里却早已千疮百孔。
是他，是他自己将彼此推向这一步，是他自己……将她折磨得近乎疯了。
双眼透着慌『乱』，顾凌爽依然在寻找，当她打开最底层的一处暗格，忽然眼前一亮，抱着从衣柜里拿出的东西，宝贝地护在怀里，甜甜笑着，“宝宝，宝宝，娘亲终于找到你了。”
“宝宝乖，娘亲不会让任何人再带走你。”顾凌爽说着，一边防备地盯着宇文城看。
玄璜等人并没有推出房间，此时即使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也能从他僵直的背影里，读懂一些情绪。
林宛如皱眉，想上前说些什么，宇文城却赶在她前一步，突然出了声，“你们都下去吧。”
他的目光停在她身上，话语里也是平静无奇。
玄璜点头应了一声，便带人离开，林宛如是最后一个退出的，当门还未完全合上，就听里面一道轻微的响声，她顺眼看去，霎时紧紧捂着嘴，双眸里一片泪花。
玄璜见她这般，将孩子交给一名侍卫，才走到林宛如面前，安抚的话未出口，倒是被门内的一幕，惊得无法言语。
透过那些微的门缝，那个人依然背对着他们，双膝跪地……
从小到大，即使面对皇帝，也只是半跪的爷，竟然对着王妃……
玄璜抿紧唇，绕过林宛如，直接合上了房门。
王的卑微，从来都不能与人分享，只除了那个要与王一生相伴的人……
*
烛火摇曳，她依然蜷在角落里，怀里的那个包袱是之前她央着他还给她的，至于那封休书早被他撕毁，剩下的，就只有她重视的一些东西。
宇文城静静跪在她面前，看到她警惕的模样，苦涩而笑，“沫沫，对不起。”
“是我残忍，仗着你对我的爱，便一直肆意伤害你，甚至……”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也将你折磨成这样……
肩上的剑伤隐隐作疼，似乎一点点，传输到心口里，宇文城垂下眸，脸上还有她掌掴后的红印，映衬着脸上的苍白，此刻的他，再无半丝往日的高贵。
这样的他，不明为何，会让她的心，好疼好疼……
顾凌爽呆呆盯着他看，又看了看怀里的包袱，一只手撑着慢慢爬进他的怀抱……
“阿城，你哭了吗？”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盯着他看，一边抬起衣袖，为他擦拭眼下的一滴湿润。
“阿城，不要哭了好不好？只要你以后不要把宝宝藏起来，沫沫就不怪你了。”她轻轻抽泣着，伴着那哽咽的声音，格外令人心疼。
宇文城没答话，将她按进怀里，有那么一刻，他是感激的，至少她还没有完全放弃他，她，还会心疼吗？
彼时，顾凌爽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泪，“阿城，你不要哭……不然……不然沫沫心里会好难受……”
他叹息，吻着她眼睑下的泪，怜惜地轻哄，“沫沫，别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别再……离开我。”
一字一句，透着沙哑的旋律。
顾凌爽抽了抽鼻子，讨好地点头，“阿城要是不藏着宝宝，沫沫就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拉钩。”
她稚气地伸出小指头，脸上还挂着泪痕，那模样，天真可人。
宇文城对上她期待的目光，宠溺一笑，伸出手，勾住她的小拇指，“好。”
彼此勾缠，紧紧相绕，就好像他和她的一生，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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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215】谁让你衣衫不整的乱跑？
玄璜再次被传进来之时，宇文城怀里正抱着顾凌爽，低声说了些什么，就见顾凌爽眉开眼笑。
她的怀里依然抱着那个包袱，很宝贝地护着，时不时嘟着嘴，抬头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而后又被他的话逗得笑嘻嘻的。
整个房间里，温馨弥漫，若不是看到衣柜处的凌『乱』，玄璜几乎都开始怀疑之前那紧张的一幕，又是否曾发生过？
宇文城率先抬眸，看到玄璜守在一侧，便道，“传膳吧，按照王妃的喜好来。”
玄璜点头，不多久，一道道膳食摆上桌，看得顾凌爽双眼放光。
“阿城，好多好吃的。”她双眸含笑，怀里抱着包袱，不肯松手，就只能撅着嘴，“我抱着宝宝，阿城喂我好不好？”
宇文城望了一眼她怀里的包袱，笑着捏她的脸，“把孩子给秋水，沫沫吃完饭再抱，行吗？”
顾凌爽撅着嘴，看向一同进来的秋水，想了想，又摇头，低低在他怀里撒娇，“阿城……”
还是放不下防备吗？
宇文城低头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哪里还舍得为难半分，叹息着将她圈在怀里，一手拿起筷子，“想吃什么，嗯？”
顾凌爽霎时眉眼带笑，眸子在桌上逡巡了一圈，扬手就指，“这个，还有这个，唔，这个一定也很好吃……”
宇文城失笑，将她想吃的一样样夹到碗里，当将他为她剔鱼刺的时候，忽然忆起带她进宫的那一次，她说为了做戏，便低头为他夹鱼，剃刺，做得十分顺手。
曾经，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为他做这些事呢？
如同他现在这般，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吧？
宇文城的动作顿住，思绪飘得很远，直到怀里的人不乐意了，摇着他的手，撅着嘴，“阿城，我要吃鱼……”
他回神，一笑，悉心喂她，当她心情不错的时候，会送他一记香吻，只需一点点时间的相处，她就明白，他是喜欢的，喜欢她亲他，因为每次在她亲他之后，都能在他脸上找到笑意。
房间里，只剩彼此，她大口吃着饭菜，时不时也会嫌弃几样，摆头，“不吃这个。”
宇文城静静愣住，她以前不是很喜欢吃香菜的么？
顾凌爽见他停了动作，伸出食指，指了几样，“这几样都不能吃的，宝宝不喜欢，一吃就会吐。”
说这话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所谓的孩子，早已不在体内。
宇文城也不拆穿，默默拔去那些她不肯吃的，放进自己碗里。
一顿晚膳，他全程喂她，自己倒没吃上几口。
顾凌爽注意到了，抬起眸，作势要起身，宇文城皱眉，不放手，“去哪？”
“我吃饱了，该阿城吃。”她说着，油嘟嘟的嘴一张一合，让他动了别的心思。
“沫沫，嘴上还有饭粒。”他沙哑地开口，黑眸闪过一抹情愫。
顾凌爽闻言，伸出舌尖『舔』舐着唇边，随即笑着凑到他跟前，“还有吗，阿城，帮我擦干净。”
宇文城喉间一紧，大掌往她腰身一按，便俯身衔住她的唇，舌尖将那枚饭粒喂入她的嘴里，却并不退开，鼻尖是她香甜的气味，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缠吻。
顾凌爽根本来不及反应，空出一手推拒，却被他按住，随之而来的便是更深一层的吸吮，她的舌尖，还有唇瓣都被他咬得发麻了，她小声地嘤咛，得到的却是他更狂野的索取。
脑袋昏昏的，顾凌爽快要站不稳，身子瘫软在他怀里，她意识朦胧，却依然记得一件事……
“阿城……”她趁他松口的时候，小声呼唤。
他的唇还在啃咬她的耳垂，痒痒的，却也让她很舒服，可是……
“阿城……”
宇文城使坏一般『舔』吮她的耳垂，却又不肯给她回答，顾凌爽被他逗得酥麻难耐，咯咯直笑，“阿城，好痒……”
他叹息，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微『乱』，“喜欢吗？”
她笑着点头，脸颊红红的，这让他立刻起了反应，俯身沙哑地说，“那……继续如何？”
他的唇几乎快要碰到她的唇，顾凌爽似想到了什么，立刻伸出小手覆住，摇头，“阿城，你这样我会抱不住宝宝的。”
她要是没力气了，怎么抱小宝宝呢？
宇文城见她一脸严肃，也不敢将她『逼』得太紧，抱着她回到了床榻，笑着吻她，“那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
她立即点头，还不忘提醒，“不可以让我等很久喔。”
宇文城捏了捏她的脸，再出去，又岂是真的备水呢？
只是体内的情火被她撩动，他需要用冷水去舒缓，肩上的伤口并未完全愈合，经过之前激烈的动作，早已裂开，好在他特地穿了黑『色』，不会看出来。
回到暮夏轩，他梳洗了一趟，再回去的时候，她还在床榻上，拉下了帷幔。
宇文城让秋水备了水，便进去找她，一开帷幔，霎时被那幕情形震得无法言语。
一直埋着头的顾凌爽见到是他，撅着嘴走向他，宇文城拧眉，立刻扯下帷幔便将她护在怀里，低斥道，“谁让你衣衫不整的『乱』跑？”
此时的她，粉颊微红，外袍被胡『乱』地扯开，就连肚兜也是微微外翻，『露』出了一边粉『色』的樱桃。
这幅样子，足以让人理智尽毁。
可顾凌爽不懂他的担忧，只听的出他十分不悦，瘪瘪嘴，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人家……没有『乱』跑……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硬是没下一句，宇文城低头看去，怀里的丫头早已哭得提不上气，脸颊憋得通红，只能大口大口吐着气息，还有那双哀怨的眼，盯着他，像是在控诉他的不温柔。
这幅模样，让他不禁失笑，抱起她回到床畔，他为她拉好衣裳，又系好腰带，才哄道，“乖，下次不准这样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倒是又开始不听话了。
第5卷 【216】阿城是沫沫最喜欢的人
双手撕扯着束带，不到片刻，顾凌爽又成功地把自己搞得衣衫不整。
宇文城皱眉为她系上，还没来得及起身拉开帷幔，她的束带又被扯开。
似乎还玩上了瘾，他给她系上，她就扯开，动作越来越熟练，末了，还冲着他得意地笑。
“沫沫！”不禁冷了声音，宇文城握住她的手背到身后，又俯身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