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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本想告诉他秦朝是哪家闺女的柴慕容,听他这样说后,歪着头的上下打量着楚扬,语气里满是嘲讽:“楚大爷,如果你脑子没有被揍出毛病来的话,那我只能认为你是犯、犯贱了。虽说你老人家胆小如鼠卑鄙下流的,可貌似还没有贱到被人虐待还这样心甘情愿的份上吧?”
“我脑子当然没毛病。”楚扬点上一颗烟:“你要是不着急走的话,那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好吧,洗耳恭听。”柴慕容说着从柜子上的水果兜里拿出一个蜜桔,扒开后自己吃起来。
“朗朗恶狗(longlongago)……还是不和你说英文了,估计你也听不懂。”楚扬很自然的从柴慕容手中拿过一半蜜桔后,开始把下午讲给周舒涵的那个故事,重新讲述了一遍。
脸上带着笑的听完这个故事后,柴慕容轻轻的点点头:“我知道周舒涵为什么没有从这儿陪着你了,你肯定给她也讲过这个故事吧?”
“嗯,”楚扬说:“是的,她很聪明,在听完我这个动听的故事后,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知道你呢?”
“呵呵,”柴慕容笑了笑,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一下垂下头:“你为了秦朝,不但在我们的婚礼当天逃婚,更为了接近她而心甘情愿被她打。唉,楚扬,说实话,我要不是你老婆的话,我肯定会为你这么痴情而感动。”
“只要你现在同意离婚,那你可以有的是时间感动了。”
“楚扬,我听了你的一个故事,那你也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柴慕容垂着头待了老大一会儿后,才伸手拿起马剑留下的那盒烟,自顾自的点上了一颗。
“虽然我很反感别人劝我别吸烟,但我却想告诉你,你最好别吸烟。”楚扬很想伸手夺过柴慕容手上的烟,可手伸到一半就放了下来,看着咳嗽了好几声的柴慕容,对她的愧疚之心是大大的增加。
“以前我从不吸烟,确切的说是再来冀南之前,我不吸烟。”柴慕容望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夜色,声音很轻:“有人说,当一个人有了难以取决的心事后,就会爱上吸烟。”
楚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好啦,现在开始给你讲故事。”柴慕容又吸了一口烟后,也开始用第三人称的方式讲述她自己的故事:“有个小女孩,从她懂事起,她就知道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比她大一岁零七个月十三天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命中注定是她一辈子的男人。”
“这个小女孩随着年龄的长大,慢慢的迎来了她的青春期,并在初二的时候喜欢上了她班里的体育委员。”说到这儿,柴慕容自嘲的笑笑:“呵呵,这个故事中的女孩子,和你故事中的那个男孩子一样,也在没有看到对方时就有了她懵懂的初恋。”
不等楚扬说什么,柴慕容又说:“不过,我故事中的这个女孩子,并没有和你故事中的那个男孩子那样有机会牵她初恋男生的手。因为他们之间才刚收到对方的第一张小纸条,就被女孩子的父亲发现了……虽然她没有机会和她的初恋牵手,但得到的下场却是那个男孩子一样,被她父亲用皮带狠狠的抽了一顿。”
看柴慕容说话时的语气虽然淡淡的,可楚扬心里却猛地一紧。
“要说两个人之间接受的惩罚,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柴慕容舔了一下嘴唇,继续淡淡的说:“那就是那个十四岁的女孩子被她父亲用皮带,硬生生的抽断了一根肋骨,直到现在每逢阴雨天气,那根曾经断过的肋骨还会隐隐生疼。”
楚扬咕噔一声咽了口吐沫,心想:不会吧,你爸爸这样狠?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女孩子的父亲够狠?”柴慕容好像知道楚扬心里在想什么,歪着头的问了他一句。
“是,是有些狠,毕竟你、那个女孩子是个女孩子嘛,”楚扬躲开柴慕容的眼神:“女孩子,用话教育一顿即可,实在不行就关两天小黑屋,没必要下皮带的。”
“切,”柴慕容嗤笑一声:“这算什么?为了不让这个女孩子再敢‘乱x爱’别人,她父亲不但抽断了她一根肋骨,而且还把她喜欢的那个体育委员抓来,守着她的面,让人打断了他的右腿。并警告她,如果她不想再有别的男孩子有这样的下场,那就最好不要去‘乱x爱’他们。”
“他、他是个暴君。”
“他何止是暴君?”柴慕容说着伸了一下懒腰:“他简直就是杀神。他在上世纪那场战争中,曾经只用冷兵器,就杀死了十六个越南士兵。就这样一个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又岂能是‘暴君’二字形容的?”
柴慕容说到这儿的时候,凌星出现在了窗口,轻轻的敲了几下玻璃,然后指了指手表。
“你手下叫你回去了。”
“没事,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不慌。”柴慕容对凌星摆了摆手,继续说:“现在开始讲故事……从那之后,那个女孩子就再也不敢对任何一个男孩子有好感了,她的心肠也渐渐变得和她父亲一样的刚硬,虽然她每天在人面前都要按照父亲的意思笑得那样灿烂。可她那颗本来存有爱的心,也因此而关闭。而她本人,也很自然的把男人看作了只是一件传宗接代的工具。”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楚扬现在才明白,柴慕容之所以不懂得爱,原来是这样造成的。
“都说没有爱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会保持绝对的冷静。正因为她处事时表现出的冷静,才被他父亲寄予厚望,从此被当成家族的继承人来培养。”
“不错,这点倒是很有说服力。”楚扬说:“因为心无旁骛,自然会有着别人没有的冷静。”
“后来,这个女孩子上了大学,认识了花漫语,并和她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柴慕容并没有理会楚扬,只是继续说:“她把这些从没有被人讲过的事,都倾诉给了花漫语。”
“花漫语应该很同情这个女孩子吧?”
“嗯,”柴慕容嗯了一声:“那时候,她们是最好的姐妹,花漫语还曾经承诺,如果有一天她要是发现那个男孩子做了对不起女孩子的事,她会为她的朋友杀了那个男孩子。唉,可惜呀,不等她看到那个男孩子对不起女孩子,她们就因为掌管了各自家族的集团,而变成了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对手。”
楚扬伸出手,把柴慕容手指间那支将要烧到她手指的烟拿掉。
柴慕容双手合拢的放在鼻子下面,闭了一下眼睛:“这个女孩子从被父亲抽断肋骨的那天开始,到和花漫语交恶,就希望那个远在天边的男孩子来陪她。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在不工作的时候,像正常人那样感受一下所谓的生活。所以,她几乎天天对着那个男孩子当兵的照片看。看那个男孩子的照片,已经成了她心烦、开心时的习惯,甚至有了依赖。”
楚扬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花开花落,日出日落。终于,那个一直在国外逃避他的男孩子,被他父亲弄回了国,并把他送到了女孩子身边,”柴慕容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开始轻快起来:“于是,那个女孩子在结婚那天时,真得很开心,以为终于可以有个不爱、但可以相依的人了。”
楚扬愧疚的低下了头。
“唉,可谁知道啊。”柴慕容叹了口气:“那个男孩子竟然在结婚当天的晚上就跑了,而且还留下纸条说让女孩子去找一个她爱的男人。呵呵,可那个女孩子的心早就对男人封闭了,又怎么可能去爱别的男人?于是,女孩子就追他来了冀南,并试图跟他学会去爱一个人。可惜,在冀南,那个男孩子竟然遇到了他最爱的女人……下面的故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柴慕容,对不起。”楚扬低声的道歉:“我让你和柴叔叔失望了。”
“呵呵,”柴慕容站起身,抱着膀子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我不想听对不起,我只想知道,我和秦朝,你会选择谁?”
95不能让你爱我,那就让你恨我
以前在上学时,每逢考试,楚扬最头疼的就是问答题,最喜欢的就是选择题了。
因为就算不知道选择题的正确答案,他只要随便填上个A呀,B呀C的,怎么着也有蒙对了的时候。
可最近这些天,楚扬却开始对选择题头疼起来。先是在周舒涵生日晚会上吻她不吻她,接着柴慕容又问他喜欢谁。
我要是说选择秦朝,未免也太对不起柴慕容了。可我要是选择柴慕容,那也太愧对自己的爱情了。人活在世上,到底是为了自己的良心活着好啊,还是为爱情活着好?楚扬心里这样想着,慢腾腾的点上一颗烟,一点也没注意到柴慕容眼里的变化。
为了他,我十四岁就被父亲打断肋骨。为了他,我活到24岁不敢对出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有好感。为了他,我宁愿动用柴家关系去碰秦家……什么是爱?爱不就是付出吗?我活在这个世上,为了他付出的还少?可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他还在选择,久久的选择!呵呵,谁能告诉我,我还有什么理由来学着爱这个男人?我怎么才能不恨他?柴慕容望着楚扬,眼里满是深深的失望和浓浓的恨意。
柴慕容站着,楚扬坐着,房间里很静。
“怎么,看你很难抉择啊?”等了足有三分钟后,柴慕容云淡风轻的笑笑:“算了,我不难为你了。你既然这么喜欢秦朝,那我成全你们。明天,明天吧,明天咱们去民政局离婚吧。”
“你真的答应和我离婚?”正在踌躇不决的楚扬,猛地抬起头,眼睛发亮。
“是啊,我不答应你离婚,难道要每天面对你想着别人的样子?”柴慕容笑笑,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明天早上八点半,民政局门口见,我们的结婚证书,我会让人连夜从蜀中送来。”
“柴慕容,我、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等柴慕容走到门口,伸手抓住门柄时,楚扬忽然说:“刚才我想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为我改变了原本你该拥有的精彩人生,所以我得和你在一起。”
“那秦朝呢?”柴慕容没有回头,但嘴角却慢慢的翘了起来。是冷笑,带着阴狠和嘲讽。
“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可楚扬根本没有看到柴慕容脸上的表情,他还自以为这样做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我既然选择了你,那我就得把秦朝抛开。”
“那你心里,以后还会不会想她?”
“想。”楚扬肯定的说:“我不想骗你,不过我会慢慢的把她忘记的。”
“嗯,你很诚实。”柴慕容仰起下巴,看着门板:“楚扬,你选择我,是因为可怜我吧?我柴慕容可不希望变成那种吃嗟来之食的人。”
“我不是可怜你,而是真的希望会爱上你。”楚扬呆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觉得现在我开始爱、在乎你了。”
楚扬说现在开始在乎柴慕容,这是真心话,绝不是因为听了她讲的故事而可怜她。也许这种叫做‘爱’,或者是因为嫉妒而生出的‘爱’的感觉,从那晚看到她和马剑出去心里就不高兴后,就开始衍生了。
“嘿嘿。”听完楚扬的话后,柴慕容咬着牙的笑笑,转过身后,笑容很邪恶的双手轻轻拍了一下:“楚扬,我很开心你对我有了这种感觉啊。那好啊,从此之后你要好好的培养这种让我心动的感觉。”
“我会的……你怎么笑得这样奇怪?”看到柴慕容笑得花枝招展后,楚扬心里有些发毛。
“因为我对你说过啊,等你爱上我了,我就会把你抛弃!”柴慕容翘着左手的无名指,在